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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后来,终于在一间花店找到工作,和气的老板娘还分租了楼上的一个小房间给她。

 她在花店做得很顺利,手巧又勤劳的她包起花束又快又美丽,有一些出手阔绰的客人会特别给她小费。

 由于花店位在商业区,所以她也经常要跑腿送花到各大公司。

 还是一头长鬈发,工作的时候用粉红色头巾绾扎着,纤瘦的‮子身‬穿着雪白衬衫和桃红色的七分,酒红色的细边凉鞋,整个人显得清又娇青春。

 有一些男客人惊之余频频殷勤邀约,不是吃饭就是喝咖啡、看电影,但是依然不给任何的机会。

 和气善良的老板娘总是好意劝她趁年轻多挑、多玩,而且其中有些上班族的条件也真的不坏。

 就像现在,两个人趁忙碌工作告一段落后,年近四十岁的老板娘秀姐边煮咖啡边在她耳边絮絮叨叨…

 “昨天那个董先生不错啦,今年不过二十七岁,已经是证券公司的小组长,长得也还不错,态度又诚恳,如果我年轻个十岁的话,一定会接受的。”

 “你现在也可以接受呀,秀姐,你长得那么漂亮。”她并没有说谎,秀姐身段窈窕、容貌秀丽,不说的话还以为她才三十出头呢。

 “不行啦,我老了。”秀姐咯咯笑着,爱娇地摆了摆手。“跟你这种未满二十的七年级生哪能比啊。”

 “七年级生又怎么样?”细白的小手绑着缎带花,涩涩地道:“我觉得我已经很老很老了。”

 不是外表老,而是心已经沧桑了。

 “。”秀姐倒了一杯浓郁飘香的咖啡递给她“我想问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也没关系。”

 “你问。”她振作了一下精神。

 这一个多月来秀姐对她照顾备至,简直就像她的亲姐姐,她知道无论秀姐想问的是什么,出发点都是关怀。

 “你的家人…”秀姐咽了口口水,稍嫌困难地道:“我的意思是,你…有家人吗?”

 她眨眨眼“有,不过也可以说没有,我爸妈离婚了。”

 “啊,对不起。”秀姐愧疚极了。

 耸耸肩“也没什么啦,现在很多夫都离婚,以一叫我们班上的同学也有好几人的父母离婚了,要不然就是分居,现在这种情况也不算不正常了。”

 “那他们都没有人照顾你吗?”秀姐忍不住满脸同情。

 她有些诧异“照顾我?我都十九岁了。”

 “可是像你这种年纪的女孩不是在读书,就是被家里保护得好好的…”秀姐嘴快的说。

 哎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话一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还好啦,看人吧。”幸好一点都不以为意的样子,扎好了缎带花后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比我辛苦十倍的也大有人在。”

 难为她既坚强又勇敢,把吃苦当吃补。秀姐松了一口气,咧嘴笑道:“是啊、是啊,能这样想是最好的了。真不容易耶,那时候我看见你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站在门口要跟我应徵时,我心里还在想,这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妹妹真的放得‮身下‬段来做这个吗?”

 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有没有怀疑过我是不是逃家?”

 “对啊,我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千金‮姐小‬跷家哩!”

 千金‮姐小‬?挠了挠头,不发笑。

 千金?是身上连一千元都没有的‮姐小‬啦。

 不过想到那时候她从机场拖着行李一路走着,走了四、五个钟头疲力竭,无意问瞥见“秘密花园”的玻璃大门上贴着红纸条要徵人,她心中就有无限感慨。

 幸好是秀姐救了她,热心地安排解决她工作住宿的问题,还请她吃了一碗热腾腾的什锦汤面。

 那天晚上,她躺在简单的小房间里,拥着秀姐借她的被子,思前想后不由得悲从中来。

 最心痛的莫过于介权真的永远离开了她的生命…

 那一晚,她没有睡,是哭了又哭,被子几乎了一大半。

 “?”秀姐又看见她思绪飘远眼神忧伤起来。

 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会怔怔的发呆,眼中的悲伤连她看了都觉得难过,可是她再好奇、再关心也不敢直接坦白问出口,毕竟会让她那么悲伤的人或事,一定是个大又深的伤口,一碰就会血的那种。

 这才发现自己又闪神了,歉然道:“对不起,我又发呆了。什么事?”

 “没有啦,我只是想问你晚餐想吃什么,要买便当还是吃面?”

 “我等一下要帮…”她看了眼贴在白板上的便条纸“高氏贸易公司的李‮姐小‬送花到春天饭店给506房的休曼先生。”

 “送花给外国人?”秀姐皱了皱鼻子“现在我们国家的女人是怎样?怕嫁不出去喔,还要主动送花给洋鬼子。”

 莞尔,秀姐最讨厌外国人了。

 “反正有钱赚,便宜我们了。”她笑道,到冷气冰柜取出一大束用深紫和浅粉河谛质包装纸装束成的红白相间玫瑰花,然后拿过机车钥匙和零钱包“秀姐,我先去送花罗!”

 “好,骑车小心哟!”秀姐一手接起乍响的电话,边叮咛她。

 “我会。”

 为了保护好花束不被风吹在机车踏板处放了一个四方纸箱,然后把花束放进箱里。

 春天饭店离这里有段距离呢,戴上‮全安‬帽,正要发动车子,突地绑在腕上的小巧‮机手‬响起。

 究竟谁会打电话给她?

 她的心猛地狂跳,是…他吗?

 “喂?”她急促地接起,觉得口有某种奇异的喜悦飞快涨大。

 “请问是陶吗?”小苹小心翼翼地询问,随即听清楚了她的声音后就放声尖叫“哇…!真的是你,我不过是碰碰运气打打看,没想到你真的接了。”

 不是他…

 疾擂鼓噪的口瞬间静止了几秒钟,浓浓的失望掐住了她的心尖…她缓过一口气来,还是有一点开心的道“小苹,好久不见了。”

 “你现在人在哪里啊?是不是跟那个大帅哥在一起?我跟你说喔,我去打听过了,原来他是个超级富豪耶!他继承的叶氏商业王国很大又很赚钱,他现在虽然是副总经理,不过杂志上说那是因为他不想太出风头,行事低调的关系,所以董事长和总经理的头衔就请两个叔叔担任,可是呀,谁都知道他才是叶氏的真正主子。”小苹‮奋兴‬得不得了,迫不及待像竹筒倒枣子一样把所见所闻所知统统说出来。

 默默叹了一口气,她知道,统统知道,不过还是很感激小苹的热心。

 “你考上大学了吗?”

 一提到这个,小苹就像消了气的皮球“甭提了,我的心在淌血。”

 真巧,她也是。自我解嘲地想。

 “没关系,再接再厉。”她突然想到还要送花,急急道:“小苹,我现在要去忙了,我们有空再聊好不好?等我休假的时候我们再约出来吃饭。”

 “你又回速食店啦?”小苹一怔。

 “不是。”她边说边发动车子“下次见面再跟你详细说,拜拜。”

 “噢,拜拜。”小苹听起来很失望。

 骑着车穿梭在下班壅挤的漂流中,但她的心被小苹的话牵动,飘到了那个心之所系的男人身上。

 分手是对的,她只有高中学历,和他身家背景差那么多,继续交往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又自惭形秽。

 呵!她佩服自己有先见之明,早早说分手。

 用了一千一万句话来肯定自己做得对,可是她的心却自有意识,还是空虚悲伤得像是一碰就会碎。

 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眼角的热被面而来的晚风吹乾了。

 真希望她心底的眼泪也可以这么轻易乾。

 …

 春天大饭店

 坐电梯直达五楼,边专心地抚理花束,让所有的花朵都能够呈现出最好、最娇的一面“秘密花园”的招牌可不能砸在她手里。

 走出电梯,她很快找到了506号房,伸指揿了揿门铃。

 等了几秒钟,房门忽地被打开。

 她对着面前的金发碧眼外国人简单地自我介绍一下,然后把着卡片的花束送给他。

 OK,任务完成,走人。

 她转身就要走,突然外国人出声唤住她。

 “‮姐小‬…”他会说中文,不过有些怪腔怪调。

 她疑惑地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休曼对着她傻笑,眼底有着她很熟悉的惊光芒。

 天哪,不要再来了。

 强忍住一声呻,眸光变得有些冷峻“如果你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打电话给高氏贸易公司的李‮姐小‬。”

 “不不不。”他用力‮头摇‬,满眼都是笑“我找的是你。”

 “我很忙,没空。”她又要迈步。

 他一急,唐突地抓住她的手腕“嘿…”嘿你个乌给了他一个连铜像都会被瞪裂的眼神。

 休曼瑟缩了下,随即咧嘴“噢,‮姐小‬,你不要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跟你做朋友。”她面无表情的拒绝。

 “或许你可以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这个外国人是听不懂中文吗?厌烦了应付各种搭讪的困扰,她决定存够钱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单眼皮,嘴巴做大,鼻子削扁。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熟悉男声自房里传来…

 “休曼,是什么事?”

 的心跳瞬间停止…不不,她根本是整个人都僵住了,只剩下耳朵还能听见那个魂牵梦萦的声音。

 “介权,是个很美丽的小人儿。”休曼急急把他拉出来助阵帮手。“你们都是东方人,请帮我说说好话。”

 介权介权介权…

 她所有的细胞、所有的血都在狂奔欢呼着这个名字。

 是介权!

 一时之间太过惊喜,完全忘记了理智上的戒备隔离阻绝,她只是傻傻地、痴痴地,带着梦幻痴醉的眼神紧紧锁着他的脸庞、眼睛、宽肩、膛…

 介权深邃轻郁的黑眸倏地大睁,不可思议地瞪了她几乎一个世纪之久…也许实际上只有短短的几秒钟。

 

 他的口强烈震动着,但狂喜感才闪现了一瞬间,他马上又恢复了清醒和神智。

 他们分手了!

 喉头像噎着一口腥甜的血,他开口前先用力咽下去,淡淡地道:“休曼,我们还有正事要谈,不要打搅人家了。”

 他永远是她的救星和英雄!

 无比喜悦地看着他,可是等她稍稍回复理智,将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咀嚼后,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苦涩。

 他的语气好遥远、好陌生、好客套,完全是个陌路人了。

 她想哭,慌忙低下头,免得当真在他们面前失态。

 “可是介权,她是个好美的东方娃娃,我想我是爱上她了。”休曼半开玩笑地道:“你可以帮我突破她的心防,让她知道我不是坏人吗?”

 她的心陡地揪紧了,介权该不会真的要把她介绍给这个外国人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不心如刀割。

 “休曼…”介权的声音有些紧绷,她知道这是他不悦的前兆。“我是来谈那份合约的,如果你不想现在就敲定的话,那么没关系,你可以再找我秘书安排时间。”

 休曼急忙拖住苞自己一样高大,却更严肃权威的介权道:“哎呀,我的好老友,我不过是开开玩笑…怎么了?你今天的幽默感不太好啊,咱们是老同学了,别这样待我啦,你知道我若是没有拿到这份合约,我老子会砍了我的头吊在大笨钟上供观光客指点讪笑。”

 闻言,介权眼里不闪过一丝笑意,则是干脆笑了出来。

 没办法,这个外国人真的很好笑。

 但是介权的眼神随即一僵,然后变得更深更冷硬了,还有一丝隐藏不住的愤怒。

 她习惯性地注意着他的眸光神情变幻,心吊得老高。

 怎么了?她做错了什么吗?他为什么生气?

 “我们继续谈吧。”他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抓着休曼转身进房。

 休曼恋恋不舍的给了她一个满是歉意的眸光,随手就要关上门。

 “等等。”掏出零钱包里的名片,急促地道:“我们是『秘密花园』,有空请再光顾小店。”

 没有等惊喜的休曼反应过来,她转身就跑。

 她给了他线索,如果他愿意的话就可以找到她了。

 她指的当然是叶介权。

 …

 她是不是很疯狂?是。

 她是不是很任?是。

 她是不是很白目?

 叹了一口气“是,我很白目。”

 为什么在分手以后,她才发狂地想念着他?

 今天真是拜老天垂怜,她才会巧遇他,虽然只是电光石火的几眼,她却醒悟到自己真的好爱好爱他,爱惨了他,爱傻了他。

 而且她好想好想要他。

 就算只是当地下‮妇情‬也没关系,没有名分也没关系,只要能够常常看到他、听到他,碰触到、感觉到他就好了。

 可是…她之前执意要分手,现在又想要重新回到他身边,这么反反覆覆的,他…他一定觉得又厌烦又厌恶。

 焦虑地在不到三坪大的房间里踱步,乍然领悟的喜悦渐渐消褪了,现在存在心底的只剩下凄惶和恐惧。

 他一定不要她了。

 “我怎么办?该怎么办?”她完全失了主意,没了主张。

 可是她知道她这辈子不能没有他,失去他,她就像离开大海的鱼儿,迟早在陆地上息乾渴而死。

 慢慢地靠着墙角缩坐成一团,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嘴颤抖的说:“介权…我好想你…”人是不是往往要失去以后才知道拥有时的美好?

 她终于领会到这句话的深意了。

 心头思绪纷,冲动得想找个人谈谈,也许可以教导她该怎么做才好,可是接着她悲哀的发现知己朋友竟然这么少。

 她郁郁地望着窗户,在这里看不到皎洁的月亮;只有邻居家的窗灯,街上来来往往轰然呼啸而过的车声…

 如果她现在和介权还在蓝岛的话,那么这一定是个宁静的美丽夜,窗外微微低澎湃的是大海的声音,她要永远偎在他怀里看着夜空中那一轮莹亮柔和的月。

 此刻,她分外感觉到孤单。

 不知发呆了多久,桌上的‮机手‬突然震动作响。

 她心头一跳,是他吗?会是他吗?

 她颤抖着手指抓过‮机手‬“喂?”

 “?”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响起。

 一愣,小心翼翼地问:“请问你是哪位?”

 “很冒昧这么晚了还打搅你,也许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蓝婇。”电话那头的声音婉转清柔,在深夜里仿佛动人的古筝清弦动平抚了她的孤单感。

 蓝婇,蓝岛的主人之一,那个宛若从古画里嬝娜走出的年轻少女。

 她马上记起来,惊讶道:“蓝‮姐小‬,我当然记得你…只是你怎么知道我的‮机手‬号码?又怎么会突然想到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相较于她的错愕和连珠炮般的疑问,蓝婇的回应还是那么不愠不火,温婉柔静“台北的天气如何?‮生新‬活适应得还习惯吗?”

 如果方才是很惊异,现在就是超级惊异了。

 “你怎么知道我开始过‮生新‬活了?”这个少女像是会看穿人心,可是却丝毫不会让人有任何唐突或不舒服感,相反的,感觉到一股被知心关怀着的暖意。“其实我现在过得还算平静顺利,如果不要想太多的话,我甚至可以说得上幸福”

 不知怎的,蓝婇的来电像是为她纷杂的思绪开了个出口,她自然而然地将心事全倾诉而出。

 “中国人普遍相信,女子的幸福系在男人的身上。”蓝婇微笑的说“请恕我多嘴,但是我感觉你与叶先生十分契合匹配。”

 不晓得蓝婇对于他们知道了多少,还有又是从哪里知道的,但是她忍不住哽咽抱怨道:“我搞砸了,他不会再理我、再接受我的…你知道吗?我们是匆匆结束假期离开蓝岛的,从上飞机到下飞机这段期间,我们没有再交谈任何一个字。”

 “难怪你们提前退房。”蓝婇轻叹。

 “是啊。”她的语气很哀怨“最惨的是坚持要分手的人是我,可是等到真的分手后,我又像个疯子、傻子、呆子一样地想念着他,你一定觉得我很矛盾,我很坏,一点都没有顾及他的感受,说要的是我,说不要的也是我,现在又想复合,可恶!连我自己都厌恶死自己了。”

 “爱情本来就不是个篙单的游戏,它太炽热、多变、危险;可是又震撼、美丽、动人,能够理智去分析解释的就不算爱情了。”

 从来没有人能够这么妥切熨贴地说到她心坎里去,当下感动莫名,激动得握紧‮机手‬。

 “蓝‮姐小‬,你说得对。”她鼻子。

 “叫我婇儿吧,我的家人都这么叫我。”蓝婇浅浅一笑“我们俩年纪相近,不必客套地称‮姐小‬,我听来好不习惯。”

 “好,婇儿,那你也叫我。”她心一乐。

 “我是直接叫你啊。”蓝婇莞尔。

 “噢,对喔。”她忍不住吐吐舌“我忘了,可能是最近脑细胞大量退化衰老的缘故吧。”

 “情有可原,想改善这症状,可能还需找那系铃人吧。”蓝婇意有所指地道。

 介权!

 不由得叹气,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机手‬吊饰,迟疑地道:“婇儿,老实跟你说,我今天又看见他了。”

 “呵,天降奇缘!”

 饶是满腹心事,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年纪轻轻,怎么说话的语气那么成简洁啊?一点都不像是个十九岁的女孩,我还以为我已经算是超龄老年少女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惨。”

 蓝婇不低笑起来“啊,抱歉,性格的关系,我会试着改进的。”

 “不,不用去改!”她感慨地道“其实你这样比较好,像我,介权就不只一次说我太冲动、太直接了,在他的心里,我是一个不谙世事莽撞任的少女吧,也许他适合的是像你这样有教养的女孩,而不是我。”

 “他爱你。”蓝婇极其认真地道:“所以他怕你吃亏受伤碰个头破血,因此才不嫌烦地唠叨。”

 愣住了,她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去想过他的种种教诲,可是婇儿这么一说,她才回想起每次他叮咛嘱咐时,眼底那焦虑的关怀,还有莫可奈何的疼宠。

 对她,他是又好气又好笑,又爱又怜又伤脑筋的吧?

 但是总归一句话,他是爱她的呀!

 觉得心口被快乐和暖意得满满的,她又有一些自信了。“那你觉得如果我现在去挽回这段感情,还是有成功的机会罗?”

 “永远不要放弃希望。”蓝婇没有正面答覆,只是真挚诚恳地道“你能付出的远比你所知的还要多,,爱是一种神奇的力量。”

 感到深深震撼“我能付出的比我知道的还要多…”

 蓝婇突然改变话题,温柔地道:“秋天,我们通常会在蓝岛上举行沙雕大赛,并在夜晚烤鱼、唱歌、看星星,每个人轮说一个关于星星或海的故事。我希望今年秋天能够听到你们的故事…我想一定会很采。”

 这是个美丽无比的鼓舞,整个人精神大振“我一定会在秋天前寻回失落的爱情,你等我。”

 “我一定等『你们』。”

 “好,秋天见。”她笑逐颜开的许诺。

 “秋天见。”蓝婇也‮悦愉‬地笑了。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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