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修真者
丧子之痛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严秀英此时早已昏死过去,邵红军也脚麻腿软扶着墙不住低头垂泪,邵建设悲痛之余还得救护母亲照顾父亲,也是泣不能言。整个走廊内弥漫着悲痛的音符。
这是在青山市中心医院内邵红军,严秀英,邵建设三口得闻噩耗后。
青山县九十年代初升级为县级市,现在的市中心医院前身便是邵红军任过院长的青山县民人医院。此时陪在一旁的便是现任院长刘博军。
刘博军看着这一家三口悲痛
绝的境地心下颇为感慨,有心想安慰几句,但话到嘴边却又不会说了,无奈轻轻将手抚在邵红军不住颤抖的后背道:“老院长…唉,您可
住,不然…”说到这刘博军一声长叹,后面的话他也不在说,他明白现在说什么老院长也是听不进去。
邵青山死了,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据目击者称,当晚邵青山正蹲路边放炮,在他身后突然快速冲过来一辆消防车,驾驶室里有人探出半截子身狂喊着什么,但当时鞭炮声太响没人能听清,目击者猜测当时驾驶室里那人喊的应该是‘刹车失灵,前边人快闪开’之类的话。就这样,等有周围人反应过来却是晚了,由于当时的鞭炮声实在太响,有几人发现的早想呼喊邵青山躲开却被炮声所掩盖,邵青山一无所觉。眨眼间刚点燃炮竹的邵青山一起身的功夫就成了车下亡魂,说来邵青山也实在晦气到家,造事这辆消防车正在出任务,刚加满的一罐水,空车就有二三十吨的分量满载水罐少说也有五十吨重,加之车速不慢,雪天路上又滑,刹车失灵后颇高的车速加上大巨的惯性跟火车头似的就把半起身的邵青山碾车轱辘底下去了,并且生生的拖拽近百米,接连顶翻十几
水泥电线杆才堪堪止住趋势。在回头看邵青山已是惨不忍睹,上半身挂在车尾,下半身横在不远处的路中间,俱是血
模糊。
半晌,严秀英总算是缓了过来,‘扑棱’一下从长椅上坐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众人闻声瞧来,也惊动了正扶墙垂泪的邵红军。见
子摸样邵红军心有不忍,晓得此时不是悲痛之时,只得伸手擦拭脸上泪痕,又狠
几把,长出口气,暂且将悲痛搁在一旁,强打几分精神跨步走至长椅前,却被刚坐起的严秀英一把抓搂住腿大,脑袋就那么靠着他的腹小处嘶声裂肺的嚎哭道:“我滴儿啊…”惨烈之情难以言表,听闻此声怕是厉鬼也要避那么一避。那一声似是耗尽了心力,严秀英就这样搂着丈夫的腿大,将整个脸部埋在丈夫的肚子上“呜呜呜…”地哭将起来。
待哭了半天,严秀英终于心力憔悴的昏睡过去,平平的将母亲安置在长椅上,邵建设托刘博军使人照看了,收拾心情搀扶这邵红军到停尸房验看。
虽是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当见到邵青山尸身后,邵红军终于再也坚持不住,眼睛一翻昏厥过去,幸亏刘博军一直跟在身后防备着,抄手接住向自己到过来的邵红军,扶稳了,随即招呼人推担架
来,连同邵建设一起将邵红军抬了上去,推出去跟严秀英一起照看了。
邵建设虽然还坚持的住,但身形也有些踉跄,扶住柜子又看了眼弟弟的尸体,想起这么些年兄弟两之间的嬉笑怒骂,心情再也按捺不住,‘呜哇’的一声伏在邵青山冰冷的尸体上痛哭不已。
这夜一对于邵红军一家注定是无尽悲伤…
邵青山此刻是多想能抱住大哥的体身好生劝慰一番,但他不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哥悲痛
绝。就在刚才严秀英耗尽了心力厉嚎的时候邵青山也听见了,困在尸体中尝试了几次都不知道如何
离这种状况的邵青山闻声之后,不知那来的一股心力,虽试了几次都不得要领,但这回却乘着这股子劲头猛地从一片混沌之中摆
出来。好似跌了个跟头,等他在反应过来时却已经来到外面,眼前光线充足,视物清晰,大巨的陈尸柜就在身前,甚至能感觉到里面散发出来地阵阵冷意。
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若不是刚才伸出手想摸下墙却直接穿了过去邵青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死了。又转了几圈,却发现走不出三步远便‘忽’地回到原地。正转悠着,打门口‘呼啦’一下进来几人。正事邵红军等人来验看尸体。眼瞅着众人从自己身上就那么穿了过去,邵青山算是知道没人能看得见自己。等尸体被从柜中
出来,邵青山还凑跟前看了看,看着自己的尸体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瞧了两眼后一抬头却看见对面的父亲神情发白,眼球一翻昏了过去,邵青山本能地赶上前扶住,却穿过了一切,捞个空。
干等着众人安置好父亲之后,邵青山就见大哥回身盯着自己的尸体表情变换,两只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续而搂着尸身痛哭不已。见不得亲人难受,邵青山纵想去安慰却又无法,正心中无所依凭之时猛地记起句话“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这是皮夹克男送自己赴死之前
代的。清楚此句出处的邵青山明白,皮夹克男是叫自己大彻大悟看破生死,只当这人世间的一切种种如梦幻泡影一般。但他的用意何在却让邵青山摸不着头脑。
现下他只是清楚这一切都是实实在在发生的,而皮夹克男不是什么‘拍花’高手,眼下此情此景就是梦中也不会这么真切,更别说
葯催眠等唬人伎俩,如此看来这人来历大不简单呐。怪不得一上来就问生问死的,显然早就知道要发生什么,这么说来皮夹克男还真如他说的是来救自己的?可现在事情还会有所转机么?邵青山心里没谱。
半晌邵建设哭够了,
了
哭肿的眼睛,稳定下心神,旁边只剩刘博军一人,其他人都被他打发忙去了。邵建设再次对刘博军道了谢,又托他找人帮忙联络殡仪礼葬等事,这么搁着总不是个事。
邵红军是在快亮天的时候才醒过来,被安置在医院的病房内,临
躺着的是还未醒的严秀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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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呼吸平稳没有后,便往停尸间去。到了门口却看见大儿子坐在四脚凳上背靠着陈尸柜在说话。邵红军明白,这是在做告别,当年当兵的时候战友阵亡后他也是这样做告别的。
进去寻了凳子坐在大儿子身边,邵红军长叹一声,将将接受了小儿子身死这个事实。邵建设的手伸过来,将父亲的手紧紧握住,爷俩就这么相互无声的安慰着。
一天后的夜里,邵青山的尸体已经火化,骨灰捧了回去,在楼下支了灵棚,邵红军与邵建设轮换着守夜,连带接待的信前来吊唁的亲朋友人。而此时爷俩最担心的到不是这个,人死不能复生爷俩也只能生生的接受了。但严秀英到现在却还是昏
未醒不得不叫俩人忧心不已。医生也看了却也只说体身没问题,至于为什么不行却不知道。就这样又过了一天,严秀英仍旧未醒,连番打击下,急得邵建设不到三十的年纪头发两天之内白了一片。
母亲昏
两天三夜,父亲型容憔悴,大哥急白了半边头发,这一切邵青山都是眼睁睁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夜里,灵棚内悬掉着的灯泡被吹来的风晃地有些摇摆,两旁摆放着吊唁者送来的花圈,正中灵台上摆着邵青山的遗照,下首放着骨灰盒。在往下地上有个火盆和几把椅子。邵建设燃尽最后一把冥币终于有些坚持不住往后靠在椅背上有些瞌睡。
邵青山就在对面,心疼地望着满脸疲惫的大哥,见哥哥歪在椅子上打盹,想给他披见衣服都不能。无奈之意,化做一声叹息。正踌躇间,邵青山忽觉心神震动,神情恍惚,做鬼了竟然还会头晕,等反应过来时眼前却是一片橘
灯光撒地,灵棚不见了,自己竟然回到遇见皮夹克男的地方。一扭头,果然见皮夹克男在旁边。邵青山一拧眉毛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所经历一切都是幻觉还是发生的事都是真的?”
皮夹克男道:“死的那个是你也不是你,莫急,且听我讲,你本为弃婴,你父母非是亲生,这些你以知晓,但命里你却与家人只有二十年亲缘,此缘法以你身死而终。”
邵青山听明白一半,又问道:“那你说死的那个是我又不是我是什么意思?现在我到底是死是活?”
皮夹克男:“在你身死之前我便出手将你困住而救下了你,又以一化身替你真身应劫,眼前的你自然是活着…你回去也是无用,除非你以修得化身之法。不然在你亲人眼前你就是一缕残魂,他们是看不见你的。”
邵青山:“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让我同家人见上一面?你不会平白无故找上我,说吧,只要你能帮我办成这事让我干什么都行。”
皮夹克男:“我到没事让你做,不过既然你意如此坚决,到是有一法能让你于他们见上一面…”
邵青山听闻,眼神一亮,忙追问:“到底是什么办法?”
皮夹克男:“听我说完,此法虽然可行但是却有些麻烦,我可以送你与家人见上一面却只能在梦中,而且时间不能超过一刻。否则会对他们心神造成侵害。”
邵青山此时听到皮夹克男所述种种手段,心里倒是疑惑起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神仙还是特异功能?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皮夹克男目光盯住邵青山的眼睛笑道:“你总算问了,我可等了半天回答这个问题呢。”
受皮夹克男笑意感染,邵青山心里松快了点,既然皮夹克男说有办法他现在反倒不急了,先把一切弄清楚再说。
顿了一下,皮夹克男续而道:“我是一名修真者,呵,嘴不必张那么大,至于名字嘛…你可以称呼我李臻。此间种种不过是为了保全你的性命。原因么。呵呵,说来也简单,我受门内神器指引寻找传承子弟,就找到了你。至于救你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半响,邵青山才回过神来,不得不说他的神经坚韧,连番冲击之下还能清醒这么神速,听到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也只是呆立半响。换作寻常之人或许非疯既傻精神失常了。
狠挑着眉毛,邵青山嘟囔道:“这…这我怎么跟听故事似的呢。”
皮夹克男也就是李臻道:“你连门都未入自然不晓得其中玄妙。”说着手上突然多了块墨绿色玉石模样的物件,拇指
细,递给邵青山道:“此物为玉髓,可承载神识精神感悟等等信息,功效于你所知书本类似,但其功用却比书本大得太多。为修真界普遍所使用物品。这个拿去。你现在心念不够,无法调动神识,我助你查看。”说着将玉髓放入邵青山手中。
神情多少有些木木的邵青山接过玉髓,猛地一下,脑海中出现了大量信息。这玩应太好用了,甚至都不用自己去读,信息自动印在脑子里。片刻之后,邵青山心里透亮,李臻在给他玉髓之前将前因后果等信息也都印在玉髓之中一并传递给他。知晓了因果,邵青山先是恭敬的给李臻行了个礼,谢他救命之恩,李臻坦然受了。紧接着邵青山往近凑了凑,试探问:“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李臻笑着看了看他,淡淡道:“大乘。”
朴一听闻,邵青山差点没跌个跟头,夸张道:“我靠,牛啊,已经是半仙之体了。”原来李臻给他的玉髓之中包含了修真界的基本知识。
李臻道:“不错,若非有这半仙之体也无法帮你弄出个化身来替你应劫。不过你别高兴太早,虽然我帮你强行使出化身之法应劫,这其中却是掺了假,
后等你境界够了,可学得化身之法时要记得了了这庄因果,不然对你以后修行不利。”
邵青山应了,道:“多谢,不过眼下我还有庄事要求你,我不知合不合规矩,身为人子虽说不是血脉亲生,但这二十年抚育之恩半点不敢忘,如今应生死劫了断亲缘但我毕竟未死,若无报答我就这么离去对心对己都无法
代。你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弥补一下?”
李臻道:“你的心意我知,但你想要如何弥补?”
对修真界有了基本认识的邵青山思索一番,道:“不若你先教我个便宜法门,只当我提前传授与我,至于怎么处理就是我自己的缘法如法?”
李臻笑了笑道:“你这点心思当我不知道么,不过既然你张口我便没有不帮的道理,本门心法道不太合适,这样吧…”说着手中又多了一块玉髓,却是火红色,递给邵青山道:“这是多年前无意中得来的一部修真心法,如今当做给你的见面礼吧。”
邵青山接过后小心的揣在怀里,再次郑重的谢了。
李臻道:“难为你这一片真孝心,救你一命都不见你谢的如此诚心。”
邵青山不答,只是一片感慨之
。李臻见了,摇头摇,道:“索
我帮人帮道底,这有三颗小培元丹一并送你了。”说着又递过去三粒黄豆大小的丹葯,乌黑锃亮的。
再次接了,邵青山以是面
惊喜之
,他心里清楚,有这丹葯的帮助家人要修行起来好处可更大了。或许以后还有机缘相见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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