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人的反覆无常是毫无道理可言,说变就变,仅凭一句我高兴就决定一切,不许人多言地独断独裁,霸
十足。
石冰姬决定留下并不是为了那句“不重要”的我需要你,而是就近监视乞丐头的动静,追查他上冰晶宫的目的为何。
怒放的野花不忧人间事,同行的三人各怀鬼胎,前往幽州一路上看似融洽,有说有笑地毫无芥蒂,实际上是苦中作乐。
不,应该说有一人是自得其乐,既能痛快的欺负人又备受呵护,悦愉的心情表
无遗。
而其中最难堪的当是遭受冷落的霍千琦,像个失宠的弃妇独坐一桌,半晌
不进一句话地生著闷气,眼看心仪的男子猛向另一名女子示好。
她的心头酸极了,有一下没一下的夹著菜,
愤似的咬著竹筷一磨,不甘心自己的一片心意付诸
水,不相信娇媚的女子能美得过她。
“来来来,尝一口幽州笕鱼,别的地方可尝不到。”姑娘家要多吃点才会长
,连祈风的视线往石冰姬
口一瞄。
“这是鱼?”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鱼,看都没看过的怪东西。
“千真万确是鱼,等会儿我带你去捞。”幽州可是他的地盘。
乞丐的大本营,丐帮总舵所在处。
“我没看到有湖。”小小的一尾吃不出鱼味,说是虾来又太牵强。
连祈风筷子往外一比。“城东有条情人溪,鱼量之丰足以喂
一城人。”
“你很熟悉幽州城的地理?”冰湖底的游鱼结实鲜美,这种地方小鱼哪能比得上。
夏天的厨艺
湛,烹鱼的绝活有千百种,一想到就觉得口涎生香,顿使眼前的美食变得索然无味,她的胃口被个小婢养刁了。
“咳!我是在这里长大的。”想想真可
,他有六、七年没踏上幽州的土地。
“你是幽州人!”石冰姬惊讶的看着他,不自觉停下进食的动作。
“连大哥是啸风山庄的二少主,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终于得了空
话的霍千琦口出讥诮。
石冰姬冷淡的一瞟。“我又不是某只发
的狗母追著男人跑,他是贫是富没必要知道。”
原来他出身名门,并非天生乞丐命。
“你说谁是狗母!”霍千琦恼羞成怒的越桌一拍,气势凌人。
“你不就来了嘛!小花。”小花是狗名。
人蠢不打紧,别笨得太离奇,随便一唤就汪汪的吠个不停,跳出来自己承认是狗母。
“你…你欺人太甚,别以为有连大哥当靠山我就不敢动你。”不男不女像个妖妇。
石冰姬瞧了一眼置身事外的男子一嗤。“那座山未免中看不中用,你怕搬不动他吗?”
如老僧入定的连祈风聪明地不发一语,事先他已经警告过霍千琦不得动武,至于其他她们要怎么明争暗斗都成,他尽量不
手。
因为少了武功的较劲,他非常明白霍千琦是讨不了便宜,兵儿的聪颖和慧黠世间少有,想在脑力上胜过她是难上加难。
两人口舌争锋连他都胜败各半,而且赢得艰辛,自然不担心他的小人儿会受到伤害。
或者说她不伤人已是万幸,就别要求太多了。
他还是有点偏袒。
“你敢侮辱连大哥。”伤未愈的霍千琦按著伤口冷视石冰姬。
“我还赏过他两巴掌,踹过他几脚,要我示范一下真正的侮辱吗?”她端起满满的一碗菜肴冷笑。
连祈风识趣地倒了一些菜蹲到墙角,他可不想把一桌好菜浪费在自己俊俏脸上。
霍千琦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妖女。”
“哼!动手打个乞丐叫妖女,如果我划花你的脸一定更有趣。”反正日子闲著也是一天,不如自己找乐趣。
“你敢——”她双手不自觉的捂上脸颊,担心沦为丑妇是美人的天
。
在幽州城,无人不知玉扇门出了位倾城的佳人,一双丹凤眼媚如秋波,冰肌玉骨似以花容为貌,月华为神,窈窕之姿如凌波仙子,叫人一见魂销。
出身世家琴、棋¢、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礼满腹文采,自幼习得家传武学练就一身好武艺,可谓是文武全才、兰心蕙质。
除了个性蛮横了些,大致上并无可供人议论的缺失,是幽州百姓心目中最佳的媳妇人选。
上门求亲者众,不过霍家一律予以回绝,只说早已许了人家,一女难配二夫,客气的送出纳闷的媒人和乡亲,犹不知她许给了谁。
通常人美家世好的千金姐小定是眼高于顶,霍千琦亦不例外地为自己择了一门亲。
但是苦等多年仍未盼得良人归来,眼看着青春平白蹉跎,心下一急的找上对方爹娘商量,使上一计意图
久生情成就好事。
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遇上恶人,寡不敌众的情况下负伤累累,幸好没伤及容貌,不然她真是
哭无泪,枉费一片心机。
“你问他我敢是不敢,玉扇门我还看不在眼里。”看她的身手就知道是三
门派。
冰晶宫里多得是各门各派的武学秘笈,玉扇门的双
剑谱她拿来垫珊瑚,因为三、两下就能看出其破绽所在,根本不算什么好剑招。
大口吃菜的连祈风抬头劝告。“相信她,她连丐帮都不当一回事。”
“连大哥,你不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看她欠教训。”玉扇门可不是好欺负。
“没错、没错,她…呃,我是说她没有错,你不要太严苛了。”点头如捣蒜的连祈风随即乾笑的改口。
兵儿眼底的两道冷箭
得他浑身发冷,他哪敢有意见,万一她使起
子在他身上扎两下,脸不黑都不成,每一针都含著剧毒。
所以即使她真的欠教训也只敢放在心里想,言多必失,谁都没有资格去评论她的对错,她是不讲理的代表人物。
也代表全天下不讲理的女人,只是其他人缺乏勇气表达,暗地里玩
城府。
“连祈风,有椅子你不坐偏爱蹲地上,你认为好看吗?”石冰姬不理会叫嚣的千金姐小,不耐烦地横了一眼。
“我是乞丐嘛!蹲著比较舒服。”而且全安些,针扎不到。
“嗯!”声音一低,那种号令人的气势出现在与外貌不符的玉颜上。
尽管她换了华服像个少年公子,绝美的容貌仍吸引不少目光,雌雄莫辨地引人猜测,不时回首顾盼,想从中看出一点端倪。
平常稀稀落落的客栈突然人满为患,四周几乎听不到嘈杂声,人人拉长耳朵期盼外来客倌能多说两句话,好让他们听出是男是女。
至于玉扇门的大姐小大家都认识就用不著分神关照,只要她一
不嫁出幽州城,那么城里百姓随时可见到她,不必太在意。
凤呜客栈的掌柜在底下
暗盘,累积的赌金足可买下一间店铺,赌的不外乎是少年公子的
别,凤与凰的赔率是二赔七。
唯一被忽略的是长相清朗的乞丐,他拍拍衣服回原位坐好,一脚踩在椅子上剔牙。
“你吃
了?”
连祈风打了个
喝。“很
,很
,肚子都快撑破了。”
“付帐。”她吃得不多,大半的菜还剩著。
“又是我?”不会吧!是她自己说要请客。
“吃你,用你,睡你,难道你想反悔?”地头蛇本该尽点心力,石冰姬毫无愧
。
“我是乞丐呐!三两银子好像不够。”手一掏,不多不少正好凑成三两。
不知掌柜愿不愿接受乞丐来洗碗抵债,他一吆喝徒子徒孙准挤破门槛。
“连大哥,我来付好了,你帮了我不少忙。”一张沾了血污的银票按在桌上。
石冰姬轻蔑地素手一撕。“带血的银票不吉利,你想带衰我们吗?”
“那是一百两的银票,你竟然当是废纸给撕了。”霍千琦心痛地看着纸花扬满天。
“一百两很多吗?”石冰姬蛾眉一颦,她一双绣鞋的金线就不只一百两。
“兵儿,一百两真的很多,够一条街的百姓活上一年。”他朝窗外的乞丐使使眼色,要他们尽快拿银两来。
石冰姬一副身外物莫多提的嫌弃表情。“看来那条街
短的。”
嗄!这是什么话?丝毫不解民间疾苦,像是富贵中人的口气,不把银子当银子看,视同粪土。
物以稀为贵,对于石冰姬而言,满山满谷看得到的金银珠宝不足为奇,反倒是路旁灰色的小石子较能引起她的注意,而银子真的不稀奇,随地可拾。
“是很短,住个千来人而已。”连祈风附和的一应,对她轻视银子的重要
已习以为常。
他的话没有影响她的轻慢态度,神情淡然的起身“走吧!”
“别心急,咱们还没付帐。”总不好在自己地头上丢脸。
想出锋头的霍千琦抢著要付帐,可是她的银袋在遭人追杀时不慎掉落,唯一的一张银票也被撕了,气闷地不发一语。
“需要吗?”石冰姬潇洒地走向柜台弄翻掌柜的算盘。“你自己算一算该分我几成。”
“呃!公…公子,小的听不懂你的意思。”是男还是女呢?掌柜都看傻了眼。
“你拿我来下注,难道我不该收点费用?”没人能在她头上讨半点好处。
生意人脑筋转得快,他连忙哈
地拿起算盘一拨。“敢问你是公子或是姑娘?”
“你说呢!”她打著哑谜让人一头雾水。
“你若肯给个答案,酒菜算是店家奉送。”他谄媚地打好如意算盘。
“
合理。”想玩我,你的胆子
大的。
“那么你是…”掌柜和店里数十双期盼的眼睛一样,发出熠熠亮光。
石冰姬诡魅的扬起嘴角,轻声的说:“我∏、神。”
“啊!你…”他指著她睁大眼,有受骗的感觉。
大笑的石冰姬大大方方的走出客栈,掌柜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因为一票人围上来争先恐后地要问明真相,他根本
不了身。
这下他更惊觉被摆了一道,那近乎耳语般的声音只有他一人听见,而他又是庄家,那他不管宣布哪个答案都会被质疑,等于信用不保。
但,他确实不知道呀!他要如何应付众人,这银子收是不收?
头大喽!
“云姑娘,你的子身还受得住吧!”夏天关心的问著主子好友。
云冉静笑笑的拭汗。“你家主子巴不得我早死,我偏不死给她看。”
她要硬撑著欺负冰姬的孙子,不叫阎王索魂。
“你们俩感情明明
好的,怎么说起话来夹
带
,没一句好话。”个性强悍的冬天是向著主子多一些。
此刻她们靠著火冰丹的帮助走出冰晶宫,晶主失踪…应该说出走快一个月了还不见回宫,身为四婢的她们难免会心急如焚。
以往她顶多玩个十天半个月便会嫌烦地命人接她回宫,可是这一回非比寻常,不但超过时间未归,还下落不明,要她们怎么不忧心忡忡。
冰主的意思是主子一时半刻死不了,她不在宫中闹事他才清心,省得一天到晚惹是生非让人火大,最好死在外面别回来。
她们知道他是在说气话,谁不知道宫里最宠主子的人是冰主,不然怎会宠出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晶主,他的放纵才是原凶。
所以
、夏、秋、冬四婢商量要出宫寻主,首先她们得向葯罐子云姑娘求取火冰丹好应付冰湖的寒气。
谁知她一听四人要出宫,二话不说地收拾好葯箱,带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小东西也要跟她们同行,吓得她们慌了手脚,生怕娇贵的她死在半途中。
果真一路上走走停停,但为的不是她寒毒发作,而是…
唉!不提也罢。
四季婢女终于知道她和主子出宫都干了什么事,那一户户“伤”家叫人同情,她们有愧于心呀!
“我跟冰姬是死对头,你千万别说我们感情稠如
。”不过是嗜好相同的伴。
夏天温柔地一笑。“云姑娘真是爱说笑,你和主子情同姊妹怎会是死对头呢!”
“姊妹!”她不屑的一呸,脸色苍白嘴却不饶人。“等我宰了她再来说情同姊妹。”
她口气森冷得不像病人,一副来要债的模样咬牙切齿,似乎想吃某人的
,啃某人的骨,喝某人的血,以报前前前…前生的仇。
凉亭中微风徐徐,打探消息回来的春天、秋天二婢步履匆匆,甚至有些浮动,她们不曾走过这么远的路,脚底都起水泡了。
稍事
息了之后,秋天先把在街上买的糕饼、小吃摊开让大家分享,春天倒茶好润喉。
名义上是为寻主而出宫,可是在主子多年的调教下,她们也是刁婢成
,不疾不徐的游山玩水、赏览各地风俗,举止悠闲地不急于一时。
难得出宫一趟嘛!不好好逛上一逛怎对得起自己,找人最忌心浮气躁,慢慢来才不会错过可疑线索。
“好吧!你们打听的结果如何?”死了就抬回去,没死给她一口毒葯。
春天俏皮的一眨眼睛。“听说前阵子有不少『意外』发生,我想和主子
不了关系。”
真轻描淡写呀!放火烧船算是“意外”只有冰晶宫出来的人会说得脸不红气不
,彷佛是一件平常事。
“我查到有个小乞丐的行径很符合主子的个性,可是…”不确定的秋天犹豫了一下。
“可是什么,话说一半想吊人胃口呀!”
“就是嘛!话留一半是会遭天谴,你小心刮风下雨会打雷…”
“秋天——”三道责备的女音同时响起。
吐吐舌头的秋天显得娇俏可人。“别凶我嘛!一凶我什么都忘光了。”
“少来,你想我们搔你
是不是?”她最怕人家呵她
了。
“不要啦!我说就是,你们的手别
来。”秋天退了几步怕姊妹们偷袭。
“快说。”春天凶狠的一喝。
她喝了口茶抿抿
。“可是又不太对,小乞丐身边有个大乞丐耶!”
众人一听满是疑惑,你看我,我看你的猜想那是否是主子。
但是她一向不与外人往来呀!连冰主夫人和云姑娘的亲人都不许入宫探望,有事差人在入口处放张字笺,自有人会传递讯息。
忽地,云冉静发出清脆笑声,不掩
的直仰起头十分开心。
不解的四婢当她得了失心疯。
“云姑娘,你吃葯吗?”希望来得及救助,不然没法向冰主夫人
代。
她笑得上气接不了下气,直到
不过气来。“你们记不记得无
大哥说过一件事?”
四人一起头摇,她们不懂她所指何事,无
公子说过不少事,但没一件事与她们有关。
也就是说事不关己就用不著去关心,主子的事奴婢无权置言,她们光是应付主子的心血来
就够忙了,哪有心思理会其他。
“你们都糊涂了,他算出冰姬将来会嫁给乞丐,岂不应验了。”真想看看她当乞丐婆的落魄样。
冰姬!
莫非是冰晶宫的石冰姬?
躲在草丛中正准备确认她们一行五人份身的男子微惊,不动声
地继续听窃,堡主追查冰晶宫的消息已有三十年,这正是他立功的机会。
“啊!”“哇!”
“哗!”“噫!”
四人发出不同的惊讶声,表情有些呆滞。
一会儿,阵阵银铃般笑声回
在四周,人人脸上有著不可思议,不是祝福是感谢老天长眼,不用再残害无辜的无缘姑爷们。
人说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但是乞丐耶!
一想到那光景,她们就停不下来的捧腹大笑,咯咯的轻快声
含著快意,受难多年终有解
的一天,怎能不开怀。
暖风初破冰心,柳絮飘零,己觉
动。
佳人弄花落于谁家?
一首莲花落来去女儿家,
夜深人静好攀墙,向晚。
却道夫君是乞丐。
忧字了得。
该被同情的是那叫化子,娶
娶祸,一生不平静。
“云姑娘,我们该不该将此事上禀冰主?”免得到时手忙脚
,婚礼仓卒。
“你想气死哭笑锺馗呀!他能忍受未来妹夫是乞丐吗?”可想而知他会多震怒。
而锺无
会是第一个受死的倒楣鬼,一语成忏,是罪魁祸首。
反正冰晶宫两位主人
怪罪于人是不需要正当理由,随便安个罪名就不准反驳,乖乖受死还能少受点磨折,他们最擅长的本事是让人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兄妹俩外貌差如云泥,但心
像得犹似一面镜子没两样,都很任
、无理,视礼教为无物。
“没办法呀!天命不可违,冰主只得认命咯!”春天吃吃暗笑。
“我看他会先气得吐血,然后拿我们四个伺候主子的小婢开刀。”原因是护主不力,让主子“红杏出墙”
“冬天说得有理,冰主的个性一向暴戾,不然江湖人士也不会怕得封他为哭笑锺馗。”她们得先顾好脑袋不搬家。
“对呀!对呀!我们怎么没想到后果。”笑太快了,这下子要哭了。
乐极生悲,四婢愁眉苦脸地想着可怕的下场,没有主子的庇护她们会死得很惨,死期排在锺无
之后。
顾盼自如的云冉静拎起一块甜糕轻咬一口。“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你们哭什么丧呀!”
想坏她的好胃口。
“高个子若
扁了呢?”不乐观的夏天眉间锁著重愁。
“冰姬呀!你当冰主真舍得伤她吗?”一群单纯的家伙,最好的靠山是她们主子。
兄妹哪来隔夜仇,两人同样的臭脾气,蛮横不讲理,一硬碰硬还不是有人要退让,冰姬的率
胡为全是他宠出来的。
尽管嘴上说得无情,真要他动手小惩一下,恐怕他会心疼得先杀了让她胡作非为的人。
冰晶宫的平和与存亡不是靠哭笑锺馗维持,而是她和冰姬的手下留情,没把对付宫外人的招式搬回冰晶宫,她们两人才是大功臣。
“云姑娘你早说嘛!快吓死我们了。”婢随主行,她们不找到主子誓不回宫。
为了小命著想。
“我还以为你们胆子够大了,没被冰姬害死都算
。”属于
怪一类。
夏天仍有几分忧心。“万一我们找不到主子怎么办?天下乞丐何其多。”
“别担心,他们好像是向西行,我们捺著
子跟下去一定不会有错。”现在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像?”
“我尽力了好不好,主子最爱装神秘了。”她能探听个大概就该窃笑了。
春天反驳“你应该查仔细,别害我们走冤枉路。”她的脚快痛死了。
冬天心里浮现个问题,口没遮拦的说道:“他会不会成为第八个?”死了的姑爷。
“冬天!”乌鸦嘴。
众人的怒视让冬天自觉说错话,站起身打算面柱思过,突然一道反光刺了她一眼,眼微眯的朝草丛一喝。
“是谁偷听冰晶宫的密私?”
惊觉被发现的男子身一跃,急忙要离开。
银芒划空而至,背上吃痛的他颤了一下,不敢相信看似娇弱的女子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出暗器伤人,但他不恋栈的凭籍对地形的
稔趁隙溜走。
追不到人的四婢懊恼一时的轻心,让人摸到身边犹不自知,枉费被
学了一身好武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当是冰姬的劫数。”而她会推波助澜广为宣传。
“云姑娘…”
“该走了,往西行的乞丐可是多如猴子身上的跳蚤,稍一疏忽就错过了。”她们是引路使者,将危险引向冰姬晶主。
千万别怪她坏心眼算计大姊的小姑,当年冰姬同样恶劣地将她留在雪地里面对一群饿狼,小小的回报不及千分之一。
冰晶宫的财富引人觊觎,好多年没人冒险一试,日子显得平淡了些。
就由她来加加温,反正无
大哥算出冰姬一生有贵人相助,那么她小小的搅和应该有人感谢吧!冰晶宫太冷了。
希望会是件有趣的事,别让她枉做小人。
入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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