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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讯息?”禧珍不?拧!改鞘鞘裁赐嬉舛?俊?br />
 “就是消息。爸爸在古董珠宝的真珠壳里面,留下珠中之珠,上面刻的讯息写的很清楚。”小隽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明珠,然后念给禧珍听:“康熙三十七年戊寅年三月朔丙子丑时三刻,小隽回来取走能源颗粒,再回到康熙十八年己未年八月癸亥朔丑时三刻,解救额娘与阿玛。”

 永琰取过小隽手上珠子细察--那确实是他的字迹。

 倘若这里的“额娘与阿玛”指的就是他与禧珍,那么康熙三十七年戌寅年三月朔丙子丑时三刻,正是刚才发生大爆炸,地牛翻身的时刻。

 然而康熙十八年己未年八月癸亥朔丑时三刻,禧珍当未出生,小隽要如何“解救”他们?

 再者“能源颗粒”又是什么?难道…

 “小隽,你怎么会知道格格跟贝勒爷,就是你的额娘跟阿玛?”从刚才就没怎么听懂,而呵欠频频的兰,这下总算听出了兴趣。

 “因为爸爸跟妈妈还是长得跟前世一模一样啊!”小隽有问必答。“虽然命运很复杂,是不是有一套时空旅行的『命运程序』,还没有人知道,但是我认为应该有一套这样的『命运程序』。不过小隽相信,就算不知道『命运程序』的结果,这一辈子爸爸跟妈妈最后一定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因为你们又相遇啦!”

 小隽的话没让禧珍脸红,反而让她哈哈大笑。“原来我每一世都长得一个模样,真有趣--”

 兰古里古怪地看了她家主子一眼…

 格格好像没发现讨论的重点?重点是,格格跟贝勒爷居然是夫兰怎么也想不通!因为格格跟贝勒爷是兄妹,他们俩想成亲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但是,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留下这样的东西给你。”永琰对小隽说。

 “也许爸爸留给我讯息这件事,是发生在未来。讯息上说我必须带着能源颗粒回到一六七九年,也就是康熙十八年,去救额娘和阿玛!”小隽显得有点苦恼。“可是我的时空飞行器已经消失了,我要怎么做才能再回到康熙十八年?”

 “消失了?什么东西消失了?”禧珍没听懂。

 “飞行器呀,妈妈,我就是坐着它来这里的。”小隽耐心地对妈妈解释:“刚才飞行器来到这个时间,准备要降落的时候,突然失速,所有的手动设备几乎都失灵了!它一路俯冲到地表上的时候,秒数居然又开始运转,最惨的是,坠地的时候因为强大的撞击力,导致我昏了一分多钟,那个时候要不是酷克把我从座舱里叼出来,我可能跟故障的飞行器一起消失,不知道又会跑到哪个时间和空间去了!”

 永琰忽然对禧珍和兰道:“刚才轰天巨响的雷声,一定惊动了官兵,咱们在这里逗留了太久,先带小隽回四合院再说。”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禧珍笑你地对小隽说:“小隽,你就先跟咱们回去吧!”

 “当然好,妈妈。”

 只有兰瞪大眼睛。她不明白格格跟贝爷,为什么要带这个满口胡言语的怪小孩回四合院?

 答案,大概也只有天晓得了!

 * * * * * * * *

 深更时分 润王府

 这夜时辰还早,平贝子已回房歇息。

 三更天,平贝子的睡房内忽然有了动静。窗门悄无声息地被人推开,来者身形轻巧地跃过窗台,然后落在屋内阴暗处--

 “你来了!”

 藏身在暗处的女人笑盈盈地说:“原来您早就发现了。”

 平贝子掀开帐,他身上衣物整齐还是白天的模样,看来一整夜都未入睡。“就等你一人了!”平贝子瞪着女人美的容貌,面无表情地说。

 女人低着头走出阴影,赫然竟是丽夫人!

 “有话,进密室再说。”平贝子谨慎地道。

 “是。”丽夫人的态度十分恭谨。

 平贝子转身打开衣箱,然后用力一拉衣箱上的环柜,箱底应声开一道暗门,暗门下竟然有直通地底的阶梯。

 平贝子不发一言,率先走进内,丽夫人尾随其后并且于口处拉下一铁制把手,紧接着箱底又阖上,箱口同时盖上。

 丽夫人随平贝子走下阶梯,梯道旁早已点起篝火供给照明。

 阶梯尽头,俨然是一间偌大密室,室内已有数人正在等待。一颗足有手掌大小的银珠供于密室正中,以红玉琉璃柱撑托于半空中,众人正围绕银珠而坐,见平贝子到来,皆纷纷站起来拱手为礼。

 平贝子阴沉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众人。密室内除随行而来的丽夫人外、在场的赫然还有相士余一得、牡丹苑的鸨母、以及矮胖瘦三名老者。

 平贝子走到密室一角,背着众人伸手往脸上一抹--

 那是一个极精致、极贴的人皮面具。

 面具下,竟是一张容貌清瘦的中年男子面孔,原来肿老实的“平贝子”已彻底改头换面。

 原来这位“假平贝子”冒充“真平贝子”已一段时间,他身上肿肿的肥皆为易容术伪装。

 男子揭下面具后,顿时眼光,视其原来容貌显见是一名中原汉人,与平贝子旗人的相貌外观实在大相径庭。

 “教主!”

 众人见男子卸下面具,于是齐声呼喊教主。

 “众位请坐。”男子脸色严肃地对众人道:“众位都是神珠教的耆老。神珠教创教十余年,为的就是等待神珠重现,光兴我教!让众位都藉神珠之力,得到长生不死的力量!”

 神珠教主说到这里,众人眼睛全都放光。

 神珠教乃数年前才窜起的一神秘教派,传言神珠教徒供奉灵力神珠,其教教主是一名极其神秘的人物,凡亲眼见过他施法者,都震慑于他伟大非凡的力量!

 然而,也因神珠教供奉的神珠,与四大会馆之金珠图腾不谋而合、极其相似,因此时常容易遭人误解,以为神珠教徒就是四大会馆的会众。

 例如丽夫人在家中厅堂上供奉宝珠,实因她是神珠教徒,与四大会馆却没有任何关联。

 “这些年来,众位齐心合力协助,原本近已大有斩获,”神珠教主道:“眼见大事将成,然而如今…”

 他语稍停顿,在场众人神色立即紧张起来。

 “如今计划有了改变。”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脸色皆变。

 那名矮老者问:“教主,您不是已得到赵府原钦天监所藏之凌空神器图?现在眼看那神珠也即将到手,您为何--”

 “安亲王府三贝勒出面阻拦,事有变故。”

 “当初余一得出面游说,安亲王福晋不是已答应要将格格许配给您?三贝勒凭什么阻止?”那藏身在牡丹苑的鸨母道。

 “话虽如此,但福晋竟然派了一个她左右不了的三贝勒,下江南接回珍儿,如今他不肯放手,只怕事有波折!”神珠教主道。

 “果真如此,那该如何是好?”丽夫人问。

 “教主,”余一得忧心忡忡。“我估算天象,三十六年丁丑年闰三月辛巳朔辰时食蔽空至今,已过去一年!当时异象蔽去您大部分的精力,若不能尽快取得神珠纳其吉气,您所失的元神恐怕难以补救!”

 余一得这话道尽了众人心眼,各人听见如此皆神色紧绷。

 神珠教主眼色一沉。

 沉默中,他忽然伸掌,朝向那颗供在密室‮央中‬的银珠,片刻后银珠忽然诡异地凌空而起,飘浮在半空中…

 然而须臾间,银珠却像忽然失去力道一般,垂直坠落于地面--

 “教主!”

 众人齐声惊呼!神珠教主脸色大变。

 这么多年来,他的能力一退化,早已大不同前!现在竟然连取银珠这样慑服众人的雕虫小技,都会失手!

 然而只有神珠教主心底清楚,余一得所谓异象蔽,能力将被取云云,只是他用以说服教众、掩人耳目的说词!实际上的真相是…

 “这事,不能再拖了!”神珠教主,终于在众人面前宣布。

 丽夫人闻言大喜!“教主,您已打算--”

 “事已到紧要关头,”神珠教主眼色一沉,他截断丽夫人的话道:“该是说出真相的时候了!”

 听见教主如此言道,众人脸色一松,纷纷出笑容--

 终于,教主终于下定决心了!

 神珠教主阴沉的神色再次扫过众人,然后才缓缓道:“珍儿已经长大,也到了时候,她该知道自己认贼作父,已经足足十八年!”

 * * * * * * * *

 把人带回四合院后,天已经亮了。那一猫、一狗、一孩子古怪的模样,让阿布坦和小碗他们一群人看得目瞪口呆!

 “子扬,把你所绘的图拿出来,交给小隽。”永琰道。

 “是。”子扬回过神,赶紧自怀中掏出描摹的壁图。

 虽然他不明白贝勒爷为何要将图交给这个怪孩子,可他仍然照办不误。

 “小隽,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永琰问。

 小隽推推眼镜,仔细的瞧。“大概知道,爸爸。”小隽瞧了半天,然后回答:“不过这个图画的不是清楚--”

 “有更清楚的,实际的东西能让你瞧。”

 禧珍睁大眼睛,一脸‮奋兴‬。“永琰,你是想…”

 “没错。”他咧开嘴。

 小隽虽然聪明,不过这回他就听不懂爸爸妈妈在说什么了。

 不止小隽,其它人听着也不甚理解。

 “也许,”永琰看着小隽,却是对禧珍说:“也许,小隽能帮咱们解开那‮夜一‬之谜。”

 * * * * * * * *

 大伙儿散会要回屋里睡觉时,天已经快亮了。

 “妈妈,小隽可以陪你一起睡觉吗?”十二岁的大孩子拉着禧珍的手,依依不舍地凝望她。“小时候咱们都睡在一起,你走了以后,就剩酷克和摩斯陪我睡觉了。”他感伤地对禧珍说。

 听见这些话,不知道为何禧珍的心口突然一痛--

 “当然好呀!反正我一个人睡也无聊的,今晚你就来陪我一起睡觉吧!”禧珍笑你地对小隽说。

 小隽口口声声叫她妈妈,禧珍虽然有些不习惯,然而对这孩子却有一股说不出的亲爱与怜惜,就好像彼此已经认识了一辈子,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血脉相连的亲生‮子母‬…

 “那爸爸呢?爸爸也一起睡觉吗?”小隽问。

 禧珍两眼忽然瞪大。“当然不能一起!”她再傻也明白,她跟永琰可不能睡在一起!

 “为什么?你们还没结婚吗?”小隽问。

 他虽然聪明但毕竟还是个孩子,问话还是很直接可爱。

 小隽问话时,永琰沉默不语。

 “结婚?你是说成亲吗?”兰哈哈大笑。“怎么可能嘛!格格跟贝勒爷是兄妹呢!”她没心眼地道。

 听见兰这话,禧珍愣了愣。信疋呀!别人眼中看来,她跟永琰的确是兄妹,而兄妹是绝对不可能成亲的…

 禧珍忽然有些失魂落魄,她一抬头就对上永琰的目光,他炯炯的眼神,正目不转晴地盯着自己。

 禧珍别开眼。“小隽,咱们赶紧回房里去,再不睡觉天就快亮了!”她拉起小隽的手就走。

 * * * * * * * *

 一清早,恪瑶进宫前早已思前想后,拟妥了进宫的说词。

 也许永琰知道了什么,也或者他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倘若永琰清楚“真相”那么皇上必然不会蒙在鼓里!但为何永琰与皇上都绝口不提当年的“秘密”?

 恪瑶隐约猜到,永琰如今籍入宗人府,皇上如要认亲,必然成为皇家笑话一桩,天子的威权受到挑战,这是绝对不被容许的。

 因此,尽管皇上想要这个儿子,却不能认亲!

 永琰的身世既然不能被揭穿,那么他就永远就是安亲王的“儿子”!与格格是同胞父亲所生。

 这也是恪瑶之所以能进宫,请求皇上的主因--

 她要利用皇上这点矛盾与心结,达成自己的目的!

 “福晋,您的意思是,希望朕亲口为格格指婚?”

 “是的,倘若能由皇上金口指亲,那么将是我安亲王府的光荣。”恪瑶笑答。她因‮腿双‬不便于行,皇上赐坐安亲王府福晋于御前。

 “不过朕以为,这润王府平贝子人品虽贵重,然他毕竟年岁稍长,平贝子与格格婚配是否--”

 “妾身不敢欺瞒皇上,这一切也是为永琰着想呀!”恪瑶忽然面忧容,神色为难地道。

 皇帝眉峰一挑。“此话怎讲?”

 “皇上您也知道,格格因她阿玛的缘故,长年住在京外。我本一片好意挂念着格格的婚姻大事,才会让永琰将她接回京城,可谁知,这回永琰将她接回京后两人竟然一见如故、惺惺相惜,虽说兄妹之间和乐融融是一件好事,然而发生在他们两人身上…却让我何其忧心呀!”恪瑶故意说得煞有一回事,她接下道:“毕竟不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妹,我担心两人兄妹之情不够深浓,儿女之情反倒…”她故作犹豫。

 “永琰这孩子我很了解,断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福晋会不会多虑了?”皇帝沉下脸。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恪瑶下声。“永琰是您最器重的臣子,也是咱们爱新觉罗氏的子孙,皇上,我只怕倘若发生皇家丑闻,将严重影响您的圣誉!”

 皇帝悚然一惊。

 他心底明白恪瑶说的有理!

 即使永琰是他的儿子,然而他籍入宗人府,为皇族宗室,他与格格为“亲兄妹”是事实,即使两人并无兄妹关系,然而正如恪瑶所言--不怕一万,只怕万

 “福晋说的是。”皇帝改口,笑着对恪瑶道:“其实朕能为格格指婚,也是美事一桩是吧?”

 “若能如此,妾身在此先叩谢皇恩。”

 “那么明我便下旨,让格格与平贝子着期于下个月十六成婚!”皇帝笑间恪瑶:“福晋,朕如此处置可好?”

 “皇上圣明。”恪瑶垂下头。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皇上如此私心袒护永琰,居然能为永琰而牺牲禧珍!现在恪瑶更能肯定,皇上清楚永琰的身世!

 恪瑶离开后,皇帝收起笑脸,眉头深锁--

 以永琰的性格,倘若他真想要那禧珍格格,绝不容人阻挡!

 他最担心的事…

 只怕要发生了!

 * * * * * * * *

 当夜禧珍和小隽几乎‮夜一‬没睡,两人聊到天大亮了还不肯休息!

 隔白天睡了一整养足精神,夜里永琰与禧珍两人,带小隽和他随身的宠物摩斯、酷克一起,再度来到赵府,重回井底。

 当然,这回他们不必再从井口“摔”下去了。

 禧珍使用银珠进入密门的时候,小隽很好奇地盯着那珠子瞧。

 “妈妈,这是什么?”小隽问禧珍。

 “这是我额娘留给我的,至于它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颗银珠能用来开门。”禧珍把银珠到小隽手上。

 小隽推了推眼镜,很认真地盯着那珠子瞧了半天。“爸爸,我昨天到这里后,一直没发现讯息上提到的『能源颗粒』,难道『能源颗粒』就是这个东西吗?”

 小隽问的,正是永琰心底的疑惑。

 “我想,等你到了井底,答案也许就更清楚了。”永琰答。

 “嗯,这里真的很奇怪,看起来像我们那时代的建筑模式,不过所使用的材质又比目前地球上的建筑用料还要先进,可是为什么这些东西会出现在这里呢?”小隽仔细地观察壁面上的银灰色物质,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他从口袋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皿以及一把合金小刀,努力想刮下壁面上些许银层。

 “小隽,你在做什么呀?”禧珍问。

 “采集标本呀,妈妈!”小隽笑你回答。

 “这能做什么?”

 “等回我的时代后,就可以带回实验室研究。”

 “噢…”禧珍对“儿子”你笑。

 其实她半句也没听懂。

 他们边说边走,这段路由于已经走过一遍,这回似乎很快就到达上次那个拥有透明玻璃的大房间。

 就算是第二次看到那个“怪东西”禧珍还是忍不住觉得惊叹。“说真的,这东西这么大、而且这么古里古怪的,虽然不知道能拿来做什么用,不过这么大的东西让人每看一回都还是觉得惊奇。”

 “那是太空飞船。”小隽忽然搭腔。

 “你说什么『船』来着?”禧珍问小隽。

 “太空飞船。类似我坐到这里的时光飞行器,而且,”小隽两眼亮晶晶的,出笑容。“这架飞船的设备非常先进,好像能旅行到很远的地方,看起来比我那个时代的地球文明还进步。由于我们目前的科技,所进行的一般太空探测旅行,因为经费有限导致负能源无法充分开发使用,所以太空探测旅行,还不能突破太阳系范围。如果这是一艘能做宇宙旅行的飞船,那么使用的能源以及飞行器的速度,也许能把我送回爷爷和那里。”

 这回他为了做时空旅行,光是时空飞行器造价就三亿美金,负能源更是昂贵,几乎花费三十亿美金才储满往返所需能源,相当于打造时空飞行器的十倍价钱。

 然而由于着陆失败,他竟然把飞行器弄丢了。

 “小隽,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搭这个东西回去了?”禧珍只听懂这点。

 “理论上,”小隽推推眼镜。“如果这是一艘宇宙船,也许可以,但是我必须知道该怎么操纵飞船。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下去呢?”

 “那里还有一道门。”永琰指向透明玻璃镜前端。

 “对了,就是那里!”小隽眼睛放亮。“那里一定就是往下直达飞行船的通道,爸爸真聪明!”

 “那儿?怎么可能?!”禧珍满脸狐疑。

 永琰指的,是房间中心一个圆筒型的箱子。

 “那叫升降梯,跟我们刚才到这个房间前搭的一样,这个东西不一定要做在墙壁里,只要空间够大都可以。”小隽解释。

 禧珍猛点头,只是有听没懂。

 “爸爸,那我就使用妈妈的珠子开门。”小隽说。

 在永琰的同意下,小隽将银珠嵌入暗孔,密门立即打开,门内果然出现类似的“封闭室”

 三人与摩斯、酷克一道进入后门立即关上。

 “有了这东西真方便,想上天便上天、想下地便下地!”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搭乘,禧珍还是觉得很神奇。

 小隽推推眼镜,对妈妈微笑。

 密门一打开,还有两道透明玻璃门阻隔。

 这两道门看起来像玻璃,然而却异常厚实坚固,如同强钢。

 “看起来,这里应该就是停机坪。”小隽两眼放亮。“如果连飞行通道都没有,难道他们的文明已经达到科幻电影里才能实现的加速技术,能使飞行船瞬间加速,直接进入扭曲的时间与空间吗?”

 小隽利用银珠打开两道玻璃门。他仔细观察飞行船外观,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这种材质的飞行器构成原料。

 “爸爸,我必须到里面去看一看。”他回头对永琰说。

 永琰点头。“小心一点。”

 “我知道,爸爸。”小隽笑你地回头要跑进舱内--

 “小隽!”永琰忽然叫住他。

 “什么事?爸爸?”小隽回头站定。

 “你很聪明而且勇敢,相信你的阿玛一定以你为荣。”

 得到爸爸的称赞,小隽笑的很开心。“谢谢爸爸!”他跟禧珍挥挥手,然后才转身走进飞行船,摩斯跟酷克也就跟着主人一道走进飞行舱。

 看到小隽跑进机舱,禧珍忽然觉得口闷闷的,于是她调头问永琰。“永琰,咱们也进去瞧瞧好吗?”

 永琰却抓住她。“不行,咱们必须留在这里。”

 “为什么?既然都下来了,不进去瞧瞧多可惜呀?”

 永琰却忽然握住她的手,柔声问她:“珍儿,现在你可知道,我心底在想些什么?”

 “咦?”禧珍不明白永琰为什么这么问自己,然而下一刻--

 变故忽然发生了!

 那艘原本静止不动的飞行船,忽然原地旋转起来,船身周围发出朱墨靛紫青橙白,各车轮状的毫光,就像赵府墙内密室所绘的图腾一般!

 禧珍瞪大眼睛,这一刻她只想到正在里面的小隽--

 “小隽!”

 她大叫一声,然而就在她还来不及跑到那艘大船边时,飞行船在?x那之间,便突然凭空消失不见了!

 * * * * * * * *

 当小隽随着飞行船消失瞬间,禧珍的口忽然感到剧烈的疼痛--

 然而这一刻,禧珍却忽然感觉到永琰心中的平静。

 飞行船消失、彻彻底底地消失了!直至过了许久,禧珍才从惊愕中醒来…

 她慢慢调头望向永琰,没想到他正盯着自己,眸光深沉。

 “永琰,你看见了吗?小隽他,”禧珍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小隽他居然就这样消失、就这样不见了!”她眸中含着泪,苦着小脸对永琰说。

 她不明白,为何永琰亲眼看见小隽在两人眼前消失,却还能那么平静?

 永琰紧握住她的手,依旧沉默地凝视她。

 “为什么?难道…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到悲伤吗?”禧珍问。

 小隽说走就走,她居然有一种痛失亲人的痛苦,就像当年额娘去世一样…

 “这是注定的命运。”永琰缓缓地对她说:“这孩子注定会来,也注定要走,因为他的使命还没有达成。”

 “你在说什么,永琰?为什么我半句也听不明白?”禧珍摇着头,不愿接受。

 “你『看到』我心底的平静了,是吗,珍儿?”他忽然问她。

 禧珍又点头,她着泪问他:“永琰,你为什么不伤心?”

 “小隽来这里,是因为那则留在珠中的讯息。”永琰对她说:“你忘了那则讯息还有下半段?”

 禧珍模模糊糊地回想起,好像还真有下半段…

 小隽回来取走能源颗粒,再回到康熙十八年己未年八月癸亥期丑时三刻,解救额娘与阿玛。

 换言之,小隽必须走,他必须再到康熙十八年己末年八月癸亥朔丑时三刻,这样,他才能解救他的额娘与阿玛。

 所以永琰说,小隽要走是注定的?

 “你明白了,是吗?”他温柔地问她。

 禧珍仍然不停地着眼泪…

 她并不明白,为什么人总要有生老病死?总要有让人措手不及的意外?

 见到她的眼泪,永琰将她拥入怀中,心疼地擦拭她颊畔的泪珠。

 禧珍依偎在永琰怀中,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她尽情地哭得好伤心!

 从小隽出现后,那孩子就一直叫她“妈妈”感觉上小隽好像真是她自个儿的儿子一般!而现在小隽忽然走了,禧珍就像失去了最亲爱的亲人!

 这也让她想起了额娘!于是十年前丧亲,一直压抑在禧珍心中的痛苦,忽然一股脑儿全发了出来!

 然而伤心难过中,禧珍忽然想到一件事--

 “永琰!”她突然推开永琰,眼睛睁得好大。

 颊畔仍挂着泪痕的她,脸色惨白。

 永琰沉着地盯着她惊恐的眼神。

 “永琰,”禧珍不过气。“小隽他--他带走了额娘的银珠!”

 永琰眸一浓。

 禧珍屏息地接下说:“咱们被关在这里,再也回不去了!”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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