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嫁
随
,嫁狗随狗,她已是御影的
子,丈夫去哪儿,做
子的就跟他去哪儿。
在芳华苑又待了三天,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清晨天才微微亮,芳华苑的姊妹们几乎都还在睡梦中,只有倚翠三人和几个佣仆依依不舍的为云绣和御影送行。
“路上保重啊,云绣。”
“我会的,各位姊姊们也请多珍重。”
“此行远去,不知何年再会,妹子和御大侠将来若有机会,一定要来看咱们呀。”
倚翠、宝钗、红袖,为她准备食补的王嬷嬷,负责打扫的小潘,人人眼里皆泛水光,云绣在这里和大家相处了几个月,已和她们有了感情。
她们手紧握着,不停的叮咛,而御影和芳华苑的佣人则分别将行李放到马车上,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御影走向那群已经哭成一团的女人。
厚实的大掌放在
子纤细的肩膀上,
子的小脸也回过头来,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该上路了。”他温柔道。
“嗯。”她拭去眼泪,与各位姊姊们相拥后,便让相公扶向马车,而当她来到马车旁,眼儿顿时一亮,表情惊喜。
“啊,是我的马儿!”这匹马儿就像她的亲人一样,想不到御影为了她把马儿从杜府中弄出来了。
御影知道她看到马儿一定会高兴,果不其然,
子欢喜的抱着马儿的头,而马儿厮磨着,开心的望着他。
“你把它救出来了。”当她说这句话时,多了分姑娘家撒娇的味儿,瞧得他也抿出了笑。
“有我和它一块儿陪你,路上你更不感到寂寞。”
岳云绣知道他是为了她才把马儿弄出来的,对他的心意感激不已,而马儿见到她,也开心的嘶鸣一声,用头一直贴着她磨蹭。
与各位姊姊们终须一别,该上路了。
挥别了大家,御影驾着马车载着她,离开了芳华苑。
他们来到一个小村落,这儿是御影的故乡,御影的父母早已去世,有一对兄姊就住在这个村子里,左邻右舍也住着纯朴的百姓,山明水秀,是个好地方。
对御影来说,这里远离杜樱和玉面君的势力,他可以安心的将她放在老家,房子虽不大,却足以遮蔽风吹雨淋。
当他带回媳妇时,兄姊都很惊喜和高兴,岳云绣也害羞的向两位兄姊请安。
在这儿,她和御影开始了夫
生活,她为他打理三餐,天气清朗的时候,就带着衣物到溪边,和御影的姊姊及一群妇女们在溪边洗衣裳。御影也会上山去砍柴,平时和村里的男人一块儿去修缮房屋、补桥,或到城里去买些米粮和日常用品回来,交给她打理,小俩口在一起,日子过得朴素而充实。
云绣从外头走回来,见到御影,很开心地说:“御哥你看,这是大哥从田里采摘的蔬菜,大哥分了好多送给我。”
她提着竹篮,开心的看着刚从田里采摘回来的青绿蔬菜,又大又漂亮。
御影看着
子
足的笑容,薄
也勾起笑,放下手边的工作,陪她一块儿看着新鲜蔬菜。
“送这么多?”
“是呀,大哥说他全家吃不完,硬要
给我,还说改天他大儿子猎到了山猪,要分给我猪肝,让我炒给你吃补补子身。”她转头对他道:“到时候我炒猪肝给你吃好不好?”
他微笑点头。“好。”
两人的生活很平凡,却很开心,虽然吃的不是山珍海味,但是过得无忧无虑。
“你的脸都污了。”
“啊,是吗?”她忙去水桶边照望,发现原来自己不仅衣裳脏污,连脸也弄得黑污,害她不
脸红,不想给相公瞧见自己的丑态,忙道:“我去洗一洗。”
她到灶房去生柴火,烧热水,决定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干净。
她将热水倒到浴房的大木桶里,再注入冷水,调到适当的温度后,便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一卸下,拿下头上的发钗,任由一头长发披散在白皙的肩膀上。
她拿起木瓢,正要舀水把自己淋
时,却从水中倒影瞧见了御影的身影,惊讶的回过头。
“啊——御哥,你——你怎么——”
御影一双眼燃着
火,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木瓢。“我帮你。”
不给她脸红拒绝的机会,他舀起水,往她身上淋去,然后一手拿布,在她身上轻轻抹着,另一手将她的
搂住,免得她想逃。
她羞红
醉,两人虽然是夫
,夜夜同
共枕,可像这样由他为她沐浴擦背,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大白天的。
“御哥,我自己来就好了。”
“我想帮你。”
“这样你也会
掉的。”
“那么我也一起洗好了。”
啊,一起洗?那不就表示他也要在自己面前袒
背,
得一丝挂不吗?
“怎么了?咱们夜夜共枕眠,到现在还会害羞?”
“大白天的,万一要是大哥和大姊来…多羞人啊。”
“咱们是夫
,一块共浴天经地义,何况若他们来,不理会就是了。”
说到底他就是要和她一块儿共浴就是了,她也不是不愿意,只是太害羞了。
御影的大胆行止,也影响了她,伸手为他
去衣衫
子,
壮的子身赤
地站在她面前,并且贴着她细
的肌肤,让她心跳加速,却移不开害羞的眼。
在他眼神的蛊惑和期待下,她也为他洗刷子身,拿着布的手抹着他结实的手臂和厚实的
膛,同时脑海里也闪过一幕幕的画面,每个夜晚,两人在汗水
织中是如何的
情,而自己又是如何融化在他的索求中,不能自拔。
像现在,两人如此亲密的为彼此擦拭着子身,心中满溢的恩爱浓情,无法用言语形容。
“御哥,我好快乐。”她
不住想告诉他这句话,望着他微笑的面孔,她真心诚意地说:“就算
茶淡饭,在山林旷野过一辈子,只要能和你厮守在一起,我就无所求了——当然啦,我知道你会让我过更好的日子,但是我们都是喜欢与世无争,远离江湖的人,能在这个平静祥和的小村落过着平凡的日子,就是一种幸福,我真的很快乐。”
御影凝望
子真切而美丽的容颜,眼中溢满柔情炽热,以行动代替千言万语,烙下吻,身下热烈的
望抵着她腿双间的柔软,表明了他渴望要她的心迹,而她也更加颊红如火烧,明白他想做什么,即使羞涩,也顺从着他,对他百依百顺。
她好爱好爱他,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离开他。
“我三天后就回来,你在家等我,可以吗?”
“放心,我会照顾自己,更何况,还有大姊跟我一块儿作伴呢。”
他要离开三
,这是早就知道的事,她晓得每隔一阵子他就必须离开,虽然他说是要把采到的药草带到城里去卖,用赚来的钱贴补家用,但她晓得,他其实是去为杜樱办事,至于办什么,她不知道,也安静的不多问。
因为她明白,御影并不想让她知道,而她也不需要问,因为她相信他,尊重她的夫君,她只要在家乖乖的等他,做他乖巧的小
子,便心满意足了。
“等我。”
“好的,我会等你。”她柔声道。
大掌抚着这张美丽沉静的容颜,他印下一吻,又深深的凝望她许久,便转身走出院子,离开了她。
目送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后,云绣脸上的笑容才转成了哀怨。
事实上,她好舍不得他,一想到有三天见不到相公,就像三年不见似的让她好不舍,又好难过,可是她不敢表现出来,怕给御哥添麻烦。
只是短暂的分开三天,她就这么难过,以后还得了?
不行,她要坚强,三天一晃眼很快就过了,她决定找些事来让自己忙碌,才不会犯相思。
于是她振作精神,决定来个大扫除,正好天气不错,她可以乘机把棉被
单好好的洗干净,还有后院那块菜园也得除草。另外,她一直想跟大嫂学习腌酱瓜的秘方,也得赶在入冬前为相公
制一双新鞋,光是这些就够她忙上三天也忙不完了。
很快的,在忙碌中度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她从大哥大嫂那儿回来,小心的捧着祖传腌制的酱瓜,心想明
相公回来,刚好可以尝尝她新学的腌酱瓜,不知御哥是否喜欢?
她甜甜的笑着,记得御哥说过,只要是她做的饭菜,他都喜欢。
走在路上,她忽然感到一阵异样,立即往身后瞧去,但是身后却没有人。
奇怪了,她刚才明明觉得背后好像有人。
是她多心了吧?摇头摇,转回子身,这次她真的吓了一跳——不知何时,在她面前站着一个男人,令她惊得忙退后了一步,警戒地瞪着对方。
眼前的男人,一双眼直勾勾地盯住她,嘴角噙着笑。“真想不到呀云绣,咱们会在此遇到。”
岳云绣料不到这人会直呼她的姓名,她打量眼前的男人,这男人生得
俊,但是她对他却没任何好感,初见此人,她内心无端生出对此人的厌恶和恐惧,感到全身的
发都竖起来了。
“你是谁?”
“我是谁?”男子摇头摇。“云绣呀,你连二少爷我都认不得了?真狠心呀,枉费我以前对你这么好。”
二少爷?她不记得对方,内心却没来由的对这男子生出厌恶,直觉的认为,她在失去记忆前一定很讨厌这个男人。
男子上下打量她,瞧她一身的村姑打扮,但是并未让她的美丽逊
,反而在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变得更加妩媚动人。
“想不到这么久没见,你变得更漂亮了。”上官隆心下饮恨,想当初在蜂谷时,他就一直想染指这个丫鬟云绣,碍于五妹上官宓的阻拦,始终无法得逞。后来她跟小妹一起偷偷离开蜂谷,更让他深为遗憾,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云绣冷着脸,她已身为人妇,对于其他男子的言语轻薄只觉得反感。
“我漂不漂亮,不关你的事。”
上官隆对她语气的冷淡不以为忤,在蜂谷时,云绣就始终躲着他,更让他下定决心要得到她,只不过云绣是五妹的贴身丫鬟,若她在此,没道理五妹不在这里。
“奇怪了,你没好好待在宓儿身边,却出现在这穷乡僻壤的村子里,为什么?”
云绣根本不记得宓儿是谁,哪里能回答?但她也不想向这男人解释自己失去记忆的事,直觉告诉她,离这男人越远越好。
“我还有事,恕不奉陪。”她想绕路离开,但对方岂肯这么轻易就放她走,立刻伸出手来拦住她。
云绣及时退后,才躲开他的碰触,她厌恶的瞪着对方,不想与这男人有任何瓜葛,但对方显然不肯让她走。
上官隆笑道:“我的好云绣,你想去哪儿?自从你跟宓儿一块儿离开,都不晓得我有多思念你,要不是和爹一块儿去找宓儿,我还不晓得你失踪了呢!宓儿呢?她在哪里?”
从南宫堡里,他和爹才晓得五妹上官宓为了找寻失踪的云绣,已经离开了南宫堡,于是爹派他来找宓儿,想不到却先见到云绣,这让他起了
念。
打从在蜂谷时,他就一直想纳这丫头为妾,倘若五妹不在她身边,此时正是他下手的大好机会呀!
岳云绣知道这男人在打自己的主意,想到适才他提到宓儿这个姑娘的闺名,于是她心生一计——
“啊,宓儿姑娘,我在这里。”
上官隆心下一惊,赶忙回身察看,因为在蜂谷除了爹,他最忌讳的就是五妹上官宓了,因为她的使毒功夫比他更高明。
当他惊讶的回身,却没瞧见半个人时,待他再回头,云绣已经不见人影,他立即知道上当了。
“好丫头,居然敢耍我。”上官隆不怒反笑,相信这丫鬟逃不远,立即追去。
藉着对地形熟悉之便,岳云绣甩开了那个男人,她紧紧捧着手上的小瓮,匆匆往居住的小屋走去,不时看向身后,以防有人追来。
确定那男人没有自身后追来,才正要松了口气时,回过头,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停住脚步。
在居住小屋的前院,居然站了一个男人,正是刚才那个男子,她立刻变了脸色。
上官隆依然是那不怀好意的笑容,甚至好奇的看着这间住房。
“你住在这个破屋子里?”
“这不是破屋子!”她不准别人侮辱御哥和村人们一起盖的这间小屋,小屋虽朴素,却正符合她和御哥不喜欢铺张奢华的
子,这里充满了她和御哥甜蜜的记忆。
“这屋子有什么好?你跟了我,包你一生荣华富贵,住华屋,穿华服。”
她冷冷道:“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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