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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回到忘尘轩,映入眼帘的是柳昊那等得不耐烦的神情。

 薛遥冷冷的瞧了他一眼,不加以理会,迳自往榻上摊成个大字。

 如今,他任何事都不想知道,只想让脑子里一片空白。

 “看来你似乎被那个小皇子整得晕头转向的。”

 柳昊好意相询,薛遥却连眼皮都没?一下。他这种视若无睹的态度,让柳昊不免生

 气。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在京城里也算是共事的伙伴,如今我奉皇上的命令专程来

 探望你,还带来皇上的口谕,你却连起码的待客之道也不懂,不仅将我丢下老半天,一

 回来还臭著张脸,倒像我欠了你什么似的。如果你真不想知道皇上的口谕是什么,那我

 也不说了,反正出了岔子,你得负全责。”

 发了一顿牢,柳昊转身要走,薛遥赶紧从榻上坐了起来,阻止道:“等一等!

 将话说完再走,皇上代了什么口谕?”

 “哼!就不信你真敢连皇上的口谕都不听。”柳昊转回身,一脸得意洋洋。

 薛遥不耐地瞪了他一眼催促道:“你到底说是不说?”

 见薛遥催得急了,柳昊才开口道:“皇上说十月初二是他的生辰,他打算宴请文武

 百官及?多皇亲国戚,希望到时候你能带著五皇子北上向皇上祝寿。”

 “这怎么可能!?”薛遥口惊呼。“皇上在京城时,怎没提起这件事?”

 “皇上哪敢提,在你之前不知有多少官员被五皇子轰回京城,若提了这事,你还肯

 到江州来吗?之前派来的人,没一个待得了三天的,皇上见你来了半个月都平安无事,

 才加上这道命令的。”

 “那这次我下江州来的任务呢?就这么算了吗?”

 “什么任务?”

 柳昊再度好奇的询问,薛遥这才又想起柳昊对他此行的任务一无所知。

 “没什么,反正与你无关。”薛遥避开柳昊的追问。

 “哼!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个七八成,事情定和这纪府里的五皇子有关对不对 ?你不想说,我大可去问他。”一听说柳昊要去找纪维,薛遥一个箭步向前挡住了他的

 去路。

 “不准你去烦他!他现在心情不好,需要清静。”

 “你们为何一个个都如此护著他?皇上是如此,你也一个样,他到底有什么魅力,

 能让所有人都拜倒在他的脚下,今天我倒要好好见识一下。”

 柳昊推开薛遥往门外走去,薛遥一见情势不对,也追了上去。

 “他可是五皇子,你别胡来妄?。”

 “虽然他有皇室血统,但没正式册封之前,他只是普通平民,而且若是他坚持不肯

 上京,他只有一辈子当平民百姓的份,我这就不算僭越、无礼了,不是吗?”

 柳昊的一顿抢白,堵得薛遥无话可说,但他还是无法任由柳昊到纪维面前撒野,毕

 竟他另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纪维的‮全安‬,他又怎能任由不相干的人去扰他的生活

 ,破坏他的平静。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准你去找纪维,除非你能过我这关。”

 薛遥一脸绝不妥协的表情,横臂挡在柳昊面前,像堵厚实的墙。

 “为何你会如此拚命想保护他?”

 薛遥过度认真执著的表情,让柳昊心生疑窦,他眯著眼,上上下下直打量著薛遥,

 几乎想将薛遥给看穿似的。

 由于自己和纪维的确有暧昧之处,平他又不惯作假,如今遇上柳昊锐利的审视,

 薛遥不由得心虚起来。

 看出薛遥的不自在,柳昊心中的疑惑更强烈。

 平作风正直、强硬的薛遥,竟然也会局促不安,其中定有蹊跷,莫非…柳昊想

 起先前惊鸿一瞥的年少俊逸身影,不由得心头一凛。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才?他如此拚命吧?”

 “哈!亏你想得出来,对方是什么‮份身‬,容得我造次吗?”

 薛遥这话虽是搪柳昊的说辞,不过倒有一半是真的,因而这话说得不失真诚,语

 气里甚至还带著微微的苦涩,柳昊因而被他瞒过。

 “说的也是,他可是皇上的宝贝,若有个闪失,恐怕你有几条命都不够赔。”

 “所以你就少给我添麻烦了,你这时若去打扰他,定要惹得他不快,到时你大可拂

 拂衣袖走人,我就遭殃了,又得花上好多天去安抚他的心情。”

 “好吧!那我不去见他就是了,不过,你得让这里的下人替我准备顿好吃的,并弄

 个舒适的地方让我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还得赶回京城覆命呢!”

 “是!是!”薛遥心里虽嘀咕,但也只有连连点头的份。

 谁教他不让柳昊去找纪维,如今他只好暂代主人之职,将这位京城来的贵客安顿妥

 当。

 他请婢女张罗柳昊的吃住,并让婢女送一份晚膳到纪维房里,但端去的饭菜很快又

 被退了回来。

 瞧见预料中的结果,薛遥只能‮头摇‬叹气的命婢女将晚膳搁下。

 待柳昊吃喝足了,薛遥便雇了顶轿子,将他送到城里最好的客栈住下。

 柳昊原先想住在纪府里的,但薛遥推托自己不是主人,不便留客,硬是将柳昊这位

 难的客人送出门。

 回到忘尘轩后,薛遥又命婢女送了一份晚膳给纪维,结果又是原封不动给退了回来 。

 “就算要和我呕气,也犯不著和自己的‮体身‬过不去啊!”薛遥只能急得直跳脚,对纪维这种任的行径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婢女三番两次的打扰,让纪维深感不耐。

 心理和‮体身‬同时遭受莫大的冲击,他哪有心情用膳。

 在沁凉的竹席上翻转个身,不安焦躁的感觉依旧纠著他不放。

 纪维不知如何排遣心里的那股郁闷。

 他极力想将溪边发生的一幕幕从记忆中消除,但他越是排拒,那不该存在的景象越

 是鲜明。他耳边似乎还可以听到薛遥重的息声,及自己那无助的呻;薛遥那炽热

 却温柔的抚触,就像烙印似的刻在他每一寸肌肤上。

 纪维蜷缩起‮体身‬,拥著锦绫被子,将脸深埋在锦被之中。

 郁闷的低喊从锦被中模糊地传了出来,渐渐的,低喊变成啜泣,单薄的双肩轻颤。

 许久后,纪维才哭累了,迷糊糊的进入睡梦之中。

 在似睡非睡蒙之间,让他的心神飘到遥远不可知的彼方。

 重重叠叠如帷幕般的烟雾,让他辨不清方向,不知身在何处。

 纪维只知道自己在找一样重要的事物,至于是什么,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漫无

 目的的找著,直至筋疲力竭,全身又冷又累,却仍找不著自己想要的东西。

 失望之余,纪维转过头想放弃寻找。

 一转身,一双黑色的眸子就映入眼帘。

 这柔情万千的眼眸似曾相识,是薛遥?

 不!不是他。薛遥的眼里不是拘谨的恭敬,就是无礼的狂肆,哪会有这等怜惜的温

 柔。

 一定是我睡昏了头,在做梦吧!

 想将一切归诸于梦境,纪维再度闭上双眼。果然,那张恼人的脸立刻从眼前消失,

 纪维总算能不受干扰,进入更深沉的梦乡。

 已经睡著的纪维,没发现自己将梦境和现实混淆了,否则他绝不可能安心入睡。

 纪维看到的确实是薛遥。

 薛遥此时正坐在榻前,用恋恋不舍的渴慕眼光瞅著睡中的纪维。

 因为见纪维一直都没用晚膳,薛遥实在放心不下,临睡前悄悄的潜入纪维的无忧居

 查看纪维的状况。

 当他看到纪维在铺了竹席的榻上辗转难眠时,不上前探视,这才发觉纪维额上发

 烫,似乎是受了风寒。

 他赶紧将干净的布沾拧干,轻拭著那发烫的额。

 纪维就是在此时缓缓的睁开眼,恍惚地瞧他一眼后,随即又闭上了眼。

 薛遥只听见纪维低声咕哝了几句,并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了不打扰他的清梦,薛遥尽可能轻手轻脚的照顾著他。

 如此恣意纵情的览纪维的姿态,这还是头一遭呢!

 想起午后溪边发生的事,薛遥把持不住的心神驰,他仿佛可以看到纪维在宽松的

 单衣下赤的白皙肌肤。

 那滑腻如脂的肌肤在他手底下不住轻颤的模样,让他几乎疯狂,他是硬咬牙才忍住

 那份热切的。如今看着纪维毫无防备的横躺在自己眼前,他炽热的血快速动,那被

 刻意压抑住的望,再次蠢蠢动。

 顾不得谁是臣,谁是君,顾不得将犯下的可是得用生命去抵的罪,薛遥那渴求的

 吻住了纪维朱红的小嘴,大手则探进他前半敞的衣襟。

 “唔…”睡梦中受到惊扰,纪维蹙著眉发出呓语,但未清醒的神智却被‮体身‬的本能反应支配

 ,他下意识地回应著薛遥的亲吻及‮抚爱‬,宣到薛遥将单衣从他肩上褪去,他才醒了过来 。

 纪维一脸茫然,双眼蒙,白的脸颊上透著隐隐的红晕,有股说不出的慵懒人 。薛遥再也按捺不住,低喊一声后即吻住他的,健臂和大手更是在他身上恣意肆

 纪维又惊又羞,已经完全从睡梦中惊醒。

 “我已经告诉过你不得再对我无礼,你怎么擅自闯进我的房里来?”

 纪维气吁吁地抗拒著薛遥,言词的威喝和拉扯的抵抗,似乎都无法阻止薛遥的侵

 犯。纪维努力挽救身上残存的遮蔽,惊慌地道:“你再不停手,我要喊人来了。”

 “你喊吧,就算丢了性命,我也不怕!”

 “你!”纪维再也找不出方法来抗拒薛遥。找人来只是吓吓薛遥的说辞,他是不可

 能真的叫人来的。他怎能让自己被欺负的可怜模样给第三人瞧见?这种事要是被人知道

 了,他还有什么资格管理纪府。

 “不要…”

 眼看溪边的事情将再次重演,纪维奋力地抗拒,但不一会儿工夫,他的双手就被钳

 制在头顶之上,双脚被扯开,嘴被他灼热的堵住,只能从喉间逸出低低的呻声。

 “嗯…”“别哭!我会让你得到愉的。”

 薛遥温柔的去纪维因羞愧难当而出的泪水。

 “我才不需要这种下愉,快放开我!”纪维仍逞强著不肯屈服。

 “骗人!你‮体身‬的反应并不是这样说的。”薛遥灼灼的黑眸直望进纪维眼底深处,

 让他无法掩饰。

 “啊!”纪维忍受不住这样突来的握弄,颤抖的背脊高高拱起,脸上是混杂著痛苦

 与快乐的苦闷表情。

 “我们所做的事一点都不下,放心的将自己交给我吧!”

 薛遥在他耳边吐著热气轻哄,无数的吻落在他的颊上、上、星形胎记上以及口 。

 “不要!”纪维摇著头喃喃拒绝,然而他的理智和力量已经无法左右失控的‮体身‬。

 全身的感觉就像在翻腾的热之中,他只能昏沉沈的等著被灭顶,早已分不清什么是该

 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纪维的心神被燃烧的热情搅弄得混沌不清,直至薛遥将手伸向那从未被人碰触的私

 密处时,他那恍惚的神智才又猛地惊醒。

 “不要!太过份了!”纪维‮动扭‬
‮体身‬,想离薛遥的魔掌。

 “别怕,我会尽量温柔的。”

 薛遥用‮体身‬压制住纪维,在他耳边轻哄著。

 两人赤且灼热的‮体身‬重叠,为了不与他的‮体身‬有更多亲密的接触,纪维果然

 不敢轻举妄动。

 薛遥细碎的吻落在纪维的颈项、细肩、背脊。

 “啊!”纪维忍不住呻著。

 薛遥出得意的笑容,低首轻吻那息连连的红。那甜

 ‮磨折‬著人的手,一点都不急躁,存心拨纪维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触著,逗

 弄得纪维心难耐。

 “不要…求你…”被燃起情的‮体身‬,不起薛遥这般坏心眼的捉弄,纪维不得不开口向薛遥恳求。

 薛遥见时机成,长驱直入纪维的‮体身‬之中。

 “啊!好痛!不要!”纪维受不了‮体身‬被撕裂的痛楚,哭喊著拒绝。

 “别动!不然会更痛的。”薛遥哄著纪维,吻去他的泪。

 “你太可恶了!这样欺负我,我一定要治你的罪!”纪维带著哽咽哭诉。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无怨无悔。”

 薛遥在与纪维完全结合成一体之后,语带苦涩地说。他知道自己这‮夜一‬贪可是得

 用生命来抵付的,但他一点都不后悔。

 抱著必死的决心,倾尽所有的热情,他将纪维带往绚丽的绝妙顶端,让纪维尝尽

 越的愉,直至他昏厥在他怀里。

 “我爱你!”

 一直不敢说出口的心声,在紧拥著陷入昏的纪维时,终于口而出。他知道等在

 自己面前的,将会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他会扛下所有的罪,绝不容许纪维受到一丁点伤害。 ?清晨,薛遥被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惊醒,他猛地坐起身,才发觉自己竟大意地

 在纪维的榻上睡著。

 他急忙翻身下榻,然而?时已晚,无忧居的大门外已响起急促的叫门声。

 “维儿!莲姨母来探望你了,快开门。”

 那声声催促的声音,让好梦正酣的纪维猛地醒来。

 眼前的薛遥和门外的叫唤声,让刚醒来的纪维一脸茫然,浑然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维儿!干嘛不开门呢?你再不开门,我就命人硬闯进去了。”

 门外不容抗拒的威严声音再度响起,一听清楚门外来的是谁,纪维蓦然变了脸色。

 他匆忙起身,然而一掀开锦被,赫然看见一丝‮挂不‬的赤身躯,他立即想起昨夜薛遥对

 他所做的事。

 “啊!”纪维低声惊叫,双颊倏地染红。

 这时,门外的不速之客,再也等不及纪维起身开门,硬是将门给撞开了。

 幸而大门和榻之间还隔著道屏风,纪维总算还来得及将赤的‮体身‬缩回锦被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迟迟不肯开门?”

 身穿湛蓝衫裙,约莫五十多岁的妇人绕过屏风,直榻前。她神情严肃、目光

 锐利,在见到纪维榻前有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时,不然大怒地喝问:“这人是谁?

 为何会如此模样的待在你的房里?”

 薛遥见妇人与纪维说话时的态度,约莫知道来人是谁,也知道今这一劫是逃不过

 的,他只能尽全力维护纪维。

 薛遥向纪维使了一下眼色,示意他别多话,略略地整了整那匆促间穿上的衣衫后,

 跪倒在妇人面前请罪。

 “请莲公主息怒!昨夜皇子‮体身‬微恙,为了照顾他,我才在无忧居待了‮夜一‬,皇子

 睡得沈,并没察觉我留下来的事。”

 “一派胡言!”莲公主怒声驳斥,对薛遥牵强的理由不予接受。“维儿病了,自有

 大夫、婢女照顾,何时轮到你这来历不明的人手,难道你是…”

 莲公主目光,犀利的眼直盯著薛遥不放,一旁的纪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

 一点忙都帮不上。

 “你是那个叛贼派来的走狗!”

 莲公主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明白。

 薛遥听见她口气里含的怨怒与仇恨,不由得背脊泛起一股寒意。

 “臣是皇上派来保护皇子的。”

 “保护?哈哈!”莲公主不屑地冷笑。“这是我听过最荒谬可笑的事了,当初我父

 皇不也是求那叛贼的保护吗?然而他却恩将仇报的将整个天下给夺了去,害死了我父皇

 、母后,还玷污了我妹妹,如今他派你来保护纪维,图的又是什么呢?维儿连姓都改了

 ,和姓萧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就回去这么告诉他!”

 “臣的任务是保护五皇子,所以我不能离开。”

 莲公主听到薛遥态度强硬的回应,显得有些意外,但立即又恢复冷峻神色。她不直

 接惩治薛遥,转头质问起纪维。

 “维儿,你是怎么纵容他的,竟让他敢这般放肆无礼,难道你娘的嘱咐你全忘得一

 干二净了吗?”

 “维儿不敢忘。”纪维被姨母凌厉的目光一扫,只有唯唯称是的份。

 “既然不敢,为何让他住下?”莲公主咄咄问。“我就是听闻你让叛贼的心腹住

 下,才特地赶来一探究竟。原本我还不太相信,想不到你非但将他留下,还亲近到让他

 彻夜照顾你。”

 纪维想开口辩解,薛遥却已抢先一步替他解围。

 “五皇子三番两次赶我走,是我碍于皇命强自留下。昨夜也是我擅自作主硬要在一

 旁照顾五皇子的,请莲公主不要责怪他。”

 薛遥的话虽是?纪维辩解,但却也句句属实,所以说来诚恳真挚。莲公主见他说得

 不假,对纪维的非难也就顿时消失。

 “这么说来,一切的错都出在你身上。”莲公主冷冷地瞧着他。

 “的确是臣的错。”薛遥坦诚认错。

 “很好!看在你够坦白的情分上,就免你一死。”莲公主神色凛然地道,回头对跟

 在身后的三、四个男仆吩咐:“把他带下去,鞭责五十。”

 一听到薛遥要受五十下的鞭刑,纪维口像突然被进把刀似的,痛得他脸色惨白

 ,无法息。见莲公主的手下动手捉人,他马上不自口喊道:“不要打他!”

 正要押走薛遥的仆人听到纪维出声阻止,不由得停下动作,等候进一步的指示。

 “维儿,为什么你要阻止我惩罚他?”

 “我…”纪维嗫嚅著开不了口,他也没料到自己在情急之下,竟会替薛遥求情。

 他一直口口声声说要治薛遥的罪,这时姨母要替他出面,正是难得的机会,说什么他也

 不该阻止才是,可偏偏一听薛遥要受鞭刑,他立刻就了方寸,心痛得不知如何是好。

 见纪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莲公主再次催促:“将他押下去!”

 “等等!”纪维急著想下榻,又得小心抓著锦被,以免赤的‮体身‬被人瞧见,那

 困窘的模样有著说不出的狼狈。“瞧瞧你那是什么模样!”莲公主的不满毫不保留的表

 现在脸上。

 “我先将人带到前院,有话等你将衣衫穿好到前院来再说。”

 纪维无言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薛遥从他面前被带走。

 待他们一离开,他一把将锦被甩开,迫不及待的找出宽衫急忙穿上,边系著带,

 边焦急地往前院飞奔而去。

 还不到前院,他就听到那惊心动魄的皮鞭声。他心一慌,差点跌了一跤,好不容易

 站稳了,却胆战心惊的不敢再向前一窥究竟。

 他不想看到薛遥被鞭打,不想看到薛遥受苦,虽想逃离,然而他又不能丢下薛遥,

 将他弃之不顾。

 百般犹豫挣扎之后,纪维终于一步步移向前院。

 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前院,一看到上身赤膊,环抱著大树被绑住的薛遥,纪维

 的热泪立即涌上眼眶,心像被碎了般疼痛难耐。

 薛遥那宽厚结实的背上纵横著触目惊心的斑斑血痕,鲜红的血随著皮鞭的起落飞溅

 ,血模糊的背再也找不出一小片完整的肌肤。

 每当皮鞭落下时,薛遥咬牙忍痛的呻声让纪维感同身受,仿佛那皮鞭是在自己

 身上似的疼痛难当。即使只是看了几眼,他已经无法忍受,再也顾不得姨母会如何质疑

 ,他奋不顾身的冲上前,伸臂身将薛遥那已被打烂的背护住,义无反顾的道:“不要

 再打他了,若还要打,就连我也一起打好了!”

 “维儿,你走开。”

 “我不要!”纪维这次是和姨母对上了,姨母若不肯放薛遥一马,他也有一起受罚

 的决心。“上次我骑马外出发生意外,是薛遥救我的,如今看他受苦,我怎能不闻不问 ?”

 “他曾救过你?”莲公主严厉的脸色,因纪维的话而渐趋缓和。

 纪维见姨母仍有迟疑,连忙再次强调:“他真的救过我!”

 莲公主见薛遥坦然受罚的气魄,已有几分敬佩他,如今又听见他曾救过纪维,她就

 做个人情给纪维,特别对薛遥网开一面。

 “好!看在维儿?你求情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

 纪维一听莲公主肯放过薛遥,立刻上前想替薛遥解开绳子,谁知一旁的莲公主马上

 就喝声阻止。

 “你不准碰他,这种事由下人去做。”

 她阻挡下纪维,随即示意一旁的仆人替薛遥松绑。

 纪维眼睁睁看着薛遥被两个仆人架走,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束手无策。

 莲公主看出纪维的关心,?防再生事端,她故意提高声量,以众人都听得到的声音

 吩咐一向跟随她的小僮:“喜儿,今后你得寸步不离的伺候维少爷,别让闲杂人等烦扰

 他,否则我就拿你问罪,知道吗?”

 “是!”被指名的小僮赶紧应诺。

 身为纪维姨母的莲公主平住在离纪府约十里远的坞堡,虽然鲜少与外人来往,但

 和纪府一直保有联系,所以莲公主今的来访,说起来并不意外。

 这天,莲公主问了问纪维近的状况,夜里还在纪府留宿,隔天清晨才离去。她临

 去时还特别吩咐纪维别再接近薛遥,并要纪维尽快让薛遥回京城去。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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