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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他有一个未婚,她也有一个未婚夫,这真是一个再平等不过的局面了!般半天,他们是彼此单身前的最后一场游戏,因为他们都即将要步入婚姻之途。

 这个再平等不过的局面,应该是皆大快,而且谁也没亏欠谁,对吧?但沈卿妃只觉得自己的理智被走,所以当她‮劲使‬抓住King的衣领大吼大叫时,她完完全全没有发现失控的自己。

 “怎么可以!你怎么会有未婚!”这是她狂吼的话语,伴随著莫名其妙的眼泪。

 事后想想自己才觉得好笑,是她自己先有个未婚夫存在的,人家King都没有表示什么意见,她在抓狂些什么?

 她很想一笑置之,但非?选R蛭灰幌氲剑突崦焕从傻牡衾帷?br>
 她只记得King用力地拥抱住她,那种珍惜的感觉还停留在身上。他抚著她的发、她的肩、她的背,然后靠在她的脸颊上,不住地摩挲著,嘴上喃喃不停地说著:“对不起、对不起…”

 这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因为如果以这样论对错,她早就有错在先了!

 “这条项练不错…戴在卿妃身上一定很耀眼。”有个女声猛地响起。

 “是啊…衣服的布料挑这款怎么样?卿妃气质好,布料越高级越能衬托!”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也渐而清晰。

 身后突然有一个人点了点她,她才慢慢地召回意识,轻轻地回头瞧着。

 “清醒点!”艾琳用嘴型这么对她警告著。

 喔…沈卿妃重新回过神来,她正坐在客厅一角,眼前摆著各式各样的珠宝、布料;桌上摆著的是各件式衣服的款式;另一边的小客厅,父亲正与人讨论订婚宴的进行。

 订婚,是啊!在她还没从King给予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时,父母也出口诉她,希望在期末考前订婚。白家是欣然同意,然后一切事宜迅速开始进行。

 他们两个都要订婚了!这下子谁也不再属于谁了吗?白翕诗即将名正言顺地成为她的未婚夫,一等毕业之后,挑个日子,最迟年底就要嫁进白家,自此与King毫无瓜葛。

 不!不要!她不想离开King,他们有好多话还没说吧?有很多地方没去玩,甚至…甚至他们连彼此的名字都不清楚!

 “卿妃,你觉得呢?”

 她想见King、她想见他!她想要马上飞奔到他怀中,不必多华丽的地方,就他那一个小窝,偎在他身旁,说说笑笑、买些“一见锺情”的卤味、来杯酒或是茶的…一个方桌便是他们的天地!

 “卿妃?”

 她不想跟白翕诗在一起。她并不讨厌他,但就是无法想像与他共同相处的模样!她不能与他步入礼堂、不能与他签下结婚证书,因为她不爱他?她爱的人不是他!

 “卿妃!”

 “咦?”沈卿妃突然愣了住。“嗯…”“你怎么了?在发呆吗?”沈母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仿佛沈卿妃从来不会发呆!“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嗯,没什么…没什么…”沈卿妃一脸惊慌,因为沈母的叫唤,连父亲那边都停下动作,转过头来。

 “怎么会没什么?你脸色也不大好!”一个阿姨连忙过来探视。“生病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啊!‮姐小‬昨天一直喊头痛,怕是感冒了吧?”艾琳一个箭步上前,反应神速。“昨天喝了些开水才睡,不知道今天怎么样了?”

 头痛?她昨天哪里喊头痛?她现在全身上下唯一会痛的是心,其他再也没什么病了!不过艾琳还是机灵,懂得把她救出苦海,所以她连忙只手就按住了太阳。“还是有点痛,而且很晕呐…”

 “嗳呀,生病要早说啊!”沈母站起了身。“艾琳,把‮姐小‬扶进房里!张婶啊,叫医生过来一趟!”

 艾琳欠了个身,赶紧搀扶起沈卿妃。沈卿妃跟在场的阿姨亲戚们道个歉,就虚弱地步回房里。一进房间,沈卿妃还真的宛若生病一般,整个人瘫在上,一动也不动。

 “麻烦移个身,让我把棉被盖在你身上好吗?”艾琳推了推沈卿妃。“等一下医生要过来,好歹也得继续装个样子。”

 “艾琳…”沈卿妃任由她摆布地移动‮子身‬。“你说,King喜不喜欢我?”

 “不知道。”艾琳耸了耸肩。“但我确定你喜欢他。”

 “那怎么办?怎么办啊!”沈卿妃哀鸣起来。“我是真的很喜欢他,而且已经严重到让我不想见白翕诗的脸了!”

 “你该调换一下这两个人的‮份身‬!不要再见King了,他不是也这么跟你说吗?”艾琳摘下沈卿妃的眼镜,让她平躺在上。“两个都是要结婚的人,该对另一半负责,收收心吧!”

 “…心…”沈卿妃两眼无神地望向天花板。“心有这么容易收回吗?我只有几天见不著他,就难受极了!我很难过喔!”

 “忍过去就没事了,想哭就哭…就当失恋一场吧!”艾琳温柔地坐在一旁,轻抚著沈卿妃的头发。“你们无论如何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忘掉他吧!”

 忘掉他…忘掉他…沈卿妃鼻子一酸,再也遏抑不住地哭了起来!她的脑子里空的,心里闷闷的。

 从跟King分开以来,她就感受到呼吸困难,做什么事都不顺心,也都无法专心。四肢不听使唤,什么事也不想做、完全懒得动弹,她只能呆呆地坐在那儿,想着他,想着他啊!

 艾琳体贴地帮沈卿妃将被子覆到下颚处,然后就轻轻地走了出去。击杯作证的时候,她没有想到他们两个对彼此的吸引力,会如此的超乎想像!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她都会阻止主子玩这一场游戏的。

 结果他们谁也没把这当游戏,其实她看得出来,King或许也是真心的吧?正是因为他爱主子,所以才狠心不接她的电话,宁愿就此断了线,就是不想再继续不该有的爱恋、伤害彼此。

 但她不能这样跟主子说,一旦说出她觉得King也爱著她,那么依照主子的个性,只怕她会义无反顾地投入King的怀抱中,宁愿忤逆全家上下,也不会与白家共结姻缘。

 她知道这是沈白两家都不会允许的事情,所以她不会让主子这么做!

 “艾琳!”沈母叫唤著。“医生来了,带他去帮‮姐小‬看看!”

 艾琳闻声走到了前厅,便引领家庭医生前往沈卿妃的房间。其实主子的确是生病了,但生的是心病,心病只得心葯医。不管家庭医生再如何高明,恐怕也治不了主子的心病。

 “‮姐小‬,医生来了。”艾琳轻叩两下门。“我们进去罗!”

 艾琳推门而入,顺道请家庭医生进来。“‮姐小‬这两天头痛、头晕的,等一下你帮她看…‮姐小‬!”艾琳边说边看向上,却发现上早已空无一人。

 ‮姐小‬呢?才过了几分钟而已,她跑到哪里去了?家庭医生还一愣一愣的,艾琳已经飞快地冲下楼去,直直地往后门的方向冲去!

 “有没有看到‮姐小‬刚刚从这里经过?”她抓著一个正在修剪花园的工人问著。

 “呃…有啊,‮姐小‬刚走呢!”工人指向后门,说的诚实。

 懊死!她去找King了吗?主子什么时候这么捺不住子了?老爷夫人都在、沈家的其他亲戚也都还在,她竟然正大光明地从大宅中离开,不但连声招呼都不打,还从后门走了!

 这要怎么向老爷代?要怎么跟沈家所有的亲戚代?

 …。。

 她一刻也不能等了…她想见King…她想把所有的一切问清楚、问清楚!

 白翕诗这几天心神不宁的,任谁都看得出来。人不但没往外跑,还整天闷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前几天‮府政‬决定经援股市,在会议上时,他也失了神,被人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小盛知道原因,所以不会觉得不奇怪。但白父也知道白翕诗为什么会这样,就很奇怪了!因为老爷不但没生气,反而还拍拍儿子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也没像往常一样要他礼节顾全,反而还当着其他人面说:“儿子最近忙碌,‮体身‬有点疲惫,难免分了神,敬请见谅。”

 这简直见鬼了!而且每每老爷的眼神和他对视时,他都会感到心惊胆战,因为他总觉得老爷像是在对他说…你都跟著少爷去做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少爷…”小盛又蹑手蹑脚进房间了。“醒醒啦!每天跟游魂似的。”

 白翕诗转头看了他一眼,懒得抬贡。

 “少爷,天涯何处无芳草…不,你已经有一株芳草了,就别再惦记著Queen了!”小盛也是觉得Queen很美丽,但就是不能鼓吹少爷毁婚。“不然对沈‮姐小‬不公平呢!”

 “用不著你提醒!”白翕诗不耐烦地说道。“不然你以为我在这里痛苦什么?不就是断绝跟Queen见面,然后给自己时间疗伤吗?”

 “可是…”小盛瞥了瞥白翕诗的双手。“要断绝思念,把那个东西拿起来比较好吧?而且也不应该待在这儿!”

 那个东西?白翕诗低头瞧着自己掌心内的耳环,属于Queen的东西。

 那是那一天,她在他家洗澡时,遗落在洗脸台上的东西,单单一只复古耳环,黑白圆轮相间,上头甚至还沾著她的味道。他没丢掉,更不可能舍得丢,只能放在手里,当作拥抱著她。

 大小与实体感是差很多的,但总要有个东西可以凭藉怀念。

 在“美梦成真”的最后一面,看到的是Queen泪水与怒气。她先是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拥抱,告诉他,她一刻不见他便觉得难受;然后他明白地告诉她,他未婚的存在,却换来她更多、更多的泪水。

 气忿难平、歇斯底里、Queen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身上,直喊著不可能,眼底放的是不可思议与不相信!她的泪水滑落得越多,就只想让他更加搂紧她。心痛的是他,不是她啊…他们甚至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却想要永远地拥抱著对方,永永远远,至死不渝!但他们各自未婚的另一半横亘在他们之间,却是不可磨灭的事实,也是逃离不了的命运。

 他没有自信与把握给她幸福,更没有自信能够退掉沈家的婚事!

 “少爷,走吧!”小盛推了推白翕诗。“老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这里…”白翕诗抬起头来,环顾著小屋。“这里有什么不好?”

 “你来这里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Queen能够找到你?”小盛没好气地说著。

 “既然连电话都关了机,何必又期待制造见面的机会?”

 “因为我爱她!”白翕诗使力一拍桌站了起来。“我爱她,你懂吗?我没有办法那么快忘记她!”

 “所以更要离开这间屋子,不要让自己一直沉湎于过去的回忆,也不要期待再次相遇!”小盛完全无视于主子的咆哮怒吼,回答得比白翕诗还大声。“不然再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的!”

 白翕诗一怔,一个字也否认不了,又颓然地坐了下来。

 小盛还想说些什么,却因为‮机手‬响起而作罢。他走到旁边去接听,希望是买主上门,因为他已经决定把这间小屋卖掉或出租,不让主子跟Queen再有任何联结的地方。

 这不是狠心,他是为了主子、也为了Queen好!一对既不可能在一起的恋人,何苦一直期待奇迹呢?婚都要订了,主子断不可能给Queen幸福,又何必延续孽缘?

 Queen也是啊…他看得出来她是真心爱主子的?但她不是也有个未婚夫?两个人就是爱玩,现在好了,刚好应验了“玩火自焚”这句话。背著自个儿的未婚夫、未婚相恋,这种事一点也不道德!

 “少爷!”小盛走了过来。“我们回去吧,家里刚刚来电话,说沈‮姐小‬出事了。”

 “咦?”白翕诗倏地转回头。“出事了?她怎么了?”

 “沈家说早上在挑订婚礼服及嫁妆时,沈‮姐小‬说‮体身‬不适进了房,等医生到时,她就失踪了。”小盛一五一十地报告著。“有工人亲眼看到沈‮姐小‬抱病从后门离开家里,骑了辆摩托车走了。”

 “怎么会这样?她要去哪里?”白翕诗还是担忧地站起了身。这沈家‮姐小‬怎么越来越反常?

 “沈家也不知道,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沈‮姐小‬也没带‮机手‬出去。”小盛帮白翕诗从衣柜里拿出西装。“他们在山发现沈‮姐小‬的摩托车,却没看见人,大家都紧张得要死。”

 “跟爸妈说,我立即过去一趟。”白翕诗边说,边开始梳起油头来了。

 小盛点了头,打电话联络一下白家,说少爷会直接去沈家一趟。而此时有几个拨进来,小盛一通接著一通讲,等讲完时,白翕诗也已经整装完毕。

 “怎么?有电话?”他理理西装外套,顺道问著。

 “有几个学生说要看这间房子。”小盛有些为难?“他们说待会儿要过来。”

 “…”白翕诗皱起了眉,瞪著小盛。“我什么时候准你把房子卖掉的?”

 “少爷…不一定要卖,但我们非租出去不可。”小盛语重心长,很认真地看着白翕诗。“你懂我的意思。”

 “以前那么多个女朋友来来去去,你也从没说要出租房子!”白翕诗焦急地来回踱步,双手握起拳头。“现在没经过我同意就出租房子,你胆子是越来越大…”

 “那是因为少爷没认真过。”小盛忽地拉住走来走去的白翕诗。“少爷,你对Queen放了真情,就不能再执下悟下去了。”

 白翕诗看向小盛,他说的其实一点也没错,他不想离开这儿…为的就是希望能够维持与Queen的联系…但正因为他动了真情,才是万万不被允许的事情!

 他别过了头,开了门。

 “我自己去沈家一趟,你留在这儿吧!”他背对著小盛,幽幽开口。“房子的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了。”

 “是!”小盛应答著,可以感受到主子落寞、悲伤的背影。

 白翕诗走了出去,他现在要去关心他抱病失踪的未婚,绝不能再想着另一个女人!他发过誓的,今生今世要倾全心去爱沈卿妃,这誓言已下,就不能背叛她!

 白翕诗坐入车内,驱车而去,从后照镜瞧见一辆计程车急驶而来,想是要来看房子的大学生吧?租走吧,买走吧,把回忆留给他自己,便已足够。

 白翕诗一闭眼,加了油门,转弯而去。

 黄的计程车门被推开,走下慌乱的沈卿妃。她边给司机一千元大钞、边说免找钱,然后就急急忙忙地冲上公寓,找寻她心神所系的King!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沈卿妃一连串按著,未曾手软!

 “来了!”小盛大叫著。“不要再按了!”

 门一拉开,小盛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者何人,沈卿妃已一把推开他,冲了进去。

 “King呢?”她回头问著。“他人呢?”

 “…Queen?”这披头散发的女人是哪儿来的啊?小盛虽然吓了一跳,但还是看出美貌不减的人。“你怎么会过来?”

 “King呢!”沈卿妃执意要她所想要的答案,小盛的问题全是废话!

 “Queen…”小盛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但好不容易主子不在了,或许是个好机会!“你不觉得你不应该来这里吗?”

 “你在说什么鬼话啊!”沈卿妃怒眉一扬,啪的近小盛。“我在问你:King呢!”

 “主子要订婚了,不能再跟你见面了!”小盛很镇静地面对著Queen。“您也不应该再出现了!你们应该从那天起就各分西东,再不相关了!”

 “你是什么东西,我用不著你来教训!”沈卿妃施展著标准的大‮姐小‬脾气。

 “我跟King的事不干你的事,轮不到你来论断!”

 “我是主子的随从,我知道主子的情况,比你更清楚!”小盛扬声反驳。“他现在心里只有未婚一个人,你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沈卿妃被这句话震撼到了!这个小随从讲话真是尖酸、直接,三、两句就刺进她的心房里!她什么也不是?因为King的子另有其人,另有…其人吗?

 “但他爱我!”沈卿妃声音放软了些。“他爱我、我也爱他,所以我要见他!”

 “但他不能爱你,你也不能爱他,你该尽心去爱你的未婚夫。”小盛走上前一步,拍拍沈卿妃的肩膀。“你们之间的一切只是昙花一现、只是恋爱游戏,不该再继续。”

 “…我已经深陷了,这根本不是游戏!”沈卿妃无力地扶著沿坐了下来。

 “我想吻他…我好想拥抱他…King、King!你在哪里!回答我!你为什么不在这里等我!”

 门铃倏地响起,让沈卿妃弹跳起来,她冲上前想开门,却被小盛一把拦下。小盛率先开了门,两个大学生模样的男人站在门口,带著一脸笑容。

 “请问…这里要出租房子对吧?”

 “是的,!”小盛带著笑脸,一手拉著沈卿妃的细腕,一手请他们进入参观。

 出租房子?沈卿妃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瞪向小盛,而他只是点了点头。

 “主子已经说了,要卖掉或是出租这间房子。”小盛‮忍残‬地说出实情。“从今尔后,他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等著你…或是任何人。”

 King!沈卿妃终于颓软地不支倒地,她全身的气力仿佛全数被离了般,再也没有什么能支撑著她了!必闭的‮机手‬、出租的房子,她与King之间的关联是那么的少…但这少数的关联,现今竟然也要一一消失了!

 豆大的泪珠滴落脸庞,沈卿妃依然瞠大一双眼睛,由著泪水恣意滴落,不发一语。小盛只得摇了‮头摇‬,扔下门前的沈卿妃,到阳台去招呼那两个看屋的大学生,一一为他们介绍著。

 好不容易,沈卿妃才挣扎出一丝气力,攀住了沿,爬了上去。她宛如一具行尸走般地呆坐在那儿,任由泪珠扑簌簌地滴落而无所动摇。

 两名大学生见著沈卿妃也有些发愣,小盛掰了个理由哄骗了他们,然后留了点资料便送他们离去。关上门,他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气。真是何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是…”沈卿妃突然哽咽地抬起头。“这是King的意思吗?”

 “咦?你是指什么?”小盛递过了面纸盒,沈卿妃却不领情。

 “断掉与我一切的联系…离开这个屋子,是King的意思吗?”沈卿妃忍著哽咽,压抑地问道。

 “是的。”小盛说著,希望Queen就此死了心,让主子也死了心!

 “我知道了…”沈卿妃鼻子的酸楚未曾停歇,心室紧窒难挨。“帮我…帮我带句话给King…”

 “请说,我一定带到。”小盛看到沈卿妃的模样,心中也是万分不舍,咬了咬,蹲下来倾听。

 “告诉他…我爱他…还、还有…”沈卿妃闭上双眼,泪水啪的大滴涌出。“再见…”

 沈卿妃终于起了身,虚弱、痛苦地扭开门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曾经甜蜜的地方。

 小盛连送都来不及送她,只得缓缓地关上了门。

 对不起,Queen!对不起,主子!他能带的话只有“再见”两个字;而“我爱你”这三个字,为免夜长梦多,他是断不可能传达的!

 因为他们之间什么都不能再存在,都不能!

 而出了公寓的沈卿妃,马上被艾琳拦截到。她担忧地搀扶住失魂落魄的主子,然后把她拖进车内;白家人都到沈家了,大家焦急得跟什么一样,她果然还是到King这边来了。

 但脸色为什么这么苍白?发生了什么事吗?

 “‮姐小‬…我这就送你回去!”艾琳把沈卿妃在后座安坐好,赶紧绕回前座。

 “白先生都到了,大家为你心急如焚的!”

 “…不见!不见、不见、不见、不见!”沈卿妃躺在后座上狂吼著。“我谁都不见!谁都不见!”

 除了King之外,谁都不要见…谁都救不了她!救不了她啊!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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