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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任傲云很小心地将自己挪上,但是突如其来的重量还是让稍软的弹簧晃了一下,迅速吵醒浅眠的袁靓妹。

 “怎么,我睡错了吗?”袁靓妹半睡半醒地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庞,睡眼惺忪的模样增添了几分慵懒的媚态。

 “躺进去点。”任傲云推推她,要她让出位。

 袁靓妹迷糊糊地往里边挪去,他身躯一移双手将腿抬上,伸手搂住她顺势就躺在她的枕头上。

 “你想做什么?”袁靓妹被他搂来抱去,终于清醒一些。

 “夜半入花丛,非偷即盗喽!”

 看着怀里似醒未醒的睡美人,他轻声笑笑,轻扬起头嘴对嘴就是一下热吻,那吻好深好重,浓情甜蜜却差点让她不过气来。好一会儿他的瓣才依依不舍地滑向她脸上的泪痕,细细吻去。

 袁靓妹落的心情突地被他的柔情引得更加伤心,头一低窝在他怀里扑簌簌地直落泪。

 “怎么哭了?”

 任傲云有些手足无措地拥紧她,他从来没有看过她脆弱的一面,一时间真不知道怎样安慰她才好。“别哭,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给你顶着。”

 “只要抱紧我,什么都别问好不好?”

 他无言地将她紧抱在膛上安抚着,双手轻轻拍抚她的背,他的滑过脸颊,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慰着“好,不问,可是你哭得我心慌意哪!”

 “对不起。”袁靓妹鼻子,有点糗地呜咽说着。

 “没关系,很难得有女人把我当水海绵的。”

 “讨厌,你笑人家。”她难为情地笑了,扯着他的手想离远点。

 “原来我这么惹人嫌,难怪人家整天都躲着我。”他故意说话逗她,却将她抱得更紧。

 “是你太忙,人家不敢打扰你的公事嘛!”她嘟着嘴抗议,在他身上动来动去,想摆他的热情。

 “敢情还是我的错。”他好无辜地看她,一副无赖地在她身上四处偷袭,就是不肯放开她。“既是我冷落你,那今夜就让我好好补偿你吧!”

 “不好吧!季昂和少翼…”袁靓妹脸皮薄惦记着别墅里还有别人,怕被取笑。

 “他们早晚会知道的,说不定还在偷笑我手脚太慢呢!”

 “不要,好丢脸。”

 “两情相悦,男女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好丢脸,你不会把他们当作石头人吧?”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别忘了这是你亲口答应我的,不许耍赖,也不可以打退堂鼓。”

 “嘿,你不会把我的戏言当真吧?”她故意装出惊讶的表情,想瞒混过去。

 “我当然以为你说真的。”他贼贼笑着,双手灵活地帮她解除身上的衣服。

 “别这样,我是故意你的啦!”袁靓妹急急解释,双手忙着阻止他的动作。

 “你不必忙着找藉口,是不是真心话,我分得很清楚。”

 他好笑地看着她紧张得轻吐舌尖,这是她一心虚就会有的小动作,他的手指随着她的舌划过她红润满的下,她慌忙转开头,他却轻笑抚上她雪白的脖子。

 “你弄错了,我只是开玩笑的。”她抓住他‮逗挑‬的手指,试图说服他改变主意。

 “你不是,别白费力气了,你骗不过我的。”

 “你又知道了。”她不服气地扬起俏鼻。

 任傲云用一只手握住她不安分的双手,笑得让人气恼的脸孔就近在她的眼前,他自信满满地对她说:“因为你爱上我了。”

 “胡说。”

 袁靓妹吃一惊,马上口反驳,或许正因为说得太急太快,反而显得盖弥彰。

 “是不是,你心里明白。”

 他揽住她的脖子,把她的脸拉近他,他重重吻上她的,不让她辩白“要不是舍不得我,你为什么流泪?”

 “厚脸皮,谁舍不得你了。”她赌气地挣开他的手,往里面滚去。

 “不要走,留下来吧!”他侧过头看着红的脸,深情的目光不断地惑着她“你不是早已经没有家人,从此以后跟着我,就不必伤心舍不得我啦!”

 “我怕不适合你的世界。”

 “傻女人,你我都是地球人,难道你以为我是外星怪物吗?”他幽默地的看她“我的世界简单,除了兄弟童啸风,你应该知道他,是他找你来的不是吗?”

 “嗯!”袁靓妹有些介意地点点头,童啸风就是会拆穿她‮份身‬的关键,虽然她没有恶意,但还是很怕被误会,尤其知道有人一直想对他们不利的情况下。

 “剩下的就是一些像季昂他们一样的属下,我没有家人,也没有很多爱吃醋的红粉知己,所以你不必担心会有人找你麻烦。”

 “我不是说这个啦!我担心你误会我的居心…”她考虑着是不是已经到可以坦白和缃依互换‮份身‬的时候,会不会一说破而害了缃依得赔那笔巨款呢?

 任傲云实在不喜欢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直接就打断她的吐吐“你什么也不用担心,只要你别老在心里惦念着那个讨厌的家伙,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吧!”

 “讨厌的家伙,你说谁?”

 袁靓妹疑惑地摇‮头摇‬,半点头绪也没有,她这几为了烦恼要离开的事,早就把前搬出来的挡箭牌给忘了。

 “忘得好,你不必想起来了。”他半眯起眼,高兴地点点头,可巴不得“他”从此滚出她的脑海记。

 “你干么笑得那么诡异,忘了谁好?”

 “没事。”他坐起身伸手拉她入怀“良辰美景不要去理那些闲杂人等,你只要专心想我就好。”

 “别闹了,已经很晚,你该回房去休息了。”

 袁靓妹挣扎着想要推开任傲云,偏偏他虽然双脚不便,双手却力大无穷,加上她又担心太用力反抗会伤到他,所以终究如他所愿被他要在怀里。

 “你赶不走我的,今夜我赖定你了。”

 他热情的吻她,故意不理会她的抗议,用他宛如魔法的嘴逗弄她,淡淡地浅啄,浓烈地深尝,细腻如花蝶飞舞,狂放若火焰燎原。他的吻化去了她的犹豫不决,他的热情燃尽了她的理智,她紧绷的神经轻易被他的绵绵情话松驰了。

 她的推拒在火烫的情下投降,细碎的呢喃纷纷从她人的口中而出,一声声呻与娇就像无限的能量不断加注于他,如果他还对自己的男雄风有任何怀疑,在此时此刻也都消失殆尽了。

 因为她美妙的体是这般令人沉,他急切地她柔润的肌肤,她甜美狂野的气息就像一杯香醇的烈酒叫人未饮先醉。他的舌尖轻触她浑圆满的双峰顶点,双手抚柔着她感而滑润的柔美曲线,引来她浑身轻颤的反应让他‮奋兴‬得宛如获得天下至宝。

 她的双眼因为情而微眯,软软的‮魂销‬爱语将他紧紧包围,让他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他熟练的技巧在她的身上得到超满分的回报,但是她略显生疏笨拙的回应却让他的喜悦成倍数扩散。

 ‮女男‬在烈的寻作乐间,女人除非是熟练的老手,否则是很难隐瞒自己真正的感觉去伪装新手,而真正的新手却很容易让男人识破。

 如果他曾经因为她大胆的言行而怀疑过她‮女处‬的‮份身‬,如今在他怀里羞涩颤抖娇不止的身躯充分替她做了证明,她绝对是个原装宝贝。

 他从不认为女人一定要遵守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守着一身清白只为给一个名为丈夫的男人。而男人却可以利用风之名享有拈花惹草的特权,还得要求女人视自己为唯一。

 但是能够得到一个真心将宝贵的第一次予自己的女人,任傲云不由得赞叹他的幸运。

 袁靓妹些羞窘无措,紧张地趴在任傲云的膛上息,她不知道初次涉足爱的女人会有怎样的表现,她的笨拙和她难忍愉的反应会不会吓坏他,她想到和他舌剑时的大言不惭,今晚的一场实战演习就全都不攻自破了。

 任傲云轻轻抬起害羞的袁靓妹,看着她羞怯闪躲的眼神,他给她一个宠溺的笑容“别紧张,一切有我。”

 “这好像应该是我要说的话喔!”她想起是她说大话要医好他的。

 “喔!我不介意。”他的瓣‮渴饥‬的热情引路,热切地落在她略微肿的樱上。“我很高兴你经验不足,非常乐意当你爱的初体验幸福导师。”

 “但是我担心我会让你失望。”她皱着眉小声小气地说着。

 “宝贝,这该是男人才要担心的问题。”他好笑又无奈地吻她“你如果能不介意我是否会无力走完全局,那我想我也不担心你表现得不够卖力。”

 “对不起,我应该想到你的顾虑。”

 她猛地想起他才是一直担心雄风不再的人,她却不当心地提醒他心底的忧虑,完全忽略身为医疗师的责任,反而该死的变相打击病人。

 她灿亮的眼睛闪烁着信心的光芒,她轻声在他的耳边为他打气“别在意我的疯言疯语,因为我很紧张。”

 她明媚的眼波转,散发出勾魂摄魄的要命吸引力“就当这都是我们的第一次,你表演得好与不好我都不知道,因为我根本无从比较,这样你是不是比较没有压力了呢?”

 “妹,你真是老天送给我最美好的礼物。”

 任傲云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的嘴正忙着在袁靓妹身上制造更多的情魔法。他的双手如同易着的火种,沿途燃烧着烈的火花和热力四的火焰。

 他用无穷的耐心和怜爱拨她的望,将她隐藏最深的自我展出来,狂野的惊喜让她纵情唱。直到她完全遗忘了紧张,他才放任自己品尝她的美好。

 他小心翼翼地穿透她的保护层,咽下她细碎的痛呼和啜泣,用娇宠的温柔软化她突然僵硬的身躯,直到她能接受他的存在,并且急切地回应他的忍耐。

 她本能地攀住他,用她的双手和温暖包围他,用她节奏急促的呼吸声诉说着她的快乐和足。

 他心情轻松的享受着她的喜悦,知道自己带给她纯然的快乐和足,他对自己的男儿本再无一丝一毫的疑虑。他的心情雀跃,仿佛又掌握了全世界,在这个特别的时刻,这个特殊的女人怀里,他觉得自己又重生了。

 他涩低哑的嗓音转变为畅意的低,他逐渐平缓的心跳和她的心跳互相呼应,汗的赤肌肤几乎将两人融为一体。

 他细心替她拨开粘贴在她脸上的发,亲亲她热情未退的眼眸“足吗?”

 “嗯!就算我毫无经验,我也相信一定没有人可以做得比你更好。”她害羞地应着,想要躲开他的注意。“你是无可挑剔的。”

 “谢谢你,你也是最的。”

 他的手轻轻制住她的下颚,不让她闪躲他的注视“别害臊,两情相悦是人间最美的一件事,你不必为这种快乐觉得难为情。”

 袁靓妹微笑地依偎在他的肩头,脸上足的表情是对他最大的奖赏。

 任傲云温柔地‮摸抚‬着她的背和,她全身乏力软软地瘫在他的怀里不想移动,任由他昂扬立的男儿雄风依然恋恋不舍留在她润温暖的温柔乡里。

 “我有没有榨干你?”看着她红一直不退的脸颊,他突然想逗逗她。

 “小人,你故意笑我。”

 “对不起,我只是太‮奋兴‬了。”

 “哼,这种事情对你恐怕比吃顿便饭还平常。”她不相信地对他冷哼一声。

 “冤枉呀!”他涎着脸跟她讨人情。“因为是你我才这么卖力的。”

 “谁知道你尝过多少名花、美人呀!”她斜眼眄他一下“以为小村姑好欺负吗?”

 “天地良心,我可是有原则的男人哪,从此以后只喜欢你这个小村姑,你可别再‘欺负’我喔!”

 “真的。”她神色认真地看着他。

 “事实胜于雄辩,我会证明给你看‘永远’是存在的。”

 拥有她,任傲云伸手拉过被子盖在两人紧贴的身上,一面亲吻她的眼睑“累了呵!睡吧,什么都别想,一切有我。”

 “嗯!”袁靓妹哼一声,贴着他的肩闭上眼睛,不一会就睡得有些迷糊,她无意识地动了动身躯,喃喃飘着几个模糊的字眼“龙哥,我爱你…”“我知道,傻丫头。”任傲云身心舒畅地看着她睡的模样,睡着的袁靓妹秀眉尽展,嘴角微扬,想来正做着欣的美梦,他出一抹浅笑,双手搂着她窈窕的纤闭上眼睛,期待到梦里和她再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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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的定义是多久,谁也不知道,但是对袁靓妹言,任傲云证明的永远只有短短的三天。

 这三天几乎是她二十几年人生里最快乐幸福的日子,早上她陪着任傲云做复健,下午他在书房工作,她则在一旁看书陪伴,黄昏两人携手在海滩上谈天说地看落,晚餐她则亲自下厨,切切洗洗做菜给三个男人品尝。

 每当夜幕低垂沈季昂和岳少翼就会很有默契地消失,留给他们一个完全不受打扰的空间。他们不论是在可以看到海面的‮摩按‬大浴池里戏水,或是在一百八十度的观景窗前赏星星,最后总是不可免地在任傲云宽广的大上情话绵绵绵终宵。

 她曾经以为这样的幸福可以无限延伸直到永远,但是永远毕竟还是太抽象也太无常了。

 此时她依旧安静地窝在书房里最舒服的皮摇椅上看旅游杂志,任傲云则是埋头在公事里忙着。

 直到他突然转过长背椅用陌生的目光看着她。

 不友善的目光像刺一般扎得袁靓妹浑身不舒服,她奇怪地抬头看,正好上任傲云冷漠的脸色和尖锐批判的眼神。

 “发生什么事,你怎么怪怪的?”她丢下手上的杂志,一脸惑地走向他。

 任傲云看着她的陌生眼光里隐约藏着指责、不信和挣扎“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

 “是你们派人接我来的。”袁靓妹心头不一跳,不懂任傲云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事,她极力想稳住脸上的表情,不想让心里的不安出来“我到的那天就说了呀!”

 “真的是啸风找你来的?”他加重语气又问了一句。

 “对呀!”

 因为搞不清楚任傲云问话的重点是什么,袁靓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是你们要求我来当看护,期限是到你的‮体身‬复元的时候,难道你会不知道童啸风的决定吗?”

 “你为什么会答应这种荒谬的事情?”

 “因为这关系到一大笔钱,不来就有人要坐牢。”

 “是吗?”他怀疑的语气听得刺耳。

 “当然,不信你问季昂好了,他和少翼都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呀!”

 “季昂。”

 任傲云酷着脸开口叫沈季昂,他像是早知道任傲云一定会找他似地迅速出现。

 “她怎么来的?”

 任傲云没有多问,只是用锐利的视线扫向他。

 “袁斐易盗用公款一千两百万,他请示虎哥别告他,让他的大女儿当担保品,所以她就被送来让您使唤。”沈季昂尽量说得委婉,毕竟他并不想让袁靓妹难堪。

 “他打得好算盘,以为这样做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得到他想知道的信息吗?”

 “龙哥,或许她并不知道,才会接受这样的条件。”沈季昂看了一眼满脸惑的袁靓妹,不相信她会是对方被派来卧底的。

 “喂!你们在猜哑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说,你到底送了多少情报回去?”任傲云尽力压抑着满腹怒火,想要冷静解决这件事。

 “送情报?你说啥,我不懂。”

 “别再装了,你难道不是为了探知我的情况才混进来的。”

 他又气又恨地看着她一副无辜的伪装,想不到他精明一世却糊涂一时,竟然如此轻易栽在她的美人计之下“齐老头许了你多少好处,居然能让你用‮女处‬之躯来干这种龌龊的事情。”

 “龌龊事?”袁靓妹听得差点气翻了,她来这里一心一意为的就是让他能早再走路,就算她和他上了也是因为早就爱上他,她从来没有想在他身上得到任何报偿,如今他居然这样批判她,真是叫她寒心。

 “喂,把话说清楚,我对你得不得了,干什么探你的底,来这里哪有什么好处,还不就是为了免去袁斐易的牢狱之灾。”

 袁靓妹听越冒火,任傲云怎么可以这么轻地看待她,好像她是个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混帐,连贞都可以当做计谋使用的烂女人。

 “袁斐易偷的千万公款只是一种障眼法,主要是掩护你混进来,齐老贼这招未免太笨,居然没有告诉你,你的‮份身‬是袁斐易的女儿。”

 袁靓妹突然想起,任傲云追究的是袁缃依“我知道呀!只是我以为你已经不会在乎我是谁了。”

 “我岂能不在乎,难道你以为我会毫无所觉地让你取走我的所有?”

 任傲云很生气他竟愚笨地被她玩在股掌之间,如果不是他看到背叛名单里袁斐易的名字,他或许永远不会发现他傻傻地活在骗局里,亲手断送了风云集团的一切。

 “你发什么神经,我有要你什么吗?”

 袁靓妹被搅得糊里糊涂,完全弄不清楚他到底生什么气。

 “拜托,你说得零零,我哪听得懂,我搞不懂你为啥生气,你还要我说什么嘛!”

 “装不懂?好,我让你当个明白鬼。”

 任傲云只要想到他曾经盲目地沉醉在她的虚情假意里,他就不能原谅自己,想不到他真心的付出只换来她的玩“齐老贼故意设计让袁斐易挪用公款,然后使计叫啸风答应用他女儿来当我的‮妇情‬。再聪明地用你代替她混在我身边,只可惜这个看似完美的主意,坏在你没有做功课,居然告诉我你是‮儿孤‬。”

 他用嫌恶的眼光看她,好像她是只低的下等生物“你想用‮儿孤‬的身世引我相怜,却不知那成了你致命的破绽。我很佩服你居然为了达成任务,连女人的贞都能不顾,或者我高估了你的洁身自爱,那可能早已不知是你第几次的再造‮女处‬膜。”

 闻言,袁靓妹忍无可忍“任傲云,你说话客气点,我确实不是袁斐易的女儿,但是我不承认你那些七八糟的指控,袁老头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怨我不管,我代替缃依是基于友谊相助,我自信自己的能力足以助你复元,绝没有你那些疑神疑鬼的猜测。”

 “你以为我会相信?”他恶毒地对她冷笑“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演技很好,利用医疗为手段让我轻易跌入陷阱,这是我的疏忽,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现在不论你如何狡辩,我都不会再上当了。”

 “你真是个猪头,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探子间谍的,你怎么就是不信,去弄清楚情况行吗?”

 袁靓妹又气又急,既气他冥顽不灵,又气他为什么感觉不到她对他的一片真心,她火大地冲到他面前和他比大声。“我和缃依是好朋友,你不信可以打电话去问问她。”

 “她既是袁斐易的女儿,岂非一丘之貉,你不必白费心机。”

 “缃依和袁老头十几年不住在一起,她绝不可能和他一路。而我对你如何,你应该懂得,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的话?”

 “你真的很能言善道,难怪连翁京菁都不是你的对手。”任傲云心里早已认定了调查报告的资料,所以对袁靓妹的解释一概听不入耳“可惜事实是我的计划外,如果不是发现得早,整个情况将会完全逆转,一发不可收拾。”

 他强迫自己冷静,其实她承不承认都没有差别,反正被盗走的资料就算想补救也来不及了。留下她只会一次次嘲讽他的不智和愚蠢,所以不如送走她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剩下的是尽快拟定新的策略,免得所有的擒贼计划全都付诸水。

 “季昂,送她走。”他冷冷地对沈季昂下命令,看都不看她一眼便掉头面向电脑,好像他赶走的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多余人士。

 “我不走,我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袁靓妹相信任傲云会这么无情,居然像丢掉一只破鞋一般将她驱逐,她怒气冲冲地冲到他的桌前,面对面地跟他理论。

 “你什么鬼计划我不知道,凭哈一出错就怪到我头上。任傲云,你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把我赶出去,我又没有犯错,就算我一开始没有坦白我不是袁缃依,你也不该因此怀疑我的居心。”

 他依旧听不进耳“当然是你,这些计划已经暗中运作很久,但是你出现后完美的计划开始出错,尤其这几天问题更趋严重。件件矛头都指向袁斐易,这样你还能说自己无辜吗?”

 “他是他我是我,你为何总不明白,我不是袁缃依,所以他不是我的包袱,我不可能为了他出卖你的。”

 “你是不是袁缃依并不重要,但是你出太多破绽,证实了你不轨的‮份身‬。”

 他甩出几张照片在她的面前“你可能不知道风云堂已烟消云散十三年,除了我的敌人,不该有人知道我是风云堂的云从龙。”

 袁靓妹疑惑地低头看,照片有她和园丁闲聊,还有她搭园丁的便车出去街上买东西的画面。

 她不解地看着他“仅仅只是这样又代表什么?何况关于你的‮份身‬我可以解释,事情不过才过了十三年,你不该草率判定一切。”

 “你少装蒜,园丁是老狐狸的眼线,你和他接触频繁,甚至藉由他离开别墅,你还能说是被冤枉的?”

 “我是和他聊过天,但是我根本不知道他的来历,他并没有试图从我身上探问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不可以和他接近。”

 她睁大眼睛看他,口气放软,几乎想开口哀求“再说我们相处了这么多个月,难道你就不能相信我对你没有任何不良企图,我不奢求什么,我只求能留在你的身旁,你也体会不出我的心吗?”

 “不必再说,就算你舌灿莲花也无济于事,哀兵政策对我没用,我不会笨得陷入两次相同的陷阱。”任傲云出不屑目光轻藐她“你走,不要等我后悔,除非你想让我有机会在上报复你、凌辱你。”

 “可恶的臭石头。”她气愤的情绪正炽,睁着眼与他眼中的恨意对峙。

 真是有够冥顽不灵,袁靓妹心里吼着,一面为掩饰伤心地对他开骂“你是个该死的混帐,是我蠢才会栽在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笨蛋男人手里。”

 伤心的感觉漫天覆地涌上,烧熄她熊熊怒火,她咬紧牙关咽下满腹的气与怨,原来她以为握在掌中的幸福竟是如此脆弱,这般短暂。

 “我看不起你,就算你想始终弃也不必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抹黑我。我没那么无,不会着你不放。”

 她不愿意相信任傲云是故意诬赖她,好藉口甩掉她,但是事实却让她找不定别的理由反驳。

 她直了背,黝黑的眼睛清澄明亮地上他谴责的眼神,丝毫不心虚地对他说:“这段日子算我瞎了眼,居然把烂稻草看成黄金穗,从此以后你不必担心我会纠你,我只会当被只疯狗咬到,没什么大不了。”

 她强做潇洒地转身走出书房,离开她爱恋一生却不肯信任她的男人。身后犹听得到沈季昂试图帮她辩解和任傲云火爆的怒斥,原来他们之间的信任还不如沈季昂对她来得多。

 袁靓妹弄不清五味杂陈的心情到底哪种情绪占比较多,是怨、是失望,还是伤心?她一甩头直直走出别墅大门,只愿就此远离一切的伤心愁怨。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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