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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拖着疼痛的‮子身‬到社区服务中心上班,刁小每走一步,那种无止尽的欺感便沉重地在她的肩上一次,包括她的骨,全都因酸痛而用力叫嚣。

 “小,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诗虹雨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一见面依然是习惯性的见面礼,一个用力的拍肩动作,几乎将刁小的三魂打掉七魄。

 “啊…”意外的,刁小再度凄厉地嚎叫了声,让诗虹雨惊跳了下。

 懊不会是昨晚小遇抢一事,让她受了伤?

 否则已经决定不再到健身房的她,理论上酸疼的肌应该复原不少,没道理还会叫这么大声…

 “昨天晚上,那家伙没伤害你吧?”诗虹雨指的是抢匪。

 “嘎!”可是心虚的刁小,却没头没脑地将“那家伙”三个字套到易靖身上,顿时红了脸蛋。

 诗虹雨狐疑地瞪着她。

 “你没事红什么脸?难道那抢匪对你黑白来喔?”

 昨晚当易靖拨电话给夏可潼之后,所有与会的朋友,便全知道小遇险的事。

 虽然当时没人多嘴地问东问西,但当他们由警局离去之后,他们便对夏可潼“严刑供”算是体谅刁小遇险后所产生的不安。

 “欸?你说的是抢匪喔?”刁小一时心喜,不觉口而出。“没有啊,那个人除了抢我的皮包之外,没有对我黑白来。”她稍嫌愉快地说道,没发现自己已透出端倪。

 诗虹雨的眼眯了下,陡地不发一语地望着她,望了好久,久到她开始觉得不对劲。

 “虹雨?”她惑地蹙起眉心,不明白诗虹雨为何突然安静了下来。

 她以为虹雨会要求同她分享“小遇劫记”的经典过程呢!

 停顿半晌,诗虹雨终于斟酌好问题的排列方式,小心地问道:“小,听你的意思,好像还有‘别人’对你黑白来厚?”除了抢匪之外?

 老天!她可以肯定“那家伙”对她绝对不会只是黑白来而已,肯定会来“彩”的!

 不擅说谎的刁小像被点了道似的,惊讶地瞪大双眼,久久说不出话来。

 诗虹雨微叹口气。

 她当然知道刁小根本不是个会扯谎的女人,不然她也不会跟小这么好了;因为她也喜欢坦白,因此才会与刁小成为莫逆之

 问题是,不说话就能逃避她尖锐的问题吗?

 小那张红得足以媲美行天宫里关圣帚君的大红脸,要说昨晚没发生任何“有色彩”的韵事,打死她都不信。

 “是靖对吧?”算了,再这么问下去,问到天荒地老都不会有答案,她还是直接一点比较有可能问到实情。“因为他英雄救美,所以你就以身相许了?”

 刁小真想挖个地钻进去。

 好个诗虹雨,虽然她所设定的故事情节与事实有段差距,但毕竟易靖的英雄救美是个起始,触动两人承认对对方有好感的G点,这点她无法否认。

 “小,我不否认靖很适合你的事实。”诗虹雨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跟刁小说明白。“但你如果是因为感激的心态作祟,而决定接受他,这样我倒是觉得没有必要。”

 这不仅对感情是一种亵渎,对两人的未来也未必是件好事。

 “你觉得我像这么白痴的女人吗?虹雨。”刁小明白诗虹雨的意思,她也的确不是因为那种无聊的心态才跟易靖在一起,因此她回答得理直气壮,没有半点心虚。

 听她这么一说,诗虹雨放心了。

 聪明如小,她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并努力地去把握。

 未几,诗虹雨的眼睛像两枚弯月般弯起,贼贼地笑了起来。“欸,那就是有喽?”

 “什么?”或许是诗虹雨的思考模式太过跳跃,刁小一时间有点搞不清问题的重点,呆憨地反问一句。

 “少来了你!”猛地推了下她的肩,诗虹雨乐不可支。“老实说,到底有没有啦!”噢!好‮奋兴‬唔!虽然她也搞不懂自己在‮奋兴‬什么,反正很‮奋兴‬就是了。

 “噢!拜托!”为什么虹雨老爱攻击她啊?呜…她好可怜喏。“什么有没有啦?人家根本听不懂嘛!”

 “真不懂?”不是吧!这么纯洁喔?

 “不懂。”无辜地眨眨眼,她是真的不懂。

 小心地看看四周,确定附近并没有闲杂人等之后,诗虹雨把声音得好小,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地问:“我是说,靖的表现还可以吧?”

 轰…

 如同红色的原‮弹子‬在刁小身上炸开,她马上红了脸蛋,神情无限娇羞。

 “快啦,我好好奇喔!”

 诗虹雨对别人并不会这么热情,唯有刁小,她可以百无忌地跟她聊,谁教她是自己的好友兼麻吉咧?

 “不说!”夭寿喔!她感觉自己的脸在冒烟了呢!

 “好啦,说给人家参考参考嘛…”诗虹雨着她直问。

 “不要啦!”真要命,这种事还能拿来参考喔?又不是参考书…

 “真的不要?”诗虹雨的小嘴嘟了起来。

 “说不要就不要!”她可是有原则的人欸,跟言情小说作者辣妈是不同典型的双子座。

 “没得商量吗?”难道要她se吗?呜…老公,我对不起你。

 “没!”简洁的回答打破诗虹雨的冀望。

 “那…”

 “那什么那?”

 “那我最后再问一句,你们到底有没有上?”

 社区服务中心的上空飞过乌鸦一群,盖住原本晴朗的天际;路边的行人蔚为奇观,个个抬头看着飞掠而过的一大片鸦群…

 不晓得新闻会不会来采访喔?乖乖,还真壮观呢…

 …

 结束无聊的音乐试听会,刁小喜缓步步行回家。

 她的生活可是很忙碌的欸,除了毕业论文的进行之外,她还接了好几个社团的干部,每天累得像条狗一样。

 她之所以接触这么多社团,主要是为了想多认识一些优良的异

 像她这么好的女孩,长得又如花似玉,没道理到现在还乏人问津;难道说大一娇、大二俏、大三拉警报,而她,已到了没人要的可怜境地?

 那句顺口溜绝对是个魔咒,一个令人讨厌的魔咒,不然她怎么会老是遇不到心仪的男人来追求自己呢?

 学酗并不是没有抢眼的男,但在她看来,那些男生都幼稚得可笑;不是花枝招展得像只孔雀,就是全然不懂‮趣情‬的书呆子,那种人她根本不屑一顾。

 没来由地,她心头浮现一张酷帅的脸庞…心念一动,她竟然在自家门口看到他的伫立,直教她心花怒放。

 但她的愉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她在男人身边看到一个她所熟悉,且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女人…她的姐姐刁小

 “好了,你该回去休息了。”欺地后颈,刁小感觉有点累了。

 她才刚和易靖看完电影、吃过晚餐,仍沉浸在甜蜜的约会氛围里,并没有发现刁小喜就站在距离他们不到十公尺的地方。

 “这样就要我回去喔?”不舍地拉住她的小手,易靖还不想就此“解散。”

 “咦?不然还要怎样?”一直都不细腻的刁小,并不明白易靖那想多聚首的微妙心态,她只知道自己累了,想洗个澡躺下休息,好面对明天的挑战。

 易靖感觉自己好委屈,了这么个没情调的女朋友。

 但喜欢就是喜欢,现在才后悔似乎也来不及了。“你不留我喔?”

 “嘎!”皎洁的月映照在她微赧的小脸上,渲出珍珠般的绯红。“别闹了,等等小喜就回来了,不可以啦!”

 这男人真讨厌,每次都突然讲到这种令人害羞的事。

 她想她永远无法适应这般大剌剌的请求,尤其在这青天白…呃“暗天化月”的感时刻。

 “小喜小喜,我跟小喜到底哪个重要?”大男人吃醋了,吃的还是小女孩的醋,着实可笑得紧。

 刁小没好气地睐他一眼。

 “你很无聊欸,小喜是我的妹妹,你干么跟她计较?”

 “不管,除非你亲我一下,不然我不回家。”他说地不肯放开她。

 他抓准了刁小子,跟她来硬的绝对行不通,但她心软,心一软就会投降了,这招屡试不

 讶然地瞠大双眼,刁小傻眼了。“你发神经啊?这里是我家门口,随时会有邻居经过…”

 “不会啦,他们会假装没看见。”易靖微哂。

 都什么时代了,大伙儿对情侣都很纵容的,即使看到限制级演出,几乎都会假装没看见,有的甚至会跟着起哄,唯有她,光讲没做就足以令她被羞意淹没。

 “怎么可能…啊…”刁小话还没说完,陡地被拦一抱,硬是被易靖扯进怀里;微启的红正好落入他的狼吻,结结实实地让他偷了个香。

 刁小喜的眼眯了起来,瞬间明白自己之所以被排拒在健身房外的‮实真‬理由。

 原来小早就跟那个健身教练勾搭上了,难怪他说什么都不让她顶替小的位置。

 他的眼光有问题吗?她长得比小漂亮,身材也比小好,虽然小是她的亲姐姐,但男人这种东西,见好就要抢,即使是亲姐妹都不能手软!

 咬了咬牙打定主意,刁小喜整整面容,从容地走进足以让热吻中的两人察觉的范围之内。

 “小,好热情啊!”强下心头的妒意,刁小喜笑得天真烂漫。

 “啊…”像被电到似的,刁小慌忙推开易靖,红肿的瓣明显才被狠很地肆过。“小、小喜?你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才刚到啊!”她撒了谎,但她一点都不觉得心虚。“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热情如火的演出,嘿嘿,‮辣火‬辣哟!”她神情自然地调侃道。

 “谢谢观赏。”易靖不甘示弱地回敬一句。“希望下回有幸,能够亲眼见到小喜‮姐小‬
‮辣火‬的演出。”

 刁小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幸好被月掩去了她的失态,否则怕要让小看出她的不自在了。

 “是吗?”她稳了稳失序的心跳,与易靖舌剑起来。“易先生,你陪我一起演出吗?不管什么级数我都可以配合喔。”

 刁小心下一惊,不知道小喜为何要这般挑衅他。

 “恐怕我没那个福气来担纲你的最佳男主角,小喜‮姐小‬。”易靖不以为意地浅浅一笑,并伸手搂住刁小,占有意味十足。“我只属于小一个人,你说是吗?小。”

 刁小害羞极了,不依地捶了他一记,惹来他朗声大笑。

 “是喔?”刁小喜冷哼一声,对他摆放在小间的大掌感到刺目万分。“你对小真有这么坚定吗?说实话,我很怀疑你会热中多久?”

 像大学里,条件还不错的男生,大多属于花花公子型,女朋友一个换过一个,有时更夸张到今天跟昨天,身边的女人截然不同,让人搞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正牌女友。

 既然男人的“趣”如此广泛,她又如何能相信,如易靖这般抢眼的男子,能专情到何种地步呢?

 “这你放心,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对小没有任何退烧的迹象。”眷恋地轻抚刁小的发,他对她的恋表无遗。“以小这么热情的子,要我对她退烧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刁小心头涨满了感动。

 其实她偶尔也思考过小喜所提的问题,两人目前是如胶似漆没错,但一旦失去了爱情的温度,这份感情还能维持多久,没有任何人能够给肯定的答案。

 反观刁小喜,她恨极了易靖那副专情到不行的模样,尤其对象不是她,更教她妒恨难耐,直想将他占为己有。

 为什么她遇不到这么优秀且专情的男人呢?

 不信!她不信!终有一天,她会把他抢过来,毕竟她比小年轻,未来的时还很长,她不需要太过着急。

 套句广告词:总有一天等到你,她一定会等到她想要的。

 “好吧,你们继续在这里谈情说爱好了,我想进去休息了。”她意兴阑珊地不想继续观看爱情戏,因为看了只会令她更不舒服罢了。

 刁小推了推易靖的手,示意他该回家了。“等我一下,小喜,我也该回家了。”

 “怎么?不多陪陪你的亲密爱人?”她不想用这么酸的口气说话,好像她是个面目可憎的妒妇似的,但她就是忍不住。

 易靖微皱眉心,非常不喜欢她对小说话时的无礼态度。

 “我马上好。”再推了下易靖,刁小连忙赶上刁小喜的脚步。“走吧,我们进屋里去。”

 …

 连着几,刁小喜都可以在刁小的下班时刻,看到易靖送小回家,隐忍的妒意越叠越深,几乎累积到她认为痛苦的阶段。

 由于是家中排行老么,打小嘴巴又甜,刁爸刁妈自然而然地较为疼宠,刁小喜可说是要什么有什么,因此她更无法忍受自己想要的男人眼中只有刁小,而自己只能望之兴叹,教她万分不能接受。

 不行了,她认为自己有必要跟刁小谈一谈。

 “姐,我有事想跟你好好谈谈。”破天荒的,她开口唤小一声“姐”几乎让小的下巴掉下来。

 放下手边随手翻看的书籍,刁小收回全副的精神,放到刁小喜身上。“怎么了?你遇到困难了吗?感觉很严重的样子。”

 对我而言,是非常严重,刁小喜心头暗忖,却没有说出口。

 “嗯,你知道我接了很多社团对吗?”思前想后,刁小喜发现自己根本没什么机会可以接触易靖,她想了好久,终于想到可以令小接受,又十分合理的理由,相信应该不会有人起疑才对。

 “嗯,对啊!”她这妹妹可是校园的风云人物呢!刁小深深引以为傲。“然后呢?”

 “然后其中有个社团啊,里面有个顾问不做了,要等下学期社团才会找新顾问来递补,可是这样一来,从现在到寒假前的这几个月,社团的顾问位置就出现空缺了。”

 她说起谎来一点都不结巴,唬得刁小一愣一愣的。

 “顾问不是一向都只挂名吗?”有那么严重吗?通常社团里的顾问责任不大,任务也不大,只是一个头衔,摆在橱窗里好看罢了。

 “是啊,但学生突然有问题的时候,会找不到人咨询。”她显得很苦恼的样子,让刁小也跟着着急起来。“为了这件事,我跟社长都很烦,烦了好几天了。”

 刁小原本就是个急子,哪受得了她这么吐吐?“那现在怎么办?”

 “找啊,看有没有专业人士正巧愿意帮忙。”她佯装不经意提起,沮丧地垂下双肩。“小,你认识的人比较多,看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刁小蹙起眉。

 她人脉是不少,但顾问这种东西,要有闲,还要有意愿的人才会去接任,毕竟学生能负担的顾问费并不多,一个学期可能才几百块而已,她很怀疑现在是否还会有人,愿意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什么质的社团?”

 不管了,先把细节问个清楚,到时候要是有遇上适合的人选,就礼貌地问一下,应该不至于造成别人的困扰才是。

 刁小喜得意地笑了,她就知道小不会拒绝。

 从小,她喜欢的东西,即使是小的心肝宝贝,只要她肯要,小通常都会给,而且给得心甘情愿。

 但男朋友这种东西不同于饰品、玩具。那些全是死的东西,可以随便给来给去,也不会有人抗议,但这次她想要的,是有生命的、有意识的,甚至会反弹的,她可不能轻举妄动。

 况且对方仿佛对小还有着恋,若她硬要,对方也未必会接受,因此她得先想办法接近他、靠近他,让对方察觉自己拥有比小更为优秀的长处,才能达到她想要的结果。

 “体社。”本来她对那种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后来是为了达成她的目的,才硬着头皮接下这个工作。“我们需要体或运动方面的长才。”

 “啊炳!”刁小不疑有他,当场放松似地笑了出来。“别的方面我不敢说,但体我倒是有人可找,而且成功率很高。”

 “怎么说?”刁小喜当然知道她能想到的对象是谁,心里泛起一抹冷笑。

 嘿嘿,猎物就要上钩了,教她怎能不‮奋兴‬呢?

 “易靖啊,他那个人最好商量了,只要不影响到他工作的时间,他应该不会有问题。”刁小一头热地为易靖决定了一半,让刁小喜更崇拜自己了。

 瞧,多完美的办法,刁小一点怀疑都没有呢!

 只要她有了和易靖单独相处的机会,要想征服他就不会是太困难的事。她对自己有信心,绝对不会输给刁小

 看着小那副雀跃的模样,刁小喜想起一句俚语…─“让人卖了,还帮人算钱!”小就是这种傻大姐的个性,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反正她容易被骗嘛,与其被外人骗,倒不如被自家人拐上这么一回。

 小失败的恋情够多了,把易靖让给她,只不过是在她的挫败史上再添一笔,她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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