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今文古文经学之争(一)
对于右北平郡以东的几个郡,曾炩是没什么办法的。虽然他是安北将军,总领幽冀两州军事,但是他的品阶并不比人家高,人家不让他进,他也没办法。
右北平郡的郡太守刘政一直不肯放曾炩的兵力进入右北平,更不用说虎踞辽西郡、辽东郡、玄菟郡、乐
郡以及辽东属国的中郎将公孙瓒了。
曾炩对公孙瓒倒是
放心的,他麾下有八万大军,其中三万是骑兵,实力雄厚。而进攻辽东和辽西的鲜卑军,只有东部鲜卑的四万人。只要在公孙瓒东面的高句丽以及北面的乌桓人不伙同鲜卑一起入侵,公孙瓒就绝对不会遇到危险。
但是右北平郡的刘政却是让曾炩忧心忡忡。刘政手下只有六千郡兵,但是他有可能面对中部鲜卑三万铁骑的入侵,他能够抵挡住如此强大的敌人的进攻吗?要是地挡不住,鲜卑人攻占了右北平之后,渔
郡可是很难守住的啊。
不过,幸好鲜卑人入侵右北平郡需要攻打坚固的卢龙
,刘政倒是有可能凭借卢龙
的坚固,挡住鲜卑人的进攻。
不过,曾炩还是决定甩开步卒和黄巾军降卒,率领骑兵火北上。同时,他下令将先期抵达无极城的十万黄巾军降卒充做民夫,押运粮草和军械先行北上;他还下令分别在中山国其他县的十万黄巾军降卒做同样的事情。于是,在中山国各处的二十万黄巾军降卒,押运着大批的粮草和军械,沿着幽州和冀州见的驰道滚滚北上。
黄巾军降卒对这样的安排毫无怨言。现在,他们不仅能吃
穿暖,还能享受读书人的待遇,自然是满意无比了。
在将黄巾军降卒安排好以后,曾炩又安排了大量的中学毕业了的人才却给黄巾军进行洗脑教育。这些人是曾炩开办的学校教出来的,自然是收到了曾炩的影响,是曾炩的铁杆支持者。
优厚的待遇让所有的黄巾军降卒感激涕零,再加上他们都是幽冀两州的人,对异族入侵有自内心的憎恨。现在,他们能为抵抗异族入侵贡献力量,高兴还来不及呢!
到达无极城后,贾诩建议曾炩,让所有的南下骑兵先行休整一段时间。毕竟,这些骑兵已经连续作战了一个月了,这期间虽然有过短期的休整,但是现在这些骑兵还是非常疲惫的。如果以这样的状态北上,对反击鲜卑人并没有多大效用。
而现在北方五郡已经有六万大军戍守,凭借地利,相信能够抵挡鲜卑人的入侵。
如果让这南下的七万大军得到足够的休息,在鲜卑人攻击北方关
和城市失利,陷入僵局的时候,这七万生力军突然加入必定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曾炩觉得贾诩的建议非常好。曾炩相信在六万大军的守卫下,北方五郡不会出什么问题。而且现在还有二十万押运粮草和军械北上的黄巾军降卒,他们也可以充当守城的军队。在二十六万大军的守卫下,鲜卑人十三万骑兵,是不可能敲开代郡、上谷郡和渔
郡三郡的大门的。
不过,曾炩虽然同意了大军加以休整,但是他还是命令几员统兵大将火北上。现在,北方只有张郃、吴懿、周仓、审配和沮授五人有一些军事才能,其他的在军事方面,差不多都是小白级的人物。可以说,现在的北方五郡,统兵将领严重不足。这样的情况肯定会影响到北方的战局。
就在吕布等人准备北上的时候,朝廷的封赏到了。
曾炩被拜为征北将军,总领幽冀两州军政。而吕布等六将虽然没有得到更高的军职,仍然只是中郎将,但是都被赐予了关内侯。而曾炩任命的巨鹿郡等郡守和国相也得到了朝廷的承认。至此,曾炩控制下的郡国已经达到了十个,冀州五个,幽州五个。而其治下的人口,更是达到了六百万。
本来,士族大臣们是极力反对曾炩主掌两州军政的,但是后来在鲜卑人强大的军事压力下,他们不得不做出了让步。
前来传旨的是中常侍段珪,他告诉了曾炩在朝廷生的事情。曾炩当然知道这是人家在向他邀功,自然是闻弦而知歌,重谢了段珪。曾炩还让段珪给灵帝和十常侍的其他人带去了谢礼。段珪在看到了曾炩送给他的丰厚的谢礼后,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
,高高兴兴的离开了无极城。
对于士族门阀对自己的百般排挤打
,曾炩很是不能理解。曾炩自认为和他们没什么
集,也未曾得罪过他们。
郑玄对曾炩说出了这其中的奥秘。
郑玄道:“在本朝,读书人之间一直有古文经学和今文经学的争执。一直以来,本朝的国学都是今文经学。但是最近几十年来,古文经学人才辈出,威胁到了今文经学的国学地位。让研习今文经学的当朝士族大臣很是忌讳。而曾炩家世世代代都是研习的古文经学,郑玄和他的老师马融也是研习的古文经学,这就导致了曾炩和当朝的士族大臣不对路。现在,曾炩家更是走上了士族门阀们严重鄙视的经商之路,而曾炩更是通过中官买到的中山国国相,被士族大臣视作了中官一系,这是和士族门阀们严重对立的。在这么多原因之下,士族大臣要是再不打
曾炩,那就不是他们的性格了。”
曾炩总算是明白,为何这些人会如此憎恨他了。不过,曾炩对所谓的古文经学和今文经学的争执又不明白了。大家都是儒家,为什么还要分这些呢?
郑玄解释道:“今文经学和古文经学,是西汉末年形成的经学研究中的两个派别。所谓‘今文’和‘古文’,最初只是指两种字体。‘今文’指的是汉代通行的隶书,‘古文’指秦始皇统中一国以前的古文字。传授经典的学者,所持底本是用战国时古字写的即为‘古文家’,用隶书写的便是‘今文家’。”
“今文家”和“古文家”的相互对立,是从西汉哀帝时开始的。成帝时,刘
现古文《
秋左氏传》,认为左丘明与孔子好恶相同并亲见孔子,故《
秋左氏传》比以后世口说为据的《公羊》、《穀梁》更为可信,于是引《左传》解释《
秋》。哀帝建平元年,刘歆又在今文诸经立于学官并置博士的情况下,作《移让太常博士书》,争立古文经传于学官。但因为在西汉朝廷中,不仅担任教职的太常博士都是今文家,就连那些达官显宦也都是通过学今文经而得官的,因此,刘歆的要求遭到诸儒博士的反对,未能成功。也因为此,才有派别含义的“古文”名称。而“今文”则是由于古文家独树一帜,迫使原有经师结成一派之后,到东汉时才出现的名称,它是古文经师加给立于学官的经书、经说和经师的。
经今古文学之争虽始于西汉末年,但其争斗的高峰却在东汉。而在这场斗争中,却是古文经学
益抬头,在民间
传甚广,并逐渐占据优势。直至郑学起,经今古文才。趋近混于一同。到清末,以皮锡瑞、康有为为代表的今文经学,与以章太炎、刘师培为代表的古文经学,又形成了近代的今古文经学之争。时起时伏的今文古文经学之争,影响到了二千年左右的不少学术领域,在中国历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今文经学与古文经学,在经书的字体、文字、篇章等形式上,在经书中重要的名物、制度、解说等内容上都不相同。今文经学近于哲学,强调“经世致用”;古文经学近于史学,讲究考据。在东汉,两者之间还有有神论与无神论、政治与学术的区别。但从纯学术的观点来看,今文经说有异说,古文经学中也有异说,谁也不能算解释五经的权威,更不能说谁得了孔子的真传。
东汉时期,经今古文学的争论,其实质问题是谁是经学的正统和如何统一经学的思想。今文经学既已立于学官,士子也依赖学习今文经入仕,朝臣又通过学习今文经而获位,因此古文经学很难得到社会的认可。学术一旦跟政治利益结合起来,学术问题也就成为政治问题了。正因为此,今文经学与古文经学之争,由单纯的对书籍本身的不同看法,扩大到了学术思想、学派体系、政治观念和社会地位等诸方面,几乎贯穿了整个漫长的封建社会,不仅对经学的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也对中国历史的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曾炩的前两世,根本没注意这其中的龌龊,所以他对此毫无所知。这说透了,就是研习今文经学的士子害怕研习古文经学的士子抢了他们的饭碗。毕竟,大汉朝官员的职位是有限的,本来就是僧多粥少,要是再加入古文经学一派,他们的竞争自然更是
烈。
经过郑玄的解释,曾炩总算明白了。这就是儒家的“兄弟阋于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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