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当月历走到十一月下旬的数字，这个过于温暖炎热的南方城市才终于有了一丝冷意，隐约踏入秋天的气温。然而在这个寒冷的十一月中午放学时间，美学校门口却聚集了团团的人。一个女孩拉着一个男生从马路另一边经过，当看到人群的中心点时，不愣住了。　她疑惑地靠近其中一个围观的美院女生：“那两个人是谁？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围着他们？”　“哦，那对啊，就是我们美院著名的情侣啊！”　“情侣？”女孩有些惊讶：“可是…他们，都是男的啊！”　“岂止都是男的，他们两个还是亲兄弟呢！”　“亲兄弟？”　“对啊！高个子那个是三年纪的风云人物玉学长，不但吉他、绘画都超过专业水平的出色，还是各体育社团争相夺之的运动天才，样子更是…简直帅得不得了！旁边那个是玉学长的弟弟，一年纪‮生新‬，不过长得真是超级可爱漂亮，不管谁见了都想宠爱他一番。”　“一年纪‮生新‬？”女孩见到那女生满脸陶醉的表情，有些呆住了。　“他是室内设计系的一年纪，不过能长得那么漂亮，简直就是万里挑一的尤物了！当初知道他们两个是同伦时，我们大家也觉得很难以接受。但其实看久了不觉得越看越美型，越看越养眼。尤其两个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超完美的画面！现在只要他们两个一起出现在学校，就会聚集围观的人群。听说摄影社已经在偷偷出售他们的情侣照了，因为非常难拍，黑市抄到了三百元一张的价格！而且因为他们两人，今年多了许多人想报考我们学校，可能连入学分数都会有所提升…对了，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你是哪里的学生？喂！我问你话呢，你怎么走了过去了？别啊！玉学长虽然长得非常养眼，不过脾气可是…”　“对不起！玉哥！”　以上，我已经垂着耳朵尾巴站在校门口足足二十分钟了！可是我的亲亲魔王大人脸上的黑暗气息却全然没有降下的意思。　“玉哥，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下次再补偿你，你让我去打工吧！你之前有工作的时候我也没打搅你呀，拜托你了！”　我的脑袋又低了三分，再低下去，我都要给他下跪了。真是的，现在是中午放学时间，又是校门口，大家都在围观，好丢脸啊！肯定又被人笑了！　可是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天知道玉哥今天居然会没有工作和乐队排练啊，所以我才安排了打工！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了，大家可能以为两个月过去，我跟玉哥肯定已经干柴烈火，熊熊燃烧过了（该烧成两块黑碳了）！不过，很抱歉…过去两个月里面的任何一天任何一分钟，我们都没有用在H上面！（无论是攻还是受）不才小人我直到如今依然还是如假包换的‮男处‬之身！原因就是：上次事件解决之后，玉哥又接了一份新的漫画工作，于是接下来的三周，除了上学外玉哥都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与他的黑道助手们愤笔疾画，根本没时间来扰我！　好不容易呕心沥血几次爬上奈河桥终于把稿子如约上去了，学校又突然说有个什么油画展，于是作为本校最优秀的油画系学生之一的某人又被老师拉去为校争名次！当然，结果是不负众望地，那幅获奖的抽象派作品还被留在学校走廊作为纪念（不过我横看竖看都看不懂那幅名为“怨念”的三角形画是什么？难道是抽象派3P？）。可玉哥也为那个硬派他去参赛的油画老师留下了另一个终生难忘的纪念…毕竟这世上大概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被劈出四手臂的油画老师了。　而已经按捺不住，每次见到我都一幅想人灭口表情的玉哥，刚想扑上来，就被他乐队的成员用捕恶狗的笼子抓了去，参加什么地下乐队的大型比赛。听说求不满的玉哥在比赛上狂飙高难度吉它技术又砸烂N把吉它，破碎的吉它碎片还险些刺死现场的评委（汗，这个应该纯属意外吧）。那个评委临昏死前的遗言就是：“一定…要这个乐队…在我葬礼上…表演…”然后就昏死送医院抢救了。结果因为被这个评委的特别相中，他们乐队拿了全场特别大奖。可我百思不得其解有哪个猪头会在自己葬礼上要一群妖怪来演奏丧曲。　其实我个人方面倒是很乐意于此，这样我才能有更多时间去研究做攻的技巧。我夜钻研，比上课作业还积极，大家不要以为搞同恋很简单，其实是超级难的！（内里的专业技巧简直多得让人想‮杀自‬）　钻研之余，我还找了份兼职。反正魔王大人忙着荼毒其他地球人，我多得是闲暇时光。可没想到下午没课准备大大打工的我，中午忽然被玉哥揪住，说下午难得他也没课。但我总不能旷工吧，那岂不是又丢了这份好不容易找到的新工作。　毕竟，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钱！　“玉哥，拜托！我保证，下次你提早告诉我你哪天有空，我绝对会把工期支开的，今天就算了吧！”拜托大人您就别再COS黑暗系角色了！再黑下去就要变成包公了！　玉哥从刚才起就一句话都没说，除了脸色逐渐黑沉更黑沉外，他大人连一句“我”都没施舍出口。（不过我也不怎么想听到他说要“”啦）　“玉哥…”　“小岚？不会吧，你真的是小岚？”　我正惶恐着呢，突然听到背后一声呼唤。我回过头，紧接着一股熟悉的刺鼻香水味涌上来，我睁大双眼，仔仔细细观察过面前这位穿着‮丝蕾‬
‮裙短‬的可爱少女，然后千辛万苦才阻止了自己呕吐在她那张花般明媚的面孔上。　天啊！她…她不是…我的神呀！三年多没见，她还是一样品位恶俗！居然用这么香到恶心的香水！　“果然是小岚！哇你长高了好多，我几乎认不出来了！”她笑嘻嘻地靠近我，用擦满丽粉红色彩的厚以极其撒娇的声调喊道：“小岚，你该不会忘记了我吧？”　喂！你不要一边说话一边用你的38D围贴到我怀里啊！　我忙架住她的拥抱：“小丽，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你不是去读N大学了吗？”　“我才惊讶呢，小岚居然会去读美院！不过小岚以前上美术课就画得很漂亮的说…”她不满地嘟起厚嘴：“可是讨厌！不是说了不要叫人家小丽嘛，人家叫莫妮啦！”　“你本来就叫小丽嘛，你那些古怪恶心的名字我叫不出口啦！”真糟糕，我头上开始冒冷汗了，因为感觉到背后的玉哥一直没说话…气氛太古怪了！玉哥不说话，可是比大吼骂人还可怕啊！我又扫了眼她身后那个男伴：“你的新男朋友吗？恭喜啊…撒娇请去那边，你走错位置了！”　说完我一把将她推到那男人怀里，拉起玉哥，低声说：“我们快溜！”开玩笑，被这女人上，可是十辈子积下来的福气都会被她倒光。　正想开溜，居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了。我有极为不好的预感，回过头，果然见到小丽这丫头狠狠环抱着我的，还变身洒水车哭地响亮：“讨厌的小岚！难得见面，为什么对人家那么冷漠啊！”　惨了！我最怕看到她哭了，因为这女人总是哭得特别响亮惊天地泣鬼神由为凄惨，加上她的那张外表，果然，顿时街上所有人都盯着我们。他们散发给小丽的都是同情的目光，而散发给我的，当然就是指责的眼神啦。　而最可怕地是我感觉到背后的玉哥散发出一种黑暗的笼罩。（小丽你肯定是不知道碳烤黑熊的味道吧？我可是非常近的距离闻过，那烤得可是一个香啊）　都是因为这个厚颜无的魔女！　“你快放手！那个被凉置在你后面的才是你男朋友，拜托你不要再拉着我了！”我只不过想去打工而已，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荆棘阻碍呢？大姐，一个黑暗系的魔王已经够我头痛了，你就不要再抢镜头了好吗？！　小丽看看身后的那名男伴，又看我，又看看那名男伴（与此同时，那名男子已感觉到自己的危机，向小丽散发“不要抛弃我”的强烈乞求目光），又再次看看我，并且是仔细端详了许久，又再次看了看身后那名男伴…最后，她走到那名男子面前，眼中带着泪花：“对不起，小章，我们还是分手吧！”　那男人整个晴天霹雳的表情，痛哭着抓住小丽：“为什么？莫妮啊！你觉得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吗？我改啦，我马上改啦！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啦！”　我感觉到我的嘴脚略有筋现象，更可怕地是，小丽又再次看看我，然后眼中带泪一脸痛苦表情回答：“可是…我觉得还是小岚长得比较优啊！”　“不…”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号，跟着乌云密布（不是玉哥召唤来的那朵啦，是纯天然的），跟着五雷轰顶，跟着我看这男的寿也已尽了。　而那个魔女…居然还有胆微笑着靠近我，自动自觉地拉起我的手，出天使一般的笑容：“小岚，早知道你会变得这么高这么帅，当初我就不和你分手了！其实啊…”她竟然还面带羞涩，脸泛桃花：“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忘不了你，我最喜欢的，始终是你哦！”　背景是某男子要‮杀自‬的绝望喊叫，面前是一个花痴女人拉着我的一只手臂，背后是我牵着玉哥的手…玉哥的黑灵气息从刚才就绕着我，有种无法估量的可怕感促使我一直不敢回头看玉哥的表情。　我现在…该摆什么表情呢…糟糕了！打工真的迟到了！我不能再陪他们瞎折腾下去了！　我连忙跳起来：“玉哥，对不起，我真的必须走了！乖啊，我六点前就回家做饭，晚上做你最喜欢吃的炸虾！还有，最重要的！”我低声音，用自出生以来最严肃认真的神情叮嘱：“小丽最喜欢帅哥了，你千万千万不要理会她，否则一被她上，那是一直到进棺材也甩不掉的！记住啊！”　我实在是没空也没胆量抬头看玉哥的表情，于是掉头就奔得那个飞速啊！没有意外地，只听到背后某只暴走中的初号机的恐怖吼声，以及一阵惨叫声！可怜的围观同学们啊，我为你们致以无上的同情与哀痛，要怪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放心，和‮民人‬不会忘记你们的牺牲，明个儿回来学校，我一定给你们立慰灵碑啊！（今天我就打死不回头了）　狂奔到最近的车站，蜗牛速的公车居然还没来！真是急死人了！正焦虑着，忽然感觉到旁边有人敲敲我的手臂，我侧过头，见到三个我们学校的女生面色红红地盯着我：“请问，你是…梦降岚吗？”　找我的？我好像不认识她们啊？虽然疑惑，我还是老实地点点头：“我是…”　“啊！”她们居然忽然尖叫起来，吓得我险些跳起来撞穿公车站的顶。（开玩笑，这可是要赔钱的啊）　“果然是！好幸运啊！”　“我就说是嘛！和传闻一样长得好可爱！”　“太好了！平时有玉学长在身边，都不敢跟他说话呢！”　怎…怎么了？　她们居然‮奋兴‬地好像一群刚生完蛋的母，完全不理睬我的疑惑眼神，自顾自地高呼万岁中。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自从上次我莫名其妙地暴发，将方泰来打到重伤住院三个月后（其他伤都没什么，不过某个不幸被我的连环夺命脚踏成酱的感位置就…咳咳），先是班上同学对我大大改观，比对待自己亲爹娘还热情外，连其他班系的学生也一见到我就指手划脚：“那个就是将教导主任的儿子打成重伤的‮生新‬”害得本想将这唯一一次犯罪行为掩埋住的我反而因此再次闻名全校。而更不可思议地是，他们对我的好奇，又逐渐升级变为“那个就是传说中和玉学长搞伦同恋的亲弟弟”然后接下来就必然会听到另一边大喊：“原来就是他啊！喂，大家快来看啊，传说中玉学长的伦同恋对象啊！趁现在不用买门票，晚了就见不到了！”　这一周更离谱，甚至已经开始有人招揽外校生意组同人女团来我们学校做参观学习了，搞得好像观赏大熊猫一样！结果这段时间我在学校里走动都要遮遮掩掩做贼似的，生怕被人发现。（我真怀疑，这间大学有学生在读书绘画吗？）　公车果然是来晚了，好不容易赶到打工的快餐店，已经迟到了十五分钟。被领班狂了一轮口水后，我赶忙开始拭擦门口的落地玻璃窗，再被他下去我就要被口水腐蚀了。　我小心翼翼地擦着玻璃，从外到里，从上到下，从XX到OO。咦？奇怪，怎么有个东西沾在上面擦不掉？不对，这好像不是沾在玻璃上，而是在玻璃另一边…我退后一大步，抬头一看：“啊！妖怪啊！”然后我立即倒在地上进入假昏死（不过这好像是遇到熊的应对方法吧？算了，危险关头能想到一个应对办法就不错了，哪儿还有时间考虑方法是否正确啊），至于为什么大白天会遇到妖怪，原谅我实在没时间去细想了。　没想到那妖怪却走到我身边，狠狠一脚踹到了我肚子上：“你说谁是妖怪啊，讨厌的小岚！”　好痛啊！这妖怪也太狠了，死人都不放过…不对，这声音…　我疑惑地张看眼睛，却见到小丽着自己被玻璃窗成扁平的面孔：“讨厌！小岚就喜欢拿人家寻开心！”（这位大姐，我不是寻你开心，我是真的险些被你吓死啊，谁知道你趴在玻璃窗上的面孔扭曲得比歌剧院怪人还恐怖）　“小丽…”我无奈地爬起身，真不愿意承认她又出现在我面前这事实：“你…怎么会来到我打工的地方…”天知道我多么不想再和这个魔女纠上啊！　小丽却对我的痛哭毫无反应，依然笑得跟朵花似的：“人家都说了不要叫人家小丽啦，真是的…不过算了，小岚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说完她还冲我眨眨那双大大的桃花眼，糟糕，我的妊娠反应又来了！　“什…什么事…”她再不走，我就要被熏死在这里了。　她“嘿嘿”一笑，却语不惊人誓不休的冒出一句话：“小岚要再当我的男朋友。”　啥？！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交往的对象了。”我掉头就溜。　“那就分手嘛！”小丽飞扑过来像八爪鱼般狠狠在我身上：“不过跟你分开了几个月，怎么就去搞同恋了？跟我分手真的这么伤心绝望吗？而且听说对方还是你的亲哥哥！”　可恶！这八爪鱼怎么得这么紧啊，都拽不下来：“是三年半前！我跟你分手已经是三年半前的事了！而且我们只交往了两个星期，你就把我甩了，理由是我又矮又瘦又穷！我跟玉哥交往也绝对不是因为你的原因，你可以放一百万个心！”　小丽倒真的听话放手了，不过她却笑着戳我的鼻头：“讨厌，小岚，你是害羞吗？脸都红了。哎呀，我要早知道小岚会长得这么帅，我也不会和小岚分手了啦！”　如果此刻我手上有一把折叠椅，我一定毫不迟疑马上招呼到她脑袋上。我从来没见过比她更厚颜无的女人了！她倒底有没有听进我的话：“我脸红是被你气得！你快离开，不要妨碍我工作！”　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我说过的话：我曾经和女生交往过。没错，很不幸的，对象就是这个恐怖的女人。想当年初中时，刚开始略为明白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我也曾经和所有男生一样对女生好奇过。而小丽则是当时在学校里非常受男生的天使女孩，当她主动提出要跟我交往时，我还受宠若惊呢。但我很快就发现到，她看上我的原因只是因为我的脸…这个女人很喜欢不断寻找长得帅的男生来出风头！而且她全身上下那一大堆价值不菲的衣服饰品以及她房间里的昂贵东西，毫无例外通通都是不同男生的供品！　交往期间，她每天拖着我去逛街购物或者跟其他女朋友炫耀，鉴于我家实在太穷了，她想要的服饰一样也买不起，最后她找到了更有钱的男朋友而跟我说88了。　本来以为我人生的噩运该到此为止了，没想到…　“小岚，我都回来找你了，你就不用再做同恋了！相信我吧，我是真的很爱你的！”小丽吃着草莓新地，用沾满白色和红色的嘴巴嚷嚷。（那杯新地也是我请她的，目的只是想她吃了快滚，没料到她根本没有走的意思）　“不用了！我告诉你，我已经对女人彻底绝望了！我这辈子是再也再也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一个女人的话了！”所有来靠近我的女人都是同人女，我再也不会上当了，哭！　“小岚…”　小丽又顶着她的38D围靠近，就在我再忍不住举起清洁的拖把想狠狠敲昏她扔出后巷时，自动店门打开了。我忙应上去：“光…雅素？”　“岚，”雅素笑着举起手里的便当：“你上次不是抱怨说已经吃腻了打工地点的套餐吗？我一会儿没课，来给你送午餐的！”　我的神啊！雅素果然是个好女生，除了是同人女这点以外，她真的真的真的是个完美无缺的好女生啊！（我本来是差点儿要爱上她的说）　没想到小丽一看到雅素，顿时皱起眉头，将雅素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双手叉：“我告诉你，小岚是我的男朋友，他才不会喜欢你这种平女呢！”　我吓得险些呕吐出来，扭头看向身后的小丽，她…她…她说什么？（哪个倒八十辈子霉的是她的男朋友啊）　奇怪，怎么另一边也火焰熊熊啊，我再看前面，哇噻，这么热气腾腾，是要烧烤吗？我第一次见到那么温柔可人的雅素居然也会燃起小宇宙：“你说谁是平女啊！你这只牛！我告诉你，岚和玉学长才是王道中的王道组合，这是我们以及全学校乃至全地球都认同的事了！你这半路跑出来的巨女别靠近岚！”　“你…你居然敢说我是牛？！小岚，这个疯女人欺负我！”　“不许跟岚哭诉！不许靠近岚！”　“哇！小岚！”　面对眼前血横飞异常凄惨的火爆战斗场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地将雅素带来的便当吃个一干二净，然后洗干净碗给雅素装回好。跟着扑到领班面前求他大人高抬贵手，不要将我开除。至于其他客人和同事所讨论的“哇，有两个顶可爱的女生为了他争风吃醋打起来了”之类的话题，我就当作一个字也没听到了。（天地为鉴，这绝对绝对是和“争风吃醋”差十万八千里差到月球上去了。）　赶紧干活！千万不能又被开除了！　傍晚时分，结束了今天的工作，我跟其他同事道别后离开了快餐店，至于仍然在餐厅里表演各种高难度格斗技的两位女生，既然她们如此具有为弘扬中华武术而献身的精神，我也实在不好意思打搅她们了。　（这上帝老儿也太不厚道了，为什么我身边都是这样的女人？难道施舍个把正常的雌动物就这么难吗？难怪我最后只有去搞BL…） N６ZWｗ.Co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