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采红妆 下章
第三章
 经过恶梦连连的‮夜一‬,秦舞的精神实在是糟透了,虚弱的斜躺在坐榻上,她心烦得快要抓狂了。她实在想不明白,他是如何发现他口中的小兄弟就是她?她一直知道他很危险,可她还是让他有机可趁的摘下面纱,她如此胡涂犯下的大错,如今该怎么挽救?

 一个月之约原本轻而易举就可过去,然眼下却变得遥不可及,难道是老天爷在惩罚她吗?她总是凭着一时的热情率而为,这下子终于尝到苦头了吧!

 “‮姐小‬,我瞧你胃口不好,特地准备了一些你爱吃的点心…‮姐小‬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一瞧见她苍白的脸色,小昭连忙放下手中的食物靠过去。

 坐起身,秦舞有气无力的道:“我只是没睡好,什么时候了?”

 “刚刚过了未时。”

 “我得准备去潇香阁了。”可是,她一点也不想去。

 “‮姐小‬,这几天老见不到你的人,老爷已经起疑了,你最好别再出去,否则万一他进房里找不到人,我可是招架不住。”

 咬着下想了半晌,她豁出去的道:“好,今儿个我乖乖的待在房里。”

 “啥?”原以为必须经过一番口舌之争,方能把主子留在府邸,岂知她一口就答应了,小昭可真是傻住了。

 瞧她那副呆状,秦舞忍不住赏了她一记白眼“这不正合你的意吗?”

 “是、是啊!”“可是,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

 “不是,我想不到‮姐小‬会…不重要了,‮姐小‬不再去潇香阁真是太好了!”

 “等等,你别高兴得太早,就今儿个不去而已。”

 刚刚浮现的笑容马上僵在脸上,小昭不以为然的皱起眉头“‮姐小‬…”

 “我给了人家承诺,不能说算了就算了。”她何尝不想躲得远远的,可是,于情于理她都不能丢下潇香阁不管。

 “‮姐小‬又不是把自个儿卖了,何必在乎什么承诺?”

 着太阳,秦舞已经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我懒得跟你争辩,你帮我上潇香阁传个话,就说我‮子身‬不适,想歇息一天。”

 “我去潇香阁…”摇着头,小昭浑身不舒服的抖了一下。

 “你不去,难不成我去吗?”

 摇‮头摇‬,不过小昭还是有话要说“可是,我怕…”

 “你怕什么?那儿又不是曹地府,她们也不是牛头马面。”

 “我…人家就是怕嘛!”小昭可怜兮兮的撇撇嘴。

 “你不帮我传话,就别妄想我会待在房里不出门。”

 “好好好,我去说就是了嘛!”说得心不甘情不愿,小昭像个怨妇似的瞅着主子,得秦舞不能不做点小让步。

 “不如,我帮你画成麻子脸,保证没有人会接近你一步,这你安心了吧!”

 想到自个儿一脸麻子的模样,小昭不皱起眉头“好丑哦!”“就是要丑,才会连鬼神都对你敬而远之啊!”秦舞把她当成白痴似的道。

 “‮姐小‬就不能想个更好的主意吗?”她怀疑‮姐小‬根本是故意的,她又不是不知道她对自个儿的容貌一向很不满意。

 “没了,你不想要麻子脸那就算了。”秦舞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麻子脸就麻子脸,为了‮姐小‬,小昭能说不吗?”

 这是什么话,她以为是要上刑场吗?好笑的摇了‮头摇‬,秦舞兴匆匆的跳下坐榻,拉着小昭往梳妆台走去“少啰唆了,来吧!”

 …。。

 夜渐渐深了,耶律喀却毫无睡意的盯着窗外的月,他虽然脾气不好,可从来不焦躁,如今,他却因为见不到一个女人而寝食难安,他究竟是着了什么魔,她确实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可他知道,他恋的不只是那张容颜,还有她的优雅高贵、骄傲倔强,还有…其实,他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如此强烈的想将她占为己有,他就是那么情不自的为她心动。

 他知道生病只是她为了躲避他的借口,她很清楚他对她的渴望,不过,她若以为避不见面就能够打消他的念头,那就太小看他的决心,他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可是,明知她是装病避不见面,他又不免担心她是否真如老鸨所言染上风寒…

 “公子,还是由属下前去潇香阁一探虚实,也许朝阳姑娘根本没病。”鲁宾里实在不忍见主子坐立难安。

 “她也许没病,可是人却不在潇香阁。”

 “公子怎么知道朝阳姑娘不在潇香阁?”

 “若非鸨母不出人,她会比你更想让我见到朝阳。”他都已经把她最爱的赏银送到面前,她却还不肯放他见卧病在的朝阳一面,由此猜想,朝阳必定不在潇香阁。他记得朝阳说过家有高堂,依他之见,她必定是瞒着家人在潇香阁卖艺,这应该正是她为何蒙着脸的原因。

 “公子,这事就交给我,我会鸨母说出朝阳姑娘的下落。”

 “不用了,你以为鸨母会允许她一直避不见人吗?我倒想看看她能撑多久。”他就不相信鸨母受得了他的天天迫,再说她已经收了他的银子。

 顿了顿,鲁宾里硬着头皮提醒“公子,请恕属下冒犯,若继续待在这儿不起程返回上京,恐怕会耽误到你的婚期。”

 “我就是不回去,也还有个耶律瑾,你担心什么?”他之所以没有反对娘亲安排的亲事,一来是他不在乎娶谁为,反正他的身分打从一出生就蒙上朝政的阴影,亲事往往不是自个儿能作主,二来是他没心上人,他都二十二岁了,终身大事也不能一直拖着。可这会儿他突然觉得自己太草率了,若是有人等不及,反正是为了帮娘亲报答救命之恩,新郎官是哥哥还是弟弟又有何差别。

 闻言变,鲁宾里急忙的道:“公子,这不是闹着玩。”

 “你不觉得瑾弟和安和看起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他并非有意安排弟弟亲近未来的子,他只是觉得女人很麻烦,就将陪伴未婚的差事由弟弟代劳,好几次他无意间撞见他们有说有笑,若娘是把安和许配给弟弟,他相信他们必是对恩爱的夫

 “公子,这话若传到王妃耳中,她可要生气了,还请公子打消这个念头。”

 “他们若是两情相悦,这有何不可?”

 “安和姑娘想嫁的人是公子。”

 真是一语道中他的无奈,他不是看不出来安和喜欢自己,否则,他必定毫无顾忌的撮合她和瑾弟,安和嫁给瑾弟绝对比嫁给他来得幸福。

 “我随便说说,你用不着太过紧张。”

 “恕属下斗胆直言,公子若是为了一个烟花女子耽误婚期,王妃恐怕会怪罪下来,还请公子三思。”

 “再大的事有我承担,你不用忧愁。”

 “公子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他不知道自个儿在想些什么,他的所做所为也的确太过任了,可他就是割舍不下她。

 “可是,公子总不能长此待在这儿不回上京。”

 沉默下来,耶律喀不得不承认自己终究得回上京,迟早他得离开朝阳,除非他带走她,可她愿意吗?瞧,她视他如蛇蝎,避之唯恐不及,怎么可能随他前去大辽?他就是为了她在这儿耗上个把月,也不过是虚掷时光。

 “属不知道这事令公平为难,可是再拖延下去也不是法子。”

 “我会尽快拿定主意。”

 …。。

 一天过了又一天,秦舞没想到自个儿竟然如此软弱,每当准备前去潇香阁的那一刻,她脑中就会浮现逃跑的念头,她害怕面对他,不知道他又会玩出什么花样来,也不知他究竟想对她如何。

 也许,她太多心了,他只是逗着她玩,什么企图也没有,从他尊贵傲慢的气质来看,想必他出身不凡,当然不会真的看上她这“青楼女子”说不定经过这几天的避不见面,他已经对她失去兴致。可是,为何她的心会如此慌乱不安?

 唉,她最不喜欢想东想西了,可是近来她却越来越会胡思想,烦恼这个,担心那个,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变得多疑,一点儿也不可爱,而这都是他的错,如果他不出现,她就不会把自个儿搞得如此紧绷。

 “‮姐小‬,有个人想见你。”小昭别别扭扭的走进房里。

 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异样,秦舞意兴阑珊的道:“带进来啊!”不过,小昭还是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姐小‬,你不会再去潇香阁吧!”

 白眼一翻,秦舞不悦的斜睨了她一眼“你可以闭上嘴巴别再唠叨了吗?你以为我喜欢上那儿吗?”

 噘着嘴,小昭好委屈的嘀咕“我也不喜欢唠叨,可是人家都找上门了。”

 “什么?”跳了起来,秦舞紧张的抓住她。

 “老鸨正在外头等着见‮姐小‬。”

 “这么快,我都还没想清楚,这可怎么办…”秦舞慌张得像只无头苍蝇,在屋内走来走去。

 “什么怎么办?”小昭听得胡里胡涂。

 “不行、不行…”

 “‮姐小‬,小昭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怔怔的从自言自语的状态回过神,秦舞沉默了半晌,终于回复一贯的优雅从容“无论是谁,你都说我病了,不方便见客。”

 “可是,‮姐小‬你已经装病装了三天了。”莫怪她觉得此举不妥,‮姐小‬从小到大不曾生过病,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因为‮姐小‬老是以此自豪。

 “不成吗?”

 “‮姐小‬当然可以谎称生病不见客,可是谁都瞧得出来这其中有鬼。”

 张着嘴,秦舞却无言以对。她确实不能老拿生病当借口,至少,这个病也要生得有模有样,别教人一眼就瞧出是装的。

 “我先躺下,你把人带进来。”三步并两步的跳上,秦舞摆出架武准备应付老鸨。

 不过,老鸨似乎看准她会搞鬼,一见到她就先发动攻势的下跪哀求。

 “秦‮姐小‬,你大慈大悲救救老身吧!”

 这下子哪有心思装病,秦舞急忙的下扶起她“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秦‮姐小‬再避不见面,萧公子就要把潇香阁给拆了!l

 “萧公子?”是他吗?当然,除了他还会有谁,只怪自己忙着躲开他,连他姓啥名啥都没问。

 “萧公子限老身今把你出去,否则我的潇香阁定被夷为平地。”

 “夫人就告诉他,本姑娘不在潇香阁卖艺了。”

 顿了顿,老鸨怪不好意思的说:“秦‮姐小‬,老身已经先收了萧公子的银子。”

 “你说什么?”秦舞再也顾不得此刻正在装病,拉开了嗓门。

 瑟缩了下脖子,老鸨无奈的替自己辩解“萧公子坚持,老身也没法子。”

 “你怎么可以…”

 “老身怎能拒绝送上门的生意?”

 “你怎么不先问问我的意思,也许,我遇到什么麻烦,不得不改变主意。”

 “秦‮姐小‬已经答应帮老身一个月。”

 “这…”她能说什么,说来说去,还不是自个儿的错,当初不起贪念,今也不会落个左右为难的下场。

 “秦‮姐小‬,萧公子可有为难你?”

 “他…没有。”除了摘下她的面纱,他倒是没有任何逾越之举,不过,他若敢对她来,她说什么也不会再踏进潇香阁一步。

 “老身相信秦‮姐小‬一定会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顿时了气的垂下双肩,秦舞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我秦舞说话算话。I

 “那老身先回潇香阁等秦‮姐小‬。”

 点了点头,秦舞代小昭送老鸨离开,整个人软绵绵的在沿坐下。她说不上来此刻的心情,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固执,他一定猜得到她是刻意躲着他,骄傲的他当然不容许她的不识好歹,所以不肯放过她…不,她瞧他并非心狭隘之人,他何苦跟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斤斤计较?

 唉,反正是躲不过了,她又何必胡思想自寻烦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看他如何出招,她再见机行事拆招。

 …。。

 既然真面目已经教耶律喀瞧见了,秦舞认为再对他蒙着脸也没什么意义,可是两人一见了面她就后悔了,蒙着脸至少不会像此刻这般手足无措,她害怕他的目光…那么火热、狂野,她觉得自个儿快化成一摊泥。

 “你瘦了。毫不掩饰的心疼透过眼神传递,他情不自的伸手触摸她明显憔悴的脸庞,她惊慌的往后一缩。

 “多谢公子关心,大病一场,‮子身‬难免受不住。”整天闷在屋里胡思想,胃口不佳,夜里又睡不好,她怎么能不瘦?

 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她的闪躲,他还是炽热绵的凝视她“听说你病了,我心急如焚,为何不愿意见我?”

 “奴家生病的模样很丑,不敢见人。”她不自在的垂下眼眸、虽然再三告诫自己不要慌不要,可是在他温柔又霸气的视下,她如何冷静以对?

 “我不在乎,以后不准你再躲着我。”

 “奴家只是个青楼女子,公子何苦纠不休?”

 “你会沦落青楼想必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又如何?奴家还是个身分卑微的青楼女子,不值得公子费心。”

 “我不管人家如何看待你,我不会放手,我决定帮你赎身。”经过三天的等候教他明白自个儿无法扔下她离开扬州,他知道带她回上京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可是他顾不了那么多,若就此失去她,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这下子可怔住了,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有此念头。

 抓住她的手,他的口气热情强悍“跟我走,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心如麻的摇着头,秦舞挣扎的试图回自己的手,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誓言。

 “你不想离开这儿吗?”

 “不是,奴家只是暂时待在潇香阁,不会在这儿待太久,公子的好意奴家心领了,奴家并无意离开扬州。”

 紧抿着,他的眼神转为犀利,仿佛要看透她的心。

 “奴家真的很感激公子,可惜奴家没这个福分。”

 挑了挑眉,他的口气咄咄人“你真的是想留在扬州,还是不想跟着我?”

 “奴家上有高堂要侍奉,不能不婉拒公子厚爱。”

 “我会妥善安置你爹娘,若是你放心不下他们,等我把你安顿好了,我会派人前来接他们与你相聚。”

 “不,奴家虽然身分卑微,却不想依靠任何人。”

 神情转为冷漠疏离,他难掩内心的恼怒“你就这么想逃开我吗?”

 “奴家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你怕我,你知道自个儿抗拒不了我,可是你以为逃开就可以全身而退吗?”

 “公子真爱说笑,奴家为何要抗拒公子?”

 “你知道我要你。”

 ‮子身‬一颤,她慌乱无助的摇着头。不,他怎么可以扰她平静的心湖?她承认并非瞧不出他的企图,她只是不愿意面对,就怕情难自的被他惑,如今他却得她无处可躲。

 “你最好认清楚,既然要定你了,我就不许你躲开我。”他的语气虽然很轻柔,却强烈的道出他誓在必得的决心。

 深了口气,她硬下心道:“奴家并不值得公子如此厚爱。”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奴家会永远把公子记挂在心。”

 一个转眼,他变得高高在上难以亲近“我想听朝阳姑娘抚琴。”

 怔了一下,她娇柔顺从的福身道:“是,公子。”

 …。。

 砰!一声巨响,小昭像只惨死的青蛙贴在地上。这已经是她今第三次摔跤,这种感觉不太好,好像有什么倒楣的事要找上门来,不过,她能有什么事,除了‮姐小‬…等等,难道是‮姐小‬即将遭遇不测吗?

 “小昭,你趴在那儿比较凉爽吗?”秦舞慵懒的嘲笑她不太雅观的姿势,近天候越来越闷热,可是还不至于用这方武消暑吧!

 笨拙的爬起身,小昭边整理衣裳边提出控诉“还都是‮姐小‬的错。”

 “我的错?”秦舞不解的指着自己。

 “若不是‮姐小‬害我心神不宁,我也不会跌倒。”小昭说得理直气壮,因为事实的确如此。自从老鸨找上门,她的心情没有一刻平静得下来,‮姐小‬生热情乐观,常常轻忽自个儿美所带来的危险,平有扬州的百姓在关照她,所以没遇到解决不来的麻烦,可是在潇香阁那种地方,谁能帮她?‮姐小‬没什么心眼,不会顾虑那么多,然而身为丫头的她却不能不担心。

 “你有什么好心神不宁?”秦舞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才是那个应该心神不宁的人吧!

 唉,虽然已经婉拒他的提议,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突然之间,她的心空的,仿佛人世问不再有什么值得眷恋,其实她知道,他们若是在其他情况下相遇,她是不可能抗拒得了他。

 “我放心不下‮姐小‬啊!”“我怎么了?”她还在状况外。

 叹了声气,小昭把自个儿的忧心忡忡说出来“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姐小‬再不离开潇香阁一定会出事。”

 太阳,她有气无力的道:“你别再神经兮兮了行吗?本姑娘就是没事也会被你诅咒到大祸临头。”

 “‮姐小‬,你别不信我的话,这两天我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这实在是个不好的预兆。”

 偏着头瞅着她,秦舞戏谑的道:“这两天吗?不是打从我去潇香阁卖艺,你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吗?”

 “‮姐小‬,你认真点,我不是在开玩笑。”小昭懊恼的撇嘴道。

 “我没当你是在开玩笑啊!”不过,她的样子看起来根本不当一回事。

 “我真的很替‮姐小‬担心。”小昭不由得板起面孔。

 敛住满不在乎的神情,秦舞很谨慎的道:“我知道。”

 咬着下,小昭似乎为了什么事感到困扰,终于,她不住满肚子的好奇开口问:“‮姐小‬,那位萧公子是什么人?”

 提到他,秦舞显得有些紧绷“我怎么知道?”

 “他好像很难,我怕他会对‮姐小‬不利。”

 “他能拿我怎么样?”她已经把立场说得清清楚楚,像他如此骄傲的人,又岂会自讨无趣的苦苦纠

 “我不知道,可我就是觉得这个萧公子很危险。”

 “你以为他真的见不到我,就会把潇香阁夷为平地吗?他只是吓吓老鸨,你不必杞人忧天,对了,其实你见过他,还记得半个月之前我身着男装上奇珍苑买一把梳篦,撞到那位看起来很尊贵的公子吗?”

 用力的点点头,小昭当然不会忘了如此出色的男子“他好有男子气概。”

 “你瞧他像坏人吗?”

 “不像。”

 “这就对了,你用不着瞎心,搞得自个儿紧张兮兮有何益处。”

 点了点头,不对,她又慌慌张张的转为‮头摇‬“‮姐小‬不是常常告诫我,知人知面不知心,外貌并不能代表一个人吗?”

 “难得你把我的话记得这么仔细!”秦舞稀奇的挑着眉。

 “我哪敢不把‮姐小‬的话记在心上?”

 “你这是什么话,我很可怕吗?”她可是众人眼中高贵优雅的大家闺秀,虽然偶尔会出点状况,像是下赌的时候,不过,这无损她在大伙儿眼中的形象,再完美的人也有缺憾,习惯就好。

 “小昭不是这个意思,小昭忠心耿耿,从来不敢违抗‮姐小‬的命令,”

 “这倒是,你只是很喜欢唠叨。”就这一点,已经够她吃不消了。

 气嘟嘟的鼓着腮帮子,小昭觉得很不服气“我唠叨还不是为了‮姐小‬着想,‮姐小‬一点也不懂得体谅人家。”

 “是是是,我不好,我一定改。”她确实应该好好自我反省,凭着一股热情横冲直撞,固然足了自己的私,可却也令人担心。

 “那…”

 “我答应你,我会找机会身,这自粕以了吧!”

 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小昭这下子可松了一口气。‮姐小‬说话算话,她很快就不必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n6zwW.cOm
上章 采红妆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