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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迟来的洞房花烛夜
 两个大男人,关在静室里聊了许久,时而深沉,时而畅怀大笑,不自不觉的居然就到了亥时末,眼看着就要到子时了。

 二人聊得,竟忘记了时辰。到后来兴趣起来,居然又叫来人摆上了酒菜,对饮起来。一连喝干了七八壶酒,都有些醉醺醺的了,秦霄才猛然想起,自己该赶回泊勺城去。摇了摇李隆基的胳膊肘儿几下,发现他早已经趴在桌儿上睡着了,打着震天响的大呼噜。

 秦霄一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外面走,一边哈哈的大笑:“阿瞒哪阿瞒,这么多年了,你喝酒怎么就没有赢过我呢?哈哈!”

 刚打开了门,高力士一脸笑意的伺候在门口,搀扶住了秦霄:“辽王殿下,您慢着点喂!”

 “我、我没事!”

 秦霄今天心情大好,不由得忘记了酒量,也喝了有九分大醉了,眼珠子一阵翻的冲着高力士大声说道:“皇、皇帝陛下喝醉了,正在里面睡大觉呢。你快进去伺候吧!本,本帅,自己能回去,能回去…”

 说罢就推开了高力士往前走去,却不料一头就朝旁边撞去,穿着一身盔甲就重重的砸到了船舱的板壁上,轰然的大响。

 高力士骇了一大跳,连忙将邢长风叫了过来,一起七手八脚的将秦霄扶起。怎奈秦霄本来就个子高大,穿的盔甲也重。加上醉酒了人不知轻重力气也大,怎么也扶不稳当。高力士只得又叫来了几个天兵一起帮忙,这才将秦霄好歹架住了。

 秦霄还在稀里糊涂地嚷嘛:“他娘的,哪个走路没长眼睛的将老子撞倒了?咦哟,磕得脑袋疼…”

 高力士和邢长风只顾着闷头好笑,扶着秦霄往一间房子里走去。

 高力士对邢长风说道:“将军,辽王醉成了这样子,肯定是回不了泊勺城了。这要是掉到水里或是跌落下马,我们可担待不起啊!要不,我们…”

 高力士。有些诡谲的笑了起来,示意邢长风把耳朵凑过来。

 那长风一皱眉:“我们什么?”

 高力士轻声的说道:“皇帝早早就待过了,务必呢…让辽王。和金仙公主完成房花烛夜。咳…这个,你看…”

 邢长风一时也明白了高力士的意思,但他就是个憨直忠厚的人。不由得一下就红了脸,吱唔道:“这…恐怕不好吧?辽王和金仙公主。他们的事情,我们怎么能瞎掺和?”

 “这不叫瞎掺合,这叫**之美,而且还是皇帝的意思呢!”

 高力士说道:“金仙公主害羞,辽王这人又耿直,不会哄人。他们两个…其实也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儿嘛!别怕,没人会怪罪我们的。”

 邢长风朝旁边看了一眼,几个天兵正大感兴趣的听着他们低声耳语,不由得怒眼一瞪。伸出手在他们每人的头盔上狠拍了一巴掌,顿时一阵啪啪作响。那些天兵吓得低下了头,再不敢偷听了。

 邢长风怒声骂道:“滚!去甲板上值哨。我不叫地话。谁也不许下来!”

 “是,大阁领!”

 几个兵蛋子颠颠的朝甲板上层跑去。

 “怎么样?”

 高力士仍然在怪笑。像是征求邢长风的意思。他可是个老怪了,这事要是摊上邢长风这个老实人,皇帝、秦霄包括金仙公主,就都不会怎么怪罪了。

 那长风想了一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那好吧,就依了公公地意思。不过到时候,大元帅要是发怒了要砍我脑袋,你可要出来帮我求情啊!”“嘿嘿,你是皇帝的御前大将,辽王怎么会砍你?”

 高力士坏笑起来,和邢长风一起架着秦霄就往金仙公主地房间走去。

 邢长风却是大摇其头,正说道:“话不能这么说。不管我现在是当的什么官,我始终都记得,我是大帅的马前卒。他说声要我拔剑自刎,我就绝不敢去跳河自尽,只能用刀抹脖子!”

 高力士不愕然一愣,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在心里喃喃的想道:都是怪人…这秦霄,给你们吃什么魂汤了?哎,算了,当初我在河北当钱粮使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像着了魔似的听他使唤了。秦霄这个人,当真像是神怪一样,会人心志啊…秦霄虽然醉得不行了,但耳朵便还灵便,心里也大致清楚,只是意识实在糊涂,腿脚也迈不清楚了。听他们在耳边叽叽歪歪的说了一通,老不耐烦的大声嚷道:“你、你们吵什么!这里是年队,不是菜市场,不许头结耳!有什么话,给老子站起来,大声说出来,别像个没儿的太监,只顾着闷头嘀咕!”

 高力士顿时一阵恶寒,也不知道秦霄是真骂还是假疯,邢长风则是一阵兴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但也没忘安慰高力士几句:“公‮安公‬心!大帅这是喝醉了,说胡话呢!”

 高力士‮头摇‬苦笑:“胡话也好,真话也好…被辽王骂上一顿,倒是我这个没儿的小太监的福分了。这几年来,我还从来没见过皇帝陛下像今天这样地尽兴。皇帝陛下也不容易啊!只有和辽王到了一起,他才能放松心情,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是随而为。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

 那长风轻点了一下头,沉默不语,心里暗自想道:既是君臣,也是兄弟和知己…大帅和皇帝之间的感情,真地是很特殊。不过,像大帅这样的男人,谁都会愿意与他倾心相吧。包括九五之尊地皇帝。

 一路跌跌撞撞,总算是到了李持月的房间门口。两个天兵岗哨正准备行礼,邢长风朝他们一努嘴:“退下吧,这里不用岗哨了,去甲板上。叫这附近所有值哨的兄弟,都去甲板上,面朝东南,‘吹风’。”

 两个哨兵愕然的一愣,也不敢迟疑片刻,像阵风一样的消失了?附近的岗哨也飞快的撤了去。都上了甲板,乖乖的吹东南风去了。

 高力士一阵好笑:“这些当兵的,还真是听话。”

 邢长风不动声的淡淡说道:“当兵地不听话。还是兵么?那只能是鬼----刀下之鬼!”

 高力士吓得轻轻一颤,也不敢哆嗦了。天兵监挑选之严格、训练之残酷、纪律之森严、本领之高强,他这个皇帝的近侍太监。可是亲眼目睹过的。要用他自己地意念来理能,那就是:这些人。已经根本就不是人了。

 就在这时,李持月房间里却燃起了烛光,也听到一个脆滴滴的声音问道:“门外何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公主殿下!”

 高力士马上回道:“小人高力士,有要事求见公主殿下。”

 “有事明天说不行么?”

 李持月明显有些不快,毕竟一个公主在睡梦中被人惊醒,还有人跑到闺阁前来求见,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她说道:“我都已经睡下了。”

 高力士也不慌不忙。本来他应对皇家地这些人就已经很有经验了,更不用说是对付一个心术不高明的金仙公主,他轻声说道:“公主殿下恕罪。小人是奉陛下之命来地…”

 说罢,朝刑长风轻摆了一下手。邢长风十分聪明的离开了。‘驸马’来与公主房,太监看到了不要紧,他这个大男人看到,可就不好了。

 不出所料,金仙公主果然打开了门,卜一眼见到趴在高力士身上呼呼大睡的秦霄就吓了一跳,好一阵花枝颤的说道:“高、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高力士不敢发笑,平静说道:“辽王殿下与陛下痛饮,喝到大醉。陛下怕辽王在路上落水或落马,于是安排辽王…今晚就在船上安歇。”

 李持月顿时羞得一脸儿通红,就把‮子身‬往后缩,惊乍乍的说道:“这…这,你可以给他另外安排一间房嘛!我、我一个弱女子,哪里能伺候得好一个喝得大醉了的大男人?”

 高力士诡谲一笑,轻声说道:“陛下还说…今,就要辽王与公主,圆了房花烛。公主勿忧,小人已早做下了安排。”

 说罢就拍了拍手,几个小太监和宫女碎着步子轻巧巧的走了过来,架住了秦霄就往屋子里走。

 金仙公主顿时一阵花容失:“这、这不妥当吧!”

 一边说,一边又往旁边让了去,整张脸都羞得通红了,人也只顾着朝门影里闪躲。

 高力士走到金仙公主身边,弯下轻声说道:“公主殿下…请恕小人多嘴。公主在大明宫后宫学习了一月有余,不就是等着今么?辽王是这世间少有的奇男子、伟丈夫,不正是公主殿下的意中人儿么?更何况,你们早已经拜过堂成过亲了,是名正言顺地夫,这又有何不妥当的?”

 李持月的脸,就如同被火烧一样地热了起来。眼睑跳动眼神闪烁,长长的捷也舞动起来。高力士地一番话,可着实让她羞得不行了。‘在大明宫后宫学习了一月有余’,学什么?学的就是房中闺中之术。怪就怪自己实在是天生胆小,惧怕‮女男‬之事,才让自己的几个皇嫂皇姐,将她强拉硬拖到了后宫,请‘专业人士’传授了一些这方面的事情。从装扮仪态到‮情调‬行房,都被迫的学习了一番。当时她就差点羞死去了。一个修道之人,却来学习这些东西…可一想到秦霄,这个奇怪的男人,她的心里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的好奇。虽然之前和他有夫之名却无夫之实,但那短短的相处时,却让她感觉是这辈子过得最‮实真‬、最自我、最幸福的时光。

 “假如,我只是说假如…”

 李持月曾经这样想:“我如果真的和这个男人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呢?”

 说因为这样一个微弱的念头,她居然也就半推半就的在大明宫学习了这样一个月,今天也就这样半推半就的将秦霄进了所谓的房。

 高力士见李持月不说话了,心里一阵窃喜,招手就让这些人一起退了出去。

 李持月听着身后的门轻轻关上,心里却是一阵砰砰的狂跳了起来。

 真的要…跟这个男人…‘那个’么?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一阵发烫,害羞到了极点。瞅瞅上,秦霄四仰八叉的睡在那里,铠甲衣服已经被那些太监宫女们褪到了一边,头的梳妆台上也点燃了两红红的蜡烛。

 她知道,那种蜡烛里面,有催*藥剂的…

 李持月感觉,自己的脚几乎就在地上生了儿一样,怎么也抬不动。偏偏自己的心中,又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鼓动着自己要朝那张靠近。

 她情不自了一口唾沫,缓缓的朝边移了一下步子…

 这就是那个男人的脸。

 边的风,已经让他原本俊朗的面庞,多了一些沧桑的古铜色。平直的剑眉,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处处透着刚毅和果断。偏偏他现在又睡得很平静,很踏实,就像是一个玩累了的孩子,正在心无顾忌的呼呼大睡。

 李持月捂着自己的口,仿佛怕自己的心儿从膛里跳出来一般。皓齿咬着朱,她喃喃的想道:这就是那个之前和我拜堂成过亲,在太平姑姑死的时候下眼泪的男人…仙儿和婉儿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用情极深的人,也是一个懂得尊重和珍惜的人。那么多的女人在他身边,居然都无怨无悔也不争风吃醋…这样的一个男人啊,身上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

 想到这里,李持月的‮子身‬没来由的轻轻一颤,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我似乎也着了魔了…他没对我做过什么啊,甚至没和我说过几句话。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我真的就是这么么?

 我居然…真的想和他同共枕了!

 恍惚的烛光中,李持月葱般的玉指,轻轻的抚到了自己肩头,褪去了肩头一件罗衫披帛。

 粉红轻柔的披帛,轻舞飞扬的落到了五彩斑斓的刺花地毯上,一如李持月的心情一般,羞涩而又暧昧,美得人。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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