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到底要气到什么时候?从中山路走到中正路二段,前后绕了十几条街,你不累我快累垮了,要疯自己去疯别拖著我。”
甩开东方著衣的手,一迳走开的上官文静脚都快起水泡了,她趁没人注意时暗施了魔法让自己舒服些,走到卖冰的小贩前买了一杯情人果冰砂。
没人傻得当替死鬼,他爱气就让他气到脑
筋好了,她才不管他死活呢!莫名其妙发脾气连累她倒楣。
上次挨撞时她还能怪二姊的桃花泛滥,害她霉运连连走不完,这会儿她只能说自找苦吃,魔法学校最优秀的优等魔女,居然用脚走路走了几近三公里。
她到现在还是没搞懂,为什么一遇上这个个性急躁的男人会任其摆布,她明明可以很轻松地当她的魔女呀!守著魔女咖啡屋看因车祸死去的人下地狱。
悠闲的日子几时变了,为何她毫无所觉?
莫非魔法的力量减退,因为她不断地触犯魔法学校的规定。抬头望望无垠的天空,她猜想着第七空间是否有一双眼正在监视她。
“走几步路就喊累,你真是名副其实的小老太婆,活在裹小脚的年代。”瞧见她没跟过来,生著闷气的东方著衣旋回她身侧。
“那么英勇的骑士,你干么抢我的饮料喝?”幸好她买的是超大杯,不然让他一喝就见底了。
他不知感激反而皱起眉头。“什么玩意酸不溜答的,你们这些小女生尽爱喝这种怪东西。”
“不好意思委屈你了,毕竟我们年代不同。”谁叫他喝的。上官文静抢回
管不分他。
爱埋怨的人没得喝。
“小魔女你说什么,连你也嫌我老是不是?”东方著
非常
感地瞪大双眼。
“以我现在的年纪来看,十岁真的…呃!还好。”她忍笑地看他由气呼呼转为小气的
齿一笑。
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孩子气,真叫人受不了,酷的个性都比他好。
“讲话就讲话干么换气,你得气
呀!”他没好气地接过她手中的冰砂一口饮尽。
这人…太无礼了,她才
两口耶!“我要真有气
,你敢拉我走十几条街吗?”
“你真有气
!”脸色一变,他心急地瞧瞧她有无大碍。
“先生,现在再来问是不是太迟了,这些天我可跟你走了不少路。”大概是一年的总和。
她很讨厌走路的,一小段也宁愿搭公车不肯委屈自己,那天是睡迟了才没搭上公车,否则她也不会倒楣地被车撞。
如果那天有个善心人士肯搭载她一程,今
她不至于苦命地呆坐在大树下的圆圃,眼睁睁地看着强盗抢走她止渴的甘泉。
“吓我一跳,小孩子不要随便欺负大人。”他顺手将空杯一掷,没落到垃圾桶滚到大马路。
可想而知车子一
一扬又飞到老远,一下子越过车道落在百公尺外。
丢垃圾。
“现在你会说我是小孩子,那我可不可以依儿童福利法告你凌
。”大人说话得负责。
东方著衣一手轻勒她脖子威胁著。“我什么时候凌
过你?”
“此时此刻。”透过镜片,张大的双眼似在说:你敢否认?
“我是在训练你的体力,别老像个小老太婆要人推才走得动。”很自然,他笑着低头一啄她可爱的噘嘴。
“你…你又吻我。”可恶,她太不谨慎了。
“错了,这才是吻。”他想吻她想疯了。
没给她抗拒的机会,他一手扣住她完好的手,一手托著她后脑,仿佛饿了好久的野猴,拚命
眼前唯一的甘
,几乎把她的嘴吻肿了。
长长的喇叭声按
而过,他才缓缓地离开她的
,意犹末尽的
嘴角。
又被他占了便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怎么能…”
吻她。
“为什么不能,感觉到了就吻下去。”他毫无罪恶感的展
微笑。
“什么叫感觉到了就吻下去,你忘了我只有十七岁吗?”他的态度让人觉得不受尊重。
“吻起来不像。”很甜很醇,一种醉人的滋味。
难道她还要戴个牙套才符合年纪吗?“是谁说过他绝不沾未成年少女?”
“我不记得有这种朋友,你找到的时候别忘了通知我。”反正他有短暂的记忆休眠期。
“东方著衣,你真是大无赖。”她忍不住地用石膏手敲了他一下。
这人欠揍。
他故意挖挖耳朵表示没听见。“好像有人在骂我,是因为我做太多好事吗?”
好笑又好气的上官文静很想拿掉石膏用力拧他的耳朵,他真的很像孩子,做错事死不认错还装疯卖傻,让人拿他没辙。
若他在工作上也抱持这种不正经的态度,她怀疑他的作品怎会有人买,那些人全瞎了眼不成?
一想到此,她不由得笑了。
“丫头,你笑什么?”古里古怪的,让人心里发
。
“我在想,你刚才气得要翘起胡子了,一会工夫全变了。”
晴的个性如同女人的生理期,时顺时痛。
“我没有胡子。”脸色一沉,他端上臭脸生起她的气。
又来了,才说他肿就
了。“我没惹你生气吧?”
“还说没有,那个臭小子骂我人面兽心时你干么跟他说谢谢。”好像他不是人似,专门恶夜摧花。
“他叫高霆峄,我的同学,你别给人家脸色看。”他是人面呀!至于兽心她就不得而知了。
“我管他姓屎还是姓
,你居然没为我辩驳还帮著他,我真像他所说的人吗?”他只是对她有点小冲动而已。
她直觉的想点头,幸好及时停住。“霆峄是关心我并无恶意。”
“霆峄?”他故意发出怪声狠瞪她。“没事叫那么亲热干什么,以后只准你叫他高同学。”
别以为他看不出那臭小子的企图,两颗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分明心怀不轨,想近水楼台,他会同意他
碰他的私有品才怪。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同学又怎样,他天天跑到学校盯梢,看他能搞出什么鬼。
“你这人未免太霸道了,我和霆峄同学十几年…”认识他比认识你久。
嫉妒的东方著衣吻去她口中未出之语。“再让我听见你喊他的名字,我就吻得你说不出话来。”
“你…你简直是…专制。”很奇怪,她应该对他发火的。
可是她却一点也不生气。
“对你不专制不行,你一向怪得离谱,我怕你傻傻的被人家拐了。”一个连痛都不喊不叫的人还能不怪吗?
她怪的地方多得很,多到他说不出所以然来,反正就是怪。
这个人家是指他吧!“恕我无礼地问一句,你凭什么管我?”
在家她便是主,她掌管上官家已有多年,两位姊姊不曾有异议,非常合作的配合她的调度,几年下来相安无事。
自从父母“死亡”后,其实还没死,只是不晓得云游到哪个空间或哪个时代回不来,她们姊妹乾脆当他们死了的刻上牌位,以免好奇心重的邻居老是追问她们父母到哪去了。
死了,便是最好的回答,因为下落不明和死了没两样。
所以她很久没被管过了,习惯管人的她可不愿多个人来管她,她一向爱自由,不受拘束,否则她就不会离开魔法学校“自修”了。
“呃!这个…”表情局然的东方著衣言语支吾。“你是…呃…我…”
“你到底要说什么请直截了当,我没耐心听你嚼豆子。”一句没耐心就让她自毁退路。
是她自找的,别怪他没给她缓冲期。“我要你。”
“又要?”她心情不佳地横视著他。
有个二姊肯帮他就该偷笑了,他还想一张网打尽上官家的美丽雀鸟呀!
甭想。
“这次你给我往正常的方向想,我绝不可能让你上台。”那些眼睛生疮的男人,休想看见他的她。
她敢上台他会打断她完好无缺的腿,叫她爬也爬不上去。
“正常!”他们之间有正常的事吗?
打从一认识就不正常到现在,她难以理解他所谓的正常是什么意思。
东方著衣取下她的眼镜往口袋一放。“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嗄!”她听错了吧!
瞠目结舌的上官文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真的受了不小的惊吓,整个人由脚到头为之僵硬,张大嘴巴不知从何说起。
他会不会搞错对象了,二姊的外型和他比较配,他应该是拿她练习求爱才是,毕竟桃花开满树的二姊经验多多,他必须出奇招才行。
但是她的梦作到一半成了事实,她怔愕的表情实在太
人了,东方著衣顺理成章的吻落在她
上,久久谴蜷不再有生疏,低喃的磁哑声在耳边重复同一句话。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不准反对。”反正他是被这个小魔女
住了。
哪有人这么专权的,现在是主民时代。“你对感情一向都很随便吧?”
她问得小心翼翼,希望他点头说是,因为随便的感情并不长久,表示她受苦的日子也为之缩短,她最怕一生一世的承诺。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对感情最认真了,下了决定绝不会更改。”他很生气她的不信任,吼狮本
又犯了。
其实不然,她是太担心他会认真,不得不冒著危险问他,而非以为他是游戏人间的。
以他的个性要成为花花公子很难,动不动吼叫的毛病是留不住女人,即使他长相出众、家世傲人,一时的
恋终将成为
情,夜一过去便烟消云散。
笑得迟疑的上官文静在火山口盘旋。“别告诉我你从没对其他人认真过。”
太不可能了吧!男人是属于最不忠贞的生物,视感情为车子的附件,可有可无。
“你是第一个。”他从没要求过其他女人和他交往,是她们自己送上门的。
“东方,你不会没有过女人吧?”对男人的经验她是不足,但是以他的火爆脾气没女人是不行的。
有些
一点的男人常说:女人是用来灭火的工具,所以他的需要量一定惊人。
“有过女人和谈感情不同,以前我是有几个固定
伴…”他有男人的需要。
“才几个!”她惊讶的大喊,随后自觉过度关心的收起不信。
黑眸微微一眯,他
近的凝视她的双眸、“不然你以为我应该有几个女人?”
“呃!起码好几十个…”他定居法国,而法国的女人可是美得令人难以抗拒。
“几十个?”他的口气很轻,轻得充满危险
。
“难道我说错了,你的本事已经破百?”西方人是比较开放,她低估他了。
东方著衣气得在她耳边大吼。“你当我是种马还是没女人就不行的婬
,我脸上写著好
两字吗?”
“小…小声点,人家在看你了。”天哪!他是使出吃
的力气吼她呀!都耳鸣了。
路上行人匆匆,怕惹事地快步走过,只敢用眼角一瞄突然发狂的男人,庆幸自己不是被吼的人,实在太恐怖。
“看什么看,没看过情侣吵架呀!”东方著衣火气大的吼走一对好奇的中年夫
。
谁跟他吵架,他们才不是情侣。“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一天到晚在生气,你有熄火的一刻吗?”
“谁叫你要惹我发脾气,不能正常一点当我的女朋友。”哼!谁会喜欢被自己的女朋友形容成万恶婬魔。
他是男人自然有那方面的需求,可是同时他也是极怕女人纠
的人,他有过被女人
上不放的经验,所以对于挑选
发
的对象他十分谨慎。
通常他的
伴大抵是法国人或是义大利人,法国女人理性而优雅,她们讲求相处融洽而非永远,一旦缘尽,洒
地说再见之后仍是朋友,只是不再有
关系。
而义大利女美
感热情,她们追求的是一时
情,同时拥有数个性伴侣,因此不会执著在一个人身上,即使分手还能笑着祝对方聿福。
至于日本女人他从来不碰,因为她们看来温柔多情,但只要一被
上就很难甩掉,说的是一套,做的是一套,翻起脸比男人还狠。
他的女人真的不多,屈指一算不超过十个。
“我几时同意当你的女朋友?”他的脾气还需要引火线吗?根本是自燃
。
“我有准你拒绝吗?”反正她是逃不掉,他说了就成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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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荣升为东方著衣的女明友是好?是坏?
这句话来问上官文静最恰当,深受其害…呃!备受呵护的她肯定能出一本指南,详尽的列出他的十大要求、十大怪僻,甚至是一天吃几粒米。
在各大狼女的环伺下,她的地位是受人垂涎且具有危险
,东方著衣对她越好,她身边的危险指数相对提高,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真的不骗人,连喝杯水都得谨慎小心,即使那看来透明清澈也有可能掺了盐,更何况是咖啡、果汁之类的高危险饮料。
之前她之所以猜测他有过上百个女人,是根据他受
的程度评估,最后对他的“洁身自好”她惊奇不已,他怎能在面对众多女美仍不动心呢?
今
真的印证他的受
,来到他的工作环境,才知抗拒女美有多难,她们全都积极而上进,锁定他为第一目标,好成为成功的跳板。
不用说她的出现有多叫人痛恨,虽不到
除之而后快,但是一些恶意的小动作是难免的。
“啧!小女生耶!不知用什么手段钓上咱们的大老板?”
“后生可畏呀!人家就是比我们年轻有本钱,衣服一
可是吹弹可破。”
“破!还有地方破吗?她那地方不晓得有几个男人进出过,不上医院补一补怎么破。”
一阵讥诮的婬秽笑声实在下
,以不大不小的音量传入坐静的上官文静耳中,她始终保持著清纯微笑,只有眼底闪过飘忽的绿光。
模特儿影响服装展的成败,既然伤不得就只好让她们凉快,免得一肚子妒火无处发
,牵连他人。
几个二十出头身材高挑纤瘦的女孩自鸣得意的笑着,她们以为不入
的言语已严重的打击到上官文静的心,因此笑得狂肆毫无危机意识,没见过世面的女高中生哪敌得过她们。
殊知,一瓶五千西西的旷泉水突然在她们身边爆破,溅起的水珠十分公平地淋了每一个人一身
,衣内的款式若隐若现的先行展示一番。
指导新人走台步的美仪老师连忙上前询问,可是没有人能说出是怎么回事,只是表情很怪的走开。
刚彩排完的上官桃花一走下舞台便知道发生什么事,在男人的目送下,走向遭男友冷落的女孩,一
股就往她身边挤。
“真恶劣呀!老三,前阵子缺水缺得这么厉害,你居然不爱惜自然资源的浪费掉,你一定会有天谴。”
上官文静一脸已经遭遇报应的表情。“你说成为东方的女朋友还不算是天谴吗?”
“咯…还好啦!他对其他女人都不假辞
,只对你和颜悦
,相信幸福的钟声即将在你身边响起。”她取笑着在她头上一洒。
结果本来想变玫瑰花瓣雨却成了下饼乾屑,淋了两人一身。
“我拜托你,二姊,丢人现眼的魔法别再用了行不行?”她羞于承认两人是出自同一所魔法学校。
“呃!呵呵呵…我不是故意的。”上官桃花乾笑地扪掉两人身上的饼乾屑。
“你哪一次是故意的,每一次都嘛很惨。”她没一次成功的,半吊子魔女。
“总比大姊好吧!她是完全不行。”还被魔法学校评监为劣等生而踢出来。
“真感动呀!二姊,你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西瓜专挑小颗的来比较。”该惭愧的事还好意思论人之短。
上官桃花妩媚地拨拨发丝轻拭汗水,娇
的一笑。“当然没法和你比喏!你是我们上官家之光。”
“少谄媚,你别以为我没看见就不吃青椒,走秀过后追加一个月。”她有眼线。
当场僵住的上宫桃花是
哭无泪,心想是谁出卖了她。“我不是不吃是太忙…”
“所以我体谅你延后一个月,并未加重刑期。”她并非不近人情,该松该宽的时候她绝不拉绳。
这叫体谅吗?
一想到青椒的味道她就很想吐,捂著嘴一阵反胃直冒酸
,看起来像…
“怀孕的女人就别太辛苦了,回家找你的男人,不要抢我们年轻人的饭碗。”
少上宫桃花两岁的周盈然今年二十一,是目前新人中表现最好,也是最被看好的一位,潜力无限是美仪老师对她的评语。
由于是最优秀的新人,因此在训练过程中多了一丝骄气,目空一切的以为她才是服装秀的主秀,未先发光已有明星架式。
在众多模特儿中,她以上官桃花为假想敌,一心以击败她为目的,因为只有上官桃花比她杰出,台步之稳是她所不及的。
没见识过大场面不晓得天有多高,怀有梦想的女孩不在少数,若没失败过,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广,难免趾高气昂,认为自己一定是最亮的一位。
美丽的女孩子总是希望受人注目,若有人比自己更出色更叫人注意,那么嫉妒便会丑化人心。
周盈然就是这种人,自视甚高却不肯虚心请益,从小被宠坏的她总当自己是家中的大姐小,人人宠爱她是应该的事,如有不然便是对方的错。
上官桃花掩口轻笑“呵…人家说怀孕的女人最美,我允许你来嫉妒我。”瞧!她多宽宏大量,善待敌人。
周盈然表情倏地一沉。“谁要嫉妒你,天生風騒不正经,说不定孩子的父亲是谁得回家翻翻桃花册。”
“咦!猜得真准,你怎知我有十来本桃花册?”该不会是文静
密的吧?
她老嫌她桃花泛滥,不安于室,不编好桃花册,迟早让人弄大了肚子却找不到播种者。
“别看我,你的长相活生生是一朵桃花。”人家随口一讽她也信,智商低得没法相信。
因为她叫桃花嘛!“周妹妹需不需要桃花册?我可以指导指导你如何编册。”
“不用了,我又不像你婬
成
,男人一个又一个,到最后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她有一种恶意中伤的得意。
终于能扳下这她最厌恶的女人,叫她如何不开心。
她的诋毁让上官桃花非常不高兴,她扬起魔女的笑容引人心惊。“你错了,我怎会不知自己的男人是谁呢!说出来你肯定不相信。”
“谁?”一定是上不了台面的人。周盈然衷心的相信。
“还能有谁,你看得见有成就有地位的男人不就那几个。”用脚指头数也数得出来。
“温律师?”她头一个想到的人是他。
“再给你一次机会,他很高,很会吼人,很有设计天份。”不难吧?提示全在里面。
上官文静好心地在她耳边轻喃。“别把他扯进来,否则他又要吼人了。”
“他敢吼我,我就把他变成南瓜。”上官桃花回以蚊鸣。
就怕南瓜变不成变成马车。上官文静在心里想着,
“很高,很会吼人,很有设计天份…”周盈然忽地瞳大眼。“…怎么可能是他?”
“为什么不是他,你没见他对我温柔得很,不时嘘寒问暖。”她没说是看在妹妹的份上多加照顾。
周盈然无法置信的指著上官文静。“可是东方先生的女朋友不就是她,怎么会…”
多出一个。
“我们姊妹情深共事一夫,她是台面上,我是台面下的。”上宫桃花笑得风情万种,犹不知她口中的男人已来到身后怒视著她。
“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共事一夫?”他有那么滥情吗?像温致新来者不拒。
哇!吓死人了,好大的吼声,文静怎么受得了?“开开玩笑嘛!干么认真。”
“这种玩笑能开吗?万一你妹妹当真怎么办,要我剖
以示真心不成?”这个桃花
专会惹是生非。
模特儿的专业素养一
,勾引男人的本事亦是一
。
“你要剖心我是不反对,不过得先当我肚里孩子的父亲才行。”她真生得出来才有鬼。
“上官桃花——”姓上官的一个个都该死,全都不正常。
“东方先生,像这样恬不知
的女人不用也罢,只会攀关系好上台走秀。”搞不清轻重的周盈然嫣然一笑,以为能博取一丝好感。
她对自己的条件太有自信了,女朋友随时可以替换,她乐于当补位人。
可是——
“你是什么东西,我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事吗?就算她攀关系也得找到关系攀,你眼红个什么劲。”不知天高地厚,毫无职场伦理。
“我是为了这场秀好。”周盈然不甘受责,她依然认为自己是无可替代。“你不能为了女朋友循私。”
东方著衣冷哼著拥著他的小女友。“我高兴为她循私你管得著吗?”
“你就不怕模特儿反弹不愿走这场秀?到时反而无法展出你的得意作品。”她以模特儿份身威胁著,不愿平白被吼。她太过骄傲了,以致看不清自己新人的地位。
“你是指你自己吧!”他不在乎。
“是又如何,会有很多姊妹与我共进退,你会失去所有的模特儿。”她自信的道。
“不想待的人尽管走,我能训练你们就能训练其他人,没有人是不可被取代的,除了我的女朋友,我不会为你们这些短视的模特儿而妥协。”
“你…你不担心服装展搞砸了?”一看到身边的同伴纷纷回到训练场而不支持她,周盈然的心开始慌。
“大不了再往后延几个月,几百万的花费抵不上我小女友的一个微笑,你还想待在舞台上吗?”
意思是别给他拿乔他不吃这一套,要嘛安份地回台上接受美丽指正,否则有骨气地走出去,他绝不留人。
评估著眼前的情势,想一举成名的周盈然眼神一黯,不发一语地走回训练场,她发誓有朝一
要他们好看,并成为闻名全世界的专业模特儿。
今
的侮辱她一定要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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