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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哇!哇!哇!好可爱,好可爱呀!超级卡哇依吶!哪来的真人版洋娃娃,瞧瞧这水汪汪的大眼睛,雪细致的透光肌肤,鲜滴的樱桃小口…天哪!快扶住我,我的心脏快承受不了…哗!好闪亮,闪得我心花怒放,喜气洋洋,谁都不许拦我,我要把她带回家收藏―”

 一尊精致的雪璃娃娃出现在办公室,肤似美玉,双目有如黑钻,气息柔和,丰润,像垂挂在枝极间的鲜樱桃,削薄的短发像天使羽,参差不齐却自成风格的垂贴脸颊。

 经过鬼怒堂一番大改造后,雪地里的精灵化身平凡人类,清灵不失却多了一丝活泼朝气,甜美的脸庞扬撒娇柔。彩虹猫图样的线帽,米上衣搭配苏格兰羊格子‮裙短‬,间系着凯蒂猫造型小包包,脚下是缀着苏的驼麂皮外翻长靴,三吋高的鞋跟衬托出修长体态。介于女孩的纯真与即将转化成女人的娇之间,不上妆的面容有着最自然的色彩,白里透红的娇美是任何化妆品也比不上的,浑然天成的清纯气质更是一大加分,完美到令人赞叹。

 冬妮娅的美隐隐展现,不夸浮,不虚,淡淡地,带着一丝羞怯,恍若含苞待放的玫瑰,静静等着朝滋润,在旭升起时展笑。

 “谁都不许拦你?”轻哼的冷硬声如冰珠落下。

 有着火嗓门,满头五颜六头发的女子立即见风转舵的谄媚。

 “老大你例外嘛!你是我们的神,我们景仰的目标,小婢哪敢仰望你万分之一的光彩?只要你偶尔施舍点眼光,小婢就感激涕零了。”

 “金子,你可以不用理会,她的舌头比一捆麻绳还长。”鬼怒堂置若枉闻的为冬妮娅介绍,末了才斜眼一睨金子半的丰,恶毒的下评论“别应该是女的。”

 “金子?”这是人名吗?冬妮娅表情茫然,有些不解。

 “什么应该是女的?本金子‮姐小‬是纯金打造的女人!爱金如命,你要送我金子当礼物我绝对不拒收…”冷芒一扫,金子肩一缩,讪然地做了个收回长舌的手势。“我是说你,娃娃。”

 “米儿,她叫米儿。”当老大的雄威一展,警告所有想动念的蠢蛋。

 “米儿妹妹你好,我是大黑,哪天你老公偷人,我免费替你捉。”高壮如山的男人腼眺的说道,黝黑的皮肤和她呈现强烈对比。

 “别理那个大老,我是蓝,非常渴望为你服务,改天一起喝杯咖啡…啊!老大,我还没说完,别拎我衣领…”暴君,他要以法律专业按铃申告!

 “还有我,我叫光,你有任何债务要索讨都可以来找我,质量绝对有保证。”

 瘦高的光有一双人的桃花眼,不论‮女男‬,只要长得好看一定放电,也就是别不分,来者不拒的双恋者。

 一度,他曾觊觎鬼怒堂健硕的‮体身‬,不时以言语暗示,加上肢体磨赠,想获得青睐,不过在某‮夜一‬赤身体的倒吊在气温七度以下的霓虹灯上十个小时后,从此便不敢再有任何奢望。

 “等一下,不要排挤小朋友,我十八岁,大家喊我巫巫,我们可以做好朋友…你要是缺一个男朋友,我义不容辞。”

 真…真是太可爱了,他好想谈恋爱。

 长着雀斑的男孩一开口应征男朋友,现场立即一片嘘声,有的抬脚有的落拳,毫不留情地全往他身上问候,看他敢不敢在“前辈们”面前白目。

 谁叫他年纪最小,又一副好欺负的模样,大家不攻击他还能攻击谁?总不能七手八脚的讨打,敢向抢走小可爱的老大挑战吧?

 换言之,这叫迁怒,巫巫比较可怜,即使他有一百八十公高,体重九十公斤,在这些人眼里也只是现成的沙包。

 “巫巫,把今年度所有的案子全都整理一遍,明天一早放在我桌上。”脸色微的鬼怒堂一声令下,哀嚎声立起。

 “老…老大,你存心谋杀…”巫巫眼泛泪花,指控他‮忍残‬。

 “谁还太闲?”黑眸一瞇,迸出不容反抗的绝对威权。

 闲?一看到巫巫的下场,谁还敢情,立即成鸟兽散,动作之快有如一阵风扬过。看着他们的模样,和刚才菜市场般的吵杂一比,真的有极大落差,有点让人想笑的做作。

 但也有家庭式的温馨,大伙儿打成一片,不拘小节,嘻嘻哈哈拉近距离,每个人都像家人似的,以互相取笑为乐趣。

 这对从小没有玩伴的冬妮娅来说,实在很不可思议,她很少一下子接触那么多人,对于他们毫无保留的热情,感到陌生和无措。

 “一群疯子,别被他们吓着。”黑沉眸子冷厉地看着一颗颗低垂头颅,眸中出的冷光具有强大穿透力。

 “鬼怒哥哥,他们是…”好像是有趣的人,她感受不到恶念。

 “我的员工。”他再一扫视,将她带入私人办公室。

 “员工!”瞠大眼,她一脸惊讶。

 他眼一瞇,笑不达眼。“怎么,我看起来不像辛勤工作的人?”

 没人敢说对,唯一不怕他的冬妮娅面难以置信,诚实地一颔首。

 “我以为你会用变的,你是很厉害的巫师不是吗?”在她的认知中,男巫就是一整天游手好闲,在天上飞来飞去,拾手一捡,遍地都是黄金和宝石。

 “外面那几个全都是巫师。”想在人的世界生存,就得先当个人。

 “咦!他们也是!”她讶然,小嘴差点忘了阖上。

 从百叶窗往外看去,一杯咖啡飘浮在半空中,几份文件互飘移,电话筒不用手接便自动弹起,一只蟑螂…不,是鼠标,无人按键会上下启动。

 大概是察觉到她在偷看,一群人手忙脚的赶紧捉下满天飞的纸,解除咒语,突地掉落的咖啡正好落在巫巫头顶,他哇哇叫的跳起,直骂是哪个缺德鬼。

 可想而知,当然没人承认,不过看到此景的冬妮娅倒是扑哧笑出声,红红的面颊染上腻人甜意。

 “物尽其用。”他们可做的事多得很。

 “鬼怒哥哥,你们做的是什么事?”她很好奇。

 鬼怒堂黑眉一挑,大手指向室外。“你没瞧见外头的招牌?”

 “招牌?”她想了一下,有些干的。“没有耶,除了摇摇坠的大大土…”是大大吧?字体都剥落了,不是少边便是掉漆,难以辨认。

 “不要惑我。”鬼怒堂的嗓音倏地变得低沉,幽深目光盯着朱漾然的小嘴。

 “嘎?”冬妮娅完全听不懂他的话,困惑的双眸更显娇媚。

 “该死,你还勾引我,那么急着长大吗?”长臂一勾,他俯‮身下‬,不再忍耐。这叫自食恶果。

 他一手打造出的美丽作品是具有力量的,尚末打扮过的冬妮娅已是清丽可人,在他刻意的装扮下,更是出落得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回眸。

 一朵娇美的花儿谁不想摘,由公司里员工表现出的狼来看,她不仅美得脱俗,也美得令人心动,掀一笑,就可使所有人融化。

 头一回,他有后悔的感觉,现在他只想把她藏起来,独自品尝,这口儿的是如此人,让他想尽情

 “你…你在干什么?”脸儿红红的冬妮娅抚着问。有点疼,像刚被咬过。

 “吻你。”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占一个纯洁如纸的女孩便宜很卑劣。

 “吻我?”很新奇的感受,却又有一丝怪异,心口热热的,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

 可是…“为什么要吻我?”她不懂。

 “因为你引我。”他大言不惭地说,丝毫不觉愧疚,反正她都说了她是他的。

 “我哪有…”她一副蒙冤的神情,带着愤意反驳。

 “有表情。”他一口咬定。一顿,她獗着嘴。“说过吻是神圣的事,只有情人间才可以做。”

 “那我能做你的情人吗?”话口后,鬼怒堂自个也怔住了。

 正确说法是吓到。不曾少过女人的他从未有过定下来的念头,也从不和人维持固定关系,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感情上的束缚。

 有生理需求时,随便挑个顺眼的便可成事,跟过他的女人都知道他不讲承诺,也甘于默默等待,成人‮女男‬的游戏不需要地久天长,他们追求的是短暂体上的愉快。但是,他的女人缘还是好得令人嫉妒,几乎不必费力,光是一个眼神,多得是为他神魂颠倒的女人暖,所以他不与女人有情感的纠葛。

 情人,想都没想过,那简直是拿绳子套在他脖子上,叫他不过气。

 可是凝望着眼前白玉雪颜,他的排斥感似乎没想象中深,甚至于心头还有些可疑的跃动,小小人儿拥在怀中的契合度,还令他满意的。

 虽然他们年龄相差十一岁,他是几近而立的男,而她是正值豆蔻年华的十七、八岁少女。

 人类很容易将自己的兽合理化,拥有半人半巫血统的鬼怒堂亦不例外,人的自私和巫师的冷酷,使他全然不把世俗眼光和道德标准放在眼里。

 “可是我六个月后就要离开…”应该说不到六个月,是五个半月。

 没让她有机会拒绝,他头一低,暴却不伤人的吻住有话要说的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她想走也得看他同不同意,因为他方才已决定当她的情人了。鬼怒堂根本是以“绑架”的方式勒索小情人,趁人家涉世未深,不懂人心险恶之际予以拐。先占先赢,不用多做思考,反正一段感情走不下去总有人会受伤,他相信不会是他。

 只是,他也不想看到两行泪水从她脸庞滑落。

 “鬼怒哥哥…”

 “不用再说了,我决定的事不容更改。”外头那群垂涎三尺的狼别想靠近她一步。

 “不是啦!鬼怒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从事什么工作。”这个办公室破破烂烂,看起来生意不太好的样子,他怎么赚得到钱?

 “我没说吗?”瞇起眼,他陷入深思。

 她‮头摇‬。

 鬼怒堂也不啰唆,搂着纤柔女肩走出办公室,手一扬,密实的气窗由内而外打开,一面差点砸到头的招牌飘呀飘,斜了六十度角。

 “…大大土…”呃?没念错呀!为何身后一阵窃笑?

 “你不认识字吗?哪来的大大土。”

 还笑,牙嫌太多是不是?

 冷瞪一眼自家员工的鬼怒堂扬手一挥,把缺字的招牌补上,掉漆的重新上漆,的描绘色彩,五个猖狂大字鲜明可见。

 老大‮探侦‬社。

 好个嚣张的社名,大刺剌地挂在大门口,招牌以金色为底,框着红边的方正黑字上还放了颗骷髅头及上一把弯刀,根本不怕真正的黑道上门寻秽气。

 说是‮探侦‬社,其实和万能服务公司没两样,除了不充当随扈、保镖外,几乎什么都接,琳琅满目的服务项目叫人看了眼花

 总之,能赚钱的工作,很少听到一声:不。

 不过他们的收费高得离谱,不是一般中等家庭支付得起,通常是大企业家、高官和阔太太才会委托他们办事,一出手就是百万起跳,酬金最高曾达上亿。只是,有一点冬妮娅始终想不通,外表看起来破破斓烂,像灾难片中的废墟,里头也一样杂乱不堪的‮探侦‬社,怎会有人找上门,还心甘情愿地捧上大钞,低声下气的千求万谢?

 “我们走的是颓废风。”啃着凤爪的金子不厌其烦的解释。

 是真正的凤爪而非爪,取自双头凤的爪子,卤制过后别有一番风味。

 “颓废风?”是堕落吧?她没看过谁主动整理环境,打扫里外,虽然对他们而言这只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中有序,中追求被垃圾包围的存在感,我们在混乱中找寻平衡之道。”

 金子说得头头是道,像打翻调盘似的彩头发一甩,片片“雪花”四处飞落。

 “呃!金子姊姊,你多久没洗头了?”那只小小灰褐色的,在她头皮爬行的,不是虫吧…

 她摇摇手,表示记不得了。“本来我要求老大在天花板吊一具腐斓的尸体,肚子饿时还能捉只蛆烤一烤当零食,可是他很无情地给了我一把刀,叫我自个剖切腹往上面吊。”真是的,没有一点腐臭味难以提升工作效率啊,她多怀念死人味道,沁着尸血的棺材是她的最爱,飘着虫尸的百虫汤是女巫。可惜老大太严厉,严格止员工在人类世界做出骇人举动,他们也只好收敛恶本,学着融入人群。

 “金子,别吓她,没瞧见咱们的娃娃脸都白了?”二十七岁的光从旁走过,好心提醒。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他们怪异的行径,巫师视同平常的事,在人类眼中可是惊世骇俗,会害怕才是正常。

 “哪白了,米儿天生皮肤白细,哪那么容易就吓着,你太大惊小怪了。”人要吃饭、喝水,怎不见他们噎死、呛死?

 “好呀,你就别当一回事,万一米儿妹妹半夜作恶梦,你想老大会先拧下谁的脑袋榨汁?”而他一点也不同情她。

 自作自受。

 “呃!这…”爱开玩笑的金子忽地缩脖,面惊惧。“米…米儿,你没被吓到是不是?”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大一人,他一翻起脸,大巫小巫都得逃。

 很想说没有的冬妮娅捂住干呕的嘴,虚弱的笑。“还好,我的适应能力很强。”

 离她十八岁还有将近六个月的时间,鬼怒堂不可能放下‮探侦‬社的事务不闻不问,既要保护她,自然是“随身携带”最‮全安‬,所以冬妮娅也同进同出的跟着他上班。

 名义上是打杂小妹,可实际上没人敢叫她做事,大家疼她都来不及,哪舍得美玉受损,赏心悦目的白玉娃娃是用来欣赏的,岂能糟蹋。

 更何况她是老大罩的,连三餐都由他亲自打理,谁敢向天借胆,真把她当小妹使用?嫌命太长倒可以试一试。因此此时的鬼怒堂在私人办公室处理公事,嫌闷的冬妮娅则到外头和大伙儿闲聊,她在尝试当个普通人,朋友。

 “你看吧!庸人自扰,米儿根本没问题,就你一个穷心。”大而化之的金子较枝大叶,不若光的心细如发,有傻大姊的特质。

 “你是牛吗?听不出她只说适应能力很强,可没提未受惊吓?你死定了。”哈!他乐于见到她被五马分尸。

 心头一惊,她又猛口气。“米儿,金子大姊对你好不好―”

 “很好呀!”冬妮娅低眉垂视被握住的手。透过两人的肢体碰触,她看到两颗心,一颗是本心,一颗是关心,以及金子的过往画面。

 原来她也和人类谈过恋爱,但是因为太害怕对方察觉她是女巫而放手,选择待在有他的世界,默默守护。

 谁说女巫全是恶的?她们也有爱人的心,甘于牺牲,尽管不被了解,坚定的心意却始终如一,为爱而爱,不掺杂质。

 “所以你一定不会出卖我,向老大告状对不对?”她的存活全捏在她小手上了。

 “我…”

 冬妮娅才,一旁凑热闹的巫巫又赶来落井下石。“你傻了呀!老大是何等人物,不用开口就知道是谁造孽,不然老大早换你来当了。”他没看过剁成酱的人,真想开开眼界。“你…你们…你们这些天杀的巫崽子,存心死我好占位呀!”吓死她有什么奖赏好领?

 “谁希罕。”

 “没兴趣。”

 光和巫巫凉凉一瞟,做出意兴阑珊的表情。气死她纯粹图个开心而已。

 看着他们轻松自在的嬉笑怒骂,冬妮娅心里羡慕不已。

 要相处多少年才能有这样的默契?看似互相陷害又彼此关怀,这种能拿来攻击而不伤和气的情谊她何时能拥有?

 “金子姊姊,我不会作恶梦。”事实上,她鲜少作梦,只有预知。

 以前还不懂控制时,每到夜里一阖上眼,无数画面便如游的鲑鱼,争相推挤地侵入她梦中,一幕幕尚未发生的事件径自呈现。

 那一段时间她痛苦极了,几乎无法入睡,只有抱着她时,梦境才会消失。后来她才明白,原来是收了加诸在她身上的恶梦,以孱弱的身躯力抗源源不绝的异能,她才能睡得安稳,了无干扰。不过也因为这因素,***‮体身‬越来越差,老化的速度加快,在教会她抑制体

 内的力量前便撒手人寰,留下她孤零零一人。

 “哎呀!真乖,姊姊疼你,来吃颗糖吧!”金子从口袋一掏,一比人头还大的糖就在手上。

 “呃…不、不用了…”天呀!好‮大巨‬,她怎么进巴掌大的口袋?

 “金子姊姊,你们一共有几人在‮探侦‬社工作?”

 她算过人数,还多出几个座位、桌上的凌乱摆设似乎有主的。

 怕被强接下恐怖糖果,冬妮娅赶紧转移话题。

 “喔!就你看到的这几个,还有去外地出任务的艾莉和春天…”她似想到什么,忽地低声量,两眼不时向四周打转,怕被某些人听见。

 “艾莉的个性是冷了些,有时会莫名的歇斯底里,发过就没事了,她还满好相处,只要在她发作时离她远一点就不会受伤。”

 “可是一提到春天呀!”她表情一垮,似有千言万语。“米儿,不是姊姊我要吓你,尽量和她保持距离,她是人前人后两张脸,标准的双面人。”

 “你忘了提,她是只毒蝎子。”光在一旁提醒,就怕她疏忽了。

 “去去去―这里没你的事,少嘴。”金子一把推开他,继续未完的话题。

 “提防她,米儿,她是我们‮探侦‬社中唯一对老大仍不肯放手的人,他们曾经非、常、亲、密。”她含蓄地暗示。

 “金子,干么跟她说这些七八糟的事,污染她纯净心灵。”光赶忙捂住冬妮娅耳朵,不让她听到不堪的秽言秽语。

 “哎呀!你不懂,不说清楚她肯定会遭到暗算,我保护她的方式是把所有的一切全摊开来,她才会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被桶一刀。”天真的女孩容易吃亏。

 金子和春天素无过节,也算谈得来,因为没有任何三角情爱纠葛在内,当同事还能相安无事,只是不到心的地步。

 可像光就倒霉了,不知接到多少支暗箭,虽然是无形箭矢,可杀伤力惊人,因此搞砸了好几件老大付的任务,差点被扫地出门。

 “谁被桶一刀?”低沉的男音蓦然话。“当然是米儿喽!她太单纯了,哪能和人家比?像那一天我不小心打开门,看到春天上半身全地跨骑在老大身上,她居然瞪了我一眼,杆子仍不停前后摆动,好像我打搅了她的好事…”

 事隔一天,她的桌子就被划花了,有人摆了一朵沾血的玫瑰。

 当然没人出面承认是自己所为,但是大家心知肚明,何必多言?一点小把戏不需要撕破脸,施法一抹便全无踪迹。

 “你话太多了。”

 没发觉光和巫巫已悄悄退开,逮到机会的金子仍有一堆八卦要吐。

 “哪有多呀!春天和老大在一起的事谁不知道,哪需要遮遮掩掩,她私底下还得意的说我总有一天要喊她大嫂呢!”那一天她真吓得恶梦连连,连服三株镇惊草。

 镇惊草,巫界一种安神怯惊的魔草,通常服用半株便见效。

 “不会有那么一天。”冷硬的声音且沉,一股浊热气息在脸上,彷佛来自地底深处。

 “你哪晓得…”寒竖起的金子挥手一赶,蓦然碰到一具男人的‮体身‬,头一抬,她骤地血全失,惨白了一张脸。

 “啊!…老大…”完了,难有全尸。

 “金子,想怎么死―”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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