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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这是一班由开罗飞往旧金山的飞机。

 方才在旅客上飞机时空姐雪儿就发现了两个面孔,并使得她那向来总是浅浅上弯的美丽角,不得不微微起了搐。

 怎么可能?

 雪儿眼皮直跳,经过了上回教训,为了不想再“一不小心”和这两个瘟神I个班机,她还特意去调了班的,可没想到却这么巧!

 “您,莫先生!”

 这个有著特殊双瞳的男人是他们航空公司的常客又帅得不像话,她自是不敢

 稍有怠慢。

 “也您,‮姐小‬!”

 至于那站在他身后,笑起来可爱的少女,她上回在厕所里留下的残局,实在是令人嘴角想不搐都难。

 幸好,雪儿松了口气,这回头等舱的水果里并没有准备香蕉。

 不过,这一回那少女似乎有了长足的进步,世面见得广了些,现在的她对于水马桶的热爱明显降低了不少。

 扁顾著当心少女,她忘了连莫都是个麻烦人物。

 丙不其然,在大家都开始准备睡觉的时候,雪儿瞪大眼看着莫尾随瑶儿,准备一块儿挤进那狭小的机上化妆室里。

 在她试图劝阻下,莫用笑容将她的无效抗议给挡在化妆室门外。

 “喂!你很烦耶!”瑶儿在有限的空间里好想揍人。“跟什么嘛!我不是答应你不会再躲在里头偷吃东西了吗?你跟这么紧叫人家怎么解手?”

 “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如愿了,除非,你先让我如愿。”莫坏笑的往瑶儿红扑扑却又没法闪避的可爱小脸蛋靠近。

 等到雪儿再见著这对麻烦‮女男‬一前一后现身,已是一会儿之后的事情了。

 莫笑容不改,少女则是红酡满腮,可爱的小变得红润光泽,颈项和领口处也多了些红印子,任何稍有经验的人只消一眼,就可以猜得出他们方才在里头做了些什么事情。

 圣母玛利亚!

 雪儿在心中暗祷,只盼其他旅客全睡死了别发现这档子事,她还不想被人投书说在机上督管不严,影响了航空公司的名声。

 就这样一路玩亲亲,当瑶儿跟著莫坐计程车回到旧金山家里时,也已经不能再否认她和莫之间的新关系了。

 他喜欢吻她,而她,也眷恋著他的吻。

 “别睡了,小宝贝,到家了!”

 他喜欢这么喊她,就如同他喜欢她像个孩子似地蜷在他怀里。

 蜷在莫怀里的瑶儿听了这话,除了多嗯了两声外还是没清醒,这是她来到这新世界之后,头一遭这么松懈戒备想好好睡一回,两人关系起了变化,她在他怀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全安‬感,她不在乎到家了没有,因为在他怀里,那就是她的家了。

 摇‮头摇‬,莫付了车资抱著她下了车,拎起行李爬上了角楼。

 在帮她换妥睡衣并用被子将她盖得密实后,他倾身在睡甜了的她光滑额心印下个吻。

 “睡吧,小宝贝!”

 灯火熄灭,她睡了好舒服好舒服的长长一觉。

 她是被雨点儿击到窗户玻璃的声音给吵醒的,两手向后伸展,瑶儿打了个大呵欠,才蒙蒙胧胧醒了过来。

 因下雨天色昏昏暗暗看不出现在究竟是黑夜还是白天,睡得身上微微发酸的她在左右转动身躯时,瞥见了莫留在她旁的纸条,和那著纸条的一大盘新鲜水果。

 她趴在上支著颊大口啃著脆脆的苹果,拂了拂睡了的浏海看着纸条。

 糖炒栗子

 我有事得出去,

 别跑,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想念我时…吃香蕉解解相思!

 

 哼!她将纸条抛得老远,作梦!谁会那么无聊去想念他?

 说是这么说,但还没熬过半分钟瑶儿便溜下了,她将那张纸条偷偷摸摸、像怕被人看到会笑她似的由地上捡拾起,了又、摊了又摊。

 “不可以丢纸屑,”她是这么告诉自己的“莫说,他们这个世界里丢纸屑可是要罚钱的!”自言自语了老半天,她终于能理直气壮地将他给她的第一封“情书”收藏起来。

 藏信完毕后,瑶儿打开了窗,接著她忍不住眯起眼睛,她是下是看错了?

 屋前草坪放垃圾桶的角落似乎有个物体,会是猫儿或狗狗吗?

 瞧着瞧着不忍心,她换下了睡衣,蹦蹦跳跳下了楼撑起伞来到了院子里,原来此时已是傍晚时分。

 直到走近那团物体前站定后,她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那不是小猫咪,是个女人,一个瘦削而蓄了长发的女人,而直到女人抬起头后,她才知道,那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嘿!你怎么了?为什么缩在我家门口淋雨?”肩上夹著雨伞柄蹲下的瑶儿脸上有著好奇。

 “这里,是你的家吗?”女人蒙的大眼里有层浓雾,让人拨不开探不清,嗓音软沁沁地,虽冷却很好听。

 “是呀!”她想都没想就点了头。

 “住在这里的男人向来对女人是不动心,而他,却接受了你?”女人语气中有著怨怼。

 “你确定你说的家伙是莫?”

 敝哉,是不是认错了人?莫在她面前像个急鬼,不动心!怎么可能?

 “由你的表情,我看得出他在你面前和在别人面前很不一样。”女人叹了气“我好羡慕你!”

 “你在说什么呀?”她歪歪脖子皱皱眉,突然灵光一闪“难道你就是那…”

 “是的!”只见女子气定神闲的点头“你猜对了,我就是傅蝶雨,前几天旧金山地震,将莫用符囚住我的骨灰坛平跌碎了,又逢天雨,蝶雨、蝶雨,”女人向上伸长双臂,欣地承受著雨丝“我最爱这种天气了,乘著雨丝的翅膀,我才能够回到我思念的男人身边。”

 “即使他用法术将你镇住、即使他那样对你,你还是那么死心塌地喜欢他?”她语气中带著不解。

 “别告诉我,”傅蝶雨轻轻鼻哼“你不认为他是个可让女人宁为其死的男人!”

 “可就算你再爱他又能如何?”她摇‮头摇‬“你们都已经人鬼殊途了,你还不如趁早去重新投胎再做人才是。”

 “重新投胎又如何?”傅蝶雨语气中是浓浓的依恋“投胎前是要喝孟婆汤的,如果要我忘了他、要我重新活在没有他的世界里,我还宁可永远当个孤魂野鬼!”

 “你…”她净摇著头“好傻!你已经不是人了,这样子…”

 “别净说我了,小丫头,你不也不是人类吗?由此可见其实并不排斥非人的伴侣。”

 “话虽如此,但他始终没有接受你,不是吗?”实话虽‮忍残‬,但她还是宁可用它来将对方给震醒。

 “我知道他不爱我,但我认为他不爱我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并没有实体只是抹幽魂,你知道的,男人嘛,鬼也好也罢,若不能真‮实真‬实抱在怀里,又怎么可能放下真情感?”

 “你的意思是,”听对方这么说瑶儿有些不开心了“他之所以喜欢我而不是你,只是因为我多了个有形体的优势?”

 “难道不是?”傅蝶雨笑得很有把握“你不觉得我比起你要漂亮得多了吗?”

 那倒是真的,她扁著小嘴有些气了。

 “要不这样,”傅蝶雨眸中闪动著黯冷的光芒“我们来试试,看究竟看上的是你的躯体还是你的魂体?”

 “怎么试?”

 她皱皱眉虽有些不太情愿却又有更多的好奇。

 “很简单,”傅蝶雨眸中潜藏更深的恶芒微微闪动,只可惜单纯的瑶儿根本就辨识不出“你只要点头同意就行了。”

 她傻傻点了头,随著风拂身,她心口突然一个猛烈剧痛,接下来,她失去了意识。

 …。。

 罢进屋,莫就察觉出家里不太一样。

 优雅低柔的爵士音乐轻轻出,屋里点了蜡烛,不同于上次瑶儿一心想回到水廉所用白蜡烛的诡灵气氛,这回的蜡烛红下已,倒像是古代人办喜事时的大红喜烛了。

 莫没说话,只是扬扬眉并鼻子,闻到了阵阵食物香气。

 是镇江肴

 他可以肯定,因为这道晶莹剔透的淮扬名菜,碰巧正是他最爱吃的一道菜。

 客厅与厨房间仅用吧台做了隔间,所以他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那个背对著他在厨房里忙碌的小小背影,正是他的宝贝。

 可,他扬了扬眉,有些不敢置信他的吻有这么大的神力,竟能使这丫头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

 “你回来了呀?”

 瑶儿向著他奔来,白皙而小巧的脸蛋上是纯真的笑容,长发垂落,净美纯真的大眼睛,直秀气的鼻梁下,那柔软的两片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区域,他深知那人的瓣里,蕴满了所有他眷爱的甜蜜。

 “你做了饭?”

 “是呀!”她叽叽喳喳像只无忧的鸟儿“我打电话问惠馨姑婆你最爱吃的是什么菜,然后经由她的线上帮忙弄齐了材料和步骤,怎么样,”她笑偎著他“我有没有很厉害?”

 “是呀!你是真的很厉害,”莫伸手帮她抚平了发丝“怎么突然决定对我这么好?”

 “这是什么话,”她不依了,微噘的菱吐著娇嗔“嫌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当然不够了!”

 他一手猛地扯掉她绑在际的围裙,霸气地将她揽进了怀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你明明知道我现在最想吃的是什么。”

 “别闹了,莫!”被那浓浓的男人气味包裹于其中任谁都要软弱无力了,瑶儿火红著双颊,只觉双膝已无力再撑持自己了“菜…不吃…会冷的。”

 “那就让它冷了吧,反正,”他俊魅一笑,倾身将她拦抱起转身上楼“我向来就爱吃冷菜冷饭的。”

 “可…”瑶儿无法再出声了,她的所有反对都已被他的急切热情给燃尽了。

 进房之后,他一把便将她给扔上了他的大,急鬼似的三两下就将眼前佳人的衣服给全剥清,连‮衣内‬内都没放过。

 瑶儿再也出不了半点声音,她未著寸缕地躺在他身下,周身酥软,脸上情满满,眸底是心甘情愿且不悔的柔情。

 “准备好了吗?”莫降低身在她耳畔轻声哄问。

 她无法言语了,只能用娇羞的点头来表达意思。

 “准备OK我就要开始了唷?”

 开始?

 瑶儿虽已神魂不属却还是忍不住心生疑惑,莫全身还穿戴整齐,怎么开始?

 一个魅坏笑他将‮子身‬降低,接著一掌猝然拍上瑶儿的天庭。

 “傅蝶雨!还不给我出来,别我将你最后的魂魄也给震散!”

 “你!”莫身下的瑶儿瞬间变了脸色“你怎么知道的?”

 “拜托!谁让你做戏做得太足!”莫冷笑“想让我的宝贝煮饭给我吃,我心知肚明还没那种福气,自个儿喜欢的女人的一举一动我又怎么会看错?即使你伪装得也算是满成功的了。”

 “你有种就一掌把我给打死,”傅蝶雨冰冷著嗓音“当然,我会带著你的宝贝丫头一块儿陪葬。”

 “你当你不出来我就动不了你吗?”他冷魅一笑“你当我将我宝贝剥光了真是因著急难捺?哼,敬告你一声是给你留点颜面,你不在乎那我也就不会再客气!”

 一个擒捉,他拉直了她赤体坐起,掌心生风依序在她百汇、天柱、膻中、天枢、将台、三由上而下周身几个大灌入气流,嘴里喝斥著“敕鬼律令神诀”

 不到一刻钟,原本坐直著咬牙切齿的瑶儿‮子身‬软进他怀里,白烟自她头顶而出,顷刻问幻化成了个美丽的伤心女子摔卧在前。

 “莫!”眼见计谋被‮解破‬,傅蝶雨凄凄惨惨哭著倒卧在地上。“你好狠的心,即便一开始就知道是我,为什么你连我只是想藉著有形的体来亲近你的机会都不肯给予?”

 “不为什么,”他眸底没有情绪“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占用了我的女人的‮体身‬,她的‮体身‬只有我能够拥有。”

 “你…”傅蝶雨火恼了,瞳子满是恨“为什么这么拿她当宝?她也不过只是个猴罢了!”

 “是呀!她是个猴!”莫气定神闲,毫不在乎傅蝶雨怒恨的样子。“她是个偷了我的心的小猴,”低下头他在傅蝶雨恨视中温柔地吻著瑶儿。

 “我爱她!”

 莫的吻弄醒了瑶儿,她在他怀中悠悠转醒。

 “莫!你在这里做什么?”

 接下来瑶儿低下头看见了趴在地上的傅蝶雨和自己的赤身体,她忍不住叫了出声,也不知道是自己的体比较可怕,还是傅蝶雨恶鬼似的恨瞳比较吓人。

 “糖炒栗子!”莫皱皱眉头松开她,改去捂著耳朵“你说过你不爱尖叫的。”

 “我是不爱尖叫呀!”她一边用脚将他踹到下,一边七手八脚用被单将自己裹住。“你要是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剥得光溜溜,我告诉你,我不但想尖叫我还想咬人呢!还有你,傅蝶雨,你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突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没做什么,”傅蝶雨咬著冷不出声,反倒是摔到了下的他好心代答“她只是上了你的身,和我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而已。”

 “你…你…”瑶儿起了结巴。“你们真的做了?”

 “那还用客气?”回话的依然是笑咪咪股的莫“要不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被扒得光光的?”

 “傅蝶雨!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怎么可以随便使用别人的‮体身‬干坏事!还有你,死莫,你当真连哪个是我都分不清楚?”

 瑶儿解释不清心底那股浓得化不开的委屈和不开心,究竟是因著被人上身利用了,还是恼自己在和莫做“不可告人”事情时的毫无所觉。

 “干嘛气嘟嘟的像只小蟾蜍,”他笑嘻嘻睇著她恶形恶状地挥动著小拳头“糖炒栗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所谓的不可告人的事情指的是驱鬼而已。”

 她一听心头一喜,连想揍人的事情都忘记了。

 “你说的是真的?”澄的大眸里亮著怀疑。

 “如果不是真的,”他瞟了眼那还卧在地上的傅蝶雨“这会儿待在上的该是我和她,而不是你这傻呼呼轻易就让人上了身的糖炒栗子!”

 这是头一回瑶儿被骂笨还能笑出声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松了口气,那一瞬间,她突然不再在意博蝶雨曾对她做了些什么,重要的是,傅蝶雨并没有得逞,而她自己也并没有错过什么,不是吗?

 “还不快滚,傅蝶雨!还是说,你的尊严早随著你的生命一块儿消失了?”莫偏首冷语,眸底没有情绪,和方才逗弄瑶儿时的笑语晏晏判若两人。

 “你!”倒卧于地的丽大眸亮著椎心的痛苦。“莫…我恨你!”

 恨语未消,傅蝶雨最后一个回首,咬著强掩伤心纵身由窗口往下跃。

 见此情况,身上还裹着被子的瑶儿急急下移近窗前,眼神向下梭巡却没有结果。

 “你非得,”她的声音很不开心“这么伤她吗?”

 “伤她,”他站至她身后将她揽紧了“是为了她好,她愈恨我,那么她肯乖乖去投胎转世的机会就愈大了。”

 “你确定她真会乖乖去投胎?”虽险些被害,她还是忍不住要关心那抹痴心的幽魂。

 “她去不去并不是我目前最在意的事情,宝贝,”他俯低了头在她耳边低语“我现在惟一在意的只是我们刚刚还没完成的工作。”

 “没完成的工作?”

 瑶儿傻愣愣地让莫在怀中转过了‮子身‬,并在他的‮劲使‬下扯去了她包裹在身上的被单,窗棂月影底,他出了俊魅人的笑容,将她映著月光绽出玉似光芒的柔美体霸气地揽进了怀里。

 “是呀!让你彻底成为我的女人的工作。”

 “别玩了,莫,”她著‮子身‬在他怀里一脸不自在“我现在哪有这个心情?在你刚刚赶走了个深爱著你的女鬼的时候!”

 “这不是玩,糖炒栗子,”莫轻轻含咬著瑶儿玉贝似的耳朵“这是在帮人。”

 “什么意思?”

 他的舌在她净美的耳廓间进出,扰得她连思考的能力都快没了。

 “依傅蝶雨的拗脾气她可能还没走远,可能还躲在附近‮窥偷‬著我们,所以…”

 “所以?”

 一声尖尖细细的气声在他咬上她前时,由瑶儿嘴中逸了出来。

 “所以,”他笑着“我们就要让她彻底对我死心。”

 “那么…”

 她傻傻望着他,如果这么做真是为了帮傅蝶雨,那么她是该合作的,可她真的不太懂该怎么做。

 “那么,”他笑得更了,伸出手他将原是敞开著的两扇窗阖上,再将她抱上了窗台。

 “那么,我就该让她看个清楚我到底有多么的爱你。”

 她吓得瞪大了眼睛“就…就在这里?”

 “是的,我的猴宝贝,就在这里!”

 这‮夜一‬,GhostBuster的霓虹灯在屋顶闪烁了‮夜一‬,而屋里,则是暴雨狂风的吹了一整个晚上。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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