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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美女防狼术
 我迅速逃离“万福公园”跑得比非洲猎豹还快,边跑边回头看看,发现郭重并没有追赶过来,才松了一口气。我跑了很长一段路之后,顿觉口干舌燥,连忙到路边的小商店买汽水来喝。

 冰冻的“王老吉”入喉,内心登时变得澄净起来。想到自己刚才瞻前顾后鬼鬼崇崇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可是一伸手,就能摸到贴着‮子身‬的两份资料,它们裹在衬衫里——仿佛生出一双无形的爪子,揪着我的心。我并没有喝水,喉咙却“咕碌咕碌”作响,我的双手也在剧烈地颤抖,像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我暗运真气,好不容易才使自己冷静下来。我想,幸好郭重和黄博通看不懂拉丁文,否则事情就糟了。我瞄了瞄四周,并没有发现人,于是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粒钮扣,掏出那两份资料,重新仔细地阅读了好几遍,确认自己先前的理解无误。我想,带着它不方便,还是烧了干净!

 买个打火机,走到街道边的垃圾筐里,将那薄薄的几页纸点燃,火光忽忽地闪动了两下,两叠资料化成了灰烬,我用手将灰烬碾碎,碾成了一小,再先进的技术都无法将它重新拼凑还原。它们来自垃圾筐内,又回归到垃圾筐里,也谈不上糟塌。

 一时间,像是卸掉了在身上的大石,一股说不出的轻松涌上我心头。再看四周,并无人,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干净又利落!

 我隐隐觉得自己的做法,有点不够义气,毕竟这些资料是郭重和黄博通费了好大的周章才得到手的。他们理所当然应该知道资料的内容。不过,明明知道这是个火坑,我还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往火坑里跳?难道非得一起死才叫义气?一起死的话,顶多是黄泉路上热闹一些。

 飞起一脚,脚下的空罐头“哐啷哐啷”地滚出好远。猛回头,太阳坠了下去,夜幕很快就降临,十字路口,行人行苍惶,好多人哪!却没有一个人认识,也没有一个人认识我,我只需耸身往人海里一跳,便像一粒微尘跌进了大海,正如苏东坡所说,寄蜉蝣于天地,渺苍海之一粟。

 一种前所未有的落寞之情袭来,与其说是落寞,倒不如说是恐怖更加贴切些,心头的‮全安‬感刹那间然无存!这时候,脑海只有一个强烈而又清晰的念头:回家。

 “猪头哥哥,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和绢姐姐等你好久啦!”我刚走到楼下,就听到吴影莲趴在窗台边跟我说话,她那充满女魅力的甜美嗓音,让我心里一暖。

 街边的路灯已经次递亮起,屋里却没有点灯。这年头,懂得节约水电的‮女美‬跟大熊猫一样,绝对是珍稀动物,而我的屋里就有两个,真是幸福啊,苍天待我不薄!

 我说:“以后没事就不出门!”说着,蹬楼梯进屋去,好疲倦啊,身心俱疲!

 刚推开门“砰”的一声,从头上罩下来了一个水瓢,我听到声响之后蠢得厉害,竟然仰头去看,水瓢砸中了我的鼻子,痛得我七荦八素,就差没有鼻血。

 我马上拉开电灯,看到两张笑脸,她们的笑脸真甜——不用羡慕,更不用嫉妒,如果你的阴谋得惩,你会笑得比她们更甜!

 亏我还以为她们在省电呢!她们儿就没有这种意识。一看到我中招,同时拉亮四盏灯,以方便察看我鼻子上水瓢造成的效果。

 吴影莲说:“真笨!不好玩,砸到你这种笨蛋,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不用说,始作俑者就是她,唐绢顶多只是帮凶。

 唐绢走到我身边,说:“痛不痛啊?我替你!”

 这话听起来很美,可是被砸的是鼻子,她老是我额头干嘛呢!真拿她们没办法!

 她们闹了一会儿,见我不答话,也觉得意兴索然,愣着脑袋看电视去了。

 趁吴影莲进房,唐绢将小手递到我掌中,温柔地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啦?”

 我说:“没有。”不是我不老实,而是我不想让她们听到如此复杂而又凶险的事情,她们应该生活在幸福快乐的氛围之中,没错,不能绷着一张脸,这对她们的情绪会有极大的影响,就是打掉了门牙,我也得和血下去,不能吐出来。

 唐绢说:“先前听你说,郭重失踪了,他找你说些什么?”

 我笑着说:“就是想知道黄博通是怎么受伤的,我已经告诉他,他现在正赶往黄博通所在的医院呢!”

 唐绢在我背后,双手从肋下绕过来,搂着我的。我吃了一惊,这丫头也太大胆了些,吴影莲就在房里,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被她撞见影响多不好啊——人家还未成年呢!她的手又往上移,绕到了我的前,她的部贴着我的背,带给我一阵酥软,一阵炫晕。

 我转过身来,猛地将她抱在怀里,不顾一切嘴巴凑上去就要吻她。

 唐绢吓了一跳,用力推开我,娇羞满面的说:“你…你…不要这样子!”

 经她刚才一拔,我体内的荷尔蒙汹涌起来,我才不理会她的话,她的手还捏在我手中,我微微一‮劲使‬,她又重新跌进了我怀里,沿着她的手臂往上,我越来越放肆,正当我的手将要滑到她前的时候,我股上猛地一痛,我“啊”的一声惨叫,望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影莲听到我的嚎叫,从房里冲出来,怔怔地看着我们。

 唐绢笑着说:“他不小心被线针扎了股。”她手里果然拿着线针,针头那么尖,再结实的股都能刺进去。

 吴影莲“哈哈”大笑,她说:“笨头笨脑!那么大的家伙放在椅子上,难道你看不见,活该!”

 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我苦笑着说:“没注意看,没注意看!”

 吴影莲手中拿着卷尺,看看我,又看看唐绢,最后将卷尺递到唐绢手中,说:“给你,你来量吧。”

 唐绢说:“不用量了,我心里有数了。”

 我不解地问:“量什么啊?”

 吴影莲说:“绢姐姐心疼你,要给你织衣,当然是给你量尺寸啦!这都猜不到,还自以为聪明。”

 哦,原来如此!

 吴影莲又问:“你不量怎么知道呢?”

 唐绢怯生生地说:“我…我…目测一下就OK了,不用量具!”

 纵使吴影莲再聪明十倍,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她说:“目测都行?那你目测一下,地球到月球的距离是多远?”

 唐绢笑着说:“不跟你扯了,总之我有我的方法!你问你哥吧。”她红着脸躲进厨房做饭去。

 吴影拿着卷尺比划了好久,最后感叹说:“人家只需目测一下就OK了,我量了半天都量不准,我老了不中用啦。”

 唐绢刚刚搂着我,原来是想知道我围和围的尺寸,只是这种测量方式太神乎其技了些,我辈愚昧,当然无法理解,我还以为她…她…想要呢!

 趁着吴影莲不在,我说:“刚才真是不好意思?”

 唐绢俏皮地说:“股还痛不痛?”

 我说:“还痛,估计是扎到中枢神经了。”唐绢“扑哧”一笑,她说:“原来你的中枢神经在股上,难怪你打针的时候打在脑门上!”

 我问:“你的手法干净又利落,在哪里学的?”

 唐绢说:“这叫‘防狼术’,天底下的‮女美‬都会,你这么不老实,不会是头一次领教到吧?”

 我说:“冤枉啊,我比卫道士还要保守三分,只是刚才…情难自!哪知道你还会‘防狼术’?”

 唐绢说:“知道我的手段了吧,你以后最好老实点!”

 我说:“看来,我最好买些佛经回来念念,以求六清静,四大皆空。”

 唐绢笑笑不言,低头去整理手中的衣,衣刚刚起了个头,底是黄,两边各配一道细细的红色花边,杂以蓝色的条纹“目测”起来充满了艺术色彩,非常美观。

 唐绢说:“这种方法是秦芹教我的,她母亲是苏州人,苏州是中国的刺绣之乡,那里的姑娘对针线活儿最有研究,不过,我刚刚取经,还未练纯,织得不好你别见怪!”

 我说:“这还见怪,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以后的家务我全包了,让你一心一意地织!”

 唐绢微微一笑,我心里一,真希望那件衣永远也织不完,那么她就永远地偎在我身边了。

 吴影莲“呵呵”笑道:“真没想到,我才消失了几分钟,你们就麻到这种地步了。”

 看不出来这丫头还喜欢‮窥偷‬,偷听。恋人之间的绵绵情话,在外人听来,的确是麻无比。

 我说:“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吴影莲不以为然,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她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嘴,我才不会这么笨呢!简直是…”凑到我耳边接着说:“虚假,做作,恶心,呕吐…”

 我打断她说:“只能证明一个现实问题,你还未成年,不懂感情。”

 吴影莲什么都能忍,最恼火的,就是别人在年龄上欺负她,因为她未成年是板上钉钉的事,她说:“吴新!我警告你!再过半年我就18啦,不许你再说我未成年!啊!”最后是一阵尖叫,震得玻璃窗都“哗哗”地响。

 看来…看来这半年我得抓紧时间欺负她,否则时间一过,再没机会啦!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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