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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昨晚他居然跟金优娜百般无聊的在街上游到半夜两点多。

 孟凡衷作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跟那个平素以殴打他为乐的‮力暴‬女和平相处!

 昨晚他们并没有讲什么有意义的话,就是闲聊,看到一只狗就讨论到狗;路过一间面包店就讨论到土司夹培、火腿或是草萄酱、花生酱哪种比较好吃;经过加油站就讨论到中东局势…天南海北无所不聊,好像随时都有话好讲,不用刻意去搜寻话题。

 就算沉默,他也不会感到生硬或不自在,与她静静的手牵手走着,有那么一瞬间,孟凡衷以为这是他生平最大的幸福。

 今天早上他还起得比她更早,每次都是她打‮机手‬叫他起,而今天则是他按她家的门铃叫她起,然后他们一起去晨跑,一起去吃早餐,中问她还捶了他的膛几拳,但是他却一点也不生气。

 他是否被她收服了呢?孟凡衷心想。

 “我请你去喝咖啡。”从补习班出来时,他听到她的‮机手‬留言。

 “那不是用我的钱吗?”孟凡衷一边走一边笑,他想起她从黄牛那里拿走了他的两万块。

 可是走了走想想又不对,她只说要请他喝咖啡,又没说在哪里,于是他拿出‮机手‬打给她。

 “浑蛋,你还在混什么,你不是九点下课吗?现在都九点半了,你是不是想被我揍?”对方接通后劈头就骂。

 “你只跟我说要请我喝咖啡,又没说约在哪里。”

 “那你早该打‮机手‬给我的啊!”他从‮机手‬还隐约听到她在骂笨死了!“你在哪!”

 “现在,依照我的指示,你就可以知道我在哪里了。”金优娜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精神。

 拜托,他的脑袋了一晚的讲义,现在不想再玩脑力。“你就直接告诉我地方嘛!”

 “不要,这样就不好玩了。”她很坚持。

 “别无聊了好不好?我想现在就坐下来好好喝一杯咖啡。”他的声音充满讨饶的意味。

 “不行!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天下也不会有白喝的咖啡。”她拉高音量怒喊。“我现在是矫正你懒惰、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习,我怕你再堕落下去脑袋跟肢体都会退化,你不要以为自己是法律系的高材生就自以为很聪明,我告诉你,那只是死读书!只会背空泛的理论,却不会实际应用,将来在法庭上,对方律师问你稍微刁钻的问题,你就只能死在庭上!”

 不陪她玩无聊的游戏脑袋就会退化?孟凡衷心中有着啼笑皆非的疑虑。

 “还有,我现在要验收每天晨跑的结果,看你的体能有没有进步,你要在我限定的时间里通过我所设下的每个关卡知道吗?”她吼得越来越大声。

 孟凡衷把‮机手‬拿得离耳朵约有半只手臂的距离,但他还是能把她的吼声听得一清二楚。“好啦!好啦!我玩可以了吧!”

 “甘愿一点!”

 “很甘愿。”他对着‮机手‬诚惶诚恐的说。他可以想像现在整个店里的人一定都在看着对‮机手‬大吼大叫的金优娜。他现在身上只剩下三百多块,他一定要去跟她讨回那两万块,所谓的讨,当然必需是和颜悦外加拜托。

 **

 “好!听清楚了,我只说一次,现在赶紧去离你们补习班最近的那家金石堂,走到推理小说区找真相出版社的一本书,作家是韩森·金,书名叫恐怖杀人魔,翻到第一百零三页,看第八行第十五个字跟第十三行第七个字,你就可以得到下一个线索,那时候再打‮机手‬给我吧!”说完,她就把‮机手‬切掉。

 “喂!喂!孟凡衷再打‮机手‬给她,是金优娜居然关机了!老天!第一百零三页没错吧?第八行第十…五个字?还有第十三行第…一个字还是第七个字?

 金石堂十点半关门,他要先过去到时再想吧!孟凡衷低头看了手表一眼,拔腿就跑。

 然后他站在金石堂的推理小说区前,拿出那本“恐怖杀人魔”模模糊糊的凑出几组字,最后他觉得“玫瑰”这两个字最有可能,因为玫瑰唱片行就在这附近。

 孟凡衷又冲到玫瑰唱片行,打‮机手‬给她,金优挪像是算准了时间又开机。“第二关是不是玫瑰唱片行?”

 “嗯!还不错,你只花了分钟的时间。”她很满意。

 “现在你找由I发行的‘从羚开始’的国语选辑,买下来然后拆开找一首歌名叫‘小玩意’的歌词,在歌词的最后一句就是我给你的提示,你到附近一间镇金店买个小玩意给我。”

 怎么这么麻烦,他只不过是想喝杯咖啡,休息一下而已!“我现在身上只剩下三百多块,买D就没钱再买什么小玩意了。”

 “你可以刷卡啊!我看到你皮夹里面有两张你老爸跟老妈的附卡。”

 “刷卡列那利息多重,我最不喜欢用信用卡买东西了。”

 “我不管,除非你想被我打掉两颗门牙,不然就买小玩意来给我。”金优娜冷声威胁他。

 “好啦!他在干什么?大不了不喝咖啡嘛!大不了那两万块当花钱消灾,再跟小叔伸手嘛!可是…他是见鬼的犯什么,就是不敢反抗她种种无理的要求,他深深的怀疑这是不是佛家所谓的因果,他上辈子欠她,所以她这辈子来讨债,而冥冥之中就注定他要还给她,怎样都拒绝不了、逃避不了?

 “这才乖。”金优娜发出冷冷笑声。“这是最后一关,结帐的时候镇金店的‮姐小‬会告诉你我在哪里,你就带着小玩意来见我!十点半以前要到。”

 习惯真的很可怕,从刚开始遇到她的不服气,到现在的认命,孟凡衷终于发觉习惯是人类最大的敌人。

 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魔女降服,甚至还会乐在其中,试凄却甘之如饴,孟凡衷充分相信自己是被狂,可能还会有S的倾向,因为她不就像是她女王吗?而他就像是被她踩在脚下,用铁链拴住、用皮鞭鞭打的男奴。

 *

 小玩意最后一句歌词是永恒不移,而“永恒不移”则是镇金店里面一种心型戒指,黄澄澄的闪耀亮眼,两颗爱心相叠的造型简单可爱,其实并不是很贵,才五千块,但是对一个学生而言,也不便宜了。

 孟凡衷听了店员的话后就赶到附近一家叫FANTASY的咖啡屋,金优娜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等他,她背对着他,双手托着下颚,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孟凡衷坐在她身边的圆凳,把装着小玩意的精美盒子递给她。“我没有迟到。”

 金优娜笑笑,她打开盒子,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你爱我吗?”

 他呆愕了几秒,眨眨眼睛,呼吸有点不顺的问道:“你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现在是我在问你,你只要回答爱不爱,别问其他有的没的。”

 她还是这么强势,孟凡衷低笑,但他会爱这么强势的女生吗?“我…还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你以为这是一道习题?像解微积分一样要花脑筋运用公式运算?还是像写作文一样要起承转合?”金优娜看着他,红润的瓣讽刺地翻了翻。“就是爱而已,这只是一种感觉,最单纯的直觉,只要你用心去感受,不是要你用脑子去盘算这其中的利害好坏,你就不能诚实的去面对你的心吗?还是你从不是个诚实的人?”

 她的眼神又突然变得尖锐,她是个晴不定的女孩,他招架得住吗?她不是他心目中理想的白雪公主,他会改变一直以来的梦想爱她吗?他所坚持的原则呢?他所寻找的梦呢?他困惑,他惘,她和他理想中的白雪公主格格不人,但他却已在不知不觉中因为她而改变自己!

 他不爱她吗?他没有办法很确定的说不,那么他爱她喏?他一样没办法涸葡定的说是。孟凡衷犹豫的看着她,半晌都没有办法回答他到底爱不爱她这个问题。

 “我随时都会消失,也许你以后想对我说你爱我却找不到我了。”金优娜幽幽的说。

 “为什么你会消失?你就住在我家对面,我随时都可以找得到你啊!”孟凡衷莫名所以的焦躁起来。

 金优娜摇‮头摇‬,没有说话。

 “你有什么事就完完全全的跟我说,我发觉我只知道你的名字、住址跟‮机手‬号码,其他都一无所知。”他激动的说。他想了解她,甚至已到了渴望的地步。

 “也许到我走的那一天,我会完完整整的告诉你。”她眼里锁着轻愁。

 她忧郁的眼神让他很不习惯、很…很难受,对,是难受,他觉得氧气不足,腔很闷。“我不要,我要现在就听到,你不要搞得好像一出人间大悲剧,这…这不适合你,我也不能接受。”

 “无法跟心爱的人结合,这不是悲剧吗?”金优娜垂落耳边的发丝,声音细如浮丝。

 “你…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再给我一点时间?”他几近乞求的口吻,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求她,他不是一度恨不得摆她?可是一旦她预言分离,他竟然像个哭闹的小孩无法接受。

 金优娜望着他,一下子眼神又变得凶戾。“你干么?眼睛又红红的了,我不是跟你说过男人是不能掉泪的吗?你把我的话当啊!还是把我这个人当呢?”

 她也变得太快了吧!上一秒像在愁云惨雾中,下一秒就又风云变,跟她在一起就像坐云霄飞车,一下高一下低,让人七上八下、措手不及。孟凡衷连忙眼睛,看她发怒,让他忘了之前的为难。

 “帮我戴上!”她朝他伸出左手的无名指,强制的说。

 孟凡衷半点迟疑也没有,他拿起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然后下意识的紧紧握住她的手。

 “会不会唱彭羚的小玩意?”她并没有把手自他掌中出来。

 “不会。”

 “不会!今天晚上给我回家学,明天早上在山顶大声唱给我听,我要听你的肺活量有没有进步。”金优娜睁圆着眼睛吓他,语气凶狠,但是她的手却还是乖乖在他手里。

 “哦…”孟凡衷应了一声,依然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放。

 **

 一连两个星期孟凡衷每天晨跑到山上时,都要在山顶像在唱军歌一样,拉开喉咙大声唱彭羚的小玩意,所以现在爬山的老公公老婆婆看到他不是说又来爬山喽!而是笑着说又来唱歌给女朋友听喽!有时候还会说怎么每天都唱同一首,叫他学别首唱给女朋友听换点新花样。

 金优娜则是每天早上听得满意,才会给他一千块当生活费,可是要她满意并不简单,一下是挑他唱得太没有情,一下挑他的表情不够投人,不然就是咬字不够清楚,或是该抖音的时候没有抖、气太弱、台风不够稳健…反正她的要求很多,好像他未来要参加国际的唱歌比赛。

 而现在是凌晨一点多,明天就要‮试考‬了,虽然书都已经念得差不多,但是孟凡衷还是不放心,坐在书桌前猛。

 “喂,该睡了。”金优娜一直躺在他的上看漫画书,她把漫画放在肚子上,对着他埋头苦读的背影。

 “要睡你先睡。”孟凡衷头也不回的说。明天就要‮试考‬,攸关他能不能完成他的志愿,他怎么可能放得下心睡觉。

 ‮试考‬前一个礼拜她都是在他房间睡觉,当然是她占据他的,而他跑到老爸老妈的房里去睡,依她的拳脚功夫,他才不敢半夜爬起来对她怎样。

 她美其名说是要来照顾他这个考生,让他无忧无虑的做最后‮刺冲‬,其实根本就是他在伺候她好不好?要带她去自助洗衣、带她去填肚子,就连茶壶没水要煮个开水她也不肯自己动手,一定要叫他煮水给她喝,真正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不行!你明天要‮试考‬了,今晚一定要睡觉,明天才会有精神。”金优挪从上跳起来,把他桌上的台灯关掉。

 “就是明天要‮试考‬,我才不能睡觉,我要加强重点。”孟凡衷又把台灯打开。

 “现在才来临时抱佛脚已经来不及了,最后一晚你能看多少?成功失败是长久日子的累积,早已注定,你在最后一晚‮磨折‬自己有什么用?睡眠不足,题目会看得清楚吗?”金优娜又把台灯关上,而这回她则把手指放在关键上。

 “拜托,我求你让我看书好不好?我求你。”孟凡衷苦着一张俊脸说道。

 “你跪下来跟我磕头也没用,现在,给我躺到上,安安心心的睡一个的觉,明天精神满的去‮试考‬!”金优娜手指向铺的位置。

 “你…”孟凡衷斗不过她,于是他拿着书本起身就走,想到客厅去看书。金优娜见状马上就抢过他的书本,跑到的另一边。“躺下去睡觉!”

 “把书还给我,那里面有很多教授给的重点。”孟凡衷站在的对面,伸长手。

 “管他什么重点不重点的,你要是不睡觉的话,我就把书撕了,我看你还看不看得了。”金优娜双手抓住书本的两侧,摆出要断书的架式威胁他。

 “不可以!”孟凡衷连忙伸长手抢救,两人隔着一张将书本拉来拉去。“把书还给我!”

 “你去睡,我明天就还给你了!”金优娜大叫。每天他晨跑做运动,这家伙的力气还真的变大了,她现在没办法一使力就把东西从他那里抢过来,还陷入烈的拉锯战。

 “我不想睡,要睡你自己去睡,我没阻止你,你也不要硬我睡觉。”孟凡衷拉着书本的一端,使力的与她搏斗。

 “我是为你好!”“那就谢谢了,可是我知道什么对我最好,而现在我知道把重点再一遍对我最好!

 “孟凡衷,你敢不听我的话!”

 “要修理等考完试再修理,现在我要先书!

 “去睡觉!

 “我要看书!

 “我再说一次去、睡、觉!

 “要睡你自己去睡!”

 “孟凡衷你…啊—”金优娜正要伸出一记右勾拳,可是小腿撞到沿,一个重心不稳,就跌倒在上。

 而孟凡衷双手还抓着书本,随着她‮体身‬的重量,他也跟着跌在上,但他却整个人在她身上。

 金优娜看着他,眨了几下眼睛,急怒的表情从她脸上退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带点离的朦情感,她把手入他墨黑的发际,说话的气轻轻吐在他脸上。“睡觉好不好?”

 孟凡衷的心脏陡地跳得又快又急,全身的血仿佛停留在‮体身‬的某个地方,他觉得室温在突然间升高,‮体身‬越来越热,他微微的着气,最后把落到她上。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也是彼此的第一个吻,他们都很生涩,却都很真挚。

 孟凡衷单纯的顺着望而走,打开她前的钮扣,掉她的‮衣内‬,然后发痴的看着她娇部。

 这是他第一次看女人的房,虽然在青春期的时候有偷偷上过情网站,高中时也看了不少日本A片,但却是头一回面对女人的部,虽然阅历很少,可以说是从来没有,今晚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不过孟凡衷却敢说她的型很漂亮,小小的,完完全全的包在他的手掌中。在他的‮摩抚‬之下,他感觉到掌心碰触到的蓓蕾变尖变硬,正如同他身上最火热的男部位,它正颤抖得紧紧贴住她的下腹。

 金优娜双眼蒙,她双颊酡红的看着他,心跳飞快,他的‮摩抚‬令她的‮体身‬起了异样的变化,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她发抖的手指打开了他几颗钮扣,小手窜进敞开的衣在他的前游移。

 “你的‮体身‬好硬。”她吐着热气道。

 他低笑一声。“你的‮体身‬好软。”

 “呵…你会做吗?你有经验吗?”金优娜解开他上衣所有的钮扣,掉他上半身的衣服,一双小手在他肌上飞舞不停。

 “我没有做过。”他很诚实的说。“可是我看过我老爸老妈房间里面的锁码频道,高中的时候也跟同学一起看过日本的A片。”

 “人家说女生第一次会很痛,但是…我现在好想跟你做。”

 “我也是。”他也觉得火烧得一发不可收拾。“我轻一点,你应该就不会痛了吧!”

 “好吧!反正以前练跆拳道的时候,也常被摔的全身瘀青,痛就忍住吧!”金优娜鼻息浅促的说道。

 她一如水的躺在他上,星眸半掩,‮躯娇‬抖颤孟凡衷想要她的望越来越强烈,已经强大到他不能掌控的地步,而她看着他的朦胧眼神分明就在勾引他,那瞳眸里澎湃的得他快发狂,他起身去下半身的束缚,赤刚的身躯迫切的叠在纤细的女体上。

 “不行!我忍不住了!金、金优娜,我要进去,我要到你的‮体身‬里面去!”

 “啊…”金优娜被这突来的剧痛击醒,她握起粉拳,却没有以往的气力弱弱的落到他膛。“你不是说要轻轻的吗?为什么还那么用力?”

 但真如他所说的,一开始很痛,慢慢的有一股比痛楚更强烈的感觉盖了上来。

 太了!真的太了!这种‮魂销‬的感觉她以前从来没有尝过,金优娜启发出一连串‮悦愉‬的嘶

 “叫得再大声一点,我喜欢听你叫的声音,好好听,酥到人骨子里头去了。”一次比一次更‮魂销‬的快把彼此推高到更无法承受的境地。他们燃烧的好狂野,在最高爆发的时候都难以自己的颤动呐喊,初尝云雨的‮女男‬紧紧的抱住对方,一起沉醉在高汹涌的‮悦愉‬中。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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