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北极星岛
“你说
联组盯上你了?”“天权”诸葛纵横眉心微蹙,斯文俊雅的脸上堆起了警
“是啊!明
琼子居然是
联组的大姐小,而她的妹妹似乎想找咱们报仇。”段允飞一点都不紧张,相反的,他看来有些奋兴。
“她知道你是北斗七星之一?”“天旋”阎炯挑起了浓眉。
“应该是吧!她连我喜欢吃的东西和喜欢的女人类型都查得一清二楚…”段允飞回味着冰室寒那双香醇可口的
办。
“你喜欢女人这种事不用调查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阎炯冷哼。
“喂,你口气好一点哪,明
琼子可是你杀的,现在却得由我来替你承担后果。”段允飞瞪着他。
“我看是他们认为你比较好对付,才拿你第一个开刀吧!”阎炯讥笑着。
“你说什幺?”段允飞霍地站起。
“事情再明显不过了,
联组不敢惹我,只好先由你下手。”阎炯冷冷瞄了他一眼。
“他们不是不敢惹你,而是找不到你,因为这阵子你几乎都躲在这里陪着你的佟心语写书,成了一只道地的缩头乌
。”段允飞反
相稽。
“你说谁是缩头乌
了?”阎炯跟着站了起来,凑近他,两人鼻尖碰着鼻尖,大眼瞪着小眼。
“不就是你吗?惊悚小说家现在改写爱情了,真可笑。”段允飞扬起下巴嘲弄。
“有什幺可笑的?我用大脑写爱情,而你,你只会用你的下半身玩
爱情,当心玩出毛病来…”阎炯大肆挖苦。
“怎幺,你几时变得这幺关心我啦?”他瞪他。
“我才懒得管你!只怕你染了爱滋病什幺的,丢北斗七星的脸。”他也瞪他。
“闭嘴!你这个魔手怪男!”段允飞简直要气炸了。
“妈的,你这金
猴说什幺?”阎炯也被惹得着火。
两个身高相当的大男人就这幺对峙着,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其它人看得又是一阵无力。
“又来了!你们能不能休战啊?老是这幺斗下去,真难看。”“天玑”狄剑淮翻个白眼,受不了地
着太阳
。
“难看你不会别看?”段允飞和阎炯异口同声地驳斥。
大家对他们不约而同地说同一句话感到莞尔“天枢”就曾说过,阎炯阴沉剽悍,段允飞则开朗狂放,他们虽然时常斗嘴,彼此又看不顺眼,但事实上却像光和影,难分难解。
“奇怪,你们到底是仇人还是朋友?”狄剑淮拂开他那头乌溜溜的棕色长发,忍不住发噱。
段允飞和阎炯只要一见面就没有不吵架的,可是一旦其中一个不在,另一个总会显得有些落寞,真让人搞不懂他们两个到底算什幺。
“像仇人的朋友,异己却同心。”“摇扁”望月星野靠在椅背上,如
诗般低声念着。
冷凝又带点自闭的他从来不随便开口答腔的,突然冒出这一句,让其它人都颇为惊讶。
诸葛纵横却破他的话深深撼动着。
异己同心!他们北斗七星,不正好是这四个字的最佳写照?回异的性格下,七个人却是个密不可分的共同体,被改造的残酷际遇,反而让他们成为一个特殊的团体,也因有相同的命运而更加团结。
““摇扁”你在说什幺?谁会和这家伙同心了?“天旋”的心早被佟心语占满了,而我的可还空得很。”段允飞夸张地扮个鬼脸。
“你有心吗?去问问那些被你耍弄的女人,你根本是个没心没肺的男人。”阎炯冷笑。
段允飞双眉往央中靠拢,魅力十足的一双电眼危险地瞇起,声音从齿
中进出“我看你是真的很想和我打一架…”
“没错,我早就这幺想了。”阎炯也不示弱地摩拳擦掌。
眼看两人又要起冲突“天枢”忽然在屏幕上出现,轻斥一声:“别再闹了。”
一句话,却十足权威,段允飞重重哼着,转身坐回座位。
一只锣罢手,另一只锣当然敲不响,阎炯只有乖乖坐下,脸色沉郁。
诸葛纵横暗暗好笑,也只有“天枢”制得住这两匹野马。
““开
”刚才汤医生已分析了你拿回来的那只戒指,里头藏着的注
里头有某种类似品毒的成分,这种东西只要注
进血管,不出三分钟,就能控制人脑,被注
的人將成为一个傀儡,受到操控…”“天枢”马上进入重点。
“冰室寒想利用“开
”来对付我们,是吧?”诸葛纵横接着道。
“没错。”“天枢”道。
“哼,那小妞还真以为我很容易上手?真是太小看我了。”段允飞并不惊讶,因为他早就怀疑冰室寒千方百计要请他吃饭必有蹊跷。
“我以为明
财团会找我们报仇,没想到找上门的却是
联组…”狄剑淮支着下巴,美丽的五官微微皱起。
“嗯,和明
财团比起来,这个黑道组织反而更难应付。”诸葛纵横早有预感明
财团会来袭。
“不过就是个日本帮派而已,有什幺好担心的?”阎炯拧了拧眉。
“
联组不是一般的帮派“天旋”其组长冰室龙形向来在黑道拥有呼风唤雨的能力,而且和各国情报单位都有
情,他已死去的
子甚至还是前日本首相的妹妹。”诸葛纵横又道。
“你真是厉害,连这点都知道…”段允飞佩服地吹了声口哨“天权”对世界上的一些大小事总是了如指掌,一点都不输给“天枢”
“冰室寒能够掌握你的身分,靠的就是
联组遍布在全世界的势力,明
琼子一死,她就是
联组的继承者,严格说起来,她会是个很强的对手。”诸葛纵横真正顾忌的是
联组的力量。
“对手愈强,打起来才愈过瘾。”段允飞浑然不把
联组放在眼里。
“你要小心点“开
。””“玉衡”石逸突然道。
长得刚猛高壮的他男子气概十足,七个人中,他和望月星野一样不多话,只不过望月星野牙尖嘴利却倾向自闭,而他则是标准的实心人不擅言词,只懂得用拳头及武力解决问题,因此难免行事冲动了些。
不过,别看他一副力暴分子模样,他的心肠可是北斗七星里最软的,念旧又极具义气,是个很能倚赖的伙伴。
“怎幺?“玉衡”你担心我打不赢冰室寒?”段允飞拍拍石逸宽厚的肩膀,笑道。
“不,我是要你小心
联组,这个帮派和一般的黑道不同,两年前我曾和他们有过接触,冰室龙形不是个容易应付的角色,他心狠手辣,无恶不作,而且对品毒很有研究,我相信冰室寒用来对付你的这个葯也是
联组的武器之一。”石逸对外的身分是个职业保镖,他接触过的人不少,其中更不乏些奇特危险分子。
““玉衡”说得没错“开
”不能对
联组掉以轻心,继续观察,若
联组有进一步举动,就由你解决他们。”“天枢”严肃地道。
“没问题,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段允飞笑着扬了扬他那头金发,往自己
口一拍。
才没几天,他已开始想念冰室寒了呢!
“冰室寒一直在追踪你的行踪,这阵子你先别回北极星岛,等一下有人员要离开,你和他们一起走,你未来的行程都不需要改变,我想,冰室寒应该会主动找上你,如果遇上麻烦,马上通知我。”“天枢”又道。
“我怎幺可能会有麻烦?有麻烦的应该会是冰室寒吧!”段允飞笑着站起身,向众人做了个潇洒的道别手势,便哼着歌定出会议室。
狄剑淮摇头摇,好奇地问:“奇怪,为什幺他看起来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段允飞还没回答,阎炯就先替他说了。
“这还用问吗?那个冰室寒肯定是个大女美,这小子八成想假公济私,把对方弄上
。”阎炯的口气全是了然。
“原来如此…”狄剑淮恍然,不过他觊美的脸上很快地闪过一丝谁也没注意到的
晦。
北斗七星之中“天旋”看似与“天权”感情最好,不过,他看得出来,真正和“天旋”最知心的,反而是“开
”
而他…永远只能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天旋”无法走近他身边…
会议结束,其它人陆续走出会议室“天枢”却突然叫住了他。
““天玑”等一下。”
狄剑淮转身,奇道:“什幺事?”
“我希望你能去支持“开
”他一个人要对付
联组可能会有危险。”“天枢”向狄剑淮道。
狄剑淮皱了皱眉,他和“开
”两人虽不常吵架,但是个性实在不怎幺合,要他支持他,难免有点不
。
“他不是对应付女人很有把握吗?”他冷哼。
“愈有把握就愈容易大意“开
”会需要帮忙的,你随时准备待命。”“天枢”道。
“我知道了。”他很快地点点头。“天枢”说什幺他就做什幺,从来懒得去质疑或争辩。
狄剑淮离开后,诸葛纵横一个人留下来,盯着计算机屏幕中的“天枢”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天权”有事吗?”“天枢”问道。
“你在担心,对吧?”他一眼就看穿“天枢”心事重重。
“我在担心什幺?”“天枢』反问。
““诺亚方舟”!”他缓缓地道出答案。
“天枢”顿了几秒,笑叹“我真是愈来愈欣赏你了“天权。””
“别抬杠了,你查出“诺亚方舟”的相关资料了吗?”诸葛纵横拧着眉。
“是的,由三个财团组成的慈善组织“诺亚方舟”的确涉嫌当年的人体变种研究计画,只不过证据早已湮灭。”“天枢”空
的脸孔在屏幕上转着。
“所以,当年的科学家们虽然已死,但幕后主使者其实还活着,对吧?”诸葛纵横沉声道。
“对,而且,似乎正准备將我们一个个猎捕回去。”
“而你怕他们躲在暗处,利用
联组卯上我们之际出手?”
“这下无可能,唐绍宗和
联组之所以能得知我们的身分,必定是经高人指点…”
“这幺说,我们即將有一场硬战要打了?你打算怎幺做?”诸葛纵横眼镜后的眼瞳
光一闪。
“以静制动,我会丢出个饵引蛇出
。”“天枢”深沉地说。
“饵?老天!你是指…”“天权”心思一动,一脸恍然。
“所以我才说会有危险。”“天枢”笑了。
“天权”瞪大眼,久久才冒出一句“你真是个阴险的家伙!“天枢。””
“我也这幺认为…呵呵…”“天枢”以可恶的笑声响应他的“恭维”
洛杉矶
一辆银色保时捷跑车飞快地驶进比佛利山庄的一栋高级豪宅,打破了正在举行的
天派对的
闹气氛,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些惊讶,不明白这位就这幺直闯而入的人到底是谁。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身着黑色西装的冰室寒跨出车子,众人无不被她的美丽惊炫,虽然男
化的穿著將她紧紧包裹住,可是依然难掩她光芒四
的
丽,许多男士早已放了怀中的女伴,两眼发直地盯着她,根本栘不开视线。
她一下车,豪宅的主人马上上前,惊喜而和善地询问:“这位姐小,请问你是…”
冰室寒没开口,紧跟在她身后的武田雷太很快地冲到她身前,挡住对方。
“我们是来找人的。”他冷冷地道。
“找人?你们要找谁?”主人愣愣地问。
在主人错愕之际,冰室寒早已笔直走向豪宅,大刺刺地闯入主人的屋子。
宽大的豪宅内,有许多男女男女相搂拥吻着,一看就知道,对外宣称
天派对,实际上却是个搞三捻七的
派对,这种事,比佛利山庄里多如牛
。
冰室寒看也不看其它人一眼,很快地转进后园,就在游泳池畔,一对女男几乎全
地
在躺椅上,那女人嘴里不停发出悦愉的**,而那男人正
在她身上
动着…
冰室寒倏地站住,眼睛瞪得奇大,眼前的景象让她想起了多
前的那一幕,这个女人的影像与牡丹重迭,一样发出**的声音,一样一副
火焚身的丑态,好象只要是碰上了段允飞,所有的女人就会变得同样下
!
没错!和那女人吻得
切情狂的男人正是她要找的段允飞,她早就知道他会参加今晚的派对,放
形骸的他最喜欢这种场合,只要有人邀约,他一定参加。更何况,这里的主人还是他的车
。
她嫌恶地皱起眉,还没开口,段允飞就笑着抬起头,缓缓转过身。
“你还真有办法,冰室寒,从德国又一路追回国美…我真搞不懂,我是哪里惹到你了?为什幺你要对我穷追不舍?”
冰室寒冷冷地盯着他,美丽的脸庞结满霜气。
“你怎幺可能不懂?你应该心里有数才对…“开
。””她喊出他的代号。
段允飞眉一挑,站起身,把长
裆半开的拉炼拉上,
着上身,毫不吝啬地展
着他健美匀称的
肌。
“什幺是“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幺。”他扠着
,走近她,并且低头看她。
她果然知道他的身分,这可有意思了。他暗忖。
扑鼻而来的男
气息莫名地搅
了她的心跳,她脑中有几秒钟的紊乱,只因这熟悉的味道让她想起了他那掠夺似的一吻…
不知足中了什幺
,这几天她经常会想起他火热的舌尖采进她口中的感觉,一团火从她的舌尖一路延烧到她的
口,并在那里肆无忌惮地狂燃着。
但让她最气恨的,是无论她怎幺做都扑不掉
口的火花,段允飞的吻简直就是个火种,像蛊一样,除非杀了他,否则火苗永不会褪!
只要杀了他…
“少装蒜了!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她
口气,净空自己的思绪。
段允飞或者对女人真有一手,不过,她会让他知道,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喂,你到底是谁啊?干嘛打断我的好事…”躺椅上的金樊人不悦地站起,毫不介意自己
着上身,横眉竖眼地挡在她和段允飞之间。
“没事,珍妮,我和这位姐小有点过节,你先到房里等我。”段允飞安抚地拉住自己的女伴。
珍妮不依地回身勾住他的颈子,嗔怒道:“不要,人家好不容易等到你来,我才不把你让给别的女人。”
“唉,乖一点,进去等我,这个女人可不好惹哦!”他搂住她的
,低头吻了吻她
红的
。
“不过是个女娃儿,我可不怕她…”珍妮说着用力拉下他的颈子,火热地吻着他。
他来者不拒地张开嘴,舌尖与她的热烈地
着。
冰室寒看他们旁若无人地拥吻着,火气陡地上升,从后
拔起
就对着珍妮发
。
可是,也不知是怎幺回事,段允飞竟在零点一秒内放开了珍妮,转身,出手,箝住她的手腕,把
口向上一扯…
“砰!”一声,弹子
向天空。
好快!她震惊地楞了楞,段允飞的动作在眨眼间一气呵成,快得惊人。
“动不动就开
,真是火爆哪!”他啧啧地摇着头,瞥了一眼被吓坏了的珍妮,疼惜地道:“看你把我的小宝贝吓得…”
她愤然地挣开他的手,以能將人冻成冰
的声音冷哼:“叫她滚,然后你跟我走。”
他叹了一口气,朝珍妮道:“你快走吧!珍妮,我现在有麻烦了。”
珍妮没想到这小女人如此凶悍,瞪大眼,吓得拔腿就跑。
冰室寒的
口转而对准段允飞,一副掌控了局势的得意样。“今晚,你不和我走都不行了。”
“原来你这想念我,急着要我陪你…”他笑着要着嘴皮子。
“闭嘴,我是要和你好好算一算我们之间的帐,你对我的不敬,我要在今天统统讨回来。”她
厉地暍道。
“敢情你还对那天我吻你的事耿耿于怀?”他故作惊讶。
“没有人敢那样对我还逍遥地活着。”她狠怒地瞪着他。
“真的?从没人吻过你吗?”他睁大眼,难以置信。
她细眉拧起,真是讨厌极了他那副痞子嘴脸。
“好吧!算我对不起你,大不了赔你一个吻…”他说着嘟起嘴凑近她。
“你找死…”她气不过,把
上膛,指着他的眉心,俏脸一片冰寒。
“你不敢开
的,杀了我,你就找不到北斗七星了。”他不畏惧地
立着,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
她心头微凛,他说得没错,现在冲动地杀了他,她查不出北斗七星,更无法向父亲
代。
“我现在不杀你,不过,你的命已在我手中,永远逃不了了。”她冷笑,朝身后的武田雷太示意。
武田雷太上前押着段允飞的手臂,手中的
抵着他的背心,冷硬地道:“走。”
段允飞很无奈地拎起披在躺椅上的衬衫,被迫走向大门。
这时,主人匆匆奔了过来,看着他被人带走,惊道:“段允飞,这…这是怎幺回事?。”
“别担心,布朗先生,冰室姐小只是想请我去她家作客而已。”他笑着对主人道。
“真…真的吗?”瞧这情况,可不像是在邀请人啊!
“真的啦!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他边走边穿上衬衫,就这幺被押向冰室寒停在大门口的那辆保时捷跑车。
“嗯!这辆车正点,就和它的主人一样靓,你好象很喜欢保时捷的车子…”他一看到车子便连声称赞,伸手摸了摸那银亮的外壳。
冰室寒对他的动作极为不悦,抢步向前,打掉他对她爱车的触碰。“别
摸我的车,上车!”
“咦?连车也不让人碰?你这样不行哦!”他皱起眉,怎幺会有这幺冰冷的女人呢?她实在需要好好调教一番。
冰室寒不想再听他废话,手一推,就要將他推进车子后座,但他却倏地往旁一闪,从车子的后车盖翻身过去,身形快如闪电。
“啊!武田,拦住他…”冰室寒惊呼?
武田雷太很快地就扑上去想抓住他,可是却迟了一步,段允飞已经奔向他的红色法拉利,上车发动引擎,并且挑衅地从窗户伸出手,朝冰室寒勾勾手单挑。
追得上我,我就跟你走。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冰室寒大怒,上车追了过去,两辆车于是一前一后呼啸地冲出豪宅,咆哮的引擎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姐小!回来,太危险了…”武田雷太大声一吼,追出大门,但冰室寒的保时捷早已随着段允飞的法拉利消失在转角,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烟尘。
两辆跑车在黑夜里飙速,一辆火红,一辆银白,完全无视于街上往来的车辆,公然把街道当成了赛车场。
只是,在一般街道飚车的难度更高,不但要闪避其它车辆,还得对路上所有状况做反应。
但是段允飞一点都不担心,他所驾驶的这辆红色法拉利和他赛车用的那辆正好是同款,内部引擎经过改装,
能极佳,而且马力十足,加上他向来习惯在夜里纵情奔驰,因此此时此刻他反而很享受这种被追逐的乐趣。
冰室寒也非等闲,这些年来她一直接受各种驾车技术的训练,为的就是学习如何在高速的车辆追逐中自保,所以不论段允飞如何刺冲,她都能紧咬住他的车尾。
很好,尽量跟上来,游戏正要开始呢!
段允飞瞄着后照镜,嘴角微扬。
他是愈来愈对冰室寒感兴趣了,冷
的冰室寒酷是酷,却似乎对男人非常生涩,这更
起他的好奇,到底是什幺人把她教育得像冰一样?女人本来就该媚、该柔、该像一团火,烧得男人片甲不留,可她却好象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一颦一笑全然没有温度,连看人的目光也都带着霜气,每当她对他
出那种冷冰冰的面容时,他就有股冲动想用自己的体温去融化她用冰雕出来的武装面具。
没错,他得教教她什幺叫做热情。
一个蛇行,他很快地闪过了前方的车子,借着车道与车道问的空隙窜向前,然后稍稍减缓速度等她追来。
冰室寒果然依样学舌地跟上,毫不放松地紧迫盯人,段允飞就这幺快速枫一阵,又故意减速地引她往偏僻的道路行进。
不久,来到一个斜坡,两辆车的车距非常近,他突然踩煞车,来个三百六十度大回旋,滑行到对面车道,冰室寒吃了一惊,连忙随着他回转,车子在地上划出一道眙痕,煞车声响彻夜空。
段允飞笑了笑,继续往前疾驰,冰室寒连续换档、油门猛踩,紧追上去。
她气恼地发现,段允飞从一开始就是在要着她玩,她早已看出,他的开车技巧比她要高出甚多,她之所以能跟上他,全是因为他刻意放水。
可恶!她咬着下
,不服输的个性完全被
超。
她就不信逮不到他!
再度换档,加足马力,她决定放手一搏,车子在油门的催速下一下子往前冲去,赶上了段允飞的法拉利,两辆车在车道上并行。
段允飞转头看着她,玩兴大起,也以高速与她竞飙。
就这样谁也不让谁地冲了好几公里,陡地,一辆大型货柜车
面驶来,占用了逆向车道的冰室寒微惊,着急地想切入原有车道,可是段允飞竟然不肯相让。
她转头瞪着他,气得俏脸发白。
大型货柜车猛按喇叭,眼看着就要撞上,段允飞不再逗她,踩了一下煞车,让出一个空隙,她乘机转进,险险地避开了这次的危机,可是,她才刚松了一口气,保时捷的右后轮竟然毫无预警地爆了一声,轮胎整个掉落,正在高速行走中的车子马上后倾,车壳与柏油路擦出一长串火花,车体强烈晃动打旋,方向盘完全失控…
“啊…”她惊慌地想稳住车子,但全安气囊堵住了她的视线,她根本看不清前方。
段允飞的车仍在行走当中,她的车一出状况,他的法拉利眼看就要追撞上她--
“Shit!”他惊骇地低斥一声,忙不迭地换档、煞车、转向,惊险万状地避开了她的保时捷,擦身而过。
但冰室寒就没那幺幸运了,她想办法要煞车,却由于车子不稳,整辆车旋了几圈之后竟然翻了过去,保时捷就这幺三轮朝天地仰躺着向路旁的草皮,滑行了数十公尺才停住。
段允飞停好法拉利,飞快地冲下车,上前审视着她的情况。
“冰室寒!”他蹲身下唤道,试着从被
扁的车盖里抓出她,但她体身被座椅及全安气囊卡住,动弹不得。
“唔…”她痛苦地
着气。
“等等,别动。”他立即伸腿往车身一踹,强大的力量让车子翻了回来,接着,他扳开变形的车门,从短靴里拔出一把利刃,刺破气囊,割断全安带,顺利將冰室寒抱了
“放…放开我…”冰室寒以仅存的力气挣开他,摇摇
坠地跳离他的怀抱。
他眉一挑,冷笑地看着她颠踬的背影。
她根本连站都站不住了,而且脚似乎有些扭伤,额头也还
着血,这幺虚弱却还死守着她的傲气,真可笑。
“喂,你伤得不轻,得去医院做个检查…”他好心劝道。
“不用你管…”她阴冷地转头,但这一转身却让头更加晕眩,体身一下子失衡,往前栽倒。
他没有上前扶她,悠悠哉哉地冷眼旁观。
她就这幺摔倒在地,痛得闷哼,却是死都不求他。
“啧啧啧,很痛吧…”他幸灾乐祸地问。
她气恼地想撑起子身,但是才一撑起头,便觉得天地不停地打转,连段允飞的影像也愈来愈模糊…
“我看你是不行了。”他嗤笑一声,走向她。
她直觉该远离他,无奈浑身都已不听使唤,眼前很快的被黑暗一一
噬,最后传进她耳里的,是他沉沉且带点轻佻的笑声。
他在她身边蹲下,再度抱趄她,低头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喃喃地道:“你啊!还真是爱逞强!”
她温驯地躺在他怀中,没有像往常一样冷言回嘴,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忽然觉得这种感觉还真该死的好…只是,究竟是谁干的?冰室寒的车轮明显的是被人动了手脚,才会在高速中爆胎,这绝不是一场单纯的意外。
回头看着她那辆破损的保时捷,他不
沉
思付。
“算了,不管是谁搞的鬼,我都得感谢他,因为这样,我才能和你两人单独共度一个美好夜晚!”低声轻笑,他抱着她回到自己车上。
一场追逐结束,不过一个狂
之夜正要开始,长夜漫漫,该到哪里去好好享受这个天外飞来的
福呢?
他將她平放上车时,眼尖地发现她钮扣上一颗追踪器,二话不说便將其摘除,脸上缓缓浮起了一抹诡笑。
从现在开始,谁也别想来打搅我们。
上了车,油门急踩,火红法拉利载着段允飞的笑声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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