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拿了人家的手短
奎雷莫名其妙地被吧台姐小羞辱了一番,气得本来就白皙的脸旁变得惨白。
他一骨碌爬起来,想穿上衣服,追出去。可翻了半天,哪有衣服的影子,这下子他可真的蒙了。不管怎么样,他可是一个堂堂的常务副总经理,也不可能就这样赤身
地走出去吧?
他一个人坐在
上,用被子裹着下半身,呆呆地朝外望着,渴望发现点什么,可又有些担心。结果,令他大失所望,
玻璃挡住了他往外的视线,外面的世界一片昏暗。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看见
玻璃渐渐地散发出了混浊的白。天色似乎亮了起来。因被莫名其妙的羞辱
起的怒火渐渐地冷却了下来,只有这小屋内特有的香气偶然飘来,仿佛在向他暗示着什么。
突然,门悄然无息地推开了,一身黑衣、黑裙的俏丽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女人赫然正是刚才失踪了许久的麻丝芳子。
他直直地望着眼前这位漂亮的美人,眼睛里刚刚冷却的怒火又悄然升起来,抬起手指着怒道:“你办的好事?”
麻丝芳子惊讶地道:“什么事啊?奎大经理。”
奎雷看他那幅神态,气不打一处来:“你不用装相了。赶紧把衣服给我找出来!”
麻丝芳子一楞,紧接着脸上浮出灿灿的笑容,道:“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瞧,把您给气的!来,快躺下,别冻着!”说完,急忙走过去,伸手一按奎雷的肩膀,想让他躺下。
奎雷气得双手用力往外一拨,想拨开麻丝芳子的手,可让他吃惊的事发生了。他一个大男人,硬是没有拨动那种如玉如葱的纤纤细手。体身不由自主地躺在
上。
麻丝芳子顺手把被子给他盖好。俯身在他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这要是在平时。早把奎雷激动地够呛。可现在。奎雷只感觉全身只起肌皮疙瘩。后脊梁骨嗖嗖直冒凉风。眼前这温柔地女人一下子变地神秘遥远起来。
麻丝芳子见他怒目瞪着她。似乎要一口把她
掉地样子。扑哧一声笑了:“瞧你这样子。好象所有人都欠你钱似地。到底什么事?快说!”
奎雷气得把头一摆。不再理她。
麻丝芳子见他一直不语。也生起气来。随手在墙壁上一划拉。象变魔术似地拿出一套衣服。不是别地。正是奎雷地衣服。她把衣服往奎雷
前一摔。冷冷地道:“既然你不说。那你就赶紧走吧!”
奎雷哪里顾得上麻丝芳子地脸色。急忙坐起来。劈手抢过衣服。三下五除二就穿上了。站起来转身就走。
麻丝芳子见他连个招呼都不打。气更大了。后面追道:“今天。你要走出去。以后就不要再进我这屋门。”
奎雷理都未理,猛地把门一甩,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当他下楼经过吧台的时候,发现那吧台上早已换了一位姐小,昨天那人早已不见。他气冲冲地走出了这家暗香阁。
…
奎雷前脚刚走,不知何时昨天那位吧台姐小神奇地出现在麻丝芳子的屋里。吧台姐小小心翼翼地道:“芳子姐小,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他会不会告我们的密?”
麻丝芳子微微一笑,道:“不会的!他是一个极要面子的阿斗,哪里敢把这种事情向外人说。何况,他借了咱的东西,手短!”
吧台姐小似乎没大明白,迟疑地问道:“他借了咱什么东西?”
麻丝芳子回头瞪了她一眼,道:“你问那么多干嘛?以后,这种事你少问!”
吧台姐小连连点头称是。
麻丝芳子突然
地问道:“怎么样?昨天晚上味道如何?他还可以吧?”
吧台姐小呐诺地道:“行什么行,整个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要不是我主动,恐怕他早就塌锅了。”
麻丝芳子细细打量着吧台姐小的神情,有些怀疑地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完事,我还告他,他要没钱,下回我给他买一瓶金
不倒呢?”吧台姐小在麻丝芳子面前极其小心,和之前与奎雷说话判若两人。
麻丝芳子听了,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这小子怎么这么生气呢?原来是受了你的气。”
吧台姐小嘴嘟了起来,不高兴地道:“我可没给他气受,是他自己不争气嘛!”
麻丝芳子笑得前仰后合,好半天,才
过这口气来,伸手拍了拍吧姐小的肩膀道:“好了,你下去吧。快笑S我了。”
吧台姐小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
第二天,奎雷给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请了个假,没有上班。
他一个人在家生闷气。本来他想当着麻丝芳子的面发
几句,可话到嘴边,却没有跟上去,毕竟拿了人家的手短,昨天送给县长胡来的一百万和文武的十万块都是人家借给自己的。单靠自己那点可怜的工资收入,虽说表面上比工长几倍,但要是拿到这个场合,连个零头都跟不上去,所以,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他努力平和着自己的心态,试图昨天的屈辱彻底忘记,可怎么也忘不了,越想越生气。他心里的感觉象刀子剜了一般难受,想着自己对麻丝芳子一片真情,却被人家如此玩
。他倒是有些想不明白了,如果她对自己没有感情,那又为什么肯借给自己那么多钱?难道只为了那点点的利息收入?
突然,电话玲想了。他拿起电话,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来正是麻丝芳子,他气哼哼地道:“有事吗?”
电话里响起了麻丝芳子银玲般的笑声:“还在生气啊?”
“哼!”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你啊,那么点小事,这么大人还往心里去?我看到那个吧台姐小了,听说了昨天的事。我狠狠地教训了她一番。我跟你保证,这事绝对与我无关,这一点我可以对天发誓!”麻丝芳子边说着,还真个儿地发起毒誓来。
奎雷的心被她信誓旦旦的甜言
语蒙住了,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了她,按理也是不大可能她背后主使这类事情,毕竟前几天才借给自己一百一十万元,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没有真情实感,谁能做得到。不过,他依然不放心,迟疑地问道:“那她怎么知道你那个时候出去?”
麻丝芳子听到这话,笑得更
了,嗔道:“她在底下坐吧台,我出去她还能看不到啊?真是的,这点小事也怀疑我。你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
奎雷听了这话,心情好了许多,虽然他仍然怀疑这事背后有蹊跷,但毕竟没有抓住证据。于是,他的口气缓和了许多:“算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这就对喽。要是连这种小事你都记仇,那你还怎么成就大事?再说了,你是男的,人家是女的,从哪方面讲你都没有吃亏,占便宜的应该是你,生气的应该是人家啊。你倒好,整个掉过来了。”麻丝芳子居然倒打一耙,责怪起奎雷来。
这是女人的拿手绝活,奎雷没想到象奎雷这样的女强人也会,看来这种无理辩三分的本事是女人的天
。
奎雷被噎得无话可说。麻丝芳子可是得理不饶人,继续道:“瞧你那小气样儿?一个大男人居然为这事生气,还一天不上班,亏你还是大公司的副总经理。”
奎雷这回不愿意听了,特地纠正道:“常务的!”
麻丝芳子笑的前仰后合,声音一扫之前的
霾:“好,好,好。常务的,我们的常务副总经理,你就别生气了。”
这回奎雷的脸色好转了许多,一天的烦闷终于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嘿嘿地干笑起来。
麻丝芳子见奎雷高兴了,突然把声音一变,语气里透着一层冰冷道:“记着,下回可不许这样了!”
奎雷嗯了一声。
麻丝芳子嘿嘿一笑,又响起了银铃般的声音:“我还有事,要挂了。”
还没等奎雷反应过来,麻丝芳子已把电话挂掉。
奎雷手拿着电话,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连自己也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儿。刚才还气得要命,就这样被麻丝芳子三言两语给说的烟消云散了。
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涌上心头:莫非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位麻丝芳子?要不,怎么自己的心情怎么会这样容易变幻起来?
当然,奎雷是不可能知道他喜欢的这个女人,居然有一位日本名字:麻丝芳子。在他心中,一直是圣洁纯真美丽大方活泼可爱的马小芳,除了性格变幻莫测,处事有一点神秘以外,实际上已挑动起他内心深处那
最脆弱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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