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凤盼月蹲在河边,一双白
的手拨着清澈冰凉的河水,看着在一旁洗衣裳的映荷,眼神闪过一抹顽
,
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朝映荷泼了一掌水。
“啊!主子!”映荷尖叫,那水真是太凉了!
“哈哈!映荷,这水是不是很凉啊?”凤盼月
快脆亮的笑声飘扬在这处幽谷中,一时兴起,又朝映荷泼水。
“别…主子,啊哈哈…”映荷尖笑着赶紧跳开。
“啊!衣裳飘走了!”凤盼月瞧见一件衣裳落水,慢慢地漂离,大叫一声,见水也浅,于是踏下河,准备抢救那件衣裳。
他们逃得匆忙,所有的东西都遗留在客栈,身上的衣裳还是在屋舍里找到的寥寥几件,她穿的还是盛宇珩的师母生前的衣裳,可不能遗失了。
“主子,快上来,让奴婢捡就行了!”映荷一惊,也赶紧跳下河,一步一步涉水追去。
凤盼月笑了笑,才要开口说没关系,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扑跌。
“哗啦”一声,河水四溅。
“主子?”映荷大惊,踉跄的往主子冲去。
“没事没事。”凤盼月有些狼狈地坐了起来,河水真的很浅,她坐着水也只到
口。“我抓到衣裳了。”她笑着伸出手,扬了扬手里的衣裳。
“快起来,主子,这河水可是那山峰上的融雪,冰凉得紧,您若受寒可怎么办啊?”映荷焦急地将主子扶了起来。
“我没那么娇贵,别紧张。”凤盼月笑着起身,微风吹过,冷不防打了个冷颤,子身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哦,呵呵,这水…是
凉了…”
“主子,咱们快回房舍把
衣裳换下来。”映荷将衣裳都放在河边的大石上,扶着主子赶紧回屋。
回到屋里,凤盼月已经冻得脸色惨白、嘴
发紫,全身抖得像要散掉似的。
映荷紧张的帮她换下
衣裳,裹上厚厚的棉被,然后赶紧去烧热水,准备给主子泡个热水澡。
折腾了好一会儿,凤盼月子身才稍稍回暖,窝在被窝里还微微地打着颤。
“映荷,反正我没事,这件事就别让太傅知道。”她叮嘱,幸好盛宇珩和李应天悄悄出竹林查探不在屋舍,映萍和萧煌到后山为六人的食物做努力,只有映荷应该比较好说服的。
“奴婢知道了。”映荷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那水那么冰冷,奴婢真担心您会受寒…”
“不会不会,我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凤盼月对她笑道。“好啦!那些衣裳还在河边呢,你快去吧!”
“是,奴婢这就去,不过主子您别起身,好好的保暖。”
“知道了,快去吧!”
凤盼月虽然不觉得自己这样就会受寒,不过还是听话地包裹着棉被保暖,一
下来倒也好好的,没有什么异样。
到了傍晚,萧煌和映萍打了些猎物、摘了些野菜果子先回来,不多久,盛宇珩和李应天也回来了,看起来有些狼狈。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凤盼月见状,担心地问。
“没事,别担心。”盛宇珩温声说。
“回公主的话,是奴才的错,在竹林里不小心踏错步,陷入了阵法,才连累了盛太傅。”李应天赶紧解释。
“有受伤吗?都还好吗?”
“只是衣裳脏了而已,都没事。”盛宇珩微笑说。
李应天张口,却收到盛宇珩警告的冷眼,只得又闭上,而凤盼月一心在盛宇珩身上,也没发现李应天的
言又止。
夜里,凤盼月觉得浑身恶寒,那冷意似钻入了骨子里,让她不管将被子包裹得再紧,也感觉不到温暖。
她的牙齿打颤,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无力,动弹不得。
“映、映萍…”她无力地低唤,她记得今晚是映萍守夜。“我…好冷…映萍…”
“主子?”映萍
眼睛,有些迷糊的从矮榻上坐了起来,走到
边,察觉主子的异样,手摸上主子的额头,发现热得烫手。“主子!公主?”
凤盼月难受地呻
,她知道自己病了。
“来人啊!”映萍惊慌地冲到门边,打开门对着外头大喊。“快来人啊!公主出事了!”
“怎么回事?”盛宇珩在映萍第一声叫喊时便已披上外袍冲出房门。
“公主她病了,烧得好厉害…”
盛宇珩冲进房里,看见
上痛苦呻
,浑身发烫又频频颤抖喊冷的人儿,心下一紧,在
沿坐下,抚上她的额头,果然好烫。
“公主?”他担忧地低唤。
凤盼月听到他的声音,无力地睁开眼,看见他担忧的表情,她费力地扯出一抹笑想要他安心。
“我没事,不要紧的…”
“主子!”映荷跑了进来,看见病得昏昏沉沉的主子,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照顾好公主…”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盛宇珩低声喝斥。“公主烧得那么厉害,一定得找大夫看看!”
“可是竹林外…”
“奴才闯出去!”李应天立即说。
“不行,你们谁都没办法通过那些阵法,只有我。”盛宇珩淡淡地说。
“可是盛太傅,你身上的伤…”李应天担忧。
盛宇珩瞪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凤盼月热烫的手抓住盛宇珩的手“你受伤了?”
“没事,只是一点小擦伤。”盛宇珩安抚她。
“可…”她在枕上头摇。
“你们先下去。”盛宇珩对四人说,待他们都退出去之后,才对她低道:“公主,臣真的没事,现下公主的病比较重要,这病是不能拖的。”公主乃千金之躯,无内力护身,又不是习武之人,这病若不及早治愈,怕拖久了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
“别担心。”盛宇珩看见她眼底的恐惧、担忧和反对“再说,这也是皇上
代下来的任务,那些人得抓起来,得查出想害你性命的幕后主使者是谁。”
凤盼月抓着他的手不放,拼命地头摇,眼泪像断线珍珠般洒落,那些人武功太强,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应付得来!
“不要不要,”她只能哽咽地重复这句话“不许去,我不许你出去!不要…”
他食指轻轻地点在她的
上,止住了她的哭声,只是泪水掉得更急。
“公主,等臣回来。”他贴靠在她耳边低语,他不想这么仓卒离开,可是她的病不能拖!
凤盼月只能捂着
、瞠大眼,不让泪水模糊了视线,目送着那道白色身影步出了房门,消失在夜
之中。
“来人…李应天!萧煌!”凤盼月撑着子身,费力地喊。
幸而四人并未离太远,见盛宇珩匆促离去时,他们已经赶过来,在听见主子的呼唤,立即快步奔进房里。
“公主!”李应天和萧煌只跨进房门,没敢上前。
“快去,追上太傅,跟着他…”凤盼月费力地支起子身半卧在
上,强撑着即将溃堤的意识吩咐。
“奴才遵命。”两人领旨转身飞奔追去。
“主子!”映荷突然大喊,张手抱住瘫软下来差点栽到
下的主子。
“我没…”凤盼月呢喃,想要安慰她们,意识却再也支撑不住,立即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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