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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夜午‬,一轮明月倒映在水塘里,萧声悠悠地在庭院中回响著。

 “哥,哥!”仓卒的跑步声打破一贯的沉寂,古晶气吁吁地地冲进隶属古灵的寄啸山房,就见到兄长站在荷花池旁吹萧,不知情的人还当他闲居家室,没事做,吹奏乐器排遣寂寥。

 “又怎么了?”停了箫声,古灵走到一旁的亭子。

 “他们说你真的要娶南宫琉璃啊?”古晶想求证流言。

 淡漠地微笑着,古灵心不在焉地替自己倒了杯茶“婚事都定了,聘礼也下了,你倒说我娶不娶?” 

 “哥!你好端端地,干嘛娶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嘛!”古晶噘起嘴,气得直跺脚“那么多名门世家的姑娘想嫁你,咱们大庄主夫人的位子东挑西捡也还轮不到南宫琉璃,你干嘛一定要娶她?”

 “琉璃温柔娴静。刚好替你作一个好榜样,免得你老想穿桧儿的衣服跑来跑去。”古灵不假思索便可以说出琉璃的优点。 

 翻翻白眼,古晶更反感了“标准女四书下的封建产物!哥,你明明就不是很欣赏这种风一吹就会倒的文弱女子,娶得更没道理了。搞不好你邀她一起下棋、弹琴,她就吓得哇哇叫!你娶这种只会生小孩,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干嘛?”

 轻轻拍手致意,古灵含笑“你又明白我的喜好?”

 抿著嘴,古晶有点得意的承认“小桧告诉我的。否则,你怎会让我和他一起念书,学工夫?娘不肯,你还是说我多懂些好。哥!你这么疼我,为我花这么多心思,不把我当成赔钱货来养,我高兴死了。我当然要很关心你了!”涎著脸,赖在古灵的身上撒娇“告诉我好不好?你为什么一定要娶南宫琉璃?宛晴表姊不好吗?你为什么不派媒人把宛晴表姊娶回来?娘很喜欢她啊!”“我娶亲,关宛晴何事?”有点错愕,古灵没料到妹妹已经替他物好未来嫂子的入选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罗!更何况她非常喜欢过来陪娘说话咧!”

 古灵没把古晶的建言当一回事“孩子话!二娘是她的姨妈,当然有话说。”

 “不一样的。哥,难道你没有发现宛晴表姊很喜欢找你说话?她看你的眼神很特别那!像我和小桧都觉得她很漂亮,很适合站在你身边!而且我上次有偷偷问过她,喜不喜欢你…”“原来你们在私底下都在说闲话!”不让古晶再继续推销下去,古灵不著痕迹地转移话题。

 “哪有的事!我们是…”果真上当,古晶急著解释。

 抚著古晶的长发,古灵口气坚决地说:“我知道你和桧儿觉得我对象众多,不必执意要娶琉璃。但我更看重古家的颜面!既然大家都等著看古家的瞎眼当家到底娶不娶得到南宫琉璃?我们就一定要争气给别人看,对不?再说南宫老太爷尽心调教,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我倒觉得娶她是一件很有挑战的事!晶儿,你老哥现在可名扬江南。”

 对于古灵的打趣,古晶是好气又好笑,连年的“求婚被拒”这算什么好名声?她觉得兄长的心像是个包扎千层的盒子,她永远猜不透下一层将呈现什么样的风景,但却也让她对古灵崇拜的心情有增无减的持续。面对这个眼盲,心却不盲的全能哥哥,古晶一直在心中跟佛祖祈求,哥哥千万要幸福,一定要幸福,谁让她的哥哥不幸福,我就不饶谁。

 “你还靠南宫家才能名扬江南?”古晶扬起眉,刁钻地笑着“反正我不管,南宫琉璃过了你这关,可还没过我这关,我可要看看她到底有几分才德和柔情才挽得住我们古大庄主的心!”

 “那可不!你正好可以在她面前显显你的本事,让你的嫂子知道你琴棋书画样样都行,她一定会很佩服你的。”打个哈欠,古灵夸奖得很欠诚意。

 “臭哥哥!”龇牙咧嘴,古晶的小粉拳猛槌著兄长。

 轻笑几声,古灵催促这个著他大半夜的丫头“该休息了!一个姑娘家管东问西,我不嫌你,以后的夫家可由不得你。”

 “哼!”向兄长吐吐舌头,古晶‮头摇‬摆脑的跑了。

 听著妹妹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古灵的表情才渐渐由恬适转为阴沉,没想到自己的心意倒如此明显,连涉世未深的胞弟、妹都可揣得一二,后他怎么处理摆在自己身旁的“娇”呢?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给南宫庆最严重的一击呢?怎么样把南宫琉璃的用处扩张到最高点呢?怎么样才能让心头的恨意完全消弭于无形?漫不经心地转动著手中的箫,古灵的心头闪过千百个想法…

 枯坐在秋亭,任凭的东风直窜儒袍,一刻钟、两刻钟…

 古灵淡淡地笑了。拿起箫,垂首敛眉,箫声又悠悠地响起,低回、百转千回,幽然而祥和的曲调伴著庄内的大大小小共度春光。睡梦中,他们都毫无挂虑地微笑,因为吹箫的人即将大婚,他们自豪且信赖大庄主将会耍睿智,稳健地把庄内的生活带向丰硕的明,一辈于丰衣足食,庄外人最羡慕的也不过就这件事而已,而顶著涵碧山庄的名号,古大庄主替他们做到了。

 * * *

 漏鼓移,更声动,已经一更天了。

 窗棂外传来秋虫的嘶鸣声,此起彼落地鸣奏著,十五的明月倒映在荷花池塘上,自然的景致把平时寥无人声的寄啸山房点缀得非常雅致,偌大的院落内张灯结彩,走廊上不时传来丫环窃窃私语的声音。南宫琉璃一身喜服,端坐在边,她已经维持那个姿势好几个时辰了。

 “姑娘,姑娘!”从南宫家跟来的娘勉强睁著惺松的眼进房探视“已经一更天了,要不要先休息?或许姑爷没那么早回来…”

 琉璃掀开凤冠前的珠帘,体恤的眼神望着跟著忙进忙出的娘“你们先休息好了,我再等等!”

 “啊?”已经有点年纪的娘听不清楚‮姐小‬的话。

 轻笑着,琉璃走到娘身旁,附在她的耳旁表示“我再等等!你们休息。”

 “那我派喜鹊到前面再问问!”

 听著自家‮姐小‬的语气,娘哪敢怠慢?还是撑著疲倦的身躯打发小丫到前厅去探问庄主的下落,总不能让‮姐小‬干等才是。也不知道这个古大庄主在外面忙些什么,宵一刻值千金,他好不容易把琉璃姑娘娶回门了,这会儿却不见人影,只留下一屋子的丫环和小厮在廊外伺候。这会儿廊前、廊后早唉声载道了,忙碌了一天,还不得休息,都说新娘不得庄主的缘,否则他怎会在席间连忘返?果真如此,那可怎么办才好?她是看着这乖‮姐小‬长大的,依她这种温和娴雅的脾气,要真遇害到坏郎君,那可怎么办才好?

 “找什么找?还怕我人飞了吗?”步若行云,笑语如斯,古灵神清气地走进山房,身上的酒气浓郁,但似乎没受什么影响,看来席上那些想灌他酒的亲朋可是吃了大亏.身后的小厮早乐翻天地陈述方才庄主在宴席中的英伟战迹。

 “恭喜庄主,贺喜庄主!” 

 “这阵子真是辛苦你们了!这个月多发半个月的薪饷。”掌管庄内财物的古灵一向懂得笼络之道,摆平了门外的宾客,也没忘记山房内的仆役,算准时辰归来,先发货,可没有人会再抱怨久候之苦。

 “恭喜庄主!”南宫家来的丫环也没胆在古灵的地盘喊姑爷,道喜就是了。

 “先下去休息,今天也够你们忙了。”古灵淡笑着,随手扔给守候新房的丫环们几锭小元宝,可笑眯了众丫环的眼,这是不是中了头彩?一年的薪捧凑起来也没今天拿的钱多,谁说姑爷不重视姑娘?

 等候众人都道完喜,古灵才让丫环合上房门,真是让南宫琉璃久等了!

 见仆役都散去了,等了好半天,古灵仍站在房门旁,没意思出声,琉璃才自动走到他身旁,体贴地询问:“夫君可累了?”

 “不累。倒是你还戴著这劳什子,怎么不拿下来?”古灵揽著琉璃的身躯,顺手摸著她头上的凤冠,果不出其然,这个“四书女”倒把班昭的戒条倒背如“折腾了一天,还不够?”

 “妾身自己来。”琉璃轻按住古灵的手,自己动手摘凤冠,不免也好奇地询问:“夫君的眼睛不方便,怎么知道妾身的凤冠尚未摘下?”

 和琉璃一同坐在桌旁,古灵似笑非笑地替自己倒了杯茶,理所当然地开口“老大爷家教得好!我不用看也知道你一定衣冠不除,非等到我回房不可。原本想传人告诉你先休息,后来觉得多余,便让大家一起陪你等了!反正找只要多发几文钱,也没人敢抱怨什么。”说著,古灵突然想起什么,握住她的手腕“还有,我不吃儒家教条那一套,从没打算三四妾,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我三媒六聘讨个回来,你不觉得我太傻?”

 “啊!夫君,你…”感动地盯著眼前的男人,他真的什么都看不到吗?

 “不要太感动!只要善待我就够了。”古灵慧黠地微笑着,双手环住琉璃的纤,亲吻著她的酡红脸颊。

 “啊…”对于古灵子的行为,琉璃早醉其中,任其所为了,脑中仅剩一丝的理智提醒她“夫君,杯酒还没喝…”

 “哦?可是你比酒更让我沉醉哩!”调笑着,古灵的亲吻从脸颊一直延续到颈项,两只手也没闲下,解除琉璃衣衫的动作非常熟练,让初尝人事的她满脸通虹,除了愣在古灵的怀里,根本说不出任何言语。

 “夫君…” 

 ‮逗挑‬半天,还是一副观音像,古灵有点气竭,停下动作,他确定自己不想娶一座雕像,捺著子提醒:“琉璃!我不用你矮化自己来显扬我的地位。老太爷让你念的女四书在古家的用处不大,我不介意女人十项全能,如果你有本事的话!”

 琉璃呆愣愣看着古灵,他是在生气吗?他不喜欢温驯的姑娘吗? 

 冷笑着,果真还让古晶说中了!古灵懊恼地起身,打算抛下衣裳凌乱的琉璃离去,反正已经娶进门了,再看着办吧!

 “不要!不要丢下我!”愕然吓醒,琉璃慌忙地从古灵身后抱住他,她不要他寓开“夫君,不要这样!我刚来,哪里不好,我可以改,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这样对我,”琉璃急得全身发抖,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感受到琉璃的畏惧,古灵笑了。两手握住她的手腕,淡漠地说明:“琉璃,我是男人,你是我光明正大娶回来的子,你觉得你应该对我尽什么样的义务?当然!你可以拒绝我碰你,如果你不介意我到外面找你的代用品,如果你还是不愿意对我有任何反应,我很好商量的!” 

 听完古灵的话,琉璃的手更抱得死紧,不愿意松手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讨夫君的心,没有人告诉她在房花烛夜里相公生气该怎么办,但她知道古灵因她的挽留而止步“不要走!不要生气!夫君,我是你的子,什么话都听你的!”

 “真的?那试试!” 

 古灵突然转过身,一手抱住琉璃的‮子身‬,一手加速解开她的衣裳,整个人埋在她的怀里,亲呢而狂野地吻著她未经开发的‮女处‬地。

 “夫君…”满脸红,新房里春光动。

 琉璃轻微地呻著,整个人站不住,就靠在古灵的身上,懵懂地享受著他带来的烈感受,琉璃不明白夫君的举动为何时冷时热,但自己早就在第一眼看到他时深深地狂恋上这个莫测高深的人了,因为他的与众不同,因为他的抑郁寡,因为他的坚毅果断…

 没有人可以像他!

 “哟!有进步。你可以再大声一点,我不介意。”古灵在琉璃的耳旁低请,鼓动她被礼教拘已久的心,渐渐地,琉璃也学会如何褪去他的衣衫,满心渴望地期盼和男人抚触,就这么深深依恋在夫君的躯体之间。

 见一刻钟内就改变了琉璃的行为,古灵心里窃笑不已,心有把握绝对不会让南宫琉璃原封不动地回古家,从里到外,这是他回送南宫庆的礼物;古灵根本不让琉璃有思考的时间,用行动教会她怎么取悦男,适应男,讨男心。

 “喜欢吗?”古灵让几乎全身的琉璃靠著房柱,吻遍她的全身。

 “嗯!”琉璃已经无暇思索自己为古灵的转变,只是沉溺在他带来的刺当中,娘说过闺房里百无忌,而且夫君喜欢她这么做,他看不见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圆是扁,当然要这样摸遍自己才算成亲。

 “很好!我知道你会喜欢的。”古灵用力地抚握著琉璃的部,让她气吁吁地呼唤著自己的名字;技巧地撑开她的‮腿双‬,让她的部微悬在空中“忍不住疼就大叫出来,我喜欢听。”

 “啊!”无力思考自己的举动,只是本能地依著古灵的言语行动。

 见时机成,古灵便入,让琉璃无所遁形地依附自己律动…

 从没打算依循一般的方式圆房,古灵硬是用站姿行周公之礼,又体贴地拿布擦拭琉璃的‮子身‬,再将沾有处子之血的布丢人字篓里。要坏琉璃贞洁的声誉对他而言可是轻而易举,明家里的仆妇来收单,相信表情可好玩了。

 琉璃用力抱紧柱子,忍住疼痛,让古灵为所为!

 “啊!夫君,夫君…”琉璃皱著眉,低声叫痛,但古灵轻咬著她的耳垂,引著琉琉对自己更狂烈的需求,琉璃同时经历著过人的痛楚和喜悦,就一阵强过一阵的情充斥她的全身,隐忍不了,琉璃尖叫出声,她完全失在初试云雨里,无法自拔。

 靠在琉璃的身上,古灵也累得大气直;不过为了方才她那几声尖呼和叫喊,累受得倒也值得,相信山房内的大小仆役都放大耳朵要听新房里漏而出的春光,这新娘是否其如传说中的好教善呢?还是说说尔尔?应该没想到新娘的叫声会这么大声吧?看来这门最新的八卦事件大概不出三天又要传遍城内饭馆、茶坊了。哼!南宫老不死,看谁厉害!

 “累吗?”古灵抱起琉璃娇弱的身躯往上放,两只手仍不安分地‮摸抚‬她的全身。显然地,他是有点意犹未尽,到底这种大家闺秀的‮体身‬和反应就和一般的歌,舞不同,不花什么力气就可以让男人我见犹伶,古灵有点庆幸自己双目失明,否则会不会狠得下心来报复都是问题。

 “还好。”琉璃一想到方才放的行为和舒服的感受——

 天!居然觉得舒服,琉璃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但身上的任何一部分都渴望古灵的碰触又是不争的事实,她看到自己房因他的‮摸抚‬而肿,心上便觉得羞愧万分,还好夫君双眼失明,琉璃双手搂住古灵的颈子,娇羞地回吻他一记,她的夫君果然是对她很好的。

 被琉璃的亲吻弄得有些罪恶感,古灵蓄意冷淡地询问:“为什么?”

 “我爱你啊,夫君。琉璃好爱你啊…”琉璃小声地说明。

 “哦!原来是这样啊!”古灵心中的罪恶感越来越深,还是他的恶行不应该针对不知情的琉璃,只要对南宫庆下手就成了。

 古灵干笑着,为遏止自己混乱的思绪,再次亲吻著琉璃曼妙的躯体,就放自已的‮体身‬到不能思考任何事情为止好了,管它多少前仇旧恨,南宫琉璃可是他光明正大娶进门的,他有权利对她作任何事情,包括今天的房内发生的任何举动,一切都是他们夫行鱼水之炊的恩爱表现啊!

 “夫君,你和爹爹、爷爷真的很不一样哪。”沉醉在爱里,琉璃沉

 “是这样吗?”

 不宣可否,古灵当然知道因为眼盲的关系,自己许多价值观和一般人并不大相同,加上从小就体悟到后当家的重责大任,养成待人处事都是从实用处看待的习惯,他喜欢有生命力的事物,厌恶不切实际又刻板的教条,若非今琉璃主动留住他,他铁定撒手让新娘空度宵,毫无改变的事情最让他厌烦了,更何况当初执意要娶琉璃的阻力已破除,要善待、恶待娶进房的女人就看她自己的本领了,古灵虽无意为难、也不特意示好。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妃子虽未经人事,对自己却是绝对的热情与顺服,让他对琉璃的疼惜大增,除了享受女体带来的悦之外,也服务地指点她该如讨好自己。看来他这个双面郎君的角色可是一直要唱到戏散才成啊,唉!

 “夫君,你有心事?”琉璃窝在良人的膛,感的绚问。

 嗅著琉璃秀发的馨香,古灵淡淡地回应“娇当前,我会有什么心事?和你在一起,我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觉得你好像很不开心。”琉璃注视古灵英的容颜,好似有些沈。

 “装给你看的,看看你关不关心我!”

 漫天胡扯,古灵不让琉璃对他的心情再继续探问下去,到这里就够了,没有人可以任意窥视他的心扉,连枕边人也不行,他要让琉璃继续晕眩在他的温柔里,即使后离了他去,也无法轻易忘记。

 * * *

 “夫人,庄主要您自己先吃饭,别等他回来。”

 古灵随身的仆役前来报告,让经过一番修饰的琉璃面色不黯淡了下来,今晚又不回来吃?信义庄内最近又收购三艘大船,古灵已经连著好几夜都在书斋内和众管事算帐,讨论船期的新靠拢的商行,该如何运用才能创造最高利润,根本忘记寄啸山房里还有新嫁娘的存在了。

 “庄主也真是的,就只顾忙著生意!几天没回来了?”把菜送进房中,娘的嘴里犯著嘀咕。

 “夫君总是这样忙的。”语气坚定地替古灵辩护。

 这几,琉璃一想到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的心儿乎要被幸福填满了。古灵像是无所不知,上懂天文,下懂地理,一切从他的口中说来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刚成亲时,他居然靠著辨别风向,教会自己如何放纸鸢;在夜晚,他静静地吹著萧陪著自己绣花包。琉璃觉得天地似乎都是为了让她和夫君相遇所设的!他动如兔,静如处于,除了夫君,有谁可以让她如此眷念这个世界? 

 撇撇嘴,娘还是不大服气,什么事重要到连晚上都不回来过夜“那也得空回房看看嘛!他也在庄里,几步路就到了,很方便的!”

 “大家都说庄主是故意不回房的。”旁边的喜鹊突然大声嘴。

 一听到喜鹊这么说,琉璃的眼睛都直了。直瞪著身旁的她看!喜鹊是小丫环,和庄里的其他仆役一同住在大通铺里,得到的小道消息总比琉璃和娘多。

 “小丫头不懂事,胡说什么!”娘可不客气,一巴掌打了过去。

 “又不是我说的,人家听来的嘛!”喜鹊忍不住痛,噎噎地哭了起来。

 “娘!”琉璃用眼神喝止,把喜鹊拉到身旁询问“别人怎么说,一五一十告诉我说得好,这个香囊给你!” 

 琉璃从怀里掏出最近新绣的一个馨香袋,非常精致。

 “大家都说新夫人不守妇道规矩,不是好女人,庄主倒楣花大把银子却讨一个不好的女人回来。”喜鹊年纪尚小,不懂得话中的含意,只是望着琉璃手中漂亮的香袋把听来的话全说了。

 “你还胡说!”娘一听怎得了,提起喜鹊,打算痛揍一顿。

 琉璃听完,整个人几乎快要虚软下来,只是无力地叫唤著夜守护著她的娘“喜鹊不懂事,把香囊拿给她,让她不要说话便是。”

 “小丫头别说话,当心阎正割舌头!”

 娘想想也是,只有把香囊给喜鹊,用著严厉的口气威胁她不淮传话后,才把她轰出新房。 

 “娘!”琉璃全身乏力,趴在娘身上,低声啜泣。 

 “明明没有的事怎么会说成这样?到底谁在说?”娘气得浑身发颤,说琉璃不守妇道,不就说她没看管好是一样的?琉璃从小就没了娘,老爷派人教女红,请私墩都要跟她商量过,这个姑娘的肚肠内有几分心思她还不清楚?不会是先前连求著几年婚被拒绝而怀恨在心吧?这么污篾她的声誉对古家有任何好处吗?娘实在想不透。

 “有这样的传言夫君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为什么不亲自问问我?”琉璃哭得几近虚“我哪里不宁妇道规矩?娘,你告诉我!哪里做错了,我可以改!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这个…”娘和琉璃一样被指责得莫名其妙,这又是从何问起?

 “何必哭得呼天抢地?好像我们古家待你一样!别忘了,被戴绿帽子是我哥哥,要生乞的应该是我们才对!”身穿月华裙的古晶两手叉,脸上不善地出现在新房的“嫂子您怎么哭成这样!我们家可没办丧事。”

 “啊!是晶妹…”记得在前厅见过一次面,琉璃连忙拭去脸上的泪水。

 “别叫得那么亲热,我哥哥要是不顾情面,一定马上写休书,把你送回南宫家了,也不用现在住在书斋伤脑筋!南宫琉璃,你让我哥哥男人的面全削光了,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古晶兴师问罪的瞪著琉璃,一想到完婚的第二天,所有仆妇都在讨论新房里的“雪白”单,心上便有一把无名火升起,那个代表新嫁娘贞洁的血迹呢?虽然兄长对世俗的礼教不甚重视,不过也没必要娶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受到众人取笑吧!娘在远香堂听收单的仆妇说这件事情,气得都病倒了,还直喊著要和南宫家讨回公道。偏偏兄长这会儿还忙著排下半年船期,令书斋只准管事的人进出,连自己都不得其门而入,可恶!

 “姑娘,就算您是包青天吧,审犯人也得说出个罪名来呀!咱家‮姐小‬清清白白地嫁到古家来也才几天的光景,大门可都还没走出去过。要写休书也得问问识不识上面的字啊?”忍不住气,娘受不了面前这个气焰高涨的丫头,管她是古家的谁,哪个人对琉璃不恭敬,她就跟谁势不两立。她怒冲冲的站在古晶的身旁,要听听她到底胡说八道什么。

 “审案?罪名?你这个老人家敢问,我都不好意思说了!”的确,古晶听到此,那张粉脸微微一红,还亏她们敢问?

 “小晶,你行行好,告诉我怎么回事,好吧?”琉璃泪眼婆娑地走到古晶身旁,明亮无的大眼眸里存著彻底的无知和委屈“从完婚到今天,夫君从没告诉我这里的规矩,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一想到婚前古灵对琉璃的评语,古晶心上一把无名火便窜起“你少装了,还这副清纯样!以前哥哥还告诉我你贞静娴良,要我多跟你学学!哼,哪知道你就仗著这副可怜样骗哥哥,现在全江南都知道我们家连求了四年的婚,结果娶到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都在笑古庄主是最傻的人咧!”

 “我…这个…”听著古晶一句句的指责,琉璃的心便一层层地往下;她害古灵成为全江南的笑柄!

 “古晶,你没事跑来欺负嫂嫂,回头我告诉大哥,你就吃不完兜著走!”

 一个年少老成的声音出现在窗棂上,琉璃回转过头,就看见一个身穿紫懦袍,和古晶长著相同面孔的少年,笑嘻嘻地拨著手上的糖炒栗子,吃得起劲,但也不忘丢给琉璃几颗;他玩世不恭的模样和古灵的沉稳有礼倒成反比。

 “你放著自己的功课不做,跑来这边做什么?”古晶两手叉擦,一副茶壶架家地质问胞弟。

 “谁的功课没做完还不知道!大哥真的检查起来,有人才知道难看,哼!”古桧一副很不屑的态度看着眼前的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一个软弱得像滩泥,摆明被欺负定了;一个波辣得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都搞不清楚就有胆跑来兴师问罪,真是服了这两个女人!大哥也真偏心,对她们的要求都不高,独对自己要求特特别多,文要四书、五经,武要剑术、轻功,他商行的事情就忙不完了,空检查自己功课还特别勤快,等会儿还要上书斋背书罗,要不是听到新房这边古晶的叫骂声,给他钱还不想过来呢!

 他的心上还盘算著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古灵,却见到新嫂嫂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直往廊柱上撞去,天!不会吧…人命很值钱的耶! 

 “嫂子!凡事好商量,你何必想不开!”丢下手上的零食,古桧飞快地冲去拦阻,哪知还是慢了一步,琉璃的前额碰撞到廊柱,肿了个大包,要不是古桧拦得快,会变成什么样子也难说。

 “哇!夫人,你别这样吓娘啊…万一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老爷代啊…”娘吓得魂飞魄散,死命抓住琉璃的肩,哭得震天价响。

 古晶也被琉璃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两颗眼睛睁得斗大,不敢出声。 

 “是我自己不好…娘,别怪喜鹊…”琉璃的双眼因过度哭泣而有点浮肿,精神有点涣散“要告诉夫君…我是清白的,琉璃好爱他,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琉璃不要回家…琉璃要跟他过一辈子…”

 “夫人…你不要这样啊…”娘边哭边安慰琉璃。

 “我如果真的害他成为全江南的笑柄,我活著还有什么意思呢?琉璃没有不守妇道,琉璃只要当他的子。”半靠在娘的怀里,几近昏的程度,南宫琉璃念念不忘古灵的声誉。

 “嫂子,大哥什么话都还没说!你难过得太早了。等大哥把事情查个清楚,你要哭、要笑也还来得及,干嘛这么想不开!这阵子,只有管事和我才能进书斋,古晶说的事都没个道理,初夜是否一定要落红也得问过大夫才知道个大概,你就静静待在山房等大哥的好消息就是了。仆役是下等人,大字不识几个,你何必为了他们一些有的、没的流言伤心,难过?”古桧的言依情理论理,有条不紊,倒把琉漓纷的心情理得清楚干净“大哥坚持娶你,自有他坚持的道理。花那么多银两把你娶过门。当然也没有理由看你受气而不替你解决的事,你觉得是不是这样?”

 “初夜落红?”琉璃似懂非懂地睁大眼睛,望着古桧。

 “少庄主,你的意思是咱家夫人和庄主的初夜没有…”娘几近是要贴到古桧身上,抢著要问个明白。

 看了身旁心急如焚的仆妇一眼,古桧只觉得亏本,还要说这么清楚?“隔天来收单的大娘找遍所有单都没看到,话才从这里传出来。” 

 “这个…”

 娘也愣住了,怎会没落红?庄主双眼失明,计不计较这件事是也不得而知,只是这件事已传遍古家上下上这可怎么好?难怪小姑对嫂嫂出言不逊,老夫人对琉璃爱理不理,从完婚至今只见过一次面,也不找琉璃去聊天,刺绣…

 “娘,那是什么?”

 琉璃哭肿著眼,口气娇憨得莫名其妙,呆愣愣地问著娘。这一问倒让古晶和古桧拚命忍住笑,两张清秀有加的脸都闷得满脸通红,快不过气来了!没想到已和兄长成亲的嫂子对这事还是不清楚,看来南宫家的家庭教育可出一点纰漏啦!女四书、女红,温婉柔顺的情样样皆备,独欠和男人相处的常识,难怪第‮夜一‬行房的春光会闹得人尽皆知,一思索到此,古桧的肚肠都快笑断了,聪慧如兄长会忘记提醒她?是有点不对劲,可又无脉络可循。

 “这个…”娘的脸也红得很尴尬,告诉姑娘顺著庄主的意思就对了,哪知道还会有这么多问题?

 还好少庄主的脾气似乎就明理许多,还愿意替生柔弱的姑娘说说话,一想到这里,娘不悲生中来,抓著古桧直吐苦水“少庄主,你可要帮帮咱家老实的夫人忙她从小就乖,没有娘的照顾,就只有我这个娘帮忙老爷看着,很多私塾老师没教的事,她根本不知道!你们看看这么乖的夫人,怎么会去做不守妇道的事?你要帮帮她的忙啊…”看到娘和琉璃都哭得唏哩哗啦,古桧不举白旗投降。难怪孔于会说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没有定论的事就可以紧张成这副模样,一点决断力都没有。难怪爹去世后,大哥二话不说,一肩扛起家里所有的事,也不曾找过娘商量,如果天底下的女人遇到事情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话,那还是自己的判断力可信赖!只是人生若是这样,岂不寂寞?

 大哥,大哥,这就是你钟情夜半吹箫的真正理由吗?古桧的心在叹气。

 “小桧,快想办法!”古晶暗地里猛推著古桧,她也快疯了。

 送给这个惹事一记白眼,古桧首次觉得自己和大哥一样明理,扶起靠在娘身上哭泣的琉璃“嫂子,你要保重!下人的闲言闲语自有大哥会处理,你早些休息,等大哥忙完手上的事;自然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大嫂一个清楚。你不要太伤心,难过了!”

 “夫君会相信琉璃?”琉璃抬起头,满脸泪痕。

 点点头,古桧回应琉璃一个自信的笑容。天知道古灵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不过,他确定大哥一定不会写休书,就凭他看不到的血迹单判断他的子是否贞洁?天大的笑话!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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