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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呃…对不起,我…”剑对眼前女子惟一涌上的感觉就是抱歉。他们曾在伦敦有过交往,而他却丝毫没有任何记忆。

 罗莎琳眼眶含泪,激动地抱住他:“我听三姐说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难道你一点都没有印象吗?”

 “真是对不起。”他也不知该说什么。

 那种人家对你真情、热情地描述着你的过去;而你却茫然未知,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这景状…好像他们说的是另外一个人的故事。

 那时—无比的挫败感让他相当沮丧,严重自我怀疑,他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没关系,我会重新让你记得我的…”罗莎琳呜咽地安慰他,然后忍不住痛哭失声。

 但他不在意呀,他只要有纯纯就好了。

 这些话,在面对家人和以前的朋友他们眼神里殷殷怀抱的希望光芒时,使他无法说出来。剑看向于纯纯,她背对着他,和芮人颉,还有那些人似乎聊得开心的…

 “你最近好吗?”他涩声打起精神,努力想尽点地主之谊,毕竟人家远渡重洋来探望他。

 “还不错。我们大家都很想念你,你一走,感觉都不一样了。教授和同学们都托我跟你说声好。”

 “是吗?”那些人对他毫无意义。

 “听说你要到大学教音乐,怎么会是在这花店里打工呢?”

 “说来话长…”

 “没关系呀,这次回来,我多的是时间,你再慢慢告诉我,像以前那样彻夜通宵。以前你就喜欢弄这些东西,要是我告诉他们说你真的在花店工作,大家一定都不相信。”

 “那你呢?”

 “我根本没什么好说的,乏味得很,三分钟就能介绍完毕。倒是你发生那么多事,你有其它打算吗?”

 “目前还没想到。”

 罗莎琳想了想道:“听说现在很流行天然植物油,很多人当成是美容圣品,你知不知道这些个?”

 “我是有研究一些…”

 他们谈话间,剑 翎走近于纯纯。

 芮人颉扬扬眉,示意她后面。

 “于‮姐小‬是吗?我是剑的三姐,还没见过面。”不等于纯纯开口,剑 翎先自我介绍。

 于纯纯呐呐道:“你好。”

 芮人颉,请多指教。”潇洒伸出手,可是没人理他,只好有风度地耸耸肩,收回。

 剑 翎仅拘谨地点头回应,简明扼要:“只是过来打声招呼,谢谢你收留他。我马上要赶回去。”

 “那…位‮姐小‬真的是剑认识的女友吗?”于纯纯迟疑地问。

 “大概吧。”剑 翎语多保留。“我要走了,你们呢?”她问剑和罗莎琳。

 “我们好久不见了,有很多话要聊,麻烦三姐顺道载我们回我住的饭店好不好!”罗莎琳喊道,想到了又偏头问他:“这样可以吗!”

 请吃顿饭也是应该的,于是剑点头没意见。

 “好吧,那快一点。”剑 翎走路速度像在行军,俐落不拖泥带水。

 剑走到于纯纯身边,她却拉着芮人颉往另一头走去。

 “那我晚上会早点回家。”黯然说完,他就走了。

 “好好玩啊。”小伍故意哈啦,为他壮壮声势。

 铃铛响,脚步声没了,于纯纯马上跑到门口看他们上车。

 “看也没有用,人家去泡美眉喽。”

 鼓着双颊,她气嘟嘟嚷道:“从现在开始,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认识他这个人了!”

 花萝卜臭剑,他竟然随便就跟女人去约会了?以后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 ? ?

 说是早点回来,结果连续几天都早出晚归,连在玫瑰花园都待不到三个钟头,罗莎琳就找了来。

 两人卿卿我我,堂而皇之出门约会。

 于纯纯简直气毙了!

 这天罗莎琳又盛情拉剑作陪逛花市,他显得很没精神。

 “什么事不开心,看你这么无打采的?是不是我老着你出来,耽误你工作了?”罗莎琳选个饮料摊位坐下休息。

 他仅是摇‮头摇‬,出神地望着一整排花海。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和那天在花店里的于‮姐小‬有关,对不对?”

 提到于纯纯,他才讶异地回过头来。

 “我真的猜对了…你现在喜欢的人是她?”

 “对不起。”事实是如此,而他一点也不觉得不应该,可是对罗莎琳总欠人家一个代。

 罗莎琳苦笑摇‮头摇‬,很快又恢复愉快的表情。“不说你失去记忆了,我们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要维持一段不变的感情确实不可能,我能谅解。你放心吧,我很坚强的,不会因此有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出现的,更不会想不开做些傻事什么的。”

 纵使和纯纯相距遥远,他对她的感觉也永远不会变质,剑心里想着,不过没说出口。

 “怎么?于‮姐小‬最近和你有不愉快?”

 “没什么。”

 “从你的脸上可以看得出来,少瞒我了。女人心只有我们女人才懂,说不定我能帮忙想点办法喔。”

 “没关系,纯纯只是闹点子,很快就过去了。”

 “那很难说喔。”看他一点都不为所动,罗莎琳危言耸听:“看干‮姐小‬条件那么好,旁边又那么多优秀的男士环绕,不小心一点,她是很可能会被追走的,到时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剑想到芮人颉,还有于纯纯接连几回来对他的不理不睬,他的确满心急的,连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他始终不习惯没看着她入睡。

 “人家说女人最欠缺的就是‮全安‬感,你看看你,一来你事业未成,也难怪于‮姐小‬要摆脸色了。”

 “她不是那样的人。”

 “这可说不定。不管怎样,男人总是要专心在事业上‮刺冲‬才比较能吸引女人,这是无庸置疑的。所以现在你或许应该多想想,该怎么做较容易功成名就,获得众人的注目。”

 太功利了,剑完全无法认同罗莎琳的看法。

 “大学音乐教职已经丢了,看起来你似乎对花草情有独钟,或许往这方面发展吧…听说二十号不是有项比赛吗?”

 “嗯,全国花艺设计大赛。”

 “那你就先拔得头筹,等稍微有名气后,再继续发展就很快了。让我帮你…”“你?”

 “对啊,我有个妹妹也是经营花店的,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她认识满多国内外花艺界的朋友,说不定由她当你的经纪人,相信会事半功倍。到时名扬国际,想必于‮姐小‬必定觉得很光荣。”

 “不用了,纯纯的朋友洛可和章老师她们都很愿意…”

 “可是感觉就不一样呀,等你以成功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惊喜的程度远胜于看你一步一步慢慢爬。”罗莎琳不问他的想法,不由分说地兴高采烈急着回饭店拟企划书:“时间就是金钱,说做就要马上开始努力,机会是不等人的,快一点…”

 ? ? ?

 于纯纯练完舞回到家,一室冷清。

 她把自己丢进软骨头沙发,在晕暗中生闷气,寂寞孤独倏然袭上心头,分外空虚与惘。

 曾有位教过她的老师说过:

 “舞蹈无关美不美,重要的是你想表达的是什么?你的动作空有技巧,却没有蕴含感情;感情是别人无法教会的,只能靠自己领悟。或者你欠缺的便是有人滋润灌溉你干枯的心灵,引导你领会其中的奥妙吧。”

 那时她不了解,现在懂了。

 因为她不识情滋味,个性又太鲁直,没办法将配舞的男伴拟想为心爱的人,以至于不能跳出那种人心的细腻、复杂织的种种爱情面貌,绵、伤感和忌妒

 如“火鸟”中的剧情,纠在爱与被爱、旧爱与新之间…

 只不过女主角现在改为男主角,剑一定和那位罗莎琳正魂萦旧梦,哪还记得她呢?

 门铃刺耳地让她吓一跳。

 “忙约会忙到忘了带钥匙了?哼,我才不帮你开门!”

 外面的人耐十足,直到“碰”、“碰”的叫喊声响起,她才犹豫地打开大门。

 “伯母?”是剑的妈妈袁素芹。

 “哎呀,我还以为没人在家呢,好在你出来开门了。”

 “剑他不在。”

 “没关系,你在也一样。”

 喔?

 “唉,我生了六个小孩,个个都很出色,也就因为这样,最小的剑最让我偏心了。他呀,不像他哥哥姐姐们一样,成天净过着打来打去的生活,要不就是把命卖给了公司,一年到头难得见上几次面。虽然他老爸一直要求很高,老嫌剑…”

 “我就不懂为什么小孩非要照长辈的期待过日子不可?”这不是很不公平吗?于纯纯忿忿打抱不平。

 “对啊,我也这么告诉他爸爸呀,但是谁听得进去我一个老婆子说的话呢?”

 “不会啦,伯母,我和剑肯定支持您。”

 袁素芹激动得抓住她手!

 “真的吗?”随又长叹一声:“以前剑跟我是最贴心的,搞到如今他看我像陌生人一样,不在也罢,见了,我就多分伤心而已…”

 老人家的伤心难过让于纯纯也勾起她的矛盾心情,不由悲观起来。

 “我也是。”

 “你怎么会?我那儿子不是跟你如胶似漆…”

 “他现在是和他以前的女朋友如胶似漆啦。”于纯纯哇啦哇啦地一吐为快,有人可以抱怨发一下,感觉更舒畅。

 “哪来的女朋友?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袁素芹一脸怀疑。

 “伯母,是真的啦。是他在伦敦念书时的女朋友,他们整天忙约会,都见不到人影。”

 “剑就这样把你丢到一旁?”

 听袁素芹这么直接一说,她不也这么觉得,呜呜哽咽。

 “谁稀罕哪,臭男生。”于纯纯接着又发了怒。

 “如果剑真是这样,那他的确该骂。”袁素芹毫不褊袒,继续数落旁边更多的臭男生:“男人都是这样,完全不懂得珍惜他们身边的女人,像我四个儿子,每个都眼睛长在头顶上,最糟糕的就是我结婚三十多年的丈夫,固执得像头驴子,也不晓得甜言语,甚至今年的结婚纪念都忘了…”

 于纯纯不晓得袁素芹怎么会找她说这些,她们俩又不太,不过情颇为类似就是了,所以她也就继续听她呼天喊地咒骂下去,不时还加点自己的想法。

 愈说她们就骂得愈凶愈起劲,简直要结为莫逆姐妹淘了。

 “好!庆祝我们今天摆那些烦人的家伙,我们去寻作乐一下!”

 结果两人勾肩搭背上PUB!

 置身在气氛狂热的PUB,不知不觉就一杯接一杯下肚,两人喝得醉茫茫…

 隔天她们分别在自己上醒来时,都还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 ? ?

 “喂——”于纯纯捧着宿醉的头,每喊一声,就像打雷打在脑袋里一样,痛死她了。半天没人应声,她跌跌撞撞。“剑,我头好痛喔,快点来帮我…”上次他随便几下感觉就好多了。没有?客房完全没有睡过的痕迹,他竟然一晚没回来?和高仪平一起?“臭剑!最好不要回来了!”她仍然处在震怒当中。等她头痛好一点后,愈想愈生气,噼哩啪啦便把他所有家当打包往外丢。回来的剑刚好接住自己的行李。“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干么回来,罗莎琳那边不是比较好玩吗?何必回来…”“不是,纯纯,你听我解释…”

 她捂住耳朵。“不听不听,你不必告诉我,你跟她要好的情节!”

 “罗莎琳她…”

 她一听到情敌的名字,怒焰更旺。

 “罗莎琳!罗莎琳!你嘴巴一直念着她的名字,干脆去跟她同进同出、双宿双飞啊。”

 “你误会了啦,我昨天…”

 “把这里当饭店不成?不回来就不要回来嘛,我才不在乎!”不在乎又骂得那么大声,标准的口是心非。

 可是一个很生气,一个拼命想解释,她根本听也不想听上边抱着头喊痛,又忙着推赶他出门。

 “我最讨厌你啦,从现在起我不要再见到你了!”

 “啪”地,门就关上了,将剑关在门外。

 哼!

 “纯纯…”任由他在门外可怜兮兮叫她,她都存心装作听不到。

 十几分钟过去,无声无息,她总算气消了一点,打算放他进来。

 可是门外哪还有他影子?

 他就真的这样走了?

 于纯纯慌张地跑前跑后在屋子四周找…

 真的没人…

 他确实走了。

 “什么嘛!说什么要结婚,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他永远也不会把我忘记…”于纯纯愈想愈伤心。“骗人!全都是骗人的!哇…”

 哇地一声,她号跳大哭,鼻涕眼泪糊成一团…

 ? ? ?

 “请问这位大‮女美‬,你在生哪门子的气呀?”

 当于纯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泪汪汪地哭着走进玫瑰花园时,都没人同情她。

 “剑…他和罗莎琳一起一整晚都没回家…”

 “你自己不也是男朋友一堆吗?也没见他吃过什么醋。”相较之下就是她心狭窄,心眼小啦。

 “洛可…”于纯纯讨饶。“怎么办啦?”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这样刚好啊,以后他要是每次‘熊熊’再闹个失踪记什么的,你也不必担心自己是不是很可怜,反正你们已经没关系了嘛。”

 “不要糗我了啦,他人真的不见了,也不可能回他自己的家,万一他真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

 “不会吧,真喜欢啦?”

 于纯纯认真点点头,不敢再耍脾气。

 “也许剑老师是在罗‮姐小‬那里舒舒服服的呢!”小伍放马后炮,但头上很快就被打两个庖。

 笨蛋小伍,帮帅哥老师伸张正义过就好了,其实他喜欢的还是于‮姐小‬,在这感关头,狗不通瞎搅和什么?芊卉负责拉他去做事,免得多说多错话。

 “现在人被你赶走了,我也没办法呀。”

 “可是,我哪有要真的赶走他…”

 “是,你只是把他的行李丢出去好玩的。”

 “可是,我门又没上锁,他要进来还是可以进来…”

 “对,你只是把人家耍着玩的。”

 “哇…可是…可是…他以前都会顺着我的,现在连晚上也在外面过夜了,我才说他两句,他就真的跑不见给我看…他以前都不会这样的,他一定是旧情复燃,比较喜欢罗莎琳了啦…”

 “不然你要他怎样?每天求婚,你又不答应,还公然在他面前和芮人颉有说有笑的,我要是男人早把你三振了。”

 在旁边打扫的小伍,闻言又过来花:“对啊,要是我马子那么难搞,我早就溜之大吉,省得多烦心。”

 芊卉骂道:“这边没你的事啦。”揪着他选一些小盆栽放到外面卖。

 “我才没有对他那么糟呢…”

 “好啦,我想事情也不至于是这样的,剑对你死心塌地的,要变不容易的。”只是他现在会在哪里呢?“我看只好等二十号比赛了,希望他记得到场。”

 ? ? ?

 二十号的全国花艺设计大赛,主办单位相当懂得造势,大批记者媒体争相采访。

 外面还有一群围观的观众,争相目睹从各县市选拔优胜的花卉佳丽;真是美人配鲜花,相得益彰,美不胜收。

 比赛浩浩展开,共有六十位参赛者,由协会提报的新秀两名,但另外一位‮姐小‬因为家中出了事情,临时取消,所以就只剩剑出赛。

 各家成品派表现意境不同,到处可见许多进口的昂贵花材和精致花器,惟独剑利用的是随处可见的素材,甚至可说是环保回收再利用,相当引人注目。

 最后,所有评审一致通过,由剑获颁第一名大奖。

 于纯纯练完早上舞台的排练,急忙坐计程车赶过来。

 她一到,齐洛可就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他人呢?”

 剑也在到处找于纯纯,可惜一堆人围着他道贺,还有章老师介绍的一些人。

 好不容易他挤到她面前,他还是一样高兴见到她,抱着她亲吻,喋喋不休报告刚才的经过。

 倒是于纯纯一开始有点局促,他不计前嫌地如往常举止,让她放下心来,也为他‮奋兴‬不己。

 “那天我和你妈妈喝醉酒…头好痛,都找不到你帮我‮摩按‬,所以我才会那么生气…”于纯纯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现在好点了吗?”他很心疼又很抱歉地向她赔罪,小心哄着,完全没有指责她的意思。

 “哪有醉那么多天的啦,后来我一开门你就不在外面了…”说着说着,她眼睛有些红,仍在意他当天的不告而别。

 “我是怕你一生气人更不舒服,所以就先走开,顺便去找一些花村,今天花可以用。”对于那晚留宿外面,因为事关罗莎琳一些令人怀疑的动机,剑善意地没有说出来。

 “那你有没有…有没有…”其实她是想问,这些时他有没有和罗莎琳在一起,可是开不了口。

 接着她也没机会问了,大会开放时间让记者访问,所以前五名的得胜者被邀请至台前记者席。

 剑被簇拥了过去,途中罗莎琳神色自若地加入他们,开心地和他并行,记者发问时,她还支持般的站在他后面。

 罗莎琳穿了一件素雅大方的小礼服,丝毫不遑多让其他花卉佳丽。群花争奇斗,闪光灯不

 断“卡喳”响,好像底片不用钱一样。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于纯纯自自己看到答案。

 “你不要胡思想。”齐洛可也看到情形了,挤到她旁边安慰。“剑不像那种人。”

 “我管他是哪种人,我再也不管他了。”

 齐洛可慌忙追上去,拦阻她意气用事。“你怎么脾气又犯了?那天不是才说好吗…”

 “可是你看看他们,罗莎琳搭着他肩膀让记者拍照耶!还笑得这么恶心…他如果在意的话就不会随便她…你看她在帮他调整领带!”于纯纯看得眼睛发红,很不得冲上去拉开他们。

 于纯纯深口气,咽下喉中硬块——

 “我要走了,现场也有我们花之想的人,我不能闹笑话。”

 “纯纯…”

 好在齐洛可拼命跟剑打手势,他一见就马上跑了过来。

 “纯纯要走了吗?”

 “要你管!”她很凶地大吼。“怎么又生气了…”他意思是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不开心,可是于纯纯却误会其意。

 “对!我又生气了,而且以后你不用管我生不生气了,因为我现在开始跟你正式绝,从此我们都不认识彼此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管你什么意思!再见!不对,是不…见。”

 “纯纯,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

 她气呼呼转过头来:“你听不懂我讲什么吗?我们绝了!”

 “我们才没有绝。”常听她威胁要和齐洛可绝,他早知道那只是她生气时的一句口头禅。

 嘿!没想到他变聪明了。

 “纯纯,你也闹够了吧?”齐洛可好笑地介入。

 “我没有在闹,我在生气,很生气…非常生气…”

 “气炸了,气爆了,然后你还要不要他啊?剑都说要跟你一起走了,还有什么更能证明他心里…”没有其他人,但是麦克风朝向他们广播,要剑回席,齐洛可话没说完。

 章老师和协会主办人招手在叫人。

 “走吧,我想回家了。”剑根本不在意,一心看着于纯纯。

 “我…”

 齐洛可建议道:“还是把记者会开完再走好了,不然会让章老师很没面子。”

 好死不死,那个罗莎琳人已经走了过来,像自己人一样勾住剑臂弯,频频催促。

 “随便你们啦。”于纯纯气上心头,转身就走,齐洛可不放心,只好跟着随后追上去。

 “纯纯!”焦急万分,剑一时挣脱不开罗莎琳。

 章老师见他久久不过去,也走来了解情况。

 剑只好眼睁睁看着于纯纯失去踪影…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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