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利用
宁欣被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少女猛地抓住头本能地一惊转而觉得有双温暖柔软的小手细心地给自己打理着头很是舒服便道:“这姑娘是谁?”
“她叫听风是我的随侍。”瑞香道“她编结丝线的本事可大着呢。”
没过一会听风便说了声“好了”宁欣从婢女手中接过了青铜菱花镜侧过头去看被听风整理过的那一边只见一缕缕彩
丝线嵌在乌黑的丝里若隐若现那块麒麟状的玉扣却被特意分出编结的丝线串着支撑了起来摇晃地挂在鬓边下边还被巧手留下一缕
苏擦摩着头乌鬓如云彩线如雾竟是比珠钗好看许多。
宁欣喜怒总是溢于言表开心地执住听风的手道:“妹妹的手真巧居然就给瑞香哥哥这么个不懂打扮的男人做了侍从太可惜了往后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再想编这样的头可找谁去呢?”
听风嘿嘿地傻笑。她一向喜欢玩丝线丝线都随身携带十
手指一得闲就拿出来编结丝线想一些新花样对旁人来说纠结不清的丝线对她来说却随便几下就能理得服服帖帖柔柔顺顺。
一听宁欣这样夸赞傻呵呵地便道:“啊这样的丝线也要放在公主头上才好看…”说着看向宁欣的目光充满了仰慕“王爷果然没骗我公主你…你真好看!”
她说得自然丝毫不做作宁欣很是舒服地受落了这夸赞又握着她的手道:“我可也喜欢你得紧你这双手…”
“瞧你说的。”瑞香笑斥道“好像听风就剩下这个梳妆打扮的用处你喜欢她就因为她的手?她对平靖王府来说可不是只有梳妆打扮的用处是特别重要的人物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就让了给你。”
宁欣噘起了嘴:“我说得也是实话这个样子的头我喜欢得紧又别致又漂亮往后我若再想弄难道一趟一趟跑平靖王府不成?”
“那听风借你一会。”瑞香似乎是考虑了良久笑道“你快收拾收拾咱们一同去祭神坛。哥哥总是男子跟你同车不便呆会就让听风与你一起一路上你便跟听风好好学习下编结丝线罢。能领会到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可千万不许仗着是公主又比听风大就欺负听风哦。”
“小气鬼!”宁欣鼓起嘴瞪了他一眼终是生不了气跑回去叫马车却一路都抓着听风的手不肯放仿佛怕一松手听风就丢了似的。
瑞香原以为听风得被宁欣这疯丫头吓着了却见这同样不按俗理办事的疯丫头一点没意识到对方是公主是金枝玉叶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好奇地上下打量宁欣呢。
他吩咐了车夫一声若宁欣公主的车子出来了就也跟着走便放下车帘缩回了车中捧着暖手炉靠在马车壁上素白的脸上浮起疲惫之
慢慢地闭起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以听风的活泼与宁欣同车时定会拼命找话题来说但她对宁欣的了解不多要说起来自然只能从自己刚才告诉她的一些事中找话题。而女孩子之间的闺房私话又数“心上人”这个话题最有吸引力也最有聊天的价值即便听风懵懵懂懂不一定明白女男情事但以她的口无遮拦必定会说出这些不方便由自己来说的事。
而宁欣一旦知道自己的瑞香哥哥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瑞香苦笑又有哪个女孩子不想嫁给自己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呢。但是皇家儿女又往往都得为政治婚姻而牺牲。好强又自我主张强烈的宁欣定然不会愿意自己走上其他公主的老路以往是脸皮薄不敢同自己说起如今明白自己已经知道她的小秘密定然会乖乖来找她瑞香哥哥告知她的心上人是谁请瑞香哥哥拿个主意。
宁欣身为公主金枝玉叶自然总是养在深宫鲜少外出接触的男子也定然极少。算来算去只怕多少是自己认识的。
而要挑选调职往北疆的人代替伊吕又有什么比公主招驸马的借口更加顺理成章呢?
到时大钧驸马公主招亲文武较量之榜带四方军出征北疆是为让驸马多少有军功在身才配得起公主如此对国内既有
代对藏仪亦有极大威慑力。
这实在是个两全的法子。
只是…瑞香又叹气。只是若宁欣的心上人不仅是个无名小卒还是个本领微末之徒那么招驸马的结果多半是要对不起宁欣了。
宁欣那样不驯的孩子…若是要被
着嫁给自己不愿的人会做出怎样的事来几乎不敢想像。
他想起小时候宁欣心爱的珠链被二皇子安诃抢了去自己又无能帮她抢回来她的眼神愤怒得很一个小女孩独个冲上去猛打直到皇后路过将孩子们全都分开来处罚了一顿才算停了这场恶战。然而宁欣根本不肯罢休处罚完毕便重新跑到安诃处不抢回珠链死也不肯走这才使安诃无计可施只得将珠链还了给她。宁欣对于自己心爱的东西有着十万分的执着。然而若有一天她面对的是皇上时要怎样争取回自己的心爱?无论怎样的挣扎与执拗在皇上那里皆是无用。
而有可能将她推到那样境地的人正是自己。
她是那么那么地相信他尊敬他他搬出宫外独居虽是最受宠的皇子但终究因为没有实权也没有继承大统的希望因此也没有什么人巴结只有宁欣有什么好东西总要给他捎上一份总是没心没肺地笑着叫他瑞香哥哥。
他忽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便谁都可以利用。感情深厚的莫岚也可以青梅竹马的阿翎也可以。才认识不久的听风也可以常年在身边的信铃也可以。现在就连从小疼爱的妹子也可以。
而自己这么做似乎只是为了自己而已。不不是为了国家不是为了父皇不是为了伊吕甚至不是为了阿翎。
他有自己的打算亦有自己的私心。
瑞香终究只是个平凡人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去保全所有人。
如果需要下地狱他一个人也就够了。无牵无挂也不要拖累任何人。
瑞香闭目听着外面女孩子嬉笑的声音近了又渐渐消失。车夫马鞭一甩马车稳稳地开始移动了。
祭神坛啊…从他记事起他就从未站上过那原本属于他的位置。
旁人都道是父皇的体恤。
是吗?
是的吧…是的吧。
瑞香下意识地抠紧了暖手炉的边沿浑不知那硬坚的边沿将自己的指尖又硌出了深深的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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