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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好饿哦…”杜宜窝在棉被里的‮子身‬不安地动着。

 她干脆钻出被窝,打开头灯。“这么晚喽?”

 钟面上指着一点五十八分。

 “算了,还是起来吃点东西,千万不要待自己的胃。”

 她摸黑下楼到厨房时,看到楚昊的房间里点着剌眼的灯光。

 “怎么还没睡呀?”她放轻脚步,将掩紧的房门轻轻推开。

 “喂…”她站在门口,看到他神形憔悴,上衣衬衫的整排钮扣全都解开,赤着上半身,黑色西装长上略沾着滴落的酒,形成一点一点浓浓晕开的墨黑色,他颓然地坐在上,脚下倒着歪七扭八的伏特加酒瓶,手里还摇摇晃晃地拿着一瓶酒。

 “干么喝闷酒?还喝这么多,很伤‮体身‬的。”她走到楚昊面前,一把抢走他手里的酒瓶,秀眉微蹙地看着酒瓶里只剩不到三分之一的深体,兀自晕陶陶地摇晃着。

 “醉成这样…”她盯着醉得满脸通红的他,忧心地说着。

 “艾晴,不要离开我!”楚昊突然紧紧抱住她,将脸深深埋进她的怀里,痛苦地哀求着。

 “原来你还在伤心…”她同情地‮摸抚‬他的发,像是个温柔的港湾,让他孤寂失航向的船避避风雨。虽然下午回来就闷闷的,吃晚餐时不是还有说有笑的吗?原以为楚昊心情转好了,不再伤心难过,没想到他居然一个人关起门来喝闷酒?

 唉!真是羡慕纪艾晴呀!有这么痴心的男人深爱着她…杜宜突然脸微微一红!

 她干么羡慕纪艾晴呀?她才不稀罕楚昊呢!

 “艾晴,我爱你,你不要走…”楚昊更紧紧抱着杜宜,悲伤的脸也埋得更深了。

 “满身酒气的…”她捏着鼻子皱着眉头说。

 醉成这样,看来他是把我当成纪艾睛了。她突然发觉心底竟油然生出一股嫉妒的情绪,嫉妒楚昊不停地唤着纪艾晴的名…难道她嫉妒纪艾晴?

 杜宜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她安静地安慰这个为爱痛苦的人,长久静谧的气氛之下,一直挥不去的睡意再度袭来。

 “楚昊,我不理你了,我要去睡了。”她打了个不文雅的呵欠说着。

 咦?怎么没反应?大概睡着了吧!

 杜宜悄悄地推开楚昊的头,拿开环抱她际那双强壮的手臂,正准备把坐着昏睡的楚昊移成睡姿时,楚昊突然又喃喃地说道:“不要离开我!”

 看来她的动作还是惊醒了他。这次小心一点儿,别再吵醒他了…当杜宜再次打算移动他的身躯时,他忽然用力地抓住她的双手,抬起头来,醉眼? 427?地看着她。杜宜的手被他强硬箝制住,一时重心不稳,便仆倒在他身上。

 “哎哟!”她努力地挣扎出他的怀抱。

 一个柔软娇的躯体碰触到楚昊赤膛,她又不肯安静地趴着,反而大动作地动,杜宜不安静的举动慢慢挑起他男人的原始望,他低了一声,轻易地反身住她。他强健的臂膀紧紧扣住她的双手,高大颀长的‮体身‬整个住她娇小的身躯,丝毫不留空隙让她移动。

 “怎么…怎么会这样呢?”她开始紧张起来了,也更卖力地挣扎着。天哪!我可不要做纪艾睛的替代品。

 而一个柔弱似水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挣脱得出硕壮男人牢固的情之网?对楚昊而言,她的费力挣扎,整个娇软身躯的动,就像是刻意煽情的挑衅,更加深了他要占有她的望。

 原本醉意? 427?的眼神消失了,他浓黑的大眼突然出狂野的异色,要占有她的望丝毫不遮掩地展现在俊俏的脸上;而她美丽的双眸此时却泛着极度的惊恐,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诉她,今晚她会失身于他?

 他像是盯着猎物般,骄傲地注视着她不停眨动的人美目,然后像是宣战般地俯在她耳边,用他低沉磁的嗓音对她说道:“我要你!”

 一字一字像是雷电般击中她,霎时间,这数月以来,楚昊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全化成汹涌的巨,向她席卷而来。

 他怎么可以要她呢?她不是纪艾晴呀!他一定是把她当成纪艾晴了…而且,他爱她吗?天哪!怎么这样混乱啊?他的温柔体贴,还有跟她斗嘴开玩笑的模样就像是幻灯片般,一格一格快速地播放着。而她又何时这样在乎过他了?为什么他的影子在她脑海里总是无所不在,像是她‮体身‬的一部分,无法割舍?

 正当她的心灵在作挣扎时,他那炽热如火的薄突然吻住她如花瓣的双,男人雄伟昂藏的气息透过舌尖,一波波急涌而至,她体内属于女人的渴求也被他如火的情所开启,两人的情紧密地着…

 从开始的挣扎抗拒,到现在的陶醉合,杜宜就像只辨无方向的飞蛾,扑向熊熊燃烧的火焰;她像是在对壮烈的自焚行为作出最后的认知似的,她在心中震撼地告诉自己,她的身心已彻底被楚昊俘虏了,从此刻起,她无法、也没有筹码再到追逐喜怒的爱情游戏里呼风唤雨。

 鼻息里传来她芬芳氤氲的体味,四片烈狂热地结合着,他听到她银铃般的呢喃,看进她玫瑰红的脸蛋,她的妩媚让他意,她灼热滚烫的躯体再度疯狂地燃起他进的望。他滑落于她纤细稚的颈间,狠狠地吻着她娇柔白皙的肌肤,双手不停地摩挲着那覆在衣服下美妙的曲线;她几乎战栗于如此亲密的接触,而如玉的小手却也尝试着抚他‮硬坚‬结实的背肌和肩窝。

 他惊喜于她的热情…天啊!他非要定这个女人不可!

 两人袒裎相见,在雪白的铺上情狂野地着,他一步步引导她探索‮体身‬的奥秘,她则是一步步奉献出女人的神圣地带,而当他看着她娇连连,曼妙的身躯像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般妖娆时,他感受到体内的火山不可遏抑地爆发,他亢奋地进入她,但她初次的疼痛却让她呻,秀丽的脸上轻轻滑落两行清泪…

 她就这样失身于楚昊了,而他把她当做纪艾晴?她不知道这样奉献到底值不值得,往后她又该怎么面对这个她深爱着、而他却不爱她的男人?

 “怎么哭了?”他爱怜地‮摸抚‬她,深情地吻去她的泪水,用更深沉的持久温柔再次进入她,两个人紧密地结合着,他的温柔几乎让她死,而她脑中却浮现前所未有的混乱。

 看着他深情的眼眸,如此温热的体温却让她感到一阵阵心寒!他把她当成纪艾晴了?她今晚的奉献对他而言,却是他与另一个女人爱情的结合?但他,这个她今方知爱他甚久的男人,他的雨竟然让她彻底绽放出红玫瑰的妍丽冶

 在冬季寒冷的气温下,两人在眩惑的情里,的肢体中,火热而狂野地燃烧着对方,而窗外宁静黑暗的夜,正无声地开始飘起丝丝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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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楚昊皱着眉捂着头,缓缓张开沉重的眼皮。怎么头这么疼?他下准备盥洗时,掀开棉被,竟发现自己是赤的?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下踢到东倒西歪的酒瓶。

 “这、什么啊?”

 “伏特加?一、二、一二、四、五,天!我昨晚灌了五瓶伏特加?”他敲敲因宿醉而疼痛的脑袋,突然想起,似乎昨夜他作了一个很长又很‮实真‬的“梦”

 “艾晴…”唤着初恋女友的名字,回想昨夜情的片段,而他脑中却突然打了一个轰隆轰隆的闪电。

 “她…”楚昊迟疑地言又止,因为昨夜的情片段,眼前所浮现的不是纪艾晴的脸孔,竟然是杜宜娇柔羞涩的脸蛋?

 “我一定只是在作梦。”他努力地说服自己,昨宵,纯粹是场美好的梦而已。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浮现他用双手将杜宜扣在上的情景,她火红美的脸蛋呈现出焦急与紧张,美目盼的让他心底的。

 “不会…吧…”惶恐惭惭爬上他的脸颊,不行,这次一定要是艾晴!他不死心地再试一次。

 他再次闭上眼睛,这次更是浮现他身将一丝‮挂不‬的杜在身下的镜头,他甚至还听得到她急的呼吸声,闻得到她身上的香味,连吻在她似雪的白皙肌肤上柔柔的感觉都完整地出现。

 “怎么会?”楚昊失声叫道。他怎么回忆的都是杜宜的脸蛋和身躯,竟然不是纪艾晴?

 “难道我已经爱上她了?才会在潜意识里幻想着和她亲热的场面?”他大胆地提出一个假设:如果是爱上杜宜然后幻想着与她亲热,在昨夜醉酒,意志力薄弱时,虽然嘴里念着纪艾晴,但实际上心里和‮体身‬都是杜宜的身影…

 不对,这样的话,他不就背叛纪艾晴了?可是…楚昊心中冉冉升起一股扎人的愧疚。

 他颓丧地匆匆盥洗后,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背叛纪艾晴让他有心痛愧疚的感觉;不过至少他没有跟杜宜上吧?似乎这样想会稍微减少几分他心中对初恋女友的愧疚感。他走到前,准备整理一下散铺,而当他将整件棉被掀起,却看到一个让他置身冰宫的‮忍残‬事实。

 “这、这是…”他的视线紧紧锁住上的一小滩血渍,一时脑海中浮现许多纷至杳来的记忆片段。

 “难道,我…真的…”他用颤抖的手去摸那抹血渍,昨夜的情像是永恒的诅咒似的,恶劣地爬满他恐惧愧疚的心灵。

 先前他还自以为是“假设”自己在作梦,梦到嘴里不停唤着纪艾晴,却和杜宜亲热的情景,他告诉自己虽然他背叛了初恋女友,但只是精神上的背叛,他已经为此错误严重地感到愧疚…但看着这滩血渍突兀地映入眼帘,这次他再也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他只能‮忍残‬冷酷地告诉自己,他真的和杜宜上了!

 “我怎么做出这么糊涂的事?”他痛苦地用双手抱住头,这个事实即将把他推入更愧疚难堪的局面,他竟然在纪艾晴的忌和杜宜上?他真是该死呀!他彻底地背叛了纪艾晴,也‮忍残‬地伤害了杜宜,他该如何收拾这场悲剧?

 “她是…而我…竟然占有了她的第一次?”他极度悔恨地看着那抹印在雪白单上的鲜红血渍,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呢?脑中又浮现一开始他强制地扣住她,将她在身下的镜头,她焦急恐惧的美丽眼睛一直眨呀眨的,莫非她不是自愿的,是他强迫她的?

 “天!”想到这里,楚昊冷不防地倒一口气,这下可好,他竟成‮暴强‬犯了?

 “她一定非常恨我!”他微弱地吐出这句话来。满腔的愧疚悔恨都已经于事无补了,他竟然为了短暂的愉而伤害她?更该死的是,他潜意识里想要再度占有她的低劣望,竟然像是汹涌的海席卷而来?老天!他什么时候这么想要她了?她只是个普通朋友啊!

 昨夜的雨停了,天气也渐渐晴朗起来,冬温暖的光线悄悄地洒入这个卧室的脚边,他跪在上兀自为自己的错误,痛苦地喃喃自语着。

 他觉得既背叛了初恋女友,又伤害了好友,他不住地埋怨自己的酒后。“我…真是对不起她!”他懊恼地捶,丧气地说着。

 对不起她…是哪个她?是甜美柔顺的纪艾晴,还是刁钻机灵的杜宜?

 楚昊突然在心中翻滚着一个念头,为什么他对杜宜的愧疚远甚于对纪艾晴的愧疚?纪艾晴是他刻骨铭心的初恋,而杜宜…却是个在他冲动之下所伤害的女人。

 虽然纪艾晴对他是如此的重要,可是这个时候他满脑子只想赶快补偿对杜宜所造成的伤害,只是…这种事,该如何去弥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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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楚昊畏畏缩缩地走下楼梯,向杜宜道声早安。

 “早什么?现在都快中午了!”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耐烦地翻着杂志,一边回答。

 “那…我现在去煮饭了。”他一跨步走到厨房里,准备大展身手。

 “不用了,等你煮好我都饿死了,我弄好了,吃饭吧!”她起身走到餐桌边,一脸平静地对他说。

 “你…这么早起?”他不自然地帮她拉开椅子,结结巴巴地说着。

 “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好命呀?一起就有东西吃吗?”她不看他自顾自地说着,拿起碗筷盛了一碗汤端到他面前。

 “这…”他困难地发出疑问,被她一顿抢白,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她又主动端食物到他面前,让他更是坐立难安了。

 “这什么,吃饭!”她自己也盛了一碗汤,兀自喝着。

 近午气温略微回升些,因为尴尬而显得有点儿闷热的餐桌上,两个人不发一言一语,连四目交接的情形都没有,怀着各自的心事,闷闷地吃着饭。

 “对不起!”他突然冒出一句话,抬起头来盯着她看,而心中正暗自汹涌着。她真是反常呀!平时都是他煮饭兼端汤给她吃的,怎么今天她这么早起,又是煮饭,又是端汤的,真不习惯,会不会因为昨晚的缘故,才…

 “什么对不起?你在说什么呀?”杜宜低着头,嗫嚅地反问着他,看似冷漠的眼底却匆匆闪过一丝紧张。

 怎么她都不抬头看看我?一定是我伤她太深了!楚昊满怀愧疚地看着她的脸,诚挚地说道:“昨夜…真是对不起!”

 她默默不语,迳自收拾着碗筷,走到洗碗槽,扭开水龙头准备洗碗。

 “这我来就好!”他急忙起身走到她身后想要拦阻她洗碗,便伸出双手打算抢下她手里的碗时,却恰好碰触到她的手——

 两人同时间愣住了!

 他厚实的手掌整个包住了她娇柔的小手,站在她身后的高大身影也顺势往前倾,他的膛整个贴到她的背部,她不安地呼吸急促,他俯看着她细致白皙的后颈,突然有亲吻的冲动,在不知不觉间呼吸也急促起来了,两人就这个姿势僵直地站了一分钟。

 楚昊尴尬地说道:“我…我来洗就好了。”而在刚才,他占有她的望又急速窜出,在好不容易克制住后,才出声对她说道。

 杜宜一声不响地往后推开他,低着头迳自离开了,他似乎看到她的脸整个火红丽,呆呆地目送着她娇小的背影离去。

 水声!他蓦地回过神来,开始卷起袖子洗碗,而脑袋也没闲着,不停地质疑着自己…他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要向她道歉的吗?不是对她怀有愧疚的吗?那刚才又为什么兴起占有她的望?天啊,他真的快要疯了!

 “铃!铃!”她接过电话,走到刚洗完碗而正在洗手的楚昊身旁,像个稚气的小孩子般,伸直了手拿给他。

 “呃…谢谢,喂,我是楚昊。”

 他讲着电话,而此时的杜宜却在努力地为自己打气,喃喃自语地说道:“昨夜没什么,杜宜,快!装作一副不在乎的神情,一定要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在说什么?”他放下电话,不知何时站到她面前,用他俊美的双眸盯着她瞧。

 “哦,没什么。”被他忽然打断思绪,她不自然地回答着。她强迫自己无畏地看着楚昊,尽量装出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表情。

 看着她终于抬起头来,美丽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她那天真无的脸孔,让楚昊心中又不浮起自己对她的无限愧疚来,他无比困难地发出声说道:“我…”他试图对她来个正式的道歉。

 “我煮的饭好不好吃呀?”杜宜绽开笑容,抢下他的话,佯装愉快地问道。

 “呃?”被她这么一嘴,原本倾诉的愧疚又全部回肚子里去了,他满脑袋闪着无数个问号,怎么这会儿她又问出些奇怪的问题来?

 “喂,楚昊!我在问你我煮的饭好不好吃呀?”

 “饭?喔,对,很好吃、很好吃。”他违背良心地回答着。开玩笑!她煮的东西怎么能吃啊?刚才由于情绪紧张,又对她心怀愧疚,根本就是囫囵枣,食之无味,现在一回想起来,好像饭烧焦了,汤忘记放盐巴,牛没有炒,还有大白菜放了太多的酱油,简直是食不下咽嘛!

 “真的?那我下次再煮给你吃,好不好啊?”

 楚昊听着她的问话,整个脸都发青了,急忙回答:“不用不用,我是说…你是客人,我下厨就好了,这些事我来做就好。”怎么可以让她煮?那他就算不被饿死,也会被毒死。

 “你说的哦,那以后绝对不可以用任何理由叫我下厨唷!”她得意地说着。

 楚昊看着她满意的笑容,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中计了?不然她怎么这样得意?他盯着她如花的笑靥,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

 而杜宜看到他猛盯着自己,脸一红,连忙低下头来,轻声地问道:“楚昊,你今天待在家里啊?”

 听到她唤着他的名字,他突然想到,为什么她总是不像别的女人一样,嗲声嗲气地叫他“昊”呢?如果她真的这样叫他,那他一定无法克制自己要她的冲动…

 看到楚昊还在盯着自己发呆,杜宜顾不得脸上的羞赧,踏起脚尖来,扯下他耳朵,大声地喊道:“喂,楚昊!”

 这招马上奏效,楚昊可是结结实实地被她突兀的举动吓到,也回了神,他着疼痛的耳朵说道:“‮姐小‬,能不能轻一点啊?这样扯很痛的哩!”

 “不这样用力扯,你会醒过来吗?”她翻着白眼瞪着他。竟敢在我讲话的时候发呆,不理我!

 “好了,醒了、醒了,你要说什么?”

 “我刚才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待在家里!”她手,像只母老虎般地质问着楚昊。

 看着她来势汹汹的泼辣劲儿,让楚昊一时忘了方才的绮思,马上回嘴道:“怎么啦?这么关心我是否待在家里呀?你是不是需要我?”

 话一说出,楚昊马上就后悔了。他怎么无聊到开这种玩笑?他对她应该怀着十二万分的愧疚啊!不然最起码,他也应该为了对纪艾晴的背叛而痛心疾首,怎么现在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需要什么?你如果待在家,就给我去洗衣服。”虽然明知道他话中的涵义,也让她的脸着实飞红了一下。不过,一想到他贫嘴的恶习,逗弄女人的高超技巧,她的情绪马上又低落了。她脑中飞快地闪过纪艾晴这三个字,还有那些外界传闻不止的女人名字…

 两人想着各自的心事,起伏着各自的情绪。

 一会儿,楚昊一脸正经地问道:“怎么要我洗?不拿去给洗衣店洗?”

 “因为…唉呀,反正你洗就是了,哪来这么多废话!”她言又止地回答。她总不能明白说,因为他们昨夜的情,衣上沾满他和她的…

 “我怎么这么苦命啊?大男人还得洗衣服。”他抱怨地说道。

 “喂,是谁刚才说我是客人,这些事你来做就好?”她不留情地回嘴,反正她一定要他去洗衣服就是了。

 “好、好!大‮姐小‬,奴才这就去洗衣服了。”他夸张地作出弯作揖的姿势,逗得她不停地格格笑。

 当楚昊抱起衣篮,看到自己昨夜穿的衣,和杜宜衣服上的血渍,脑中又再次受到重击。这些衣服又再一次赤地告诉他,昨夜他真的和她上,真的伤害了她,可是…为什么她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心中再度升起对杜宜和纪艾晴双重纠葛的复杂愧疚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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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西装、有钱有闲的男子,和装扮丽、极尽妖媚的女子正啜饮着一杯又一杯的烈酒。都会的‮女男‬,有人相识于此,更有人分手于此;有些‮女男‬双双对对亲热地搂搂抱抱,也有些旷男怨女形单影只地孤身坐在吧台前。重金属的摇滚音乐,强而有力的节奏敲着这间装潢得金碧辉煌的地下酒吧,这强烈的不协调感,就像是在调整焦距般,慢慢地缩小到两人之间的谈话。

 楚昊啜了一口VODKA酒,开口问道:“你打电话约我出来,有什么事?”

 “喂,听说你最近跟一个女记者同居,过得惬意的吧?说说看,搞记者是不是比较?她口风紧不紧啊?会不会把你的‘雄风’秘史当头条卖?”

 林宏广穿着米黄西装,梳着油头,蓄着八字胡,是个看来约莫四十五岁的肥胖中年男人,说话的声音细细柔柔的,给人感觉非常地作假,一副油腔滑调的登徒子模样。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楚昊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起身走。

 “喂喂,别走,我不说总可以了吧?”林宏广也起身拦阻楚昊的离去。

 两个男人又坐回桌前,林宏广从外套口袋里拿出雪茄,笑眯眯地递给楚昊。

 “谢谢,不用了!”楚昊寒着一张脸回答。

 “我说,楚昊啊,这几年你在画界叱咤风云,你的大名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么样,成名的滋味够吧?”林宏广叼着雪茄点起火,含糊不清地说着。

 “然后呢?”楚昊冷冷地反问。

 林宏广了一口烟,吐出如云的烟雾。“呵呵呵,你这几年搞的女人多得都可以成立一个俱乐部了,而钱也捞够本,名字也够响亮,哪有什么然后?人生不过如此,你都有啦!”

 “我来这里,不是听你说这些话的,究竟有什么让你这样思考良久,兜了几圈,就是不说主题?”楚昊摇晃着高脚酒杯里的VODKA说着。

 “厉害厉害,真不愧是楚昊!你一语就道破我的心事,看来我不明着说是不行的了。”

 林宏广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楚昊面前,而楚昊看都不看,淡淡地问道:“作什么?”

 林宏广将支票更往前推,笑眯眯地说道:“这是五千万的支票,画家协会出的,希望你帮忙一件事。”

 楚昊一口气喝完VODKA,尖锐地说道:“什么时候我们画家协会的理事长,要亲自作这种贿赂的下等勾当了?”

 林宏广肥胖的脸稍微愣了一下,继续微笑地说道:“你很聪明,知道这是贿赂嘛,既然这样,我就摊开来说。你知道莫氏集团的小开莫岁吧?”

 楚昊点了一下头。

 “莫岁今年二十岁,有庞大的祖产财富,但是他却想要在画界成名,他对商界根本没有兴趣…他父亲给了我们画家协会三千万美元,希望我们能尽力让他儿子成名,闻名于画界。”

 楚昊不答腔,林继续说道:“画家协会计划在下个月初召开记者会,公开为莫岁做宣传,但是,你知道的,光是这样还不够,我们需要画界龙头出面赞美莫岁的画功,如此一来,莫岁的成名就是稳胜算了。有道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咱们画家协会才不会辜负了莫氏集团三千万美元的好意。”

 楚昊依旧不答腔,林宏广更加口沫横飞地说道:“这五千万算是对你的感谢,只要你在记者会上说一句话,譬如‘这张画画得很好’、‘莫岁很有才华’、‘莫氏集团小开有画画天分’等等的,画家协会将会对你的帮助非常感激的。楚昊,如何?一句话让你‮行银‬进帐五千万,不错的差事吧?”

 楚昊轻轻摇晃着杯中的冰块,林宏广向柜台挥挥手,示意侍者过来。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年轻的男侍者礼貌地问。

 “再给他一杯VODKA。”林宏广自做主张地说道。

 “不,给我TEQUILA。”楚昊终于说话了o

 “你什么时候改喝TEQUILA了?这么淡,一点都不适合你。”

 “有时候,会想对现有的生活习惯作些改变。”楚昊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改变?呵呵,进帐五千万后要怎么变就怎么变。”

 侍者拿来酒瓶,为楚昊斟着酒,林宏广涎着脸再加把劲地劝说:“怎么样?要不要这五千万?”

 楚昊啜了一口酒,说道:“莫岁,画功平平,想要出头,再去磨练磨练吧!”

 林宏广收起了笑容,试探地说道:“他成名后照样可以磨练。”

 楚昊双目突然盯着林宏广看,缓缓地开口。“你从未磨练过,可是却成名了,现在成名了,却一点都不想磨练。”

 林宏广被一顿讥讽嘲弄,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但他仍不动声地说道:“楚昊,画家协会当初费尽千辛万苦请你加入,捧你也捧过了,名利你都有了,怎么,现在你翅膀大了、硬了,要过河拆桥吗?”

 楚昊放下酒杯,嘴角浮现一抹不屑。“笑话!画家协会何时捧过我了?当初我还是无名小卒,从瑞士回国时屡次发表作品,不知道是谁处处打?意大利弗罗伦斯的比赛,我凭实力拔得头筹,声名大噪后,又是谁求我加入画家协会的?”

 林宏广被他一顿反驳,脸色更是僵硬,但思及和楚昊合作的重要,他马上又装出一副笑脸来,好言劝道:“我知道咱们画家协会曾经亏待过你,但你现在功成名就,飞黄腾达了,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再提那些陈年旧帐。”

 楚昊不发一语,林宏广继续说道:“现在,画家协会出资五千万元,希望你高抬贵手,动用尊口,只要你说一句话,让莫岁声誉大涨,五千万的支票是咱们出的,届时莫氏集团会出更高的价码来感谢你的帮助。”

 “我说过,莫岁的画功不到火候,叫他先去磨练一阵子,多多参加比赛,成名应该是唾手可得。”

 “你这样回答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理事长,你是聪明人,我话里的涵义你不会不明白。”

 “这么简单的事,你竟然不肯帮忙?”

 “你可以另请高人。”

 “楚昊,好歹看在钱的分上,一句话让你赚五千万,绝对不让你吃亏的呀!”

 “这一句话将会违背我的良心,违背画家对画作的忠诚度,恕我难从。”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林宏广突然出异样的眼光,不死心地劝说着:“不要钱?难道你要女人?怎么,那个记者让你搞得不啊?可能是部不够大,股不够圆吧?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帮忙,我会动用我的影响力,找一个三围三十八、二十五、三十五‮辣火‬香的‮女美‬让你!”

 你可真是热心呀!楚昊听到这里,怒气难抑,他厉声说道:“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更不准你侮辱她的人格!”

 林宏广摸摸无名指上的钻戒,饶富兴味地说道:“怎么?跟她玩真的?楚昊,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可不要栽在女人手里啊!”楚昊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林宏广,你给我听好,你爱怎么搞是你的事,别把我拖下水。我已经说过,我不会帮莫岁走后门的,他真想在画界开拓新天地的话,就叫他拿出实力来,想办法得到大家的认同。你不必再多费舌!”楚昊说完话,起身走。

 林宏广脸上秽的笑容顿时僵住,歪曲的型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凶狠恐吓的嘴脸,说道:“好哇,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倒有能耐得大家翻脸!楚昊,你还想不想在画家协会待下去?”

 楚昊虽然听到这威胁的话语,却不屑转身和他继续周旋下去。他拿起椅背上的灰色料大衣,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楚昊!”林宏广愤恨地大叫着,整个酒吧里洽谈公事或密谈私情的男‮女男‬女全都对这桌投以异样眼光。

 这个被楚昊羞辱到极点的男子,用力地握紧拳头,指甲都呈现出黑紫,他双眼混浊的眼珠好像要凸出来似的,以无比的恨意愤怒地叫道:“我会要你付出代价的!”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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