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西园血旗
两军对垒,胜负往往只在刹那间。
讨伐董卓联军虽然兵多将广,但彼此之间却没什么默契配合可言,
糟糟不成系统。
张辽敏锐地看出了这个破绽,然后果断地加以利用。
他一个无双
舞,冲破了箭雨的阻拦,杀进了联军之中。
大刀挥起,顿时人仰马翻,联军的前锋立刻就
了。
说实话,张辽的武艺虽然高强,可面对着数以千计的大军,其实也不算什么。倘若负责前锋的是原西园旧部的精锐,
齐下,三两下就能把他扎成刺猬,可偏偏这一战的先锋不是西园旧部,而是诸如王匡桥瑁之类上次没捞到光热的废柴诸侯们!
自从程鹏温酒斩将之后,这些诸侯们得知程鹏不过是区区一个杂号的牙门将军,顿时一个两个都觉得自己麾下那群废柴“大将”们神勇无比,砍吕布剁董卓易如反掌,争着嚷着要当先锋。袁绍实在被他们吵得心烦,琢磨着横竖有自己居中接应,怎么也不会出事,所以就把先锋的位置让给了他们…
于是他们就被草割了。
先是张辽挥着宝刀开割,然后是陷阵营冲进来
割,最后是吕布麾下其余七健将率领各自骑兵冲过来包抄围割…
于是那些诸侯的军队立刻就
了,上万大军顷刻间开始布朗运动,崩溃的度令人叹为观止。
更悲剧的是,因为这些蠢蛋们实在太
,导致想赶去救援的几支精锐部队——比方说公孙瓒和孙坚——都没办法靠到前面。
所以大家只好眼睁睁看着这群菜鸟被草割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不仅如此,随着吕布麾下的
兵猛将们逐步
过来,那些诸侯的军队吓得魂不附体,居然反过来冲击中军了!
要不是袁绍一怒拔剑,大喝“大丈夫愿临阵斗死,岂可入墙而望活乎!”和同样怒气值爆满的曹
、孙坚等人一起亲率
兵冲上去
阵,击退了张辽等人,只怕数十万大军能够被一战打垮!
就算这样,他们也不得不退兵二十里,这才将那群已经转职成惊弓之鸟的废柴们重新收拢起来,扔到后面去当辎重兵。
“王匡也就罢了,桥兖州你好歹是太尉桥公门下族子,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当晚清点战况的时候,袁绍看着狼狈的桥瑁,想起死在
军之中,连级都被张辽割去的王匡,气得直翻白眼,“当初你们二人怎么说的?说是必定可以一举克敌…我也不求你们一举克敌了,好歹败的时候腾出地方让我们好救援行不行啊!”
袁绍的咆哮声一直响了半个小时,最后还是好友曹
反复劝说,这才算平息下去。
“一个人就冲
了你们的军阵有木有!!稀里糊涂逃跑都不看路有木有!!”
听着中军大帐那边的咆哮声,程鹏众人唯有苦笑。
“现在袁绍一定很后悔。”温德说,“虽然知道十路八诸侯大多是陪衬,可谁能刚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废柴?这还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吕布都还没出场呢,光是张辽、高顺。八健将、陷阵营…就把我们杀得退兵二十里…”李维闷闷地嘟嚷,“自从游戏以来,还没打过这么憋闷的仗呢!”
当他们看到先锋阵势混乱之后,本想赶去救援,谁料到桥瑁和王匡实在不争气,连乘着千里马的程鹏都还没来得及冲过去,先锋就彻底垮了。
遇到这种事情,除了无语,还能怎么办?
“明天…大约就轮到西园右军咱们当先锋了吧。”徐图沉
片刻,说道,“咱们不仅不能败,还得胜得漂亮,防止吕布出来捣乱——你们有没有什么建议?”
“你负责出主意,我们负责执行。”见徐图似乎有点缺乏信心,程鹏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可是我们的军师,拿出点信心来!”
“我只会出主意,不会带兵打仗啊…”
带兵打仗?程鹏楞了一下,猛一拍头,哑然失笑。
“对了!要说带兵打仗,我这里倒是有个厉害的帮手呢!”
说着,他拿出了一面玉牌。
白雾腾起,一身戎装的青年名将徐世勣出现在军营之中。
“小徐他虽然打架的本事有点稀松,可论起打仗的本事,三国无双里面的名将们绝对不够看!”
自从成为程鹏的部下之后,徐世勣就一直被雪藏——正确地说,是习惯用武力解决问题的程鹏自己都忘了有徐世勣和沈落雁这两个部下——因为他们的武力值不怎么高,而且骑战更是糟糕。
但如今要领兵打仗,他们这些人加起来都比不上名将级别的徐世勣!
徐世勣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甚至没有对自己穿梭时空、从隋末跳跃到汉末有什么疑问——毕竟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迅投入了新工作之中。
在他的指挥下,右军之中统率部队为工兵的玩家们都把自己的部队集中了起来,制造起各式各样的攻城械器来。
而剩下的部队,则被徐世勣按照兵种不同一一划分,组成了前后四层的军阵,这军阵以长
敌、短兵居中,留下空隙以便弓弩疾
之后撤退,又把骑兵安排在两翼,其中右翼为精锐,左翼稍稍差一些…
“自古以左为尊,吕布军中,左翼骑兵必定最为强悍。”当大家问及布阵原因的时候,徐世勣说道,“主公英勇无双,诸位将军自然也绝非弱者,我军精锐绝不会输给并州狼骑!既然如此,那便要给他们
头痛击,把他们的气势打下去!”
“为什么不用‘田忌赛马’的方法呢?”颇有文化的宅男李维好奇地问,“以上驷对中驷、中驷对下驷、下驷对上驷…效率不是更高吗?”
“并州军受蛮族影响很大,蛮狠凶暴,若是让他们打出气势来,只怕会有些麻烦。”徐世勣说,“要折服蛮横之人,就要给它当头
喝——跟驯兽是一样的道理,你得先让野兽怕你,然后才能论及其它。”
众人恍然大悟。
于是第二天早上,袁绍惊讶地看到,一贯
糟糟的右军居然摆出了层次分明的整齐阵型,厉兵秣马跃跃
试。
“真想不到!淳于将军原来还有如此本领!”通晓军事的孙坚和公孙瓒一起惊叹,“如此军阵,当真称得上滴水不漏,佩服!佩服!”
袁绍和曹
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却很是不以为然。
淳于琼会排兵布阵?这话要告诉西园军的其他人,能让大家笑掉大牙!
那个老兵出身的家伙,唯一懂得就是“大家跟我冲!”、“今
之势、有死而已!”之类,指望他懂得行军摆阵的方法,还不如指望吕布看董卓不顺眼,抡起方天画戟把那肥猪给串了扔到火堆上作成一挂烤猪
!
“淳于将军他…何时学会用兵的?”等诸侯们各归营寨,曹
好奇地问,“真是士别三
当刮目相看!”
“我打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袁绍撇撇嘴,扭头冷笑,“我还打赌他现在正两眼摸黑,根本看不懂这个布阵的厉害之处!”
曹
笑了起来。
“可总得有人给他出主意吧。”
“右军好歹也是除去你我部下之外,西园其余六军的总和,其中未必没有人才。”袁绍笑了一阵,这才端正了态度,认真说道,“韩非子有云,君不必长于政务,只要知人善用就行;他能听进别人的劝告,将行军布阵交给擅长此道的人,这才是为将者的正道。”
或许…等讨伐了董卓,该让这老兵率领一支大军了…】
袁绍心中如此想着,脸上却没有表
出来。
就算是好朋友,也没必要什么事情都说。
又过了一会儿,晨雾渐渐散去,吕布麾下大军再次开关
敌,摆开了与昨
一模一样的阵势。
“我乃雁门张文远,谁来与我一战!”
“他当我们是傻子吗?”看着在阵前耀武扬威的张辽,袁绍又冷笑起来,和刚才嘲笑淳于琼时候促狭而带着善意的笑容不同,此刻他的笑容阴冷凶狠,“雁门关放羊出身的野小子,你也懂打仗么?这次某家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战争’究竟是什么样子!”
“立西园军旗,让右军出击!”
随着这声令下,联军之中响起了苍凉的号角之声。
“蹇”、“袁”、“曹”、“鲍”、“赵”、“夏”、“冯”、“淳于”八面破破烂烂的紫黑色军旗在联军之中升起。
与此同时,原本晴朗的天空,变成了鲜血一般的红色。
“三个月前,我们西园军遭遇了一场惨败。”袁绍的身影出现在空中,他的话音回响在军营上空,“五位校尉,两万将士,尽数折损在洛
城外,即便异人猛士们竭尽全力,最终也只救出了这八面军旗。”
“这八面旗帜破得厉害,因为它们经历了令人不堪回的惨败;原本素
的军旗成了紫黑,是因为浸透了将士们的鲜血。”说到这里,他的话音渐渐低沉,“每当念及那场死战,袁某常常捶
痛恨,恨不曾与诸英烈一同为大汉殒身!”
“但是!”他话音一转,语气高昂起来,“西园军没有倒下!我们的军旗还在!我们的军人还在!”
“诸君可记得,当初你们是如何舍生忘死,一次次击退西凉大军的吗?”
“诸君可记得,当初你们是如何奋不顾身,斩杀董贼麾下一个个大将的吗?”
“诸君可记得,当初你们是如何以身为盾,挡住了并州生力军的冲锋,护着军旗退入洛
的吗?”
“那一晚,本已重病在身的先帝气怒
加,不幸驾崩,可他临终之时,却还叮嘱我等,让我们同心戮力,匡扶大汉!”
“现在,就是我们向敌人讨回血债的时刻!”
“现在,就是我们实践对先帝承诺的时刻!”
“西园军中军校尉袁本初在此下令——”
“西园军!出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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