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又在反抗,承瑾忽然不耐烦,他拉下她的手,将她拦入卧室,将她放在
上。舒宜看着承瑾那被情
和酒
烧红的眸子本能的想要后退,但是她刚一行动马上腿被承瑾抓住,他微微使力就又把她
在身下。承瑾牢牢的
着她,她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攻城略地,为所
为,渐渐的她的意识也模糊起来。隐约有意识告诉她这是不对的,这是夏桐的房子,这是夏桐的
,她是夏桐过几天就要娶回家的未婚
,她这样是不对的,但是这个时候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再也没有力气抛开。她甚至带着几分自欺,带着几分自弃的想,那就这样吧,或许等夏桐来了更好,事情坏到不能再坏的时候就一定能够变好,她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一切已经不能用思想控制了,在一个尖锐的刺痛下舒宜闷闷的叫了一声,脸痛苦的纠结成一团。承瑾看着她这个样子反而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刚才他也只是凭着一股本能,一股愤怒的本能,一股想要征服的本能,但其实这样的事情他根本没有经验,他微睁着双眸,眼睛里焦距有点朦胧,
着气,额头上有亮晶晶的汗水,眉头仍旧是微微蹙起来,变得粉红色的肌肤上也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这个时候他的神智仿佛清醒了些,看着身下未着寸缕的舒宜忽然脸红了起来,居然有点不好意思。誰会想到他们会有这样的一天,他怎么会想到有这样的一天。
舒宜看着他那个样子,忽然抬起手去勾下他地脖子。吻上去。
这一吻蓦然让这一个晚上再也无法收拾。
承瑾只是凭着自己地本能。凭着那点渴望,凭着那点酒
给他带来的勇气,仿佛想要驱走那种即将失去她的恐惧,一整个晚上两人不断的纠
着。而舒宜除了痛还是痛,翻过来,覆过去的痛,可是她又叫不了停,那仿佛是一种瘾,明明痛得要命,可是她就是戒不掉。用力的抱紧承瑾,回应着他。两个人这个样子倒好像濒死前的狂
,只怕来不及,只怕会失去,所以要狠狠的纠
,纠
到对方的灵魂深处。
承瑾醒来的时候呆愣了片刻。他转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地环境,然后想了想。那一些片段才断断续续的涌上来,他心里一惊,手下意识的往身旁摸去,那里早已经是空空
,摸空了。他心里又是一空。
等到把衣服都穿戴整齐的时候他听见客厅里有响动。他打开门来,舒宜正在厨房里端出一锅粥来,看着他两人都有点尴尬。她说:“你先去洗手间洗漱,那里有新的牙刷。”
承瑾没敢说话,走了进去。
再出来的时候,舒宜仍旧是呆呆地立在客厅的央中,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承瑾看着她那个茫然地样子心里一痛。
舒宜听见卫生间的门响才回头,她对着承瑾说:“你出来了,吃早餐吧,稀饭,油条还有包子,你吃什么?”
承瑾看着她,中间隔着一定的距离,他听见她在问:“你吃什么?”他应了一声:“没关系,我什么都吃的。”
他回答了,她还是有点迷茫,不过倒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那就好。”
承瑾真地要走过去地时候她又变得有点局促起来,她慌乱中找到一句话说:“厄,我…我…我先去拿碗。”
在她转身经过承瑾的时候,他忽然一把抱住了她。空间中骤然安静了下来,窗外有朝阳灿烂的光芒透过窗帘地
隙
进来,一束一束的,空气中仿佛都飘
起常
藤浓郁而清新的味道,还有舒宜身上薰衣草的味道,承瑾刚才在浴室里看见她是用的这个香型的沐浴
,淡淡的清香。这样的早晨,四周却静谧得甜美,没有人说话,两个人都互相拥抱着彼此。
不知道舒宜是什么时候开口的,她幽幽的叹息说:“承瑾,我们怎么办?”声音很轻很轻,漂浮在这空气里四散开去,散开出一种淡淡的无助,然后她反复的呢喃着:“承瑾,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她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好像一个闯了祸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像她唯一觉得全安的人寻求帮助。承瑾微微拉开她,看着她的眼睛,她晶莹的目光中再也没有平
的坚强有的只是可怜兮兮,声音漂浮在空气中,听起来好像说话之人有点伤风的味道
终于透
出舒宜的一丝凄凉和无奈,她其实是这么害
承瑾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她也温顺的把脸贴在他的
膛。舒宜听见他在说:“舒宜不要害怕,还有我,不要害怕,我去跟他说,舒宜,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承瑾记得自己只是拼命的重复这句话想要给她一点安慰,想要告诉她都是舒宜的错,但是细细想来承瑾却明白她,其实也并不是她的错。
她只是慌不择路上错了一条船,等到那船要开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她并不是要去那个地方,但是船已经开了,茫然四顾,只有茫茫的大海,伸出手去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抓住,更加没有什么东西有力量把那船停下来,她所以恐惧,所以害怕。承瑾抱着她不断的安慰:“舒宜,不要怕,不要怕,有我在,以后都不用再怕了,我去跟他说。我跟他说你不能和他结婚,我们结婚,我跟你结婚,所以不要害怕,我一直会在你身边,你以后永远都不用再担心了。”
承瑾的这一系列的话忽然让舒宜再也忍不住,过去的隐忍,过去的坚强,过去的冷漠,再多的计划,再多的顾忌在这一刻分崩离析,她只记得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仿佛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的稻草,她拼命的哭着,泪如雨下。承瑾哪里见过这么脆弱的舒宜,他也只好抱紧她,然后努力的去寻找她的嘴
,吻着她。
承瑾在这一刻忽然无比的了解她,是的,他忽然了解了舒宜过去的一切人生选择。
他了解她,因为从小就漂泊无依,所以缺乏全安感,因为被孙阿姨和碧岚
待,所以对什么事都有一种本能的退避三舍,其实她也不想变得孤僻,变得乖戾,变得难以与人亲近,只是因为这些人统统在
她,
着她活生生的变成了那个样子。
得她不得不离家出走,她说“害怕他是假的”她害怕他是假的对她好,所以她明知道自己淋雨会生病却还是不敢跟他走,她生怕那一走前面会有万丈深渊在等着她,所以她退缩了,她迟疑了,她连幸福都不敢去奢望。也许在听到他订婚的那一刻,她的心就碎了,现在的舒宜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舒宜,她变得坚强无比,她变得刀
不入,但是她的心里总有一个地方是柔软的,总有一块地方是充满希望的,然而那个希望却被他生生的掐灭了,所以她想,嫁给誰又不是一样呢?
她害怕承瑾订婚,索
先她一步结婚,其实她心里肯定也很伤心的吧,只是知道没了希望对所有的一切都无所谓罢了,只是对人生都失望了吧。可是舒宜,他可怜的舒宜,千万不要害怕,她还有他。
等两人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承瑾坐在沙发上,他报舒宜抱在怀里。空气中依旧飘
着稀饭的清香,阳光已经铺满了阳台直照到屋子里来,仿佛还有院子里樱花的香味飘进来,飘进来,空气里一片静谧,这样的时光美好得不可思议,舒宜双手紧紧的抱着承瑾的
,她的头靠在他的
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忽然感到一阵轻松,所有的恐惧和害怕都消失不见,她只愿这样的时光永远不要过去,也只愿永远不要再有人来打扰才好。
承瑾摸着她的头说:“舒宜,你饿不饿?”
“我不饿,我不想吃东西,你呢?”
“我也不想吃。”
承瑾知道舒宜应该是饿了,但是他也明白她这一刻不想站起来,难得的她有这样的时候他忽然也想成全她,揽着她
的手又紧了紧,仿佛是想告诉她,他永远都在她身边,所以什么都不用怕。
但是正在这个时候客厅里那部电话响起来,在这个静谧的清晨显得十分的刺耳,电话铃很急促。
承瑾摸着舒宜的头发说:“有电话。”
“让它响吧,如果是找我的,会打我的机手。”
承瑾于是默不作声,但是房间里的机手却一直没有响起来,客厅里的电话停了一会,忽然又急促的响起来,丁零零,丁零零。
承瑾明显感到怀里的身躯被这铃声吓得微微一阵,眼睛看着电话却呆呆的没有动,更加没有去接的意思。
承瑾握着舒宜的手说:“去接电话吧,也许你机手关机了。”
舒宜这一刻忽然变得蛮不讲理起来,她固执的说:“不是我的,我的机手没有关机,一定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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