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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她们没有等太久,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宾士轿车缓缓驶近,小苹还在那里学孙悟空极目四望,却没想到宾士车竟停在她们面前。

 一个身穿笔黑色西装,手上戴着白手套的高挑男人走出驾驶座,恭恭敬敬地走过来,眼神发亮地看着

 “‮姐小‬,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他绅士地要接过她手上的行李箱。

 “平哥,麻烦你了。”她语气温和的说“这个我自己来,你帮我朋友拿行李就好。”

 “是。”他几不可闻地轻轻叹息,随即礼貌地替目瞪口呆的小苹拿过行李,放进后车厢里。

 动作俐落地将行李箱也放了进去,晚风轻拂过她鬈曲的长发I她粉晶莹的小脸上隐约透着一抹忧郁。

 小苹看傻眼了,这豪华宾士车、高大温文有礼的司机,还有待如上宾的态度…

 这是怎么回事?她认识这么久,怎么不知道她竟然也会结识这样气派富贵的人家?又或者…根本就是个豪门千金,平常打工过着苦哈哈的日子不过是要体验人生罢了?

 就在小苹想到脑袋发痛的时候,已经拉着她上车了。

 宾士车的后座皮椅柔软又宽大,几乎是横躺着休息睡觉都没问题,里头甚至还有隐藏式小冰柜跟触碰式的小型嵌入电视。

 “哗…”小苹看呆了。

 的神情却是若有所思,她静静地看着车窗外,夜和闪烁的灯光飞也似地倒退着。

 这是命运的安排吗?她原没打算再踏入那里的。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小苹凑到她耳边,低声问着。

 她微微一愣“你问。”

 “这是你家的私家车吗?”

 她摇‮头摇‬,轻描淡写地道:“不,这是一个朋友家的。”

 “朋友?”小苹的表情是打死不相信。

 “我们只在那里过一晚,明天就回台北。”她吁了一口气,想起身无分文,前途茫茫,不又是一阵作烦。

 她原以为带着六万多块,可以一阵子再落脚的,谁知道命运同她开了一个天大玩笑,一个天杀的小贼毁掉了她策画已久的潇洒。

 她祝福那个小贼花了她的钱后,吃东西拉肚子,买衣服有破,骑机车遇抛锚,喝凉水呛气管,并且连作恶梦七七四十九天!

 “你朋友…好像有钱的耶。”小苹摸摸真皮椅座,满脸敬畏。

 她只是笑笑,耸耸肩,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垂落在前的一绺发丝,纤纤食指绕呀绕地,纠纠难解难分…

 唉,她的心情也差不多是这样了。

 很快的,车子驶入一扇缓缓敞开的雕花铁门,在明亮的灯光照映下,小苹咋舌地看着两旁的花树,影影绰绰绽放着美丽的花朵。

 “那是野蔷薇和玫瑰花树,没没夜地散发幽幽花香,晚上香气更浓,有一种香槟酒似的醉人气息。”情不自低语,眼神有一丝离。

 “哇!”小苹没想到可以亲眼见到这么大的花园排场,车子开了近五分钟都还没有抵达主屋。

 这花园在夜晚时分就已经这么动人,真难想像白天会有多么美丽。

 “你朋友家该不会是开观光花园的吧?”这么大一片园子,没有收门票开放参观还真可惜。

 饶是心绪复杂难解,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是。”

 “哎哟!你赶紧把所有的内情都告诉我啦,我好奇死了。”小苹巴着她纤细的手臂一直摇“快说、快说,你朋友是干什么的?你怎么认识的?你们是什么情?”

 瞥她一眼,又好气又好笑“我们只是作客一晚,没必要把对方身家背景祖宗十八代都请出来问好吧?”

 小苹脸一红“呃…”“待会进去后我们只要做三件事情。”扳着手指头代“一是吃,二是洗好澡,三是睡大觉,懂了吗?”

 “可是…”她真的好奇到心难耐耶。

 “不愿意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原车回新竹火车站的椅子上窝一晚。”出森森白齿一笑“我个人是不介意啦。”

 小苹花容失,连忙捂住嘴巴。“我闭嘴。”

 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小苹就这样忍到下车,走进那栋白色的洋房里,一走进布置高雅尊贵又不失舒适的大厅,她喉头发出一声古怪的咕噜声,那是差点失口发出赞叹与发问,却又勉强咽回去的声音。

 一个高挑瘦长的银发老人身穿笔黑衣白衫西服,直着杆看着

 “‮姐小‬。”他看起来一脸的快。

 “叶伯。”一见到他,小脸一亮,忍不住上前抱了抱他“好久不见。”

 叶伯激动地抱抱她,又快又感伤,最后还是强抑下激动的心情,清了清喉咙“‮姐小‬,吃过饭了吗?这位是‮姐小‬的朋友?”

 小苹虽然满脑子满问号,还是凑向前指指自己“您好,我叫小苹,是的同事兼朋友。”

 “小苹‮姐小‬。”他微笑地点点头,转头吩咐拎着行李的司机“阿平,把‮姐小‬的行李送到二楼老房间去,另外一位‮姐小‬的房间就安排在茉莉房吧。”

 “是。”

 “‮姐小‬,你吃过饭了吗?”叶伯怜惜疼宠地看着“你一定又忘了吃饭,我马上让人去准备,你们先休息一下,饭好了后我再上去请你们。”

 “那就麻烦你了。”感激地道,随即拎着一脸怔愣的小苹往二楼走去。

 看她的模样像是对这栋大屋再熟悉不过,走在铺着柔软的地毯走道间,小苹再也忍不住的开口…

 “,我再不问个清楚会爆炸的!”

 睨了她一眼,不噗哧一笑,眉眼间刻意的自持和冷静消失无踪,又恢复了十九岁该有的稚秀气息,她伸指戳了戳小苹的肩头“要爆了吗?来,我帮你,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小苹跺脚“陶…,我是正经的。”

 “我也是呀。”她笑咪咪的回了句。

 “老实说,这是不是你家?”

 “说了几百次了,不是。”推开房门,熟悉的玫瑰花香气淡淡袭来。

 她怔住了脚步,心头又是喜悦又是悲伤。

 扭开了晕黄的灯光,里头的摆设一如从前,就像是她上个星期…不,是昨天还住在这里。

 紫玫瑰的罩,淡紫的纱廉,浅粉黄染花瓣的座灯,粉红色的长沙发椅,还有两只嫣红滚圆的抱枕,甚至水晶几上摆着的奥地利洛华水晶瓶子里,还满了鲜的紫白相间的玫瑰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怔怔地走进去,轻轻地触碰那柔细如丝的花瓣。

 “哇,好漂亮喔!”小苹忍不住口水“简直比饭店房间还美…还有玫瑰花耶,而且房里还有一种很甜又很清的香气,我说不出来…是花的味道吗?”

 “这是奥地利一家香水农庄的独家牌子,叫『情人』是用紫薰衣草和紫玫瑰花酿提炼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你好厉害喔!”小苹满脸崇拜。

 “有人教过我。”有点心慌地转移目光,轻咳一声。“你要去看看今晚过夜的房间吗?”

 “当然要!”小苹叫一声,转身冲出房间。

 房间又恢复了安静,坐入沙发内,抱着苹果般的红抱枕,忍不住把小脸埋进柔软的抱枕内。

 呜,她想哭。

 这算什么?把房间维持得和她离开前一模一样,是要收买她的心吗?还是要故意害她更难过?

 “可恶!你要我后悔,我偏偏不。”她握着粉拳在半空中挥舞,信誓旦旦地咒道。

 谁也不能左右她的决定,她的想法!

 饶是隔音效果好,她还是听得到小苹在隔壁欢呼赞叹的声音。

 以前的她,也是这么天真又容易感到快乐啊!

 觉得自己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婆婆,一点都不像是个高中刚毕业的少女,也许是看过、经历过的许多事催化了她的心智年龄吧。

 尤其遇到了他…

 她甩甩头,不想再想,干脆走进浴室里稍事梳洗。

 待她梳洗完毕后,一名女仆来请她们下去用餐。

 才走下楼弟,就闻到了熟悉的焗烤海鲜香味,肚子自动咕噜噜地大响,她不喜动颜色。

 呵,叶伯还记得她喜欢吃焗烤海鲜,洒上双倍的起司粉和一大杯的冰可乐。

 分量十足十,热量百分百,吃上一餐恐怕得跑操场几百圈才消耗得掉,但她总是吃字当头就忘了减肥这回事,再说也许是上天的恩赐,她无论吃下再多的东西,体重依然维持在四十五上下。

 真是羡煞人也。

 不过同样有这种本事的他,对于食物却简得令人齿冷:一杯黑咖啡,上等鱼子酱夹面包,或是一盅海鲜汤,再配一杯安契尼白酒…

 啐啐啐,吃饭、吃饭,不要想那么多。

 走进餐室,桌上摆的果然是两大盘的局烤海鲜和两大杯冰可乐,还有她爱吃的草莓沙拉…

 两个女孩当下然的扑向餐桌,坐下来就是一阵大坑阡颐,吃得嘴巴也没空说话,直到烤得香香的明虾干贝淡菜鱼一扫而空后,她俩才啜饮着可乐大打嗝。

 “叶伯,谢谢你。”似乎有几百年没吃得这么过了,抚着的肚皮感动得几乎掉泪。

 啊,还真是有点想念这种吃睡、睡吃的少生活。

 “‮姐小‬,你怎么还跟我客气?”他微笑道。

 就在厨娘把餐后甜点香草舒芙里送上时,情不自欢呼了起来。

 “耶…”

 “你还是那么爱吃舒芙里。”一个低沉温柔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啊,少爷!”叶伯的语调里有掩不住的欣。

 伸直的双臂忽地僵住了,她缓缓地望向餐室门边…

 “好帅!”小苹口惊叹。

 是他…可是他现在人不是正在国外吗?

 用尽所有的力气才制止住狂跳的心悸与激动,勇敢地视向他。

 他还是那么翩翩风度、徇徇儒雅,举手投足间尽是人,一百八十二公分的身高和男模特儿般的身材,再搭上那英古典的男容貌,深邃的黑眸里闪动着睿智与笑意,脸上钛金细框眼镜还是框不住那朵朵盛放的桃花…

 瞧!不到两秒钟,他又顺利地让她身边的小苹出花痴般醉的表情了。

 这个男人,平素一副温雅书生样,有谁会知道他简直是株会走动的大桃花树。

 “我以为你不在。”她认命地拿起小银匙,稍嫌用力地戳向舒芙里。

 “你就是以为我不在,所以才愿意回来的?”他的语气里有一丝丝无奈,眉宇间掠过的一抹黯然让小苹看得好不心疼。

 小苹忍不住扯了她一把“。”

 她强忍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地咕哝“不用装感伤博取同情心了,我这人向来铁石心肠,最欠缺的就是同情心。”

 “!”小苹差点昏倒。

 她怎么对这么的男人口出恶言?这一点都不像平常的

 他差点笑出来,看起来好像更生气了。

 冒着怒她的危险,他还是伸出手对小苹道:“你好,很抱歉一直没有自我介绍,我是叶介权,的…”

 “朋友的亲戚的妹妹的表哥的小叔的弟弟的隔壁邻居。”抢着回答,威胁地睨了他一眼。

 介权哑然失笑,难为她临时想得出这么拗口的顺口溜。

 那是什么关系啊?小苹傻眼。

 管不了那么多,稍嫌急促地对小苹道:“一个晚上折腾下来也累了,你要不要早点去洗澡睡觉?”

 “不要。”帅哥在面前,小苹‮奋兴‬得根本没有半点睡意。

 而且,她好奇死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只是朋友吗?

 “刘小苹!”咬牙切齿的唤道,真是搞不懂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迫不及待跟她作对?

 她又累又紧张又心痛,乍见到他出现在面前的“惊喜”更是让她紧绷的情绪雪上加霜。

 想大吼大叫,旋风般冲回房间,把这一切纷纷扰扰全扔到脑后,但问题是…她不能,而且逃避向来不是她的个性,再说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

 所以…她才会对他提出分手。

 的小脸有些苍白,她深一口气,刻意回避他灼人的眸光。

 “你不累的话就继续坐吧,我先上去睡了。”说完,她站起身,看也不看地往门口走去。

 就在越过他身侧之际,介权倏地抓住她的手肘,语声低沉却温和地道:“我们谈谈。”

 还来不及抗议就被他拖离了餐室。

 小苹看得一头雾水,她不抬头望向叶伯“啊,现在是什么情形啊?”

 叶伯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不疾不徐地替她将水杯斟满“小苹‮姐小‬,舒芙里,热热的吃最美味可口,你尝尝。”

 “对喔,我差点忘了甜点还没吃。”美食当前,小苹登时把义气忘了个一乾二净。“哇!这个好好吃喔…”

 反正从刚刚到现在她一直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干脆让这种迷糊的情况维持下去,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

 介权将她拉到有着大片落地窗的起居室,待房门一关就猛力甩开他的手。

 “你弄痛我了!”她怒视着他,贝齿咬住粉瓣。

 他的眼神掠过一丝冷硬骛猛,随即又恢复冷静,甚至出一抹微笑。“你改变心意了吗?”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没有。”她脸色一沉,无意识地着手腕。

 他的眸光落在她的动作上,朝她伸出大手“给我。”

 “给什么?”她防备地瞪着他。

 介权浓眉一蹙,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手腕,修长的手指在她微现出红晕的肌肤上轻着。

 “你还是这么任。”他的语气里有一丝无奈“也许你是在测试我的耐能够到达什么程度…或是你仍然不能免俗地想玩起『我究竟有多在乎你』的游戏?”

 他的口气好似暗指她像个被宠坏的任少女!

 猛地抬头,用力地回手。

 “我的想法早在一个月前就跟你说得清清楚楚。”她不想激动,却发现自己在颤抖,连忙深几口气抚平的情绪“叶介权,我们结束了。”

 “我并没有答应你。”他冷冷地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一个月前,你很不恰当的在我赶着前往英国开会撂下这句话。”

 “那又怎么样?就算是如此,也没有让你的脚步停顿一秒。”她怨恨地道。

 懊死的,她不是在吃醋,不是在赌气,不是过度反应,更不是故意耍小女孩脾气。

 她是认真的。

 他们之间结束了!

 介权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眸光有一丝了然与容忍“我可以接受你闹脾气,但是我不喜欢你过度考验我的耐。”

 差点又冲动地大叫起来“你这个自以为是又天杀的男人…”

 他脸色沉了下来“,我说过了,你该记得你是个女人,起码要保持最基本的礼貌。”

 她知道他最讨厌女孩子坐没坐相、吃没吃样,又口吐鲁秽言,在他的心目中,对女人自有一个高标准的完美模式。

 而她…曾经好努力好努力地迫自己赶上他的标准,要做得好上加好,要达到他的要求,千万不要让他讨厌、不喜欢。

 突然觉得无比疲倦,她挥了挥手,无力地走到一张织锦沙发前坐下。

 “介权,我是跟你说真的。”她没有看他,双手环抱着曲起的‮腿双‬,瞪视着赤小巧的脚趾头。“我们分手吧。”

 …

 他沉默了半晌,低沉缓慢地开口“为什么?”

 “我配不上你。”她回答得极快,像是早已反覆练习过这个答案了。

 丙不其然,他皱起了眉头。“不要对我说连续剧里的老台词。”

 “那不是台词。”她眉毛一扬,又想生气了,但她极力克制下来。“你这颗比水泥墙还固执的脑袋究竟可不可以接受别人的想法?还是我们每一次都要各说各话,永远也没有集?”

 “…”他温柔的唤着她,控制不住心跳加速。“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她眼眶泛起一股热…怎么会不喜欢?她就是太喜欢了,喜欢到不可自拔的危险地步,所以她才要及时身,免得到最后跌了个粉身碎骨。

 “问题不在这里,我现在和你谈的是我们不适合,我累了,我不想再勉强自己继续下去。”她看着他,澄澈的大眼里有着异于年龄的疲惫。“放我走吧,你还有那么多仰慕者,只要你愿意,随时有人顶替我的位置。”

 这世上没有谁是不能被取代的,她从他身上深刻地明白了这一点。

 介权没有马上回答,只是走到精致典雅的小吧台边,取饼一瓶威士忌旋开瓶盖。

 “也给我一杯。”她闷声道。

 他瞪了她一眼“你未成年不准喝酒。”

 “我十九岁了,秋天一到就满二十了。”像所有二十岁以下的女孩一样,迫不及待要证明自己的成

 他倒了一杯鲜,右手则拎着里头盛着金般人的威士忌的水晶杯走到她身边,黄金般体在水晶圆杯里晃出了淡淡酒香。

 不满地接过鲜,噘着小嘴啜了一口润润喉。

 他在她身边缓缓坐下,浓浓的男人气息深深地笼罩住她,心脏怦怦跳动着,稍微挪了挪股,远离他的势力范围。

 他眸中闪过一丝好笑“我是妖怪吗?怎么见了我像见鬼一样?,你太令我伤心。”

 一个月前,她还窝在他怀里吃零嘴看电视,每次都要他皱眉才肯坐好,怎么现在她却坐得离他这么远,他突然强烈地不习惯起来。

 她哼了哼“因为我们两个就要没关系了,所以坐远一点好,比较不会被人说闲话。”

 “是为了我没空多陪陪你的缘故吗?”他始终认为她在闹脾气。

 “也许一开始是。但是这一年下来,我已经不在意那种事了。”她淡淡地笑,下心酸。“你很忙,我知道,但是我要分手并不是为了这个。”

 “我不答应。”他啜饮着醇厚辛烈的威士忌“你没有说出正当的理由,我不接受这种模糊的说法。”

 “那好,我变心了。”她气愤地抬起头,美丽的双眸像是要出火来的瞪着他“这样你满意了吧?这样你就肯答应了吧?我…”

 她的忽地被他攫住了,与他之间的距离并不能抵挡他迅如黑豹的动作,还未回过神来已被他紧紧地拥在怀中,深深绵辗转吻挑拨着,他在她上、心上点燃了凶猛的热情火焰。

 “你…唔…”她几乎融化在他的热吻和怀抱里。

 他的吻夹杂着腾腾怒气和狂烈的渴望热,如龙卷风般将她整个人包裹在惊心动魄的狂悸震中。

 她想要抗拒,却只能猛着气,握紧拳头想捶打他,可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双手却背叛了她的理智攀上他颈项间紧紧环着,不肯放手。

 他更加深这一吻,灵活惑的舌尖探索着她的芳内,拨着将她‮逗挑‬至缺氧的边缘。

 不知何时,她洋装背后的拉练已被拉下至间,半褪出了雪白的酥,粉红色的‮丝蕾‬罩完美地包裹着她青春人的丰润,他的吻顺着她的颈子一路往下,啜吻轻勾魂…

 最终,还是他浓重息着硬生生煞住,气息紊乱地抵在她肩头处。

 “别我。”他低低吐出,随即凝眸紧紧锁住她的“那会是一件极危险疯狂的事。”

 只觉头好晕,整个人还未从‮魂销‬魄的情中清醒过来,傻傻地看着他。

 “你真的要分手?”他目光复杂的紧盯着她。

 她一怔,不假思索的点点头。

 掠过他眼底的那一抹黯然是什么?是伤心吗?还是心痛?

 不不不,他不会为这件小事受伤的,他一向是个泰山崩于前,而不为所动的人。

 他心中,她还没有那么重要。

 想哭,尤其当她发现自己衣裳半褪的模样,更想哭了。

 七手八脚地穿好衣服后,她耳边传来他低沉沙哑的声音…

 “好,我同意。”

 她猛抬首,浑身僵硬得几乎无法动弹。

 他说什么?他说好?他说…好?

 这明明就是她想要的,可是愿望成真的这一刻,她为什么觉得口像是被谁狠狠地劈砍了一刀?剧痛随后涌现,几乎击倒她。

 介权慢慢地站起身,高大的背影看起来异常陌生。

 “我同意,不过我已经订了蓝岛四天三夜的旅行假期,你陪我去度完这个假期,就当作是分手的条件…或是礼物吧。”他回头看着她,英俊的脸庞毫无表情,像是戴了一个任谁也看不透的面具。

 怔怔地望着他,良久…

 “好。”

 他们的恋情,从一个假期开始,那就从另外一个假期结束吧!

 这是她要的,可是为什么她却该死的想哭,心口去他的痛呢?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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