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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讨厌也不恨她,那是否…

 翡翠心里不由得再燃起希望之光,就渴望他能…

 “别再胡思想,再想下去只会苦了你自己,同时也会让我讨厌你。”

 为了帮她,同时也是帮他自己,冷簧篆只好一次把话说清楚,就希望能斩断她心里所有不该有的念头。

 “我真的不行吗?论时间,我比她跟你相处得久;论相知,我比她还了解你;论付出,我更是不输给她,为什么我就是不行呢?”

 翡翠真的想知道,自己到底输在哪里。

 “感情的事是很微妙的,它与相处的时间长短无关,更不论了不了解,只在心动的那一刹那,两心相属的片刻。”就如他母亲曾告诉他的一般,以前冷簧篆也不相信,直到认识了曹心莺后,他才领悟到这句话的真意。

 “告诉我,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的女人?”这是她最后的问题。”

 翡翠想知道他心里是否有她的存在。若有,她过往的付出就有价值;若没有,她情何以堪啊!

 “你是个美丽的女人,也是个能力非常强的女人,这不是谎话,更不是安慰你的虚言,这点相信聪明如你,定能从以往我对你的依赖得知。公事上,你在我眼中是个非常称职的秘书‘私底下,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妹妹,就只是如此,别无其他。”

 就只是如此,别无其他?听他说得云淡风轻,她听来却百般怅然,不由得出一抹凄冷悲惨的笑容“够了,这样就够了!我若想得到更多,恐怕会再遭你嫌弃,对吧?”

 不想放却不能不放,这种要不到的痛苦,翡翠发誓这辈子只让自己尝这么一次。

 “明天我就走,你保重。”说完,她不给冷簧篆有反应的机会,捂着嘴悲伤离去。

 目送她怅然离去的背影,冷簧篆抿紧,硬是忍下开口挽留她的冲动。她能力虽好,对于感情却过于执着,再留下她只会苦了她,同时也让自己头疼。

 为了她好,冷簧篆选择放弃天底下最好也最称职的秘书,这个决定虽下得断然,心里却难免惋惜不已。

 收拾好心情,他转身正要回房,才发现——

 “赵叔,您老人家蹲在那里也真够委屈了,还不出来吗?”发现隐藏在旁的赵宽达,冷簧篆这才顿悟,原来这件事还有个幕后黑手,也难怪翡翠今晚会做出如此反常的举止。

 呜呼哀哉,被发现了,惨了!

 赵宽达在心里悲呼几声,有种想逃的念头;可又能逃到哪里?

 只得怯懦的站起身走到主子跟前,不等他开口骂人,抢先低头认错:“我错了!请别赶我离开。”

 “你真以为认错就没事了吗?”这位年纪一大把的老人家所做的净是些幼稚的举止,让他看了就气。“你在鼓吹翡翠之前,是否曾先斟酌可能会有的下场?现在她可被你给害惨了,你良心能安吗?”

 “我…”走翡翠不是赵宽达所要,这样的结局更是让他良心不安;只是他也不知该如何挽救才好,只恨自己的心思不够周密,忘了斟酌计划失败的下场,而今除了悔恨之外还是悔恨啊!

 看赵叔一脸羞愧的模样,冷簧篆也不忍心再他,再下去以赵叔那种倔强的子,恐怕真会把这件事给闹得更不可收拾。

 “算了!这结局也够你受的了,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知道了。”嗫嚅低语的三个字落定后,赵宽达随即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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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真是可怜!又是一个黯然神伤的可怜人。

 唉!想想他俩也真是笨,在行事之前竟不懂得先替自己预设可能的后果,加以斟酌思考要怎么应付,当真是愚不可及。

 这样的笨人,实在不值得人同情。

 看完戏后,曹心莺做出心得报告,慵懒的伸伸,突然一声低呼:

 “哎哟!”

 天啊!

 她的‮腿双‬都给蹲麻了啦!真的是一动也不能动,好可怜喔!

 “啊!惨了!”

 喊完之后,曹心莺才惊觉到自己刚刚那不小心的一呼,已然让冷簧篆发觉自己的存在。

 “曹心莺!”

 一声暴喝,冷簧篆怒火冲天的往她近,气势悍然,猖狂而恶。他怎么也没想到,今晚的一切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参与在内,这教他怎能不生气?

 叫魂啊!

 若不是‮腿双‬早已麻痹得无法动弹,曹心莺才不可能会乖乖的待在这里,等那个全身散发怒火的男人抓痛她的手臂。

 “好了,轻点、轻点,我腿麻不能动啦!”

 “活该!”

 嘴巴虽喊着活该,心肠却不够狠,舍不得看她痛苦的模样,他干脆伸手将她拦一抱,往自己房间的方向前进,不过该问的他可没忘了问:“你怎么会蹲在那里?刚刚的一切你也参与在内,对不对?”

 能说实话吗?

 笑话!

 她曹心莺可不笨,眼睛更是没瞎,怎会看不出自己若真的对他吐实,下场定会凄惨得可怕。

 “美人自动投怀送抱,我不相信你一点也不心动。”牛头不对马嘴,这话可不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

 眼神不定、神情忐忑,一看就知道这女人的心思,冷簧篆当然不可能中她这雕虫小技“少转移我的注意,我要的是你的回答,要不…哼哼。”为了她说真话,他将她的‮子身‬摆在自己的大之后,还顺势贴上她,一只手更是大胆的探向她前的柔软。

 “Stop!我说、我说,你别摸啊!”虽然不怕他使坏,可却怕怕得要命,曹心莺只得屈服在他的威之下,开口坦言:“我没有参与,真的!我发誓。会蹲在那里看戏只是巧合,真的,我可以再发誓。”

 佩服、佩服,曹心莺说起谎来还真是厉害。

 不过她小妮子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说谎,只会承认她掩藏了一部分的事实。巧合是真,只是事情发生的先后有所不同罢了。

 “真的?”

 冷簧篆心存几分怀疑,可看她信誓旦旦的点头,也只好信了她。

 不过接着又是一道棘手的问题出炉:“既然你看到了,为什么不出面替我解围?”

 替他解围,这可能吗?她还恨不得天下大呢,怎可能出面平息混乱?

 这话不是太可笑了!

 “哎呀!小女子我何德何能,怎好介入这种事情呢?况且这一切麻烦也是你自找的,怪得了谁?”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追究底还是只能怪他长得太帅了。

 “怎么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我要抗议!”话完,冷簧篆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张口即贴,狠狠地着她若花瓣的红,大方的以抗议为借口,行偷香之实。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感觉还不错,他口中也没啥异味,勉勉强强还能够接受啦!就是因为能够接受,所以曹心莺不挣扎地随他怎么亲,反正感觉也满舒服的,嘻!

 一吻既罢,两张眷恋不舍的分开,冷簧篆温柔的拨着她额前的短发,深情的锁住她的双眸低声问:“喜欢吗?”他问得有点忐忑,更没有自信。

 以往那个信心满满,遇上挫折也不退却的他,在面对这女人时总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纵然知道这样实在太没道理,可他就是克服不了这严重的问题。

 “还算可以啦!只是…”有一个问题憋在曹心莺心里已经很久了,不把它问个清楚实在是不怎么痛快。

 “翡翠刚刚有没有吻你?你感觉如何?是不是与吻我的感觉一样?”

 她问得兴致,一双眼睛里盈满的净是好奇,就想知道他与别的女人相处时是否也跟她相同。

 呵!她问得也太奇怪了点,那表情看来不像吃醋,倒像个好奇宝宝,这可惹得冷簧篆怒火再生。“为什么要问?”本来就对她没什么信心的他心里更加不安,就怕她对他的感情不似他付出的这般多。

 “我…”

 不能说实话,面对他横眉怒眼的神情,曹心莺聪明的知道自己若真的说出真正原因——纯属好奇心在作祟,铁定会死得很惨。

 “我吃醋嘛!不行吗?”

 “真的是在吃醋?”他问得紧张,心弦更是绷得紧紧的,就怕她是说谎哄他开心。不要骗我,千万不要骗我,冷簧篆心里默祷着。

 “不相信我就不要抱我!放开我,我不要你抱我!”

 为求真,曹心莺干脆手挥脚动的拼命挣扎,想挣脱他的束缚。

 “好,我道歉,你别生气了,更不要拒绝我了,好吗?”看她的反应如此激动,他心中最后一丝丝的疑虑也抛得一干二净,就怕她真的不肯理他。

 效果已经达到,曹心莺当然懂得见好就收,再闹下去也没啥意义。

 “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饶你一次;不过,你还是得回答我先前的问题。”

 “你呀!”

 这样紧追不舍的问法,说她心里不好奇绝对是假,可他就是拿她没辙。“以前的事我不敢说,以后我保证就只有你一个,这样的回答你可满意?”

 “勉强啦!”

 唉!这样的回答怎能足她心里的好奇呢?可若再执意问下去,就怕他会再起疑心,到时更是费力;况且她也已经累了,眼皮沉重得用牙签来撑也撑不开,不想作罢也得作罢,还是睡觉要紧。

 睡眠不足可是女人的忌之一,贪吃、贪玩、贪睡,更是曹心莺贪婪守则中的三大贪

 怀中拥着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为男人,冷簧篆若说自己的‮体身‬没啥感觉,这绝对是个谎言。

 亢奋的‮体身‬让他的心无法平静,他脑中填满了一幕幕绵的画面,心里渴望能再次品尝她那张甜美可口的瓣“心莺,可以吗?”

 他问得有点胆怯,眼神更是回避。

 没错!

 他可以霸道的不顾她的意愿,甚至可以卑劣的使出浑身解数惑她一起沉沦;可爱得越深,他心里的束缚越重,恐惧的事情也就越多,因此他不得不问清楚她的意愿。

 “什么事可不可以?”

 啊——夜晚都过了一大半的时间,曹心莺还真有点倦,打了个呵欠,她反问得有点意兴阑珊。

 “呃…就是那回事嘛!”脸色晕红,全身更是燥热不已,紧张的心情让他忽视了她已经快睡着的事实。

 “哪回事?”啊,好困。“若没事就别再吵我,我很累,想睡觉了。”半醒之间,曹心莺的低语带有一丝怒气,气他破坏她向来的睡眠品质。

 “就是…”当冷簧篆鼓起勇气面对她的,才发觉她竟然已经睡着了!天啊,这女人竟睡着了,那他呢?他该怎么办?

 冲冷水澡还是洗冰块浴,抑或干脆把她给吻醒?

 种种念头才刚升起,冷簧篆随即因她那张甜美的睡容而不得不打消所有的念头“唉,算了!反正来方长。”

 看她睡得那么,他实在不忍心再把她给吵醒,更无法自私的只顾自己的望,所以只好委屈自己把希望寄托在往后的日子你

 要不他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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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翡翠,你不要走!”赵宽达老泪纵横的想挽留提着皮箱要走的翡翠,心里除了不舍之外,还多了对她的歉疚。

 倘若不是他昨晚出馊主意,翡翠今天也不必走。

 想不到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赵宽达心情更是沉重,最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大叫着:“哇!都是我,都是我这老人家的错,今天要走的不该是你,应该是我这个胡涂的老人,翡翠,你留下来吧!”

 老人家的想法简单,以为只要自己多掉几滴泪,再暗示一旁默不作声的主子一起加入慰留的行列,就能把这乖巧又能干的女孩留下。

 可事实上,事情的发展并不如他所愿。别说冷簧篆无意加入他的行列,就连翡翠的反应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赵叔,别这样。”她会走不是被迫,而是自己心甘情愿;只因豁达,只因她早已下定决心丢开背负多年的感情包袱。“今天就算冷总裁亲自开口挽留我,我依旧要走,所以您根本毋需自责,更不必不舍,相反的,您应该替我感到高兴才是。”高兴她想开了,高兴她把悬挂在心里多年的问题抛开,从此海阔天空,任她逍遥自在。

 这番话真是惊人,让赵宽达惊诧得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张着一双充满错愕的眼静睇着她,想从她脸上的表情辨识这番话的虚实。

 在赵宽达双眼的注视下,只见翡翠转身面向冷簧篆,笑得更是自然大方“我就要走了,你不给我一个拥抱,给我一个祝福的Ki 吗?”

 “是应该。”看翡翠脸上那轻松畅意的笑靥,冷簧篆才真正的放心。双臂一展,如哥哥抱住妹妹一般,紧拥她一下,才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我很高兴你能够自己想通,更衷心的祝福你能找到一个爱你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你也同样爱他。”

 “谢谢。”结束了,七年的苦恋能结束得如此轻松,翡翠真替自己感到庆幸,庆幸至少她与他之间还存有朋友的情谊,不是吗?

 “我走了,你们请多保重。”

 依依不舍的离别,有如刨人心痛的利刃,让三人眷恋的眄睐着彼此,就算没有‮女男‬间的私情,也有朋友间的友情。

 在冷簧篆与赵宽达四只眼睛的目送下,翡翠提起勇气打开大门,正跨足离开之际,恰巧上一早就回家换洗干净的曹心莺。

 “咦,你真的要走啊?”曹心莺虽贪冷簧篆的俊俏,却不曾想过要独占他的心,看翡翠要走,她还真有点错愕。

 以往见她总满心愤恨的翡翠,现在再看到她心情竟大大的不同。她展颜对她微笑,笑得更是真诚“送旧新,你来的还真是恰巧,正好可以让我当面把冷总裁一生的幸福转交给你,以后就请你多费心照顾了。”

 什么一生的幸福?这话未免也太夸张了点。“喂,你过来一下,我有几句悄悄话想跟你说。”

 一句悄悄话,成功的阻拦两个好奇心过重的男人。曹心莺拉起翡翠的小手双双踏出门外,打算跟她好好的沟通。

 “其实你不走也没关系,我一点也不在意你对好赚的感情,真的!”她意在收藏,不在独占,跟感情这档子事一点也搭不上边。

 “你说什么!?”翡翠难得提高音量大喊,不是她‮姐小‬爱大惊小怪,而是这女人的话实在太让人费解意外。

 “嘘,你能不能小声一点啊!”天啊!这女人是真蠢还是对她心存报复,这么大声万一给人听见,她曹心莺还有活命的机会吗?“我们现在所谈的一切都是秘密,秘密你懂吗?所谓的秘密就是不能让人知道,更不能让人听见,这样你懂了吗?”“我懂了,我终于懂了。”翡翠所懂的跟她所提的幼稚问题是完全不相关的“你对冷总裁的感情与他所要的根本完全不同,对不对?”不是爱情,只是单纯的欣赏,这样的情况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对!就是这样。”孺子可教也。看她果然懂她的心意,曹心莺更加卖力的鼓起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天花坠、掰一通:“爱情这种事太过麻烦,我曹心莺根本无心招惹,所以我替我俩设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计划。冷簧篆的人归我,他的心就属于你,我们一起联手把他瓜分了吧!”

 呵呵!这样一来以后可有热闹好瞧了,女人联手天下无敌;她曹心莺更是占尽便宜,买一送一,这种好事可不是天天都能遇上的,哈哈哈!

 “哈哈哈!”同样的笑,曹心莺在心底暗笑,翡翠可就不客气了,她不只笑得夸张,还笑出了两泡泪水。

 没办法,实在是眼前的情况让人感到太可笑了。“我虽然很同情你与冷总裁两人,不过很抱歉,我无意趟你俩搅和的浑水,所以失陪了,再见你祝你幸运。”

 这祝福确实是她所需要的,等她真正了解冷簧篆的为人后,翡翠相信曹心莺定会开始后悔去招惹他。

 平时的总裁给人的感觉也许很好沟通,情绪波动的幅度也不大;只有待在他身边七年的翡翠,才了解他也有强悍霸道的一面,只是平时都让他超人的理智给控制住,可当他爆发时,那强大的威力却足以震撼天地,使之变

 而曹心莺既不屑招惹感情,偏偏又得他心动不已,这一来后果可想而知。

 这是一池浑水,翡翠真庆幸自己聪明得懂得放手,要不将来最痛苦的将会是她。

 “喂!你别走,留下来把话给我说清楚!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笑?为什么要祝福我?又为什么要同情我?还说什么浑水?说啊!你给我说清楚!”

 那疯女人的一番话,已然成功的在曹心莺心田里栽下一棵不安的幼苗,她最恨的就是这种无法操控的情况,说什么也得把她叫回来问个清楚不可。

 怒吼的声音虽大,可走远的翡翠根本连甩都不甩,举起手来,她头也不回,就这么潇洒的挥了挥手。

 “可恶!”不肯就这么作罢的曹心莺,提足正要狂追,可一只铁掌却箝制了她的行动,使得她动弹不得。

 在屋里感觉事情不对,冷簧篆随即追着她们出来;本以为会看到两个女人疯狂扭打的场面,谁知看到的竟是曹心莺一个人兀自对那抹走远的身影大喊大叫。

 “怎么了?怎么那么生气,还大喊大叫的做什么?”

 “你别管我,我要去把那个女人给追回来,要她把话给我代清楚。”

 看那女人完全不理会她的叫嚣,曹心莺怒火更炽,一把甩开冷簧篆的手,拔腿就想追出去。

 冷簧篆虽然不知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怎么也不肯放手,她推一次,他就抓一次,你推我抓玩了好一阵子,终于得他也发狂了;他干脆拦抱起她,往屋子的方向前进,越过目瞪口呆的赵宽达,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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