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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钓鱼渭滨
 那宫女知道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原本是要灭口的,不幸中的万幸,她遇上了一个好皇帝。刘备是一个宽厚仁慈的皇帝,或者说他表面上是一个宽厚仁慈的皇帝。虽然他也杀人,可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实在该死。杀人灭口这种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是以他并没有将与闻孙尚香与贾仁禄有染的人处死灭口,只是嘱咐他们要守口如瓶。像这种事情谁敢说?其实都不用刘备吩咐,他们都会把嘴巴管牢的。

 那宫女只道是孙尚香的鬼魂前来索命,吓得全身颤,牙关相击,格格响。突然一阵劲风吹来,眼前一花,房中已多了一个女鬼。那女鬼森森的叫着“还我命来”一步步走向榻前。

 那宫女大叫道:“皇后娘娘,这怨不得我啊,我也是被无奈啊!”那女鬼显然没有听懂她的话,森森的叫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说话间又向前走了几步。

 那宫女啊地一声惊叫,道:“你别过来!别过来!”一面说,一面用手撑着,不住向后倒退。

 她出卖过孙尚香,若派她去守灵,闹不好会乍尸,因此她被排除在守灵的大名单之外。这间屋子本来就是单独安排给她的,周围的宫女又都去守灵了,她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的。

 那宫女退着退着,退到了窗台下,无路可退了。那女鬼凄惨的叫着,一步步缓缓近。

 那宫女情急之下,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道,掀开窗子,翻身跳了出去。窗外是个花园,不远处则是一道斜坡。那宫女生这里呆久了,对周围的一切早已十分熟悉,何处有花,何处有石,无不了然于。她生怕女鬼追来,提起急奔,冲到斜坡边上,侧身躺倒,一个驴打倒,骨碌碌的从斜坡上直滚下去。她轻功不行,用滚肯定比跑要快得多,虽然样子狼狈,但只要能救命就行。

 这一着大出女鬼料外,噫的叫出声来。

 这一声发自内心,没有丝毫掩饰,那宫女一下子就听了出来,暗道:“是贵妃娘娘,不是皇后的鬼魂!”但心中的害怕丝毫不减,心想:“若是皇后娘娘的鬼魂,或许还能和她套套情,说不定没事,可是贵妃娘娘却非杀了我灭口不可。”

 这条斜坡很长,她直滚出十来丈,这才爬了起来,加快脚步,向右手边的假山冲去。她知这一带假山极多,山连环曲折,钻将进去,一时可是不容易找到。

 刘贵妃冷笑道:“哪里跑!”双足轻轻一点,纵身飞出窗外,展开轻功,追了上去。

 那宫女的轻功虽然不济,但跟孙尚香混久了,也不是酒囊饭袋,三脚猫的功夫好歹也会一些,脚下却也甚是轻快,何况又有一个比鬼还可怕的刘贵妃在身后紧追不舍,这一急将起来,‮体身‬内的潜能自然而然的发出来,跑起来犹似足不点地,没两下就到了假山,猫向一个山钻去。

 忽然一阵风吹来,刘贵妃悄没声息的欺到她身后,伸手在她背后印了一掌。

 那宫女虽然反应奇速,一听耳畔风响,便立即斜身闪避,可是还是慢了一步,背上结结实实的中了一掌,哇的吐了一口鲜血。刘贵妃得势不饶人,挥掌拍出。危急之中,那宫女忽然灵台清明,伸手往间一摸,掏出一锭银子,叫道:“暗器!”向后掷去,刘贵妃只当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怕人玩意,侧身一闪,这银锭自然打不着她。不过那宫女要的就是这么一点时间,强忍住痛疼钻入山

 刘贵妃叫道:“好狡滑的小妮子!”倏地伸手入,抓住她的袍子一角。那宫女‮劲使‬一挣,嗤的一声响,袍子裂了。刘贵妃抓住了袍子一角,那宫女却逃了开去,钻入了另一个山

 刘贵妃是何等‮份身‬?总不能学她一样钻山吧。飞身上了假山顶上,向下俯视。那宫女忽地童心大起,和她玩起了捉藏,尽在山里钻来钻去。那假山造得突兀嶙峋,奇峰叠起,刘贵妃虽居高临下,却无法统观全局,只得在一块块石头间来回纵跃,找寻那宫女。就这么着一个在山顶上找,一个在山里钻,一时竟是相峙不下。双方耗了约一顿饭的功夫,那宫女来到了假山的边缘,从山里探头张望,只见不远处是一处小湖,一道石板小桥曲曲折折的架在上面。她心念一动,深深了一口气,冲了出去。

 刘贵妃正找得满头是汗,忽见右手边人影一晃,冷笑道:“到底还是沉不住气。”追了上去。其实只要那宫女再在山猫上一阵,侍卫就会巡到这个地方来。刘贵妃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家睡觉,跑这来和一个宫女玩捉藏,这种事怎能叫人撞见?侍卫来了,她自然会走,那时那宫女自然也就‮全安‬了。她毕竟年纪太轻,沉不住气,这样一来可就暴目标了。

 那宫女拔腿狂奔,跑到了小湖的‮央中‬,背上伤口‮辣火‬辣的好不疼痛,她跑不动了,站在桥上,不住气。

 刘贵妃追了上来,道:“看你往哪跑?”

 那宫女道:“贵妃娘娘,饶了我吧,那事我一定烂在肚子里,永远也不说出去。”

 刘贵妃冷笑道:“在这世上,我只相信一种人会永远保守秘密。”

 那宫女当然知道她在说哪种人,心里怕的厉害。情急智生,她忽然装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像是见了鬼了,道:“皇后娘娘,你别杀我,都是…都是…”

 刘贵妃虽不相信世上有鬼,但听她说得煞有介事,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宫女暗叫得计,拔腿便跑。刘贵妃右掌倏地拍出,一股劲风,扑向她的背心。砰地一声,那宫女凌空飞起,扑通一声落入了水中。

 刘贵妃功夫虽高,水性却是不济,不敢下水搜寻,心想这小妮子连中了两掌,再掉到水里,一条命已去了九成九,下不下去搜都是一样,自言自语:“死得这般容易,可便宜你了。”

 贾仁禄新买的宅院不在县城里,而是在郊外,前临官道,后靠渭水,交通便利,景怡人,没事的时候可是钓鱼溜鸟,尽享天伦之乐,一旦有起事来,跑起来还方便,实是黄金宝地,置业首选。这原是东汉时一个姓李的大官盖来养老用的,他死后子孙遂居于此。桓灵时期,这家人家不再受老天的眷顾,接连出了四代败家子,他们整价不是逛窑子就是上赌场,荒,挥霍无度,将老祖宗留下来的万贯家业花了个底朝天,只剩下这一所大宅子。到了章 武年间家里更是出了一个远近闻名的赌,在赌场里一掷千金。有道是十赌九输,虽然他偶尔也能赢上一两把大的,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个输,这输来输去,家里的钱全输光了,他急红了眼,便决定将他们家世代居住的祖宅给卖了,换来赌本作最后一搏,赢了再另买宅子,输了他也不打算再苟活于世了,直接栽到渭水里一了白了。

 恰在这时,贾仁禄来了,一时找不到好房子落脚,多方查访下,听说这里有一所大宅子急于出手。贾仁禄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很满意。买主想要多换点赌本,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是白银多少多少万两。贾仁禄可是贼里选出来的贼,精明的要死,哪能就这样让他当羊给宰了,他先是淡淡的应了一句先到其他地方看看再说,接着备细打听这家人家的底细,终于问明白了。他知道这小子急等钱用,便故意抻他,这一来二去这小子受不了了,主动出了一个跳楼价,贾仁禄又往脚后跟上还了一阵,两方争了半晌,终于谈妥了价钱。贾仁禄以一个极低的价钱买了这宅子,大获全胜,颠的率领一大家子住了进去。

 那个败家子领了银子,引着家中唯一的成员——自己的老婆,委靡不振的搬了出去。他把夫人带到宅子边上的破庙安顿下来,安慰了几句,将装着银子的布包往背上一背,转身便走。

 他夫人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那人没好气,道:“你少管!”

 夫人噎噎的哭了起来,道:“这可是咱卖房子的钱,你拿着去做个小买卖也好,去置两亩地也好,今后一家子也饿不着。你偏偏又想去赌,万一又输了,这可…”

 啪地一声响,那人抬手了他老婆一耳光,道:“晦气!晦气!这个字你怎么能说!当真晦气,我要真输了,可全赖你,呸,呸,呸!不能再说这次字,这次我一准能赢一大笔钱回来,你就等着过好日子吧!”哈哈大笑声中,他背着包袱扬长而去。

 那夫人双眼发直,看着门外,喃喃地道:“好日子,我自从跟了你,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一个时辰后,新丰县城一家不起眼的赌场里,一个昏暗的角落,那姓李的汉子瞪着铜铃般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那粒骨溜溜转的骰子,大叫:“六,六,六!”

 他从进赌场到现在,手风十分的顺,运气非常的好,要几点有几点,想什么来什么,赌台上这些个人被他杀得人仰马翻,输得都快当子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运气会这么好,乐得哈哈大笑。就当众人输得打不起精神,纷纷散去之时,突然不知从哪杀出了一个老头子,见他逢赌必赢,竟指名道姓要和他单挑。那姓李的汉子正愁没有对手,见来了个老头,十分高兴,就和他对赌起来。旁边的人虽然不赌了,却不想错过这场世纪之战,谁也没走,围在边上观看。之前几把,双方各有输赢,出入都不甚大,到了这一把,老头突然发标,要赌他台面上的所有银子,一局定输赢。那宅子虽然卖了,可好歹也有二三千两银子,加上他之前赢了一些,共有几千两银子,一点点的慢慢赌,好歹也要输上个好一阵子才完。可他以前大手大脚惯了,对这样的豪赌也是司空见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那老头先掷,骰子定将下来,赢面极大,捋须微笑,道:“该你了。”

 那汉子看了对方的骰子点数,登时傻了眼。不过他可不轻易认输,将骰子捏在手里,吹了口气,掷将下去,一粒骰子掷出来五点,另一粒却转个不休,这粒骰子只有掷出六点,他才能赢,其他点子都不成,是以他一个劲的叫。

 那骰子连翻了几个身,在碗中定将下来,乃是个一点。

 他整个人傻了,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那老头道:“不好意思了。”伸手去扫他面前的银子。

 那汉子叫道:“我再跟你赌一把!”

 那老头道:“你都输光了,拿什么来赌?”

 那汉子想了一会,一咬牙,道:“我把我子押上。”

 那老头一脸坏笑,道:“好,受了。”

 骰子骨溜溜的转定,又是一个一点,那汉子又输了。

 那老头笑问:“怎么样,还赌么?”

 那汉子面若死灰,道:“赌,我押我的左手。”

 那老头笑了,道:“我要那玩意干什么,血淋淋的。我看你也没什么可押的,今天就到这里吧。”

 那汉子道:“不成,你不跟我赌,这银子你就不能拿走!”

 那老头道:“不赌了还不成,哪有这样的道理?”

 那汉子道:“就是不成!”冲上来抢钱,他仗着自己有几两,浑不把这个干巴老头放在眼里。

 那老头站起身来,伸手往他的右臂一推,那汉子登登登的退了三四步,这才站稳。老子拿着银子笑盈盈的走到他跟前,道:“怎么样,你夫人在哪,领我去吧。”

 那汉子这才知道那老头是有功夫的,自己跟他差了老大一截,无奈之下,领着他去了。到破庙一看,人已不见了,案上着一张字条,上面说了一大堆,不过总得来说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说跟着他没有前途,搞不好哪一天还会被他当赌本给输了,是以她决定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永远不再回来,让他好自为之。

 那汉子没想他子竟然如此大胆,居然敢不守妇道,在自己把她输了之前竟抢先把自己给休了,拿着字条怔在当场。

 那老头看着他,摇了‮头摇‬,道:“算我倒霉,就当刚才那局没赌过。”怏怏去了。

 那汉子呆呆的看着那信,过了良久良久,方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又出了一会神,又道:“钱没了,房子没了,连女人也没了,我还留在这个世上做什么?不如走了吧。”痴痴呆呆的来到渭河边,冲着浩浩东的河水发了一会呆,抱起块大石,跳了下去。

 贾仁禄、姜维、石苞一字排开,坐在大石头上,人人面前摆着鱼竿一杆。姜维、石苞都出奇的沉稳,两眼盯着水面,一眨不眨。贾仁禄则好像犯了多动症,时而上窜,时而下跳,时而左顾右盼看附近是不是来了‮女美‬,时而拿着木当麦克风高唱:“鱼儿,你快点来!”曾几何时小学课本里有一篇著名文章 叫小猫钓鱼,就是在说他这号人物。如此钓了一会,别人篓子里都已有好几条鱼了,他身旁的篓子还空空如也,反正钓鱼只是一个气氛,鱼多鱼少无所谓,只要开心就好。

 他正乐在其中,忽听得远得扑通一声响,贾仁禄道:“得,这家伙比老子还笨,鱼没掉成,竟然被拽水里了。”

 貂婵叫道:“还不赶紧去救人,真是的。”一面说,一面向声音响起的地方奔去。

 贾仁禄叫道:“老子不会游泳,那谁,还不赶紧去救人。”四下一瞧,周围已没有人了。

 贾仁禄道:“得,老子又吊了车尾。”吭哧吭哧的追了上去。

 姜维在夏天的时候时常和赵虎一起偷偷溜将出来,到渭河边上游泳,水性倒也颇为。他一听见响声,就奔了过去,跃入水中。

 贾出生在只有沙子没有水的且末,虽然且末的边上有一条河,但河水甚浅,趟着都可以过,想游也没法游的,是以她的水性甚浅。她见姜维跳了下去,却帮不上一点忙,只得在岸上来回转着,干着急。

 贾仁禄也担心姜维有事,可他的水性虽比贾要好,却也高明的有限,不敢下水,只好在岸上大呼小叫,胡乱指划。

 过了一会,水花翻动,水面上出两个人,一个是姜维,另一个便是那个输干了老本,自怨自艾,不想在人间呆着,想到阎王爷那报道的可怜人。

 贾仁禄仔细一看,道:“这不是原来的房主么,咋掉河里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那晕不醒的公子哥搭了上来,姜维正要上岸,忽听贾仁禄叫道:“噫,那里又有一个失足落水的!”

 姜维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可不,一个女子正在河面上漂着。赶忙窜入水中,游了过去。

 贾仁禄道:“得,听说过集体结婚的,还没听说过集体跳河的,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姜维将那女子也救上岸来,平放在一块松软的草地上,贾仁禄低头一看,叫道:“是她!”

 貂婵道:“你这人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没把人吓煞,这到底是谁啊?”

 贾仁禄道:“就是那个在未央宫里诬陷老子和皇后娘娘有染的宫女。”

 祝融嗔道:“这种人救上来干嘛,再扔回河里去!”

 貂婵一发起善心来,谁也摁不住,道:“她也是不得以,现在她怪可怜见的,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姜维,石苞,赶紧把这两人搭回屋里去。”

 两小伙子刚对俩人做了简单急救,答应一声,姜维背着公子哥,石苞背着那宫女,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贾仁禄忙命赵二去请大夫。

 荒郊野外哪有什么高明的大夫?应命而来的大夫瞧了瞧这个,看了看那个摇了‮头摇‬,长长的叹了口气。贾仁禄道:“怎么样,有救么?”

 那大夫道:“男的性命无碍,开几副葯调理调理,不几就可痊愈,可这女子嘛…恕在下无能,无力回天。”

 贾仁禄道:“那麻烦您先开葯方救治那男的,至于女的老子再想办法。”

 大夫依言开了葯方,领了诊金,兴冲冲的去了。

 贾仁禄叫来赵二,道:“你赶紧到长安一趟,将城中最好的大夫给老子请来。”

 赵二应道:“是。”忽急忙忙的出去了。

 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贾仁禄道:“不是叫你去请大夫么,怎么又回来了?”

 赵二道:“小的刚到门口就遇到了徐大人…”

 贾仁禄大喜道:“三弟来了!”奔了出去,没跑出两步,面来了一个人,不是徐庶是谁?两兄弟久别重逢,激动万分,抱在一起放声号啕。

 过了良久良久,徐庶道:“二哥,你受委屈了。”

 贾仁禄道:“那倒也没有,老子现在不当官了,每天钓鱼捉乌,这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滋润了。”

 徐庶道:“以兄长之才,竟投置闲散,在这里钓鱼捉乌,真是…真是…唉!我这就去长安,拼死进言,让皇上将二哥官复原职。”

 贾仁禄道:“皇上他老人家英明神武,统筹全局,自有安排,你老人家就不用瞎心了!”

 徐庶道:“话虽如此,可是…”

 贾仁禄道:“别可是了,你难得来一趟,咱就别说这丧气话了,走,进屋慢慢说。”

 长川,拓跋部大帐,拓跋力微正和各部落首领商议攻打轲比能之事,底下首领个个群情奋扬言要打死这头落水狗,不再给他咸鱼翻身的机会。拓跋力微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窦宾问道:“怎么,大人不打算攻打轲比能,他可是您的杀父仇人啊!”拓跋力微道:“不是不想打,只是觉得还不是时候。”

 窦宾道:“怎么不是时候?前些日子他攻打宇文部,又吃了个大败仗,跟着他的部落又少了不少,此时不攻,后再想攻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拓跋力微道:“长川北临蒲头部,我怕蒲头乘我攻打轲比能之时袭我之后。”

 几个部落首领叫道:“我等愿留守此间,只要大人让我们留守,保证万无一失!”

 拓跋力微还是有些犹豫不决。窦宾叫道:“大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你要是实在不肯出兵,我可自己领兵去了。”

 拓跋力微不放心老丈竿子自己领兵,咬了咬牙,痛下决心,说道:“我怎么能让您一个人领兵呢!我决定出兵,你们赶紧回去准备准备,五后于武泉誓师出征!”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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