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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叛乱
 袁约暗自后悔自己反应没有杜快,如今这支还没组建的新军的正副两个校尉都已经有了人选,而自己也同样出了五百人,却什么好处也没捞着,自然是吃了亏了。不过朴胡势大,杜现在又站在他那一边,自己就算有意见也没有办法,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杜将袁约的神情看在眼里,转身对朴胡说道:“朴老兄,我看他们两个虽然都勇猛善战,可惜都没什么学问,新守还好一点,我手下那个何平斗大的字认不到十个,将来文书工作实在有些吃力,我们三人中,武技最好的自然是朴老兄,这学问可就是袁兄了,不如由袁兄出个能说会写的人给他们作个文书,岂不是方便许多。”

 朴胡知道朴敢其实和何平差不多,认识的字两只手数得过来,到了曹冲军中免不了有好多文书要看,光凭他们两个确实有些吃力,与其由曹冲派一个外人来,不如由袁约出个人了,好歹是有共同利益的。所以他一听杜的话就赞许的说道:“杜老弟说得对,要论学问那当然还是袁老弟好,他手下的人识文断字的也多些,由他出个人最方便了。”

 袁约一听,心情好了很多,马上谦虚了几句,就将自己的小儿子袁虎安到了军中。他心里有话,你们虽然势大,可那两个人都是人,我儿子可是文武全才,兵书也是读过不少的,将来这支部队谁说了算还指不定呢。三人各怀心思各取所,关系马上融洽了许多。正说笑着。朴敢来报,法正来了。

 朴胡收了笑容,将朴敢叫到面前一本正经的大声说道:“新守,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准备从三个寨子里抽调两千兵投到曹将军帐下,我本来是对你不放心地。可是你二位叔叔极力推荐你,还让何平给你做副手,让袁虎给你作文书,他们既然如此看重你,我也就只好听他们的,给你一个机会,你到了将军帐下。可要努力。到时候丢了二位叔叔的面子,就不要回寨子来见我了。”

 朴敢和何平在门口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话,如今听朴胡说得一本正经,声量又这么高,知道一方面是卖个人情,另一方面却是说给门外的法正听的,当下连连应承,拍着脯大声说道:“请伯父和二位叔叔放心,我和子均、阿虎到了曹将军帐下。一定相互支持,奋勇作战,绝不敢丢了寨子里地脸面。”

 朴胡和杜、袁约对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道:“如此就好。二位老弟,我们请法校尉进来吧。”

 法正在门外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却不动声,他上下打量着站在门口的何平,这个年轻人七尺身材,虽然不算高大却极矫健,嘴边留着两撇淡淡的胡须,显得有些稚。面相一般。两只不大的眼睛却是极有神,他略低了眼光。不卑不亢的看着法正地前,不直视法正,却又不偏离他地眼神。

 法正满意的点点头,跟着朴敢进了屋,对着三位头人拱拱手,不紧不慢的坐下,这才微微一笑:“巴人号称神兵,习于山中作战,如今三位头人能大力支持,将军一定会十分高兴。将军让我来听听三位头人关于巴西太守庞羲欺诸位的事情,如果事情属实,他一定会为三位作主。”

 朴胡心道,这事就是你挑起来的,如今已经坐实了,我们反正人都出了,也不怕和庞羲闹翻,最好能让这个曹将军一下子搞死庞羲,以后这巴中三郡都由我们三个说了算才好呢。当下三人心领神会,搜肠刮肚、添油加醋的将平时庞羲做的事一一道来。法正一旁适时的引导两句,在庞羲缺席的情况下,他地罪名很快就被落实了。

 法正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会说道:“三位头人,庞太守这些事确实做得有些过份,只是这些事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要追究起来,颇费些时间,我看三位头人不如先回去和庞太守涉一下,如果他能退回多收你们的财物,那就算了,如果他还是执不悟,将军自会前去给三位主持公道。”他说着,看了一下凝神细听地三人,又提醒道:“不过三位可要注意一下方式,千万不要弄出什么民来,万一阆中被人抢了的话,事情可就不太好解决了。”

 朴胡眉梢一跳,连忙点头:“法校尉放心,我等心中有数。”

 法正起身哈哈一笑:“那我就先告辞了。”

 朴胡三人也跟着站起身来,和法正拱手作别,法正和朴胡等人客套着,出了门,又回头看了一眼‮奋兴‬难抑的朴敢和面色沉静的何平,微微一笑:“二位,法正就在将军帐中候二位大驾。”

 朴敢和何平连忙回礼:“不敢,届时还请法校尉多多指点。”

 法正走了,朴胡回过头来有些‮奋兴‬的看着袁杜二人:“二位兄弟,如今好机会送上门了,姓庞的这么多年欠我们的帐,该好好跟他算一算了。”

 杜想了一会儿,狠狠的点了一下头说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我们明天就起程赶回山中,一起去讨个公道。”

 庞羲这些天感觉很不好,他地眼皮天天都在跳个不停,每天夜里都睡不好,脸色很差。自从邓芝把在曹冲那里观摩到地‮夜一‬之间攻克成固的实况回来跟他转播之后,他就经常做噩梦,总觉得自己成了张卫和杨昂,被曹军杀进城来一脚踹倒在地。邓芝劝他向曹冲表示投诚,可他又觉得有些可惜,推托说自己是益州牧刘璋任命地,守土有责,如果刘璋向曹冲投降。那他自然跟着投降,如果刘璋不降,那他还是要抵抗一下的,纵使最后打败了,也无愧于心。

 邓芝没有多劝他,甚至在庞羲告诉他眼皮总跳地时候。他也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大人多疑了。”

 庞羲也希望是自己多疑了,可惜事实很快就告诉他,眼皮跳财的事情大部分是虚妄的,但跳灾的事情却经常出现。当有一天早上他还在新抢来的巴女丰地怀中酣睡的时候,有人来报:数万巴人将阆中给围了。

 庞羲一下子从被子里跳了出来,赤条条的站在屋子中间,赤的皮肤被早的凉风一吹。马上浮起了一层皮疙瘩。“多少人?”庞羲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开玩笑,数万巴人,那岂是山里连走不动的老头老太都来了,自己地阆中城岂不是要被夷为平地。

 “大人,真地好多人,漫山遍野都是,不光城下有,就连远处的山谷里都是,属下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巴人来。”报信的副将声音颤抖。显然被吓得不轻。庞羲看着他一脸的冷汗,马上手忙脚的穿上衣服,一面大步往外走。一面急急的对身边的侍卫说道:“快去请邓伯苗。”

 邓芝就在城墙上看着城外正在安营扎寨的板蛮,听到庞羲等人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来给庞羲施礼:“大人。”

 庞羲顾不上回礼,掖着衣襟扑到城垛上,探头向外看去,不由得倒了一口冰凉而清新地空气。天啦,副将说得不错,果然是漫山遍野都是。就连远处的山谷中都有板蛮的影子和施帜。至于城下这近万地壮,那就不用说了。看这样子。不下十万之众,副将说是数万都是保守了。

 “他们想干…什么,啊…且!”庞羲话还没说完,就觉得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嚏,他擤了把鼻子,裹紧了身上的大氅,眼巴巴的盯着邓芝。

 邓芝摇了‮头摇‬:“我也不知道,大人不妨派人出去问一问。”

 庞羲扫视了一‮身下‬边匆匆围上来的众僚属,那些被他看到的僚属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一个个面色发白,也不知道是跑得太急了,还是心里发虚。庞羲看了一圈回过身来对邓芝说:“伯苗,你的口才好,替我出城一趟吧。”

 邓芝看了一眼城处,点头应是:“大人有命,焉敢不从。”说完噔噔噔下了城,城门打开一条,他出了城,过了吊桥,大步向阵前的朴胡走去,在阵前和朴胡说了一会之后又安然无恙地大步回来了。

 “大人,三个头人说大人这些年收地赋税太多,如今家中无粮,没吃的了,要来向大人借点粮。”

 “借粮?”庞羲松了口气,直了‮体身‬,旁边地僚属们也纷纷松了口气,脸色轻松了许多,一个个相互庆幸的看了一眼。庞羲拂了拂手下的灰尘,不介意的问道:“他们要多少?”

 “他们要这二十年大人多收的粮。”邓芝看了一眼庞羲,缓缓说道。

 “啊!”一片惊讶声在邓芝身边响起,庞羲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他脚一软,‮子身‬一歪,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子身‬倚着城墙,这才算没有当场出丑,只是额头的冷汗马上下来了。

 二十年,这二十年自己在这里搜刮了多少东西,恐怕连庞羲自己都说不清楚,就算说清楚了,他也没法还得出来,大部分被他用掉了,小部分被他送了人,就算把整个阆中刨个底朝天,最多只能还两三成,再说了,就是这两三成庞羲也舍不得拿出来,这可是他的全部家当。

 可是看看城下数不清的板蛮,庞羲憋在喉咙里的脏话却又不敢吐出一个字来,他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动了半天,才回过头来看着邓芝:“伯苗,你看如何是好?”

 “大人如果要和,只有还他们的财物。”邓芝看了一眼面有难的庞羲,又接着说道:“要战,就得早做准备,这些板蛮野战凶猛,但攻城不是野战,他们要准备攻城‮械器‬,应该还有几天的时间。大人应该马上调回白水关的两千人马,同时请高杨二位支援,同时向刘使君告急。”

 庞羲一听说这些板蛮还有几天才能攻城,心里‮定安‬了好多,他摸着下巴地胡子,考虑了半天才说道:“伯苗。你说的都对,只是这么多的蛮子,我那两千人马就算回来,恐怕也进不了城。至于刘使君,这个…你也知道的,我们虽然是姻亲,却有些误会。再说成都到此路途遥远。只怕也是远水解不了尽渴。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邓芝考虑了一下,偷眼看到身后的其他僚属要么在看城个,要么在互相头接耳,没什么人注意他们这边,便凑近了庞羲,低了声音,用手指指了指北面说道:“大人何不向那边求援?”

 “那边?能行吗?”庞羲还是有些犹豫。

 “大人,这里是镇南将军府地统辖范围,这里有事。他自然应该出兵平,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大人又何必顾虑。”邓芝见庞羲还在犹豫。又说道:“大人如果不放心曹将军的话,那还是马上派人到成都告急,刘使君纵使和大人有误会,‮姐小‬在成都,总不能坐视不管吧,她一定会劝大公子来援的。”

 庞羲苦笑一声,犹豫不定,他一方面想向曹冲求援。一方面又怕曹冲趁势夺了他的巴西。可要是刘璋派人来,说不定更可怕。这些年刘璋一直想把他调离巴西,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自己去请他支援,岂不是羊入虎口。

 庞羲考虑了半天,咬咬牙说道:“我这里调集各县人马,估计能凑出个三万人,对付这些蛮子虽然不够,也差不了多少。我会向成都求援,不过为保成全,伯苗,你替我去一趟南郑,请镇南将军府出面。你告诉曹将军,我这里兵力差得不多,他派个四五千人来也就够了,太多了没必要。”

 邓芝没有多说什么,应声下城去了,很快就领了相关文书,一骑绝尘出了北门。

 “四五千人?”曹冲笑了一声,招呼去而复返的邓芝坐下。

 “将军,庞大人心有疑虑,还需要时间考虑,请大人容他些时。”邓芝说道。

 曹冲点点头,他知道庞羲在打什么主意,他一方面要自己去救援,一方面又怕自己趁势夺了巴西,所以让自己只派四五千人去,这样他有三万大军,占足够地优势,既可以借自己地‮份身‬压制刘璋,又不用担心自己反客为主,如果自己派的人多了,他把剑阁一拦,自己根本就进不去,只能望关兴叹。

 “嗯,既然庞大人那么有把握,就派四千人吧,我这里还真不出太多的人来。”曹冲对邓芝笑道:“你也知道的,如果不算汉中原有的军队,我手下也就是八九千人,能出四千人已经很勉强了。伯苗,你略等两天,我准备一下就跟你出发。”

 邓芝笑道:“将军还是快一点的好,刘使君如果接到消息,一定会派人夜兼程赶赴巴西,万一他派人接手了剑阁,将军再想支援庞大人也来不及了。更何况那些巴人虽然凶狠,却不善用计,这时间长了,一旦被庞大人看出破绽,岂不是功败垂成?”

 曹冲一愣,看着一脸微笑的邓芝,对视了片刻,曹冲哈哈大笑,指着邓芝笑道:“伯苗,怪不得张南和说你有拜将封侯之相,有道理,有道理。”

 邓芝微微一笑:“将军过奖,有将军珠玉在前,邓芝不值一提,还要将军多多指点才行。”

 曹冲摇‮头摇‬道:“伯苗过谦了,伯苗识兵机,不为将实在可惜了,怎么样,伯苗有没有兴趣在我营中作个校尉或司马什么的。”

 邓芝大喜,他早就被张松说动了心,后来以曹营虽然没看到邓展,却看到了曹冲身边的邓艾,对他所受到地信任和宠爱非常羡慕。不过他上次是替庞羲出使,没好意思表自己想投入曹冲帐下的意思,曹冲又没有出言招揽,他就不好意思主动投靠了。这次回了阆中,巴人一围城他就看出了破绽,他没有说破。就是想在曹冲面前一手,这个目的是达到了,曹冲也动了招揽之心,可是他又想到曹冲营中人才济济,自己如果孤身一人投靠,校尉是不可能有自己地份。最多在哪个军里做个司马,这可不是他地目标,所以他婉言回绝了。

 “将军,庞大人将这白水关的两千人交给了我,我已经安排他们在剑阁等候将军。”

 曹冲一听笑了,这个邓伯苗果然有一手,不仅自己过来了。还带了两千人。那两千人在剑阁一驻扎,剑阁就是他的了,自己如果不出言招揽,只怕想进剑阁可不容易。娘的,这什么世道,一个个都是人啊。他用目光和旁边的庞统互了一下看法,回过头对邓芝笑道:“既然庞大人已经安排了伯苗的军务,那我就不多事了,来。我们去参详一下行军路线。”说着,他起身招呼着邓芝进了侧室,在‮大巨‬地沙盘前站定。闻讯赶来地许仪、孟达、刘磐等人早就转着沙盘站定,一见邓芝走进来,孟达首先笑着向他打了个招呼:“伯苗,来得何其迟也。”

 邓芝微笑着还了个礼,又向众人行了礼,这才笑道:“邓芝蒙将军信任,得以参与军机,以后还请诸位将军指教。”

 众人客套了两句。这才收了笑容。在沙盘前面向曹冲站定。曹冲咳嗽了一声,指了指沙盘说道:“诸位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多客气了,孝直,你将行军安排说一下。”法正应了一声,从旁边拿过一枝细长地竹杆,指着沙盘中的南郑说道:“将军有令,益州军孟达部,汉中军张卫部,西行至勉县,入金牛道,急速南下支援庞大人,过葭萌后沿阆水直扑阆中,解阆中之围…”

 法正条理清晰地将行军布置一一道来,诸将听得分明,又讨论了一些细节,这才轰然应诺,各自出去准备。曹冲叫住了邓芝:“伯苗,剑阁就交给你了,你不要等大军了,辛苦一些,马上起程赶赴剑阁,以免军中无人坐镇,节外生枝,守住剑阁,你就是大功一件。”

 邓芝躬身施礼:“诺,请将军放心,我这就起程,一定不会误事。”

 曹冲点点头,邓芝退了两步,一转身大步走了出去。曹冲看了他一眼,接过孙尚香匆匆写就的纪要看了一眼,一边递还给她说道:“写得不错,马上去誊写备案。然后去准备一下,我们也要出发了。”

 “唉!”孙尚香喜滋滋的拿着简报,象一只蝴蝶一样跳着飞出去了。

 刘璋接到庞羲地消息心中大喜,马上派人来商量,主簿黄权、从事郑度、王累来了,张松和蒋干也来了,许靖和杜琼等人也到了,刘璋地长子刘循、次子刘阐也参与其中。大家坐下一商量,对救援庞羲都没什么意见,分歧在于是否要请南郑的镇南将军南下,另外派谁出征的问题也意见不一致,吵得刘璋脑门子发,回到内室后还是愁眉不解,刘循跟着进了起来,见刘璋唉声叹气,便说道:“父亲,救兵如救火,可不能听那些人胡说,耽误了时间啊,张永年和蒋子翼虽然没有说话,可是杜伯瑜(杜琼)却建议由镇南将军出兵相救,显然他们是通好气的,父亲一定要小心戒备才是。”

 “伯圣,这事我当然知道,不过现在他们是代表镇南将军府,只要不做出太出格的事来,我如何能对付他们,你就不用多心了。我现在担心的是,我跟你岳父大人平素有些误会,他向我求援,肯定也会防着我,说不定同时也派人向镇南将军府求援了,到时候让我们互相牵制,他的巴西还是稳如泰山,我们又是空忙一场。”刘循笑道:“父亲是益州牧,这巴西虽然被岳父经营了二十年,却还是益州的地盘,如果派别人去,不管声望还是资历,都不是岳父的对手,自然还是处处受制于岳父,可是如果父亲亲自去,那么岳父就不是对手了,巴西地人自然会俯首听命,岳父有再多的人也是父亲的属下,岂能犯上作?”

 刘璋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刘循:“你是说我亲自去?”

 刘循点点头:“除了父亲大人,益州还有谁能有这个威望去镇服巴西,还有谁有这个‮份身‬来制服镇南将军府派出来地人。镇南将军府除了原有的汉中军以外,现在只有八九千人,如果来一半,也只有四五千人,四五千人不足以保证曹仓舒的‮全安‬,他一定不会亲自来,最多派一员偏将统辖全军,一员偏将怎么能和父亲这个益州牧抗衡?父亲到时就可以找个借口将这些人马收入囊中,反过来压制岳父,顺利的收回巴西。”

 刘璋听得迷糊糊的,想想好象也是这个理,只要曹冲不来,这益州没有谁的‮份身‬能和他比的,自己带三万人去,如果能再收服曹冲的人马,加上巴西地官属,庞羲想反抗也困难了。他想得得意,脸上出一些意地笑容。刘循将他的脸色看在眼里,嘴角掠起一丝微笑,却故意摆出一脸恳切地表情说道:“孩儿还有一件事想求父亲恳允。”

 “什么事,你说说看。”刘璋的心情很好,有求必应:“不是说想镇守成都的职务吧,为父的我出去征战,这里自然要由你来镇守我才放心。”

 刘循一笑:“孩儿多谢父亲信任,不过孩儿想请求父亲的却不是这件事。孩儿想请父亲答应,如果能保全岳父的性命,还请父亲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

 刘璋哈哈大笑:“伯圣,你放心,我刘家欠他庞家大人情,何况你又是他的女婿,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只要他不过份,我保他还能做个富家翁。”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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