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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于是,该发生的一切,就都发生了!”

 她“扑哧”笑着,狠狠一巴掌敲在满脑子有画面的人的脑袋上。

 “许恋恋,你以为谁都是你啊!”“喂!柳青依!”被敲脑袋的人一下子跳起来“你够了哦!不要因为我猜对了就恼羞成怒!”

 “你再说我可真的就要恼羞成怒了啊!”她哼一声,拉开抽屉,开始盘点今天的收入。

 “真是老古董啊。”嘟哝着缩回椅子中,许恋恋很失望“青依,不是我说你啊,其实这有什么啊,两情相悦,会一时控制不住也是很正常的啊!”“哦?”她笑着,随口敷衍。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啊?哪里还有你这样的女人啊!都快三十岁的人啦,却还是——”立刻抱住脑袋,许恋恋哇哇大叫“好啦好啦,我不说,我不说还不成嘛!”

 “恋恋,我真的…”她暂时停了数硬币的动作,摸摸发烫的额头,笑了笑“该怎样说呢,我的子你是知道的啊。”

 “是,我知道,我知道。”许恋恋点头点头再点头,探手抓了一把硬币又一个一个地丢回去“我们家的小黑姑娘是最好最佳最的好姑娘!”

 “恋恋!”

 “好啦,你不要恼啦。”皱鼻子做个鬼脸,许恋恋随手抓过一本书,哗啦啦地翻“反正在到房花烛夜之前,我们可怜的小白哥哥就饿着吧!”

 “你怎么总没有一句好话啊!”实在败给这十多年的好朋友,柳青依笑着‮头摇‬,随她开着玩笑。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男人。”斜瞄她一眼,许恋恋丢开手中的书,将手抱在脑袋后,望着天花板,叹口气“男人啊,永远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你怎么突然这么感慨起来?”柳青依早就习惯了她这好朋友的口无遮掩,笑着问“你和王大连出问题了,还是…”她忍住笑“还是王大连快饿疯了?”

 “切!”许恋恋没好气地瞪她“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和王大连早就过过房花烛啦!”见她瞪大了眼,便大大方方地笑一声“有什么难以置信的啊,反正我们说了爱了,也快结婚了,这有什么啊!”她摇‮头摇‬,没有说话。

 “不过,青依,难道白重真的没有…”许恋恋凑近她,小小声地趴着她耳朵。

 她还是‮头摇‬。

 “哇!”许恋恋打个响指,神情竟然很激动“我还听王大连吹嘘过呢!他说白重上一个分手的女朋友,他们从认识到上再到一拍两散只用了短短的三个星期哎!这次你们认识都一年多了,你和他谈恋爱也谈了有一阵子了吧?他竟然能这么沉得住气!青依,他看来这次是很认真的呢!”

 “难道以前他就不是认真的了?”她淡淡一笑,心口突然泛起一点微微的酸。

 “不是啦,哎呀!”许恋恋猛地醒过来“青依,刚才我是胡说的啊!你千万不要找白重求证啊!”“求证什么?”

 风铃清脆地响起来,玻璃门被推开,王大连和刚才被讨论的男主角一前一后笑着走进来。

 “你管得着啊!”许恋恋跳起来,不等王大连站稳,推着他就往外走“好了好了,青依要关门了,我们先走了先走了。”

 风一般地,跑掉了。

 “刚才你们说什么了啊?”白重笑着坐到许恋恋刚才的位子上,将冰凉的手玩闹地贴到女朋友热乎乎的脸蛋上。

 “你管得着啊。”她笑着挥开他的手,继续数她的硬币。

 “我是你亲爱的男朋友,怎么会管不着啊?”他也笑,再接再厉将手贴上去。

 “别闹了啊!”她叹口气,再挥开,重新数硬币“看吧,都是你,数混了!”

 “我帮你。”他搂过装硬币的小铁盒子来,再抓住她的一只手“来啊,小黑,哥哥教你数数哦!”她“扑哧”一笑,将手夺回来,再抢回铁盒子,瞪他一眼。

 这个小白!

 锁好了卷门,他又帮她左右检查了下,觉得没有问题了,便拉起她的手,开始每天一样的行事历程。

 “好冷啊。”她再次夺出自己的手来,双手捂在嘴边哈一口热气。

 “都快下雪了,当然冷。”他笑着畅开自己的长风衣,朝着她勾勾手指头。

 “你以为在逗小狗啊?”她偏偏后跳了两步,朝着他扮个鬼脸。

 “我在很体贴地等你进来躲避寒风的侵袭啊,小黑‮姐小‬。”小白先生很委屈地撇撇,依然大敞着自己的温暖怀抱。

 她歪着头上上下下打量过他,突然爆笑起来。

 “你笑什么啊!今天这么奇怪!”

 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

 大步走上前,他伸手一抓,将今天很不合作的女朋友硬进自己的长风衣里,揽上她的,拿下颌撞撞她头顶的发旋儿,很恶狠狠地哼一声。

 “你刚才的样子才奇怪吧!”她将手圈在他脖子上,见他立刻打了个寒战,便笑着推开他,顺手将他的风衣给扣上扣子。“怎么奇怪了?”他抓住她的手握着一起进风衣的兜子,与她并肩慢慢走着。

 “你不觉得大大地拉开衣服——”她忍不住再笑“很像某种有某种癖好的某种人吗?”

 “你就直接说是有癖的‮态变‬叔叔好了!”他笑着用力一握她的手“很勇敢嘛,小黑,竟然敢将你玉树临风风倜傥的白哥哥我如此的贬低!嗯哼,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你想怎么罚呀?”她笑着仰头,明亮的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我就罚你——”他慢慢低头,热热的慢慢下去。

 她却抿紧双,憋住笑,迅速地出他握着的手,再狠狠将他往后一推——

 他果然没有防备,立刻往后踉跄了几步,刚站稳,后面又响起惊叫,笑着的她也瞪大了眼,飞步奔过来,却还是来不及了!

 吱——嘣——哎哟——

 “重!”她奔到他跟前,快速地蹲下来“怎么样,撞到哪里了?”

 他很狼狈地坐在地上,咧咧嘴巴,气,再气,手撑在路面上,半天一动不能。

 “重,重,哪里撞到了?”她一脸的焦急,伸手,想扶他,却又不敢动他。

 “你好狠的心啊,小黑。”他咬牙,忍痛从牙挤出抱怨。

 “我不是故意的嘛!”她见他还能说话,暂时放了一点心。

 “‮姐小‬,如果你是故意的,估计你男朋友就不是被两个轮子的车给撞了!”被无辜连累的路人甲一拐一拐地扶起自己两个轮子的坐骑,朝着他们哼一声“以后注意点啊,想亲热找个没人的地方!”

 不等他们答话,飞身上车飞也似的跑掉了。

 她立刻爆了额头的青筋。

 “好了好了。”还是被两个轮子的车给撞到的人为她打个圆场“人都跑了,你想教育他也听不见了啊。”

 “明明是他骑车太快了嘛!”她哼一声,然后很愧疚地看着他“能站起来吗?”

 “站不起来,你背我。”他笑眯眯地说。

 “白重!”举手想拍他,都什么时候啦,还开玩笑!

 “好了好了,扶我一把!哎哟!大概是扭了了!”抓住她的手,慢慢地曲膝站起来,他呼口气,活动活动不再年轻的“我被青春撞了一下。”他笑。

 “很疼吗?”她没心思再听他玩笑,左看右看想拦一辆出租“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我没那么娇气。”他拉下她的手,握住,然后又松开,抬胳膊圈在她肩上“你看,如果你肯乖乖让我亲两下,我也就不会被车撞了!”

 “两个轮子的车?”她笑着又要推他,却终于没推,任他半趴在自己肩上“还疼吗?”

 “你让我亲一下就不疼了。”他很严肃地发表最权威的言论“据某世界权威组织研究,相爱的人——”

 “停啊!”她笑着打断他的言论“你够了啊,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老扯没用的做什么啊!”真是受不了他!从来不肯正正经经地回答过!

 “疼啊!”他立刻哀号,将搭在她肩上的手凑到她眼前,很委屈地说“你看,都破破了。”

 她瞪大眼,仔细去看他的手。

 手掌中心,的确有一点点的红。

 她有些紧张地拉住他的手,再看,然后瞪他。

 什么破破啊,那点比米粒大不了的红,其实不过是被路面的小石子硌红了一点而已。

 笑着挥开他的手,她站住。

 “干吗不走了?”他索从后面抱住她,将大脑袋搁在她肩窝里,笑眯眯地半合上眼。

 “不早了,你就不用送我到大门口了。”她拍拍他的脑袋“你去取车子,快点回去吧。”

 每次他来,都是将他的电车放在不远的一家大超市的存车处,等送她走回家,再去取车。

 “时间还不迟啊。”他看看腕上的表,将热热的凑近她的耳朵,很坏心地小小吹一口气,见她果然哆嗦了下,立刻开始偷偷笑。

 “差十分钟就十点了,还不迟!”她歪一下头,躲过他的嘴,双手用力掰开他搂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等一下超市关门,你又要被罚款啦!”

 “罚就罚好了,我才不在乎!”他笑一声,将她搂得更紧“青依,要不,我今天把车子停你楼下小屋里好了。”

 “那你怎么回——”一下子明白过来,她想也不想地拿手肘一顶他的腹,他果然哎哟一声松开了她。

 “青依,你好狠的心…”

 “好啦,不要玩了!”她趁机跑开几步,朝着他挥挥手“到家给我‮信短‬!”

 “柳小黑!”爆跳的人龇牙咧嘴,显然是极度的不满。

 她一扑,差点爬地上去。

 柳小黑?

 这又是什么绰号啊!

 不回头地跑进社区的大门,站住,转过身去,那个白小白还气呼呼地站在那里,火的眸子狠狠瞪着她。

 不知为什么,心情突然变好了。

 她笑着挥挥手,比一个电话的手势,再转身,脚步轻快地向自己的单元走去。

 白小白,柳小黑。

 她笑着‮头摇‬,再叹口气。

 一切,还不到时候吧。

 再等等好了。

 可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她没有再见过他。

 电话也没有一个,只发了几条简短的短消息,说是因公出差去了外地,要她不要想他。

 她忍不住笑。

 这个白小白啊,看他看得越久,才发现他真的是很小孩的一个大男人!

 得到他出门的消息,她还没什么感想呢,一旁的许恋恋大‮姐小‬已经一脸激动地开始到处打电话了。

 电话内容如下:小黑书店的看门恶犬终于放假了,姐妹们啊,兄弟们啊,咱们终于来解放区的天了啊,快快过来开派对以示庆祝吧!

 她听得几乎笑翻过去。

 怪不得最近来她这里消磨光侃八卦的人很少很少,原来是因为白小白看门紧的缘故啊!

 于是,一下子,如同变戏法一样,她这刚安静了不几天的小书店再次人满为患,热闹得几乎翻上天去。

 可是,她却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种淡然的自在与快乐。

 每次挂在玻璃门上的风铃一唱歌,她就立刻抬头,但进来的人,还是——不是他啊。

 这时候,她才不得不承认,白小白先生真的已经很赖皮地住进她的心里了。

 于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结果,她深深叹气的时候,恰好被朋友们逮到,然后关于“小黑姑娘终于也开始求不满”的消息立刻以光速传遍了她认识的他认识的全部圈子。

 甚至,连远在外地的小白先生也知道了。

 小白先生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向她抛来十分善解人意的绣球:如果小黑姑娘真的有需要,小白先生万分乐意狂奔而来,英勇地贡献出自己洁白的身躯,为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绣球内容之经典之麻,让她看后立刻删除掉了。

 可脸上的红,却如何也删除不了了。

 或许,她的未来,真的将不得不到小白先生手上去了啊!

 再深深叹口气,她发觉,其实,她也并没有自己曾想象中的那么不甘心。

 虽然,还是有一点点的…

 伤风感冒。

 可是,可是,就这样吧。

 小白先生在出差七天共计一百四十八小时之后,在无数人的唾弃及抱怨声中胜利归来,除带回数张盖着鲜红印戳的合同文书之外,还带回了一个城市间最流行的流行:伤风感冒。

 流行的流行在小白先生身上体现得之全面之详细,完全可以从医院开出的长达一米的药单子上得到最可靠的说明。

 所以,一时间,所有的人避之唯恐不及,作为同一战线的战友,小黑姑娘被众人一致地推到了最危险的前沿阵地,鲜花补品水果卡片了半人高的一个大背包,作为动炊事班的班长兼厨师兼运送员,当她气吁吁到达位于某社区某公寓某单元的三楼某房门处时,红的脸蛋完全可以与悠闲地斜靠着门板上的病号大人相媲美。

 “东西、东西放这里,我、我先走!”

 弯着,她双手拄膝,了好久,才说出上述一十一个字,其中重复出现词汇所占比率高达百分之二十五。

 “好不容易落入本先生的五指山,还妄想跑掉?”

 刚直起,却已经落入了早已大张的鱼网,不及挣扎三秒钟,连人带东西已经被绝对货真价实的十厘米钢制保险门‮全安‬地锁进了两室两厅的简装修楼房中。

 “喂——”在红的嘴巴过来时她用力推开,极力挣扎,不肯轻易就范“你不要传染我!”

 “我是伤风,不是感冒!”红的嘴巴再次过来。

 “有什么分别?”再次推开。

 “保证不会传染你!”红的嘴巴再再次过来。

 “不传染的话,怎么没有人来探你?”再再次推开。

 “我只要你老探我就好,要别人来做什么?充当电灯泡吗?”红的嘴巴再再再次过来。

 “我才不——唔——”

 终于心想事成。

 吻了又吻,亲了又亲,当小白先生终于心满意足地挪开红的嘴巴时,被迫心满意足的人已经两眼外翻,几乎处于离之境。

 “哦——我的小黑,你有事没有?”小白先生深情呼唤“让我来与你人工呼吸——”

 她没好气地推开他,后退两步,愤恨瞪他。

 这个小白!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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