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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月圆的夜里,微风徐徐。郊外,平缓的草地如同柔软的毯一样舒适温暖。

 在这片草地上,有一男一女相依偎著──关问执起海恋的小手,两人四眼相对、气息相通,互视的眼眸穿透对方的心,看见了彼此的真情。

 “恋恋,我爱你。”关问铿锵有力的声音,道出对她的深情真爱。

 海恋羞赧的低下头,娇嗔道:“我知道你爱我,而我──也爱你啊。”

 关问兴高采烈的从口袋内拿出一只白金戒子,样式简单的白金戒子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就像他们的爱情一样光彩夺目。

 “恋恋,你真的不后悔嫁给我?要知道现在的关问只是个无名小卒、身无分文,也没有任何的名望地位。”卓尔出群的年轻脸孔仍然带著些许紧张,虽然两人相恋八年,明白彼此的心里只有对方,可是关问仍然惶恐,深怕海恋会心生后悔。

 更何况──她才十七岁哪!

 海恋痴痴看着婚戒,蓦然扬起的笑靥美得惊人!

 “我怎么会后悔呢。”她痴心说道。“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你,哪会计较你的出身呢。”美丽的小脸泛起酡红,她再度低下脸来。“再说…人家早就希望能够尽快嫁给你。”

 “恋恋…”关问欣喜地紧紧拥抱住她,她的回答彻底瓦解了他的不安。虽然他们都是被遗弃的‮儿孤‬,不过他庆幸自己是这种出身,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遇上小海恋,又怎么能够替自己找到生命中最重要的意义呢。

 四周空气虽然静凝,但深情的氛围漫扬在这一小方天地间,全是爱。

 “恋恋…”久久过后,关问拉著海恋坐在草地上,执起她的柔荑,深情款款说道。“因?你的年纪未到法定年龄,所以我们无法到法院公证结婚,不过我还是要实现我曾经对你许下的承诺,在你满十七岁生日的这一年,娶你!”他将白金戒子套进她的中指,并且一字一句宣告道:“?你戴上婚戒,从此刻起,我──关问,就是你的男人、你的丈夫。”

 海恋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戒子,套进关问的手指上,小嘴一张一合,嗡语出相同的宣言。“?你戴上婚戒,从此时此刻起,我──海恋,就是你的女人、你的子。”

 “恋恋…”他深情一叹!俯‮身下‬,封住她的瓣。“我向你宣誓,我会爱你一辈子、疼你一辈子,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到的。”

 海恋承受他的,也探出舌尖与他的舌纠,他们的心是如此的贴近。热切狂吻后,她娇软无力的‮子身‬斜躺进他的怀抱中,任由他瘦长坚实的身躯覆盖上来。

 “问…”她嘤咛轻唤,火焰般的热气仿佛要将她融化开来,尤其他句句誓言更让她感动得掉眼泪。

 关问片吻去她的泪痕,又移至她颈项上厮磨啄吻,每烙下一个印记,他便道:“恋恋,我们已经是夫了,虽然我们都是‮儿孤‬,但是不管以后的生活是苦、是喜、是悲、是乐,我发誓我会全部承担下来,我会好好照顾你。”

 她晕眩了,她‮体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回应他浓烈的爱意。

 “问,我也一样,我也会这样对待你,永永远远地爱护你。”

 “恋恋…”心海一片沸腾,两具炽热的‮体身‬与亢奋的脉搏毫无间隙地紧贴一块,回在耳畔的音符净是浓情。“恋恋,我会做到我的承诺,我会让你一辈子幸福。”

 她轻著──“不,我…我不要只拥有你一辈子,那太少了…唔…我要三生三世,我要你三生三世都娶我好不好?”在他疯狂的索求下,她无法自持的颤抖…“好!当然好。”毫不犹疑关问立即应允。尔后他再也无法多说什?,只能屈服于情奔腾的需求下。

 望狂烧,无依的海恋只能攀紧他,毫无保留地付出最纯真的自己,任由他攫取全部所有,当最幸福的一刻降临时,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我爱你…”他不断诉说著。

 “我也爱你…”她不断呢喃回应。

 “爱你…爱!爱?啊──”惊叫乍起!海恋霍地弹起,两眼茫然,呼吸急促,一时之间不知身在何处?

 她气吁吁地自语著。“梦?我是在做梦吗?我是在做梦?”她摸著自己的脸颊,脸好热,而且还布满著汗水。

 “原来,我是在做梦哪…”她按著额头,瞠眼张望,此刻她是在自己的卧室里,没有任何月光,也没有什?柔软如地毯的草原,身边更没有关问,而梦中的绵则是──“不!不是梦,那不是梦,这些过程确实曾经发生在我身上,那不是梦、不是梦呀,我在十七岁那年就嫁给了关问。”她自言自语道,浑沌的脑子无法从方才的甜蜜中离。

 “是的,我们互许终身了,也都对彼此承诺过要照顾对方一辈子,而且不离不弃,我们还说要…”她突然顿住、沉默了。

 久久过后,才又发出虚软的嗓音,是那样的无力。

 “我们说要照顾彼此、要永远在一起,但是──你不见了,咻地一声不见了。你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没有留下一句话,一句话都没留下…”海恋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即便已经事隔六年,至今仍然无法抹去对关问的记忆,以及他许下的诺言。

 “?什?你要离开我?”她问,却没有人可以回答她。

 “难道你所说的誓言都只是笑话?”她再自问,回应的依然是一片空茫。

 “还是你已经忘记我了?”贝齿倏地紧咬住下上的疼痛感,却及不上心痛的万分之一。

 “难道我就必须莫名其妙的变成弃妇?”小手紧握成拳。

 “我不甘心哪!”海恋嚷道,美丽的眼睛燃烧出鼎沸的热焰。“我不甘心,不管你失踪多久,我还是要找到你,无论如何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听你亲口告诉我?什?要离开我、?弃我?什?、?什?”

 *>*>*>海皇岛“‮姐小‬,你起啦。来,快到餐厅用早餐。”海家的佣人见著海恋下楼来,连忙招呼她用早餐。

 “谢谢。”她颔首,走进餐厅。“咦,爹地跟妈咪呢?”

 见偌大的餐桌上就只准备她的份量,不疑惑问道。

 “老爷和夫人一大早就去机场,他们打算到法国玩一趟。”佣人一边帮她盛稀饭,一边回答道。

 “去法国玩,可真浪漫。”海恋好羡慕父母亲的感情,两人在空暇时总是携手遨游五大洲,共享幸福时光。而且自从她被海家找到、确定了她就是在婴儿时期失踪的‮姐小‬后,更是卸下心头重担,自此再无遗憾。而她虽然在一夕间,从小孤女变成千金‮姐小‬,但变得只是多了对父母以及兄长,其余的,她还是她,没多大变化。

 “对了,哥呢?前两天我不是看他待在海皇岛,怎么今天也没见到人?”

 “少爷到‮湾台‬去了。”

 “‮湾台‬?他跑去‮湾台‬?”怎么回事?他不是很久没涉足了。

 女佣人神秘兮兮的凑到海恋耳边嚼舌道:“我前两天偷听到少爷自言自语说,说什?该去‮湾台‬的时间到了,所以他就飞过去啦!”女佣人只敢在海恋面前嚼舌,因?这位在五年前找到的海家千金一点架子都没有,?人客气有礼极了,比起那位帅死人不偿命的海皇少爷,实在有颇大差别;也不是说海皇少爷会苛刻下人,而是他只消用魅惑人心的眼一勾,她就会呼吸阻窒,哪里还敢接近他。

 海恋恍然。“哦,那我就明白他是?了什?事去‮湾台‬。”一定是楚菲,海皇到‮湾台‬追去了。想到两人类似的遭遇,海恋不轻轻喃道。“该说是宿命吗?怎么我们兄妹俩的命运都同样凄惨,总是莫名其妙的被爱人所遗弃。”

 “啥?‮姐小‬说什?”女佣人听不真切,直觉反问。

 “我没说什?,对了,帮我吩咐一声,请机场方面准备一下,我也要去‮湾台‬。”她放下碗筷,起身回卧室准备行李。富可敌国的海家搭乘的都是私人飞机。

 “‮姐小‬也要去‮湾台‬?”女佣怔了下。

 “是啊,我要去看哥追。”

 “‮姐小‬一个人去?”

 “对啊,有问题吗?”瞧女佣大惊小怪的。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女佣跳起来。“以往‮姐小‬离开海皇岛,都是经过老爷、夫人,或者少爷的同意才可以,可是现在他们都不在,‮姐小‬一个人出远门,不太好吧。”女佣人为难说著,倒不是海家人无理地要控制海恋的行动,而是好不容易才认祖归宗的‮姐小‬,是经不起再一次的丢失。

 若非‮姐小‬一出生时,便在她身上佩戴海家传承的翠玉,并且在翠玉上头刻下父母早就为她取好的姓名,以此?线索,否则在茫茫人海中,还很难找到她哩。

 “谨玉,你太紧张了,没这么严重啦。”她明白他们的担心,所以总顺著大家心意。

 “可是──”

 “我只是去玩玩,而且是去找哥,你太过小题大作。”

 “可是──”

 “如果‮姐小‬坚持要去‮湾台‬,那么就由我随护,‮全安‬就不成问题了。”玄关处响起一道男声,石飞渡请缨道。事实上他本来就是海恋的保镖,好不容易才找回女儿的海氏夫?了维护她的‮全安‬,在认祖归宗后,即聘请顶尖保镖在她身边守护,虽然作法显得杯弓蛇影,不过这五年来都是如此。

 而跟随在海恋身边长达五年光、三十三岁的石飞渡也以完美无瑕的工作绩效,赢得海家人的全心信任。

 “你们过分小心了,没这么严重的,况且我已经是成年人,不再是?褓中的婴儿,当年被偷抱走的事件不可能再发生,让我一个人去‮湾台‬不会有危险的。”她当年的失踪原因就是被坏人偷抱走,然后不明原因的又被丢弃在‮儿孤‬院,直到十七岁后才被海家人找到。

 “虽然‮姐小‬是成年人,但终归是弱女子,况且你现在顶著海家的光环,我们不排除会有歹徒觊觎海家财富,把你当成猎物,绑架勒索你。”

 “拜托,你们别把我想得这么柔弱,好不好?”无论如何,还是得洗洗这些人的脑袋瓜子。

 “我只知道你是我必须用生命保护的主子。”石飞渡固执道。

 “都什?时代了。”唉!说他迂腐嘛,又不能轻视他的一片忠心,况且相处五年,她知道石飞渡是真心在保护著她;只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他都三十三岁了,也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怎么可以把生命浪费在守护她的‮全安‬上。

 “‮姐小‬,你就让石先生跟著保护你,这样我也比较好跟老爷、夫人代呀!”女佣推波助澜道。

 “我是不可能任由‮姐小‬独自前往‮湾台‬。”石飞渡也撂下决定。

 都这么说了,还能怎样。“好吧,就麻烦你了。”海恋也只能同意道。

 *>*>*>‮湾台‬三月的‮湾台‬气候并不怎么稳定,云层颇厚,得气氛闷闷的。

 从高速公路下交流道,进入市区后,海恋突然出奇不意地决定道:“司机,麻烦你在前面停车。”

 “‮姐小‬,到公司还有一段距离。”石飞渡疑惑地听著她的决定。“而且这种天气很可能会下雨。”

 “没关系,我想下车走一走,好几年没回来‮湾台‬,我想看一看这里。”她打开车门步出,石飞渡只好吩咐司机将车子开去公司停放,他当然得跟在她身边。

 “呼。”海恋深深口气,不管空气如何,还是她怀念的味道。“想念的,这里可是我成长的故乡。”她漫步著,马路上的车子和以前一样多,来去匆匆的行人一样在?这座城市注满活力。“你看,前面就是圆环,我以前常去圆环吃东西呢!”

 “是吗?”石飞渡望了她所说的圆环一眼。

 “那里的小吃非常有名哦,以前我常常跟关…”她忽尔顿下,不过仅一下子,再开口的声音依然显得轻盈。“以前我常跟我最心爱的男人去那里品尝美食呢。”

 “‮姐小‬最心爱的男人?”石飞渡蹙起眉。

 “是啊。”她下意识地‮摸抚‬著中指上的白金戒子。“我最喜欢的男人。”

 闻言,石飞渡眉头拧得更紧。

 “你好像不太高兴。”她不解地询问道。他颊边肌轻轻颤动著,恍似在压抑什?。“石先生,你是怎么啦?”她正视他。

 蓦地,石飞渡一鼓作气将话冲出喉口道:“‮姐小‬,有句话放在我心里很久了,我一直想说,可是…我知道你听了一定会不高兴。”

 海恋讶异极了。“石先生?”

 “别再叫我石──”他被自己暴躁的吼声吓了一跳,忙道歉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没吓著你吧。”他差点失控。

 “没关系。”海恋一颗玲珑心,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意,可是她的心里只有关问,也仅有关问,对于石飞渡默默付出的感情,只能装傻当做不知。

 石飞渡敛起激动的情绪续道:“‮姐小‬,我可以延续刚才的话题吗?”

 “可以,你说。”

 石飞渡把目光定在她的右手中指上,嫌恶地锁住不放。

 “‮姐小‬,你是否该把你右手中指上的戒子拔下来,你一直戴著它,会引起别人误会你已经结婚、是个有夫之妇。”

 “我是已经结婚了呀!”海恋想都不想的口应道。

 “‮姐小‬。”石飞渡不以?然的低嚷。

 “我确实是已婚妇人的‮份身‬。”轻淡的语气蕴藏著浓浓的执著。“我嫁过人,我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嫁给一个叫关问的男人。石先生,你大概也知晓我的故事,所以你不该建议我把这只婚戒拔下来。”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往事,况且当时你才十七岁,就像是小孩子在玩扮家家酒,这场所谓的婚姻根本不被法律世俗所承认。”

 “我自己承认就行!”她坚毅的回道。“我知道就可以了。”

 “‮姐小‬?”石飞渡咬牙低嚷。

 她摇‮头摇‬,不在乎的轻笑道:“虽然我莫名其妙的被他?

 弃,甚至到了今天仍然找不到被他?弃的理由,不过我不会否认我是关问子的事实。”

 “关问那种男人不值得你为他痴心不悔。”石飞渡再也忍俊不地咬牙迸话道,似乎积怨已久,而显得义愤填膺。

 “你是怎么回事?”海恋好讶异,他今天好激动,完全失去平冷静自持。

 “‮姐小‬,请听我劝,关问那种居心叵测的男人不值得你继续眷恋他,他没有资格娶你,他根本只是个伤害海家人的混蛋!”

 海恋拢眉。“你根本不认识他,?什?要这样评断他?你指责他是个只会伤害海家人的混蛋,这话是什?意思?”她有所警觉。

 “呃!”石飞渡惊觉失言,忙撇开脸。“没什?意思,我只是看不过去你对他的思念。”

 她绕到他跟前。“你有事瞒我,对不对?”他分明心虚。

 “没…我没有瞒你任何事。”

 “石先生?”

 “没有,我没有事情瞒你,我只是替你打抱不平而已。”

 糟糕,出破绽。

 “是这样吗?”她不信。“不!没这么简单,你是不是知道了什?秘密?或者隐瞒我事情?”海恋咄咄问道。

 “‮姐小‬…”

 “你说!”她绝美的丽?转?凌厉。

 斟酌一下,石飞渡也豁出去了!

 “好,我说,我告诉你真相。”倘若继续隐瞒,海恋只会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继续找寻关问,凄惨的?关问相思费神,倘若不把真相告诉她,她不会知道口口声声所认定的丈夫是个专门找海家麻烦的大混蛋,是海家的头号敌人。

 “关问现身了!”

 此话一出,海恋整个人傻住。

 “关问出现了?”她震惊到声哑。

 “对,他出现了,还莫名其妙介入海皇少爷与楚菲‮姐小‬的爱情中,他就是造成他们两人分手的元凶。”

 她颠踬了下。“关问介入了哥和楚菲的爱情故事里,就是他造成他们两人分手的?”

 “没错。”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海恋不敢相信、不愿相信,失踪六年的关问忽然间出现,却是以破坏他人姻缘的恶人‮份身‬来扰海家。“是不是弄错了?或者是──关问根本不知道我是海家人,当年我认祖归宗时,关问已经失踪,他扰海家的作?纯粹只是巧合。”

 “我想,他是清楚的。”以他所接获的讯息,关问并非普通人,而且以他的判断,他的捣乱应该与海恋有关。

 “关问?什?要找哥的麻烦,哥?什?不告诉我?”她无法接受这消息。

 “少爷认?关问的从中搅局,以及楚菲‮姐小‬的离去,全是他本身的问题,他会自己解决,没必要牵扯上你,这才什?也没说。”

 “我知道大家疼惜我,不让我心烦,可是关问对于我的意义太重要了。”她霍地抓住他的手臂,心急问道:“石先生,你知不知道关问的去处?”

 “我不知道。”

 “拜托,你别再瞒著我了。”

 “我真的不知道。”

 “是吗?”她颓靡地退一步。

 “我没有骗你,他的去处我真的不清楚。”

 “那为他在什?地方?”她呆怔地喃道,涣散的眼神无意识地斜扫右前方,但突然间,她重重一震!涣散的眼神倏地纠缩凝结焦距,直盯著朝他俩所站立方向驶来的一辆跑车。

 距离有些远,看不真切,但不知?何,海恋就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坐在驾驶座的那个戴著墨镜男人的气息,他分明是──分明是──“关问。”她惊喊道,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子身‬摇晃起来。

 “‮姐小‬。”不明所以的石飞渡连忙扶住她。“你在叫谁,关问?”他左顾右盼,方才除了有辆跑车从他们身旁急驶而过外,没有旁人。

 “关问,坐在车子里头的是关问。”海恋回头再喊,但跑车继续前进,儿没有停下来的?象。“你停下车呀,关问──”

 石飞渡紧紧拥住歇斯底里,并且摇摇坠的她道:“‮姐小‬,你想太多,认错人了,哪有什?关问,你看错人了。”

 “明明是…”

 “怎么可能是他,这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况且那辆跑车速度这么快,你不可能看清楚坐在里头的乘客,你看错人了。”石飞渡不断地安抚她,该死的关问,竟然能把蕙质兰心的海恋得神魂颠倒,至今仍无法忘怀。

 他不会放过他的!

 另一隅“有趣的。”方才驾驶跑车从海恋身边急驶过的男人扬起嘲讽的角,冷冷道著。此人名叫关耀,拥有极美的五官,但浑身上下却散发出傲视群伦的冷峻气质,即便如此,依然冷得让人著

 “什?东西有趣的?”关问摘下脸上的墨镜,潇洒的态度显得慵懒,但知他的人都不会相信他表像外的闲散,因?在散漫之后,蕴藏著的是狂妄到令人惊悚的冷冽暗影。

 “你真不明白?”关耀看了眼后照镜,镜子上正反出一幕戏,海恋倒在一个男人怀中,而从那男人紧张呵护的神情看来,分明是把海恋当成心肝宝贝。“你的‘子’快被人吃了。”

 关问横了他一眼,古井不波地回道:“你只要专心开车就行,其他的不劳费神。”

 “难道我不该预作准备,需知你动手时,我便是照应你的人。”他说得一派堂皇,却字字充满玄机。“请问你要到什?时候,才要惩罚这位背叛你的女人?”

 关问冷声道:“目前不动她。”

 关耀揶揄道:“怎么,你还爱著她?虽然事情经过六年,你依然深爱这个‘杀死’你的女人。”

 “我没这么伟大。”他怎么可能放过她,怎么可能!

 “是吗?”

 “请你专心开车。”关问闭上眼,摆明不愿再谈。

 关耀结束谈话,加快车速前进。

 多年不见,海恋比以前更美丽、更人,尤其认祖归宗成为海家人之后,她有如麻雀变凤凰,身价更是不可同而语。

 “就算成为千金女又如何?”关问喃喃自语道。“当年你发过誓,要伴随我三生三世,现在我回来了,就是要来执行我的诺言,带著你同坠地狱!”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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