第九章
井甜欣和李海峰两人像阵飓风由井家刮到李家,虽然李海峰是被动的一方,但他也没敢怠慢,深怕身边善变的小女人又改变心意。
“李先生,我有说过要嫁给你吗?”一进门还来不及
口气,井甜欣的质询劈头就来,可见她忍了很久。
闲适地
掉外套,接着开始动手扯拉她的外套,当场引来井甜欣脸红尖叫──
“你
我衣服干么?”
“屋里温度较高,穿这么多不会太热吗?”他的瞳底渗入笑意,没理会她的抗议,三两下便剥除她的外套。
“喔。可是你还没给我答案,我根本就没答…喂,外套已经被你
掉了,你还在干么?”不对啊!他举高她的双手,将她的套头
衣也
了下来,现在她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薄长袖衣内,这像什么样子?
“我好想你。”深黑的眼瞳直凝着她的水眸,如果这种行为可以称之为“放电”那么他正企图软化她的坚持,进而让她投降。“我没傻到不知道你在躲我,找了你那么多天,我真的好想你。”
井甜欣的俏脸焚红了起来,浑身冒起
皮疙瘩,却搞不清是因为天冷还是他的甜言
语。“你…少来喔,我还没弄清楚你学校那个…啊!别把人家剥光啦!”
每剥除一件衣物,她的坚强就少了一半,当他俯身攫住她的红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理光了羊
的无辜小绵羊,虚软无力。
“没良心的小东西,说,你有没有想我?”李海峰不着痕迹地转换方位,在她不知不觉间将她牵引到主卧房,略微霸道的询问令她浑身发颤、全身软绵,使不出力气。
有了井家二老的认同,他的侵略再没顾忌,在客厅转往卧房的途中,沿途扯下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待到达房间时,她已光溜得如同一个初生婴孩。
“李教授,我记得我们好像还在吵架…”当她虚软无力地被抛上
,头昏脑
地揪着枕头,这才想起两人之间的认知好似还没完全厘清,微启红
无辜地抗议道。
那不自觉
出的媚态,款款生波的水眸,活
生香的画面,在在挑动着
数
的李海峰;他火速褪去自己文明的外衣,低吼一声飞扑而上,将她紧紧压制在身下,俯身送上香
辣火的热吻,登时吻得她七荤八素。
“不公…平,你还没有说清楚啦~~”
呜…他好坏喔,怎么可以在人家身上磨来蹭去,惹得人家这里也
、那里也
,偏偏还想借着他来“止
”真是个讨厌鬼!
“我说得够清楚了。”
她小巧的耳珠,滑溜的舌勾刮着她的耳廓,恍似
爱地在她耳间穿刺,引来她阵阵颤栗。“今天我很明确的拒绝了她,除了你,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挑动我的
望,你该对我负责。”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反倒要求她负起全盘责任。
“啊…”这是哪一国的理论?
“倒是你,我都承认想你了,你想不想我?”原来热恋中的人无法忍受分离,即使只有短暂数
,感觉却有数载之久。
“我…我干么想你?”气他都来不及了还想?想活活把自己气死喔?她倔强地不肯承认,即便夜夜梦里有他。
李海峰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幽幽地轻叹一口,惩罚似地咬啮她白
的雪颈。“我就知道你是个忍残的女人,偷了我的人之后又将我束之高阁,我开始后悔对你动了心。”
“啊──你怎么咬人啦?!”那个齿印彷佛带电般,令她的血
奔
冲撞,她咬着牙强忍体内翻搅的莫名空虚,声音抖颤却不见丝毫松动。“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啊,反正还有女人倾心于你,何必单恋一枝花?”
咦?这些话听来有些耳
,好似不久前他才曾对某个女人说过类似的话。
“可惜百媚千娇,我只要你这朵玫瑰。”其实他想说的是“圆仔花”但为了避免自己沦落尸骨无存的下场,他及时改了个花种,听来浪漫许多。
“骗人!”忍不住以长腿勾住他的
,她像条水蛇般在他身下不安地
动,似邀请又似挑衅李海峰强忍的
望。
该死!这女人存心想
疯他!
“从认识到现在我骗过你吗?”在她面前,他一直是绝对透明,不曾存有半点欺瞒。“不管你想知道什么事,我都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
“真的?”她拉下他的颈项,朝着他的下巴吹气。
“嗯。”他咬牙允诺,滚烫的
望直
得他发疼,他不由得攒起浓眉。
“那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既然她不想放弃这个男人,那么她就有知道对方底细的必要和权利。
“校长的女儿,在我们学校总务室任职。”老天!他的
望正抑制不住地叫嚣着,但这女人着实让他吃足了苦头,因此他蓄意强忍自己的想望,存心给她一个小小的报复,反倒不急着
足彼此,磨折着自己也磨折着她。
“她为什么跟你抱在一起?”她看得很清楚,绝非自己眼花。
“她差点跌倒,我只是扶她一把而已。”为了转移注意,他俯身
她的
。
“唔…人家在讲事情,你不要
来嘛!”她脸红心跳、浑身抖颤,羞怯地轻拧了下他的
肌。
此举扯断了
望的缰绳,李海峰此际已全然忘却自己存心报复的心态,一声低咆,瞬间攻占她的娇
──
“嗯!”
满的充实感瞬间占据她的空虚,她惊
一声,纤指掐紧他结实的臂肌,身躯泛起
人的绯
。“你好
鲁。”她娇嗔,不很认真地骂道。
“都是你,是你让我变得这么
鲁、这么野蛮,都是你害的!”没错,就是她把自己深埋的恶劣因子全部都挖掘出来,让他变得不像他,全都是她的错。
她应该反驳他不实的指控,可是强烈的冲撞带来的快
令她除了娇
之外,再发不出任何声响;她紧紧攀住他的颈项,承受他的占领及施予,让两人身上的汗水融为一体…
情过后,李海峰
足地将她搂进怀里,把玩着她的小手。“寒假时我们把佩佩带去给我妈,然后我们两个去度
月,好好地享受两人世界。”
“你妈?!”对厚!他和她的家人都
,她却只认识他跟佩佩,这好像太没全安感了点吧?“?G,你妈又没见过我,万一她反对怎么办?”
“放心啦,我妈很开明,而且尊重我的意见,不会干涉我的感情生活。”他朗声大笑,很高兴她终于有点危机意识。
“是吗?”她存疑,而且那个和他抱在一起的女人不是…“还有喔,那个女人不是你学校校长的女儿吗?你拒绝她,等于拒绝了校长,他不会开除你喔?”虽然不见得每个人都会公报私仇,但并不表示他任教学校的校长恰巧不是那种人。
“没差啊,我又不是非得在这所学校任职不可。”是她不识货,不知道有多少学校抢着聘用他,只是他懒得适应新环境,所以才一直待在这里;若情势
得他非放手不可,那也不必太过担心,他不愁没有就业机会。
“真的假的?你这么有本事?”对了,她还有好多问题要跟他商量,包括便利屋未来的出路,可是她的眼皮好沉重,好想睡,连续好几天没睡好觉的她在情绪全然放松之际,已
不住缓缓闭上双眼。
“嗯哼,你可别看扁我,你老公可是很有本事的。”
话尾刚落,便听到她传来均匀的鼾声,他温柔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好好睡吧,我的甜心小宝贝。
* * * * * * * *
好奇怪的意外,好奇怪的气氛。
突然不见洪嘉豪高大的身影在便利屋里穿梭,原本好动的尤
也变得沈静许多,好像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但她却没有太多的气力向
打听,因为她自己的生活已经
成一团,源自于一堆莫名其妙的小意外。
逛街时,在人多拥挤的地方被划了一刀,割伤了手臂,虽然不很严重,却也让她贡献约莫5CC的鲜血;走路时被莫名飞来的小石击上额头,让她无奈地变成“三只眼神童”贴着OK绷上工;就连她的车也被刮得
七八糟,得消耗一笔烤漆费…其它林林总总的小意外更别提了,让她的生活过得分外“多彩多姿”
她自己是不怎么在意,毕竟人生在世大小意外总是难免,但神经兮兮的李海峰却认为有人在背后搞鬼,因此针对她车祸一事,特别央托朋友代查肇事者的来历。
可惜调查之后发现那是辆赃车,目前被丢置在北投山区,可说是完全断了线索;不过李海峰并未就此放弃,继续央请朋友密切注意那辆车的动静,为的就是揪出目前那辆废弃车的使用者及动机,坚持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看看你,又受伤了。”这回是为了到学校替教职员送打字资料,在经过篮球场时,被学生们突然丢过来的篮球K到,小腿瘀青一片,免不了又被李海峰念个老半天。
“?G,我哪知道球什么时候要飞过来?我的腿又没长眼睛,被K到应该算正常吧?”受不了他的“阴谋论”井甜欣觉得他太小题大作了,懊恼地打断他的碎碎念。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意外,三次就是蓄意了。世界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就你突然大小意外不断,你倒是给我一个足以说服我的理由。”李海峰不再将所有时间全绑在学校了,一有空便往便利屋跑,也因此特别清楚她身上的大小伤口,瞧得他的心都拧了。
“李先生、井姐小,请你们别在公共场合打情骂俏好吗?”尤
冷眼瞧着他们即使斗嘴都十分甜蜜的模样,心里老觉得不是滋味。“要知道本姐小是没有男朋友的可怜女人,你们就别再刺
我了。”
照理说,井甜欣是她的姊妹淘,好姊妹有了感情归属是该为她庆贺,可是人家小姑独处,盼不到真心的男人来爱,也难怪她心里会不平衡了。
“哪有?我们哪有打情骂俏?有吗?李教授?”对井甜欣而言,她是在跟李海峰谈正事,不是如
所言那般;要打情骂俏他们会关起房门偷偷做,哪有可能让其它的人看到?
李海峰翻翻白眼,认命地推
她小腿瘀青的部分。“我们都快结婚了,麻烦你别再喊我李教授了,行吗?”
“不然咧?叫习惯了很难改耶!”井甜欣才不在乎这些小细节,只要两人心意相通就好,何必在乎那些
蒜皮的小事?
“噢,你们饶了我吧!”尤
趴在柜台后方,她好想哭喔!
“对了,
,最近怎么都没看到洪嘉豪?他跑哪儿去了?从地球上消失了喔?”
她终于想起要问尤
这个问题,才一开口,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巧走进了便利屋,害她们以为瞬间变天了,两个女人紧张地找地方掩蔽。
“别怕,是我。”来者是李海峰的朋友,开征信社的,有一张看起来不怎么善良的脸,
吓人的;所幸李海峰先前曾经带他到便利屋来认识井甜欣,因此在看清来者之后,两个紧张的小女人就大大地松了口气,卸下紧绷的情绪。“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盯到了,一个小混混,叫阿保。”
“问清楚理由了吗?”李海峰站了起来,严肃地问了句。
睐了眼井甜欣,大个头推了推鼻上的墨镜,有点不太自在地说:“我想,私下跟你讲会比较好。”
井甜欣挑起眉,就看李海峰怎么表现。他说过不会有任何事欺瞒她,难道他朋友的调查报告不能让她知道?她可是最直接的受害者?G!
“没关系,她迟早会知道。”李海峰根本没有要瞒她的意思,直接向朋友表达语意。
大个子点了下头。“你学校的校长千金给了阿保一笔钱,要他私下动手脚;要不是阿保那小子贪图便利再去取车,恐怕到现在还查不到主使者。”
真是令人震惊的真相!
“她为什么这么做?她凭什么?!”李海峰愤怒极了,他握紧拳头,一副饶不了对方的样子。
“我只负责带证据来给你,其它的可不关我的事。”大个子耸耸肩,他只负责调查,可没负责研究人类心理,尤其是女人。
“厚!都嘛是你啦!没事长得这么『秀
可餐』做什么?人家就是『觊觎』你的『美
』,才会雇人来伤害我!”井甜欣跳下椅子,这下子可抓到机会借题发挥了。
“我还没跟你结婚就这样了,万一我真的嫁给你,她岂不是买凶把我给宰了?不成不成,这个婚不能结!婚姻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为了保住我小命一条,为了服务更多的人群,我井甜欣在这里发誓,这辈子绝对不──唔!”
她的“演讲稿”才发表到一半,一只大掌就毫不客气地你住她的小嘴,不让她继续胡言
语。
“谢了,老赵,剩下的我会处理,就这样了。”李海峰面有菜
地朝大个子点了下头,大个子留下调查证据后便转身离开便利屋,还给大家一个宽敞的空间。
“嗯!嗯嗯!”井甜欣挣扎了老半天,终于在狠下心用力咬了口李海峰的掌心
后回复自由。“要死了,你想把我闷死喔?”她用力地
气,刚才差点没窒息。
“你别发些
七八糟的什么誓。”李海峰没好气地丢下话,拉着井甜欣往外走。“走了,
,便利屋就交给你了。”
待整个便利屋只剩下尤
一个人时,又显得寂寞得过分,她哀怨地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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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话不说拉着井甜欣直奔校长家,李海峰将井甜欣身上各处大小伤口全展现给校长大人看,并将老赵搜集到的证据一一呈上,要校长大人好好管教他的女儿。
陈燕秋察觉事迹败
,脸色灰败,不敢声张地再度摆出那副小可怜的模样,教李海峰又气又怒,恨不得上前赏她两记锅贴。
在校长再三保证下个礼拜就将陈燕秋送离湾台,要求李海峰千万别向法院提出告诉,并且不断向井甜欣道歉之后,李海峰才领着井甜欣离开陈家,缓缓走上回家的路。
坐上车,系好全安带,井甜欣浅浅地吐了口气。“我一直以为你脾气好得不得了,看来我又被骗了。”害她有种上了贼船的错觉。
“什么意思?”睐了她一眼,李海峰让车子滑向街道,平稳上路。
“你看看你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看了都有点怕。要是以后我真的嫁给你了,哪天你不高兴,把我当成沙包那怎么办?”凡事都得未雨绸缪,她不由得胡思
想了起来。
“你未免想得太多了吧?”握住方向盘的手一紧,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惧怕他的感觉。“我不生事,但还不至于是个软脚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欺负到我头上,绝对没有打不还手的可能。”人要懂得自保,他只是在保护他所重视的女人,如此而已。
井甜欣调整了下坐姿,面向他。“?G,李教授,请你搞清楚,被欺负的人是我耶,又不是你,你出什么头?”
说真的,她还真想狠狠地给那个陈燕秋两拳,新仇旧恨一次清,爽快!
“麻烦你喊我的名字,谢谢。”他很有礼貌地回应一句,换档。“伤在你身痛在我心,跟欺负我有什么两样?”对他而言,两者之间有个等号是绝对无庸置疑的事。
“油~~”她夸张地
手臂,手脚有点冰凉。“李教授,你不觉得你讲话越来越
麻了吗?我都起
皮疙瘩了。”讨厌鬼!
麻当有趣。
“谁教我有个爱吃醋的老婆?况且不对你说这些
麻话,我还能去向谁说?就请你多多包涵,多给我练习的机会。”
根据几个好同事私下相授,女人这种生物就爱男人对她们耍嘴皮,越
麻的话越能让她们心花朵朵开,他可是相当有研究精神,买了很多书回来看,这才学到一丁点皮
,往后还有得瞧咧!
“不、不会吧?!”惊恐地瞠大双眼,井甜欣看他的眼神像看到怪兽。
“就是这样没错。”嘴角扬起得意的笑,他伸出右手握住她微凉的小手,感
地低声说道:“甜欣,谢谢你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庭和感情,虽然我不能保证往后你不会受到任何一丁点的伤害,但我会倾尽所能,尽我最大的力量来保护你,懂吗?”
井甜欣的脸颊灼烫了起来,因他感
的言辞也因他诚恳的告白,年轻不定的心逐渐沈淀,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就像你保护佩佩那样?”回握他温暖的大掌,她泛起浅笑。
“嗯,就像我保护佩佩那样。”他毫不犹豫地给予承诺。
望着前方的道路,井甜欣感觉自己似乎在一瞬间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任
、
线条的女孩,她成长为一个成
的女人,她必须拥有更强韧的生命力和热情来
接未来,只因她即将
离父母亲的羽翼,成为一个家的女主人。
“我们…找个时间去看你妈,顺便跟她提我们的喜讯。”轻轻的、极小声的,她像对着空气说了几个字,却足以令李海峰心情飞扬,一飞冲天。
他聪明的没有再问,这是否表示她已应允自己的求婚,免得口拙的自己不小心又惹恼了她,让她临时又改变主意,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嗯。”握紧她的小手,他的心更为踏实,脸上的笑不断扩大,一如他飞扬的心情。
“别笑得像个呆瓜一样,被佩佩看到准被她取笑。”温柔的笑意跃上
间,看了看车里的电子钟,井甜欣指向前方的道路。“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去接佩佩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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