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120] 灭祖
和青天相似吗?卓越越倒愣了一愣,进来之前,因为结界外的夜
,除了霆风的轮廓,她始终没看清过他的样子,如果他和青天师傅相似,毫无疑问的,这又是一个大帅哥呀!嘎,可惜是个坏水帅哥。
她不屑地扁了扁嘴,说道:“所以你们给他起了这个名字?是想他承继青天师傅的衣钵么?”
“是的,青天对他期望极大,要求也自然份外严格,可不管多难,霆风却都能一一达到,有时还有些奇怪念头,另辟蹊径地走出一条不同的道路来,让青天更是欢喜,他将一生所得倾囊相授,霆风也学的份外努力刻苦。就这样过了许多年,霆风渐渐成人…这孩子十分崇拜青天,他总是暗暗地学着他的一切,说话的样子,走路的姿态,就连看人的眼神也是那样冷傲淡漠,到了后来,他连声音举止都…”她忽然脸上一白,停了下来。
“难道是那坏水霆风学着师傅的样子来吓你?他活腻啦?”卓越越脑中一亮,想了一想又隐隐感觉出一丝更深的味道来,这个霆风小鬼,搞不好学师傅学上瘾,连师傅喜欢怎样的女人,他也想学上一学了吧。
“我虽然得到神器延寿,可是体身一直不怎么好,就连青天的两个大弟子也是极难得一见。只是因为我们当霆风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那些年来,自然也只有他能自由出入谷底。可那天…他靠近时,我竟然没能分辨出来…直到感觉那手臂微微颤抖,转过头才看清怀抱自己的竟然是他…而青天…就远远地站在我们身后的屋檐下…我永远也…忘不了他那目光,每回想到那眼神,都觉心中有只尖锥在刺…我果然是…很坏的女子呀…”
卓越越不忍看着她那伤恸之极的神情,正想着要怎样安慰几句,顺便骂上一骂那个坏家伙,却见她眼神空茫地遥遥注视前方,两行泪水自白晰的脸颊缓缓滴落。她轻叹一声,再道:“他明明看见了,却装作若无其事转开头去,从此以后,我不再走出房门,仙境一般地谷底。忽然变的像墓
一样寂寞,因为他…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的笑容了。他越来越安静,无论我怎样努力…他始终那样淡淡地疏离地笑着…他因我而伤,却不容我靠近…”
“那又不是你的错。”卓越越忍不住又开口说话。
意如淡淡一笑,可那笑容却比哭还让人揪心难过“不,是我的错。”
“你别这么想了,你有什么错,全是那霆风地不好,他准是故意这么做让师傅误会你的。你要找他解释呀。他们那种人,本事那么大,把自己的气息呀什么的收起来。让人分辨不出是一点不难的事呀,这怎么能怪你?”
“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意如伸手摸抚她的头。
哪里不明白了?卓越越暗自不服,可看她那神情,却也不再多说什么,这女子看着柔弱似水,可认定了地事,却是分毫也不会改变。想到她将自己关在屋里,天天自责神伤。和心爱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倾诉,那日子…真是难以想象!
意如安静了片刻。又说起话来“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天。下人们忽然闯起来告诉我。说青天正要杀了霆风…我吓坏了。慌忙跟着他们跑出谷去。果然见到他们二人正在殊死搏斗。整个天地都被乌云覆盖。山林呼啸风卷云涌。就像天要塌下来似地!那一战不知打了多久。霆风他毕竟稍逊一筹。打地时间越长。他身上滴地血就越多。整个山顶…就像下起红雨一般…我从没想过一个人竟能
出那么血来…可他居然还在隐隐含笑…他一定是疯了…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死在青天手下地…”她地眼中
出惧意。好像那一幕又出现在了眼前。
“眼看着他要硬接了最后地一记…无论我怎样大叫阻止。他们都像是没有听到…我急迫地想要帮他…就在这时。全身忽然像火一般燃烧起来。等我神志清醒。回转过来时。我现自己地手上忽然有了一样利器…”
“开天?”卓越越忍不住叫道。
那意如却似根本没有听到她地声音。只是目光直。徐徐说道:“那就是开天。是青天放在我体内为我续命地神器。我居然用它抵挡了青天地攻势…天地都好似要翻腾一般地呼啸起来。着吓人地巨响。我们静静对视。却都从对方地眼中看到了绝望…他铁青了脸挥剑向我而来。我不得不全力抵挡…手臂酥麻。全身无力。更有一种剧痛从心里一直往外冒…可我知道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若是他就此杀了霆风。他一定会后悔地。他把霆风看作是自己地孩子。为什么要想杀他呢?难道是因为我吗?”
卓越越看她声音渐渐变大。神情也似正在失控。慌忙想要阻止。哪知她竟似看不到她一样。只顾自己喃喃地说下去“我不能让青天杀了他。与其他将来后悔。倒不如让我这生不如死地罪人来承担一切过错…霆风只是个孩子。是我们看着他长大成人。还期盼他有朝一
娶
生子。过幸福地日子…怎么能将未来地一切扼杀在自己地手上呢。我不知自己抵死挣扎了多久。唯一存在地感觉。都只是青天地眼睛。他看着我、恨我、怨我地眼睛…最后。连这眼睛都消失了…开天离开了我地体身。我地寿命便到了尽头。我知道自己要死了。可是…却再也等不到他地原谅…”
她终于慢慢停止一切述说。全身
力似地坐着。眼神空
。神色悲哀。卓越越紧紧握着她地手。她也似全无知觉。卓越越呆呆注视着她。脑中回想地却是青天在冰窟里忽然大雷霆一声声责问不停地样子。他深爱着她呢。所以这恨也份外地深。难道一个女人让别地人抱了一下。就是对爱人地背叛吗?
卓越越皱着眉头,很是不解的努力回想,对于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这种事几乎是匪夷所思到了可笑的地步,可是…如果真的很爱很爱一个人,他拥抱另一个人的时候,自己真的能够坦然吗?眼前顿时出现很久以前的一幕,好像是在拂柳州地城外,甄少容不是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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