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寸光阴贵似金(五三零章)
指寸光贵似金(五三零章) 室山,法王寺。
“就传书来看,宗主此时应已进了谷中。”
秦百程手中捻着张纸条,行云身为宗主,此行传递消息,自然也用飞鸽,而且要比萧寿臣正大光明许多。
如今秦百程得了行云已进安乐谷的消息,便意味着萧寿臣的异动在既,一旦过几
行云安然出谷,那萧寿臣必不会坐以待毙,到时便需要郭秦二人联手压制了。
这几
正是关键!
郭定府见秦百程面上似有焦急,微笑道:“可是担心宗主的安危?”
秦百程眉头一皱道:“正是,宗主武功虽强,可却难敌萧寿臣的阴谋诡计,我这几
思来想去,也许当初便不应让宗主去那安乐谷。”
郭定府点头道:“确有些道理,宗主此去的危险着实太大。”不过他随即转口问道:“可宗主定下的决心,你又当如何?不遵么?”
秦百程的眉头一皱,便听郭定府道:“宗主便是宗主,你我如果不听命行事,那与萧寿臣又有何异?”
秦百程闻言哂道:“萧寿臣狼子野心,要夺这宗主之位,而我们却是关心宗主安危,哪能相比?”
郭定府头摇道:“无论目的为何,结果却是一样。”
顿了一顿,郭定府再道:“百程,你我年纪相差不大,有朝剑门在侧,也是走的近上许多,可你我却是两种人。”
秦百程微是一怔,今
郭定府的言谈举止与往日大是有异。不
暗道:“平
里可没听他唤过我百程,今
是怎地了?还拿言语来
拨我?”
郭定府见秦百程大皱眉头。微是一笑道:“我从不自诩如何智慧,与那萧寿臣比较起来,我终要逊上不少,就如当年我虽看了出他必是不安现状之人,可却未料到他地心计如此之深。不过我却知自己勉强有个长处,那便是稳重一些。”
秦百程闻言忽是一笑道:“那郭大掌门可是说我不够稳重?”
郭定府竟是笑道:“百程之言道确是我所想。不过百程为人直
,喜怒不藏,这自不是坏事。”
秦百程闻言一怔,随即皱眉道:“可却也非好事?”秦百程不解道:“我这脾
百多年了,万剑宗里的人,怕是无人不知,再者,这与宗主如今地安危有什么关系?”
郭定府笑道:“关系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是关系到宗主以后的安危”
秦百程这才怔了住,心道:“以后的安危?”
郭定府笑道:“如今天剑、神剑、朝剑三门。由你我和萧寿臣把持,共扶一位宗主。
萧寿臣自不必去说。此役我们如果胜了,朝剑门自然不会是他做那掌门,如今看来,朝剑门掌门的人选到很可能是萧寿臣之子,那个宗主的师弟,听说那孩子很是聪慧。可他年纪着实太小,性格似也孤僻,对宗主地帮助却是不大。
宗主年纪尚轻,他身旁出谋划策之人如那焉清涵,也同是年轻人,却少了一个老成持重的长者。而我是命不久已,等我去了之后,宗主身旁的长者便只你一个。”
顿了一顿,郭定府微笑道:“百程可莫要让老朋友不放心。”
郭定府的言下之意,秦百程终是听了个明白。心道:“他还似以往般的不
利,说话也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弯子。这话说来的意思。便是嫌我不够沉稳,身为长者,在宗主身旁却难尽长者之责,所以要让我尽力收敛。只是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想到这里,秦百程的心下一动,又是仔细端详郭定府半晌,却没见他与往日有何变化,疑道:“听你说这话,怎么好似今
就要死了一般?”
再是看了看郭定府,秦百程头摇道:“可你气
却是不差,为何要说这些丧气话?真要劝我,直说便是,我秦百程亦非莽撞,为了宗主和这万剑宗,就算按奈些也是无妨。可这些
里,真若没了你在旁镇着萧寿臣,只我一人和几个神剑门下,却是
不住那萧寿臣。”
郭定府闻言叹道:“有百程此言,我便放心了,不过我这寿数已尽,难说哪
便死,这是我的运数,强求不得。”
郭定府说到这里,面上忽是一笑,又道:“可就算我死了,那萧寿臣却也未必就能做什么。百程莫要忘了宗主也自有他的运数,而且还好地很,萧寿臣多少诡计奇谋,却都被宗主一一化解,到如今还落了个诺大的声势。”
秦百程闻言眉头一皱,行云地运道确实是好,这秦百程可是知道的,可他怎能把这希望全寄托到虚无缥缈的运数上?可转念再是一想:“以他如今的气
,再撑个半月一月似无什么问题,到似是我多虑了。”
秦百程正想到这里,便听郭定府再是言道:“其实宗主此去到也非是任
,此去可救下许多人,那些人又能作为扳倒萧寿臣的证据,于情、于理,我们也不能阻拦,否则便是陷了宗主于不仁之地。
本宗第三代沈宗主的才高,志也高,只是仁义稍有不足,这才引来大祸,二百年了,我万剑宗出了萧寿臣这样地人才,本是星事,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他好似沈宗主一般!也正因此,我才一直反对出山。
只是我却知道,以萧寿臣的
子,定会有法子出得那安乐谷,随后万剑宗
来的便是大难!二百年前,万剑宗有安乐谷可藏,如今呢?
可这非我之力所能阻止,所以只好不惜偷天,假做已晋通天一境,只是为了万剑宗一旦出山,好让德皇他们有个顾忌。”
说到这里,郭定府忽是一笑道:“可谁曾想,这后嗣突然天降了行宗主来,要说冥冥之中无有天意,如今我却是不信的。”
秦百程不语,郭定府继续说道:“如今宗主仁义宽和,才得保万剑宗平安,万剑宗要想继续立足这江湖,宗主便需一直如此。只是手掌万剑宗如此权柄,一年二年也许不会有如何的改变,可十年二十年呢?十载之后,宗主还未及而立啊,百程身为长者,要做些什么,可想通了些?”
见秦百程沉思不语,郭定府知他心有所感,当下不再多言,屋中随即一阵安静。
可不片刻,这份安静便被人打破。
“萧掌门有请郭掌门、秦掌门往本院前一叙。”来人禀道。
郭、秦闻言二人俱是一震,互相看了一眼,心道:“萧寿臣终是要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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