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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罗昕行经大厅,正准备回吹雪楼时,一个温和轻柔的声音突地在她身后响起。

 “姑娘,请暂且留步。”柔若春风的嗓音,吹得人舒服通畅。

 罗昕转身,一位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正衣衫飘飘的站在身后,一张较女人更为白皙秀气的脸,一只眼睛含笑似的注视着她,全身散发着柔和亲切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安心。

 “你是…”罗昕头一次对自己以外的人产生好奇。

 “在下姓尹,名云天,是萧遥王爷的好友,请问姑娘该如何称呼?”他笑容和煦的朝她一笑。

 “我姓罗,单名一个昕字。请问你叫住我有什么事吗?”罗昕疏淡有礼的询问,心中暗想,该不会又是另一个李绍淳吧?

 “罗姑娘,请恕在下冒昧一问,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吧?”他微笑的凝视着她,不疾不徐的道。

 她一颤,震惊莫名“你…怎么会知道?”

 “是你身上聚集的灵气告诉我的。”尹云天温柔的微笑着,乌黑炯然的双眸深不可测。

 “灵气?”

 “是的,举凡是人,身上都会暗藏着一股灵气,这股灵气可以是混浊,也可以是清澈,端看这个人是正是。”他悠然解释,脸上突然浮现一抹看尽世间沧桑的感慨。

 罗昕略一思忖,既而淡然轻笑“你是说…你会观天象、测地理、卜八卦、推命理?”要是真是如此,难怪他会知道她的惊人来历。

 “不敢,在下只是皆略微涉猎罢了。”尹云天谦虚的微笑。

 “你还知道些什么?”她玩味的询问,低凝的声音淡漠难解。

 尹云天专注凝视着她好半晌,才深深喟然一叹。“若是在下没有说错的话,罗姑娘是千年以后的人,对吧?”他眸光扫过低眉敛目的她,口吻淡淡的道。

 罗昕那双雪冰似的瞳眸忽地视着他,瓣清冷扬起“没错,我的确是从千年以后的世界来的人。”她徐徐的道,声音轻淡冷然。“但是令我百思不解的一点是,为何我会无缘无故的突然卷进这时代的洪中?你是否能为我解开疑惑?”

 “天下事无奇不有,我只能说在冥冥之中,天意自有它的定数。”尹云天意喻深远的看着她清冷的眼,睿智之眸有着悉世情的敏锐。

 这些话令罗昕的眉宇蹙起,眼瞳转为深沉的看着他,无声的默然陡降。未几,她才语意淡懒的道:“请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从这时代身而出?”

 “你想回原来的世界去?”尹云天的眉宇间充满了深思。

 “我只想修正偏离的轨道。”罗昕明白直言,一阵忽来的轻风吹起她的发,淡拂过她那双沉凝复杂的眸。

 “既来之,则安之。”他温雅的语调,柔声而坚定。

 “我不明白。”缓缓的,她垂下眸光,角却抿着一丝冷冽的淡笑。“在你知道我的来历之后,为何你不能告诉我回去的方法?”

 “凡事天意已注定,请罗姑娘切莫强求。”他喟然叹道,眉宇忧凝。

 “我没有强求。”他的话令她有趣的掩嗤笑。“虽然我不明白当初是怎么来到这个时代的,但是总有一天,我还是得回去,不是吗?”

 “即使回得去,你的灵魂怕也是不完整了。”尹云天暗藏玄机的说。

 “为什么?”

 “天机不可漏。”他不愿再多言。

 “我只要求一个解释。”罗昕眉宇间充满深思的打量。

 “若是能回归本位,不必强求也能如愿,若是天意不允,任你如何费尽心思,终究无法如愿,在下只能说这么多了。”尹云天坚定的道。“至于今天的谈话,除非你自己愿意,否则,在下将不会透半句。”

 这些话令罗昕的眉宇蹙起,那抹漫不经心悄然逸去,瞳眸转沉的看着对方,响应她的是那双与她无分轩轾的睿智眼眸。

 “看来我真的注定得在这时代漂泊一生了。”

 罗昕的神情是认命一叹,轻音淡冷的语调,显示出她颇为无奈的情绪。

 无声的沉静陡降,在两人的默然视中。

 半晌后,尹云天那双深智的睿眸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原本平静无波的表情一变,蹙眉仔细的端详她,脸色也随着呼吸的次数增加而愈来愈凝重。

 “罗姑娘…”他言又止的抬起手又放下。

 “怎么了?”罗昕感的问,隐约听出他声音中的不对劲。

 “最近你可能要小心一点,我怕你会有劫难。”他严肃的道。

 “劫难?”她一愣,然后嘴角微微勾起。“我不懂,你能说明白一点吗?”

 “原因我并不能确定,或许是有人认为你碍了他,想要你的命,所以这些日子你要特别小自己的‮全安‬。”

 “严重吗?”她是个不怎么相信命理之说的人,但是在他竟能道出她不为人知的来历后,也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小则重病一场,大则失去生命。”尹云天眉心紧锁,脸色沉重的道。

 罗昕丝毫没有为他的话所影响,缓缓出个云淡风轻的微笑,既难捉摸又无人可猜透。“有办法可避免吗?”

 “很难,但只要小心的话,也许可以有机会将伤害减至最低。”尹云天坦诚的回答。

 罗昕绽颜一笑,嫣然的风姿,犹若高雅圣洁之莲荷,美得朦胧清绝,也更透显那莫测高深的气质。

 “如果你预测是正确的,那就算我再怎么注意,它还是会发生,不是吗?”她清亮的瞳眸底下充满玩味。

 “或许是如此没错,但不管如何,它对你不是个好兆头,你要小心。”

 “我会的。”她浅淡知的回答。

 “该死,朱庸,快拉住它的头。”纪闵尧大声喊叫,飞快的自马蹄下救起一名险些丧命的马房小厮,然后交给早一旁待命的下人。

 “纪护卫。”三名小厮吓白了脸,颤抖的接过受伤的同伴。

 “全都下去吧。”他淡然道,转身看着场中昂首嘶鸣,踢起一地灰烟尘土的银白色骏马,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们称呼这匹马为“阎罗”取人性命的阎罗王,的确是有其原因,毕竟它已经让三个人葬身马蹄下的前例了。

 马房总管朱庸奋力扯着马缰,走向栅栏‮央中‬的木柱,‮子身‬灵敏闪躲阎罗恶意的前踢。任务终于完成后,他拖着先前被马踢中,微跛的右脚,走到栏边一脸沉思的纪闵尧旁边。

 “让它休息一下,今天它的脾气是有始以来最坏的一次。”朱庸息道,刚才那惊吓的一幕,显然民对他影响颇深。

 “半年了,你还是没能驯服它。”纪闵尧有趣的挑眉。

 朱庸喟然一叹,有如斗败的公满脸颓丧“我们在这匹马身上所花费的工夫比驯服一般烈马多太多了。”

 一般而言,训练马匹多采用较平静、温和的手法,除非在遇到像阎罗这种叛逆的野马。

 几个月来,它每天至少将他甩下马两次,而当它无法甩骑者时,它便干脆整个后仰翻身,这是一种对马匹致命,而且危险的习惯。

 朱庸几乎已打算承认失败,对于一个享誉天下的顶级驯马师来说,这是他过去从未做过的事。

 “我终于明白,为何东方门会派人送这匹马来王府了。”灵光一闪,纪闵尧嘴角突然扬起一道了然的微笑。

 “难道有什么原因吗?”朱庸一脸纳闷疑惑。

 “我看,八成是影儿‮姐小‬在背后搞的鬼。

 孟影儿是萧遥失散多年的亲妹子,在因缘际会下被“追魂圣医”祁紫所收养,如今仍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擎天门门主东方焰的爱,为人虽顽皮,但却不失分寸。

 “可是,当初这匹马不是东方门主用来祝贺王爷生辰的贺礼吗?”朱庸永远也忘不了阎罗到达王府的那一天,整个王府上下是如何的热闹。

 半年前,擎天门派风子俊为代表,将大漠神驹阎罗送往平西王府,以表祝贺之意。岂知,在抵达王府大门前,因负责控制马匹的弟兄不小心疏忽,竟让阎罗乘机跑了出来。

 阎罗横冲直撞,如出入无人之境,一古脑儿的闯进王府,当下引来尖叫声四起,整个宴席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给弄得一塌糊涂,成一团。

 所幸,后来到临的王爷飞身一纵,在风子俊的帮助下,两人合力将马制伏,才将这场风波给快速平息。“名义上是祝贺之意没错,可是私底下就不是如此简单了。”纪闵尧意喻深远的道。

 想起孟影儿那爱整人的个性,八成是想借由阎罗的野不驯,来让她大哥伤透脑筋。思及此,他眼里不由的浮现笑意。

 “我还是不懂。”朱庸蹙眉轻叹。

 上次擎天门的门主东方焰偕同子孟影儿与儿子东方忍来访时,他刚好因公外出,错失业率与他们会面的机会。所以孟影儿那古灵怪的子,他也因此而逃过一劫没领教到。

 “等下次有机会见到她时,你就会明白我所说的了。”纪闵尧卖关子微笑着,眼睛被栅栏‮央中‬的银白色骏马列给吸引住。“坦白说,我从没见过哪匹马像阎罗生得这么有灵气的。”他赞叹的遥头,心想它真不愧为大漠神驹中之王。

 “阎罗的血统优良纯正,王爷有意将他与旋风配,只可惜目前还没有办法,必须再等待一段时间才行。”朱庸感慨的想,大漠神驹的缺点也是唯一的优点,就是灵太重,要驯服它们不是件易事。

 “阎罗虽然是一匹母马,但是如果坚决不愿被驾驭,拿它来育种就太危险了。”纪闵尧的语气是可惜的。

 “是啊!就怕它会传下什么疯狂的因子在下一代身上。”朱庸一脸忧心忡忡。

 “真的没有人可以驯服它吗?”纪闵尧双手环,剑眉微皱。

 “连王爷也亲自试过了,还是不行。”朱庸有气无力的道。

 “可以让我试试看吗?”

 纪闵尧和朱庸被突如其来的女声给吓了一跳,匆匆转身,却见一名眉宇睨着傲然英气,灿亮发丝掩下,有着绝尘朱颜的女子坐在栏杆上。

 虽然听见朱庸惊讶的气声,但纪闵尧的注意力,却完全集中在眼前的美丽女子身上。

 “罗姑娘!”纪闵尧错愕的瞪大眼睛,差点没咬到舌头。

 “原来你就是…”朱庸从惊中回神,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听说王府来了一位天人般的仙子,有着清妍之姿、绝之内采、圣洁无之灿耀,似男若女般深雅莫测,今天虽然是第一次见到面,但他对她的认识却早已由王府内的人口中知。

 “纪护卫,我可以试试吗?”罗昕轻巧的翻过栅栏,走向他。

 “这恐怕不行。”纪闵尧开始觉得心跳加速,眼皮更是急剧的跳动。

 把他紧张的表情看进眼底,罗昕不哑然失笑“放心吧!我不会替你招麻烦的。”

 “这不是麻烦的问题,而这是匹马是个马物。”他无助的呻

 “让我试试。”她淡然道,冷凝的脸上充满坚决。“我曾经受过正统的骑马训练,对于‮全安‬问题,我自己会小心的。”

 “可是…”纪闵尧急着寻找志同道合的同伴。“朱庸,你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说说话!”

 “罗姑娘,这匹马实在太危险。”朱庸的声音有着异常的严肃。“过去半年来,我们请遍全国各地最的顶尖好手,她都无法骑上它,还有三个人因此而丧命,根本没有人能够驯服它,所以你还是别…”

 “我说过我会很小心的。”罗昕冰冷的截断他的话,抬头望着正午的太阳,纤细的肩膀傲然的起。“太阳下山以前,我会骑在那匹马身上,如果没有,从此之后,我绝不会再靠近它一步。

 萧遥整个人瘫在书桌后的大椅上,闭上眼睛,心想,现在是黄昏时刻了吧?

 中午在送走短暂停留了三天的尹云天之后,他立刻躲到书房来,托词有公文待处理。事实上,这些公文可以等,只是他必须保持忙碌。

 他黑瞳睁开,疲倦的着太阳,然而他的心已想着罗昕,总是这样,他不能离开她身边一分钟而不想到她,而和她一起时,他也不能制止自己伸手去触摸她。然而,触摸到她,他却无法自制的想要吻她,而一吻了她,他便会想要拥有全部的她。

 此刻,他正在等待,这是七天前他绝对不可能会做的事。他等待着、观望着,然而她超乎平常的冷漠,让他的心吵由得进行起一场烈的战争。

 他可以轻易看出任何人心里的想法,唯独她那双氤氲的瞳眸,闪烁不定,蕴藏着他无法捉摸的心思,为此,他感到害怕、感到心慌。

 对于生命中那些来来去去的女人,他向来从不多费心思,但她不一样,从第一眼见她起,他就知道她与其它女人完全不同。

 她能捉住他全部的心神,只要她眼神一有动静,他就不自觉的惊慌失措,生怕抓不住她飘忽的灵魂。

 老天!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碰触她时,她‮体身‬的僵硬,他可以察觉少数时候,他极温柔的轻吻她时,她的变得如此驯服,他知道她并不厌恶他的吻。事实上,轻吻也是他唯一能证明她的存在,并保持自己正常的方法。

 美丽、复杂、令人渴望、不可捉摸的昕儿呀!他的手伸到颈背,漫不经心的着。

 很快,他向自己保证,她很快便会成为他的,而他会尽一切力量确保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萧遥起身,走到可以俯视府内后半部的窗前,视线沿阒湖泊缓缓移至凉亭,没有找到他想看到的美丽身形,他失望的垂下眼睑,正离开窗边时,远方马场栅栏内的侧影让他突然屏住息。

 “不——”当他看清楚马上的人儿时,惊惧在他心中烈奔洒,一声颤然的吼叫响彻云天,直上云霄…炎热的下午很快过去了,在太阳西落前的一个小时,罗昕整个人已经轻轻松松的上了马,英姿焕发的骑着阎罗在大草原上绕圈子。

 阎罗只有在经过纪闵尧和朱庸面前时会竖起耳朵,其余时间,它都能表现出完美,驯服的样子,就像一匹通晓人意的大漠神驹,完全没有之前的野难驯。

 一旁默观全场的两个男人,从最初的蓄势以待,并随时准备冲入场中救人的紧绷,到现在惊诧得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子身‬却依旧保持着最佳的应变状况,因为两人都太清楚阎罗这匹马是有始以来最危险、最不可预测的动物。

 “罗姑娘真的不是天仙,而跟我们一样是凡人吗?”朱庸深深屏息,身为一个马师,他不但不嫉妒罗昕的技能,反而钦佩的望着她。

 “我跟你同样有这个疑问。”纪闵尧回他一个苦笑,眼睛仍专注的看着场中一个一马。

 “你看,阎罗在她的手上,简直乖得像是一只没有脾气的绵羊。”朱庸双眼闪亮,声音‮奋兴‬得跟个孩子似的。

 “放眼天下,我看没有一个人的驯马功夫能像她这样纯了。”纪闵尧敬佩道。

 岂知,他话才刚说完,猛地,一道雷霆万盛的严厉气势骤而来,让人不浑身一颤。

 纪闵尧和朱庸见到来者为何人后,纷纷畏缩了一下,有种大祸临头的预感。

 “王爷!”两个人僵硬的上前行礼。

 “退下!”萧遥吐出残暴的凌厉之音,有若啸的冷风。“昕儿——”他叱咆的高吼,一见到那载着马的匹,他简直肝胆裂,双眼迸炽热的火花,骇人怒吼声几乎憾动整座平西王府。

 叫唤声清楚的传遍整个大草原,罗昕诧异的回头,只见萧遥魁昂然的身驱傲立于夕阳下,一身银白衣袍更显尊贵夺人,俊目闪现棱芒,杀气毕现,威猛吓人。

 “昕儿,停下来。”马背上的美丽傅影,无一不拨着他已渐失控的理智。

 仍深深沉醉在驯服阎罗的成就感里,罗昕对于能骑着神驹瓷意奔驰,听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快,心底有罢不能的急切渴望。

 无视于那沸腾的怒吼声,她挟紧马腹,低声道:“别理他,阎罗,趁着天还没黑,我们再跑一圈。”渴望自由的心催促着她。

 阎罗毋需她重述命令,已然放腿奔驰,她紧紧攀在马上,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奋兴‬及喜悦。

 “昕儿,不要呀!昕儿,拜托不要骑它,不要跑呀!求你,等一下!”

 萧遥焦急的想追上去,恳切的语调令罗昕更加叛逆的加快马的速度。

 “王爷,您冷静一下。”一旁的纪闵尧和朱庸见主子不顾生命的只想冲向前去,全然不理会自身的安危,不忧心的急喊。

 然而,萧遥那被恐惧所取代的面庞已狂野,根本听不见旁人的任何话,他的理智已随着恍基要弃他远去的倩影而消散。

 “昕儿!”惊慌的?群俺鲎运?姆胃?!缚煜吕矗你岚涯愀?缺獾摹!瓜粢7⑾肿约涸僖参薹ㄈ淌苣捎尚牡咨?鸬目只庞刖迮拢?艚莸纳碛把讣捶沙觥?br />
 “王爷!”石冲的身形紧随在后。

 原本平静的阎罗,在嗅到一股直而来的暴戾之气后,竟开始横冲直撞起来。

 罗昕镇定的拉住马缰,伸手触着它不住抖动吐气的头,轻轻的在它耳边呢喃安慰。

 “昕儿,我来接你了,快下来。”萧遥的声音充满了畏惧。

 “别过来,你会吓到它的。”她冷漠的道,注意力完全放在安抚马匹身上。

 “该死!如果它敢撒野踩伤你,我会亲自动手把它给杀了。”他威胁道。野蛮的脸上充满嗜血的残酷。

 “你这笨蛋!”罗昕森冷的目光狠狠的向他。“我本来已经把它给控制住了,结果你一过来就坏了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罗姑娘,你太放肆了!”石冲举足向前,愤然的捍卫着主子。

 “闭嘴!我不准你对昕儿无礼,让开!”萧遥成声叱喝。

 无法违抗主命的石冲,只得无奈的退离。

 “下来,昕儿,求求你,别让我担心好吗?”他轻声道,深情的瞳眸温柔的看着她清灵的容颜。

 罗昕心中为之一悸,不由得叹了口气,才道:“你先离开,我再下去。”

 “不行,我怕它…”

 “你再不走,我保证今天晚上我都会在马背上。”

 萧遥默然无语的凝视着她“答应我,你要小心谨慎。”

 “我会的。”她承诺道。

 他这才转身离开,但仍忍不住回头,只为了确定她不事。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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