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后悔莫及!
这四个字放在她双怀身上是最正确不过的。
当初,她就不应该存有一丝妄念而答应
冕太子前去寰王府卧底,以致遭父皇误解而酿成如今这种亡国的局面。
她,才是导致帛国灭亡的罪魁祸首。
早知如此,她宁愿一辈子都待在冷宫,也不愿面对这所有的难堪与心碎。她该死,她真该死,不仅辜负父皇的期盼,更把帛国带进无法回头的死路。
现下,她连走的资格也没有了。
“只要你听话,本宫可以让你去见你父皇。”头一次发觉眼前的人儿竟是这般的脆弱后,
冕太子的心狠狠一揪,大掌冷不防的扣住她冰凉的小手,彷彿担心她真的会不顾一切的离他远去。
然,就算他没有将帛国纳入
国版图,帛国终究还是躲不过被其他西戎小柄
并的命运,因为帛国近几年确实干旱连连,民人生活困苦,若及早让
国统治,对帛国民人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不过,他却觉得没必要将这些话告诉双怀。
“多谢殿下的好意,但双怀…暂时不想去见父皇。”呵,她要拿何种面目去见父皇。
“你!”
冕太子似乎有点恼火,却又发作不得“好吧,那等你想见的时候再告诉本宫。”他一反常态的软下声调。
之后,又是一片窒人的死寂。
自认已退了一大步的
冕太子,一直在等着双怀进一步的动作。
他渴望她像从前一样,因害怕被丢弃而急急扑进他怀里寻求慰藉,他更渴望从她小嘴里,听到她不断向自己吐
她溢满情意的浓烈爱语。
但他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她依然没有丝毫动静。
“你该不会是想回到
寰身边吧?”
冕太子慢慢放掉掌心上、那只依然沁凉的小手,声调中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冷硬。
双怀
濛的视线,一直
连在白色的帘幔上,直到她听见这句令地想笑的话语时,才迟缓的摇头摇。
“不是就好。”
冕太子不自觉的松口气,他捺住
子的重新探出手,想摸摸她有点消瘦的脸庞。
但双怀竟偏过头去,不想让他碰触到她的脸。
“你到底在跟本宫耍什么
子?”双怀此举果真
怒了
冕太子,碰的一声,他抡起拲狠狠击向
柱,让整张
为之一晃。
她,依然是木然不语。
“说。”
冕太子猛地擒住她的双肩,将她由
上抓起,霎时,他冷冽带怒的眸光马上对上她那双平静无波的瞳眸。
“殿下想要我说什么?”她淡淡的反间。
“说你、说你…”他反倒词穷,沸腾的气焰登时消退了一大半。
是呀!他要教她说什么?
说他不该利用她,还是不该灭了她的国家?
但这些事的的确确已经发生,而且,他也认为双怀的牺牲是应该的,她不是口
口声声说爱他吗?
现在,他也确信双怀的心未变,所以他决定还给她原本的地位,她依然是他的侧妃,等他登基之后,他会封她贵妃的封号,算是补偿她。想必在她知道这项消息后,一定会重拾笑颜。
反正,一个女人想要的不就是这些东西罢了。
“殿下,双怀累了,请您让双怀休憩一会儿,好不?”她的声音透
出她身心强烈的疲倦。
“双怀,本宫要告诉你一件事。”
冕太子当然注意到双怀的体身状况极差,但他认为待会儿他要告知她之事定会教她一扫愁颜的。
双怀勉强打起精神来,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所迸
出的莫测光芒。
“本宫决定还你本来的身分,也就是说,你现下是本宫最宠爱的侧妃,等本宫一继位,就封你为贵妃。”
冕太子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她因惊喜而搂住他谢恩的悦愉模样。
然而,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
甭说是谢恩了,就连她的神情,亦无一丝喜悦。
她,冷静得过了火。
也许吧!当这些事都还未发生在她身上时,她会高兴的笑拥着他,频频叩谢他的恩赐。
但如今,她除了笑不出来之外,还有种万般的无奈及悲哀,在她连续失去了亲情、爱情之后,才知道这些封号对她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这些恩赐的东西,随时都有可能再度被收走,就如同这个可笑的侧妃身分。
“难道你还不满意?”
冕太子顿觉眼前的女人着实不知好歹,竟然把他的赏赐视为敝屣。
她缓缓的对他摇首,继而
出一抹可悲又可叹的微笑。
她
上所绽出的那抹笑意,当下令
冕太子无法克制的从牙关迸出如冰的字句来:“好,那你说,本宫要赐你何等身分才是以匹配你,正妃吗?”
“双怀什么身分也不要。”他还是不懂…“哼,就连太子正妃,未来的
国后位,你也都不要?”他屏气、冷冷的瞪视着她。
他就不信这天下女子皆梦寐以求的地位,双怀还拒绝得了。此时此刻的
冕太子,为找回昔日那名一颦一笑皆为他的女子,竟愿意册封她为太子正妃,可见他真的被双怀给
到失去理智。
双怀遗憾似的再度摇首,惹得
冕太子攒紧眉宇,
鸷的俊脸上有着一丝丝的狼狈之
。
“你在诓骗本宫?”他就不信她会不想登上后座。
“双怀不敢。”其实他大可不必拿这些话来哄她。难不成,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供他利用的吗?
“哼,依你之意,不就是何本宫表明你一点都不希罕本宫的恩赐?”他冷不防的
近她出尘却异常淡默的小脸,俊美面庞溢发深沉。
半晌后,双怀慢慢的别过眼,艰涩又略带自嘲的吐出一句:“殿下,双怀已不再是从前的双怀了。”
“本宫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殿下,帛国已亡,而我父皇又成了
国的阶下囚,试问,曾经身为帛国公主的我,有何面目再站在殿身下边,又有何资格成为您的妃子?”
如果她介意的是此事,那很本就不是问题。“这你毋需担心,你父皇之事本宫已做了…”
“殿下,您也应该把我关进大牢才是,以免有辱殿下您的声望。”她在
冕太子还未把话讲完之前,就突然
入。
闻言,
冕太子下颚一绷,颈旁的血脉因压抑而微微
动着。
这该死的女人!以为他不敢吗?
就在
冕太子打算成全她心意时,一个念头骤然闪过,霎时,他忍住到口的话,面上神情亦转为一片诡异。
“你是在报复本宫利用你吗?”
冕太子忽地直起身,似寒潭的眸子也在一瞬间变得佣懒起来。
“双怀从没这样想过。”报复?呵,多可笑的字眼。
不过,
冕太子又想对她做什么了?
“本宫暂时信你。”
冕太子边说话的同时,也边动手解开自己的衣袍。
他要驯服这只爱耍
子的美丽猫儿,让她像从前一样,顺从的趴趴在他怀里撒娇、厮磨。
“殿下,您…”双怀忍不住往
角缩去。
“本宫总算见到你冷淡之外的表情了。”哼,他早该要用这一招。
“殿下,您不可以的…”除非他也有颗同样爱她的心,否则她绝不会再和从前一样,以这副皮囊去争取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
“要本宫为你服侍吗?”只剩一件罩衣的
冕太子,俐落的上了
,对她绽出一抹极具煽情的魅笑。
“殿下,您不可以再这样对我了,我已经不是您的侧妃了。”她想謢住不断从她身上落下的衣裳,但不管她怎么遮、如何闪,最后还是
出一大片雪白无瑕的肌肤。
“本宫说你是,你就是。”
冕太子倏地病捌鹧邸U獠谎钡呐耍苡
旆ㄔ俣热桥?br>
“我不是,不是的…殿下您别
我,求求你别再
我了。”她原以为泪已干枯,谁知泪却再度湧上。她一手遮住自个儿泫然
泣的小脸,一手则无力的抵在他厚实的
肩上,声声哀求着。
已埋首在她
前
的
冕太子,在听到一声声夹杂着破碎与心酸的哀求声后,全身登时一紧,抵住她体身两侧的双掌逐渐收拢,甚至爆出青筋,紧接着,他猛一抬头,恶狠狠的瞪视着那张泪
满面的小脸。
他不住的
息,鼻翼不断地偾张,灼热的气息让双怀深深感受到眼前的他如同出了柙的猛兽,万分危险。
可是,她真的不要呀!
就算被他活生生的咬死,她也不要再让自己有那种被爱的虚幻感了。
当
冕太子的
声渐渐平稳后,他即翻身下
,并穿戴好衣袍,在走出寝房前,他不带感情的撂下一句:“给本宫好生待在怀阁,哪里也不准去。”
双怀缓缓闭上眼,无力的仰躺在
上,泪珠儿,又不知不觉的从她眼里一颗颗的滚落下来。
**
怀阁外的景致,是否每天都会有所改变呢?
要不然,双怀夫人为何老是望着阁外,而且一望就是一整天?
染儿不明白,却也不敢多问,她唯有成天捧着膳食,不断重复着那句老话:“夫人,饭菜奴婢已经重新给您弄热,您就多少吃一点好吗?”
双怀还是没有启口。
“夫人,您是在担心您父皇是不?”染儿突然小小声的问道。
双怀如蝶翼的眼睫,忽地一眨。
“夫人,奴婢听宫内的人说,帛国皇帝被俘掳之后,并没有被殿下关进大牢,而是被囚
在皇城的某个地方。”
“在哪里?”双怀突然出声。虽然她不敢见父皇,但还是希望能偷偷看他一眼。
染儿闭着嘴,摇一头摇。
“秋声院。”一声男音冷不防的介入。
“呃,奴婢见过凤卜大人。”染儿一惊,生怕自个儿的多嘴会害了夫人。
“夫人,若你想见他,凤卜可以带你前往。”唉!真是失策,想不到殿下居然会对双怀夫人如此。
不过这倒也无所谓,反正将双怀夫人安排在
寰身边的确起了作用,只是,他也没料到殿下在收回这颗棋子的同时,竟也失去这颗棋子的心。
要怪,就只能怪她父皇太沉不住气。
**
秋声院,一座荒芜且人烟罕至的废弃院落,位于皇城的最西端。
此时,凤卜正领着双怀、染儿,步出翔
宫,往秋声院而去。
然而,就在他们行经一处宫门外时,一声声淒楚的哀号声冷不防的传入他们的耳里。
双怀猛一顿步,偏首愕道:“这里不是慈云宫嘛,那这个声音不就是…”那是二王爷的母后,靖妃娘娘。
双怀一怔,随即步伐一转,但一只手臂及时横挡在她面前,阻止她踏进慈云宫宫门。
“夫人,我们该走了。”凤卜显然不希望双怀看到里头正在进行的事。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寰儿他没有要反您呀,请您饶了臣妾、饶了臣妾…”
但靖妃的求饶声却不断传入她耳里,教双怀紧蹙眉,硬是想闯入一探究竟。
“夫人…”
“凤卜,你快告诉我,靖妃娘娘她到底发生何事了?”隐约中,双怀好像也明白些什么。
凤卜端详她坚定的眸子许久,末了,他才将视线转向宫门内,淡淡的说:“皇上已下令赐死靖妃。”
“为什…”双怀扬起的声调突然断掉,因为她惊觉自个儿的问题委实可笑,靖妃娘娘会被皇上赐死的原因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那么说,皇上已经知道二王爷
夺嫡篡位一事了。”她恻然的垂下眼睫。
“嗯。”皇上虽然痛心,但毕竟还是得依循律法来处置靖妃娘娘。
这时,慈云宫宫门被缓缓关上,也许是执行的时辰已到。有半晌的时间,双怀就这么静静伫立在宫门前,低头不语。
“夫人,我们走吧。”
“凤卜,那二王爷他…”双怀在移动沉重的脚步前,还是问了。
“打着反太子旗号的驰骋将军已亡,殿下正全面搜索已经孤立无援的
寰王爷。”凤卜觉得没有隐瞒她的必要。
双怀闻言,只是深深叹了口气,然后在染儿的服侍下。朝秋声院走去。
曾经誓言要坐上九五之尊的二王爷,大摡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呵,就如同曾经发过誓的她,也是到了最后,才清楚自己有多么的不自量力。
“夫人,秋声院到了。”
就在她的心思逐渐飘远之际,凤卜的声音及时将她拉了回来。
她倏地仰起头,眸泛复杂与羞惭神色,环视着这一座杂乱荒芜的院落。忽地,她的心整个揪在一块。
她踩着蹒跚的步履,小心翼翼的接近一处外围钉有木条的窗户,透过窄小的
隙,她仍然可以看到里头的一切。
是父皇…双怀一见头发披散,身穿灰衣,双脚被一条
大的铁链给扣住的父皇时,当下忍不住哽咽起来。她急忙捂住嘴,不想让父皇听到自己的哭声,更不想让父皇知道她在这里。
是她把父皇害成这样的,是她、是她…双怀似不忍,又像逃避般的马上转身就走,然而,当她一跑出秋声院外,却猛地一头撞进来人结实的
膛。
“殿下。”她愕然抬头,脸色一下子刷白。
“本宫念在他是你父皇的份上,将他囚
在这座秋声院。”
双怀陡地跪在
冕太子面前恳求:“殿下。我父皇就算有错,也是我所造成的,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父皇,让他得以回帛国安养天年,双怀真的愿意代父皇受过。”她的水眸盛满着哀伤,强烈的自责感一点一滴的浸蚀着她的心,让她深深体会到自己的罪大恶极。
“起来。”
冕太子沉着脸,硬声道。
“殿下,求您一定要答应双怀的请求。”她父皇会背叛
冕太子,也全是为了帛国子民的生计着想,若真要论起父皇的过失,就只能怪父皇他太过心急,错估情势,才会尝到亡国的苦果。
“本宫再说一遍,起来。”难道她不知道他将帛国皇帝囚
在此,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吗?
“若殿下不答应,那双怀就长跪在此。”这里离父皇最近,她要在这里陪伴着他。
“你!”她以为她是什么?哼!
“殿下,求您成全。”
双怀缓缓垂下愁怅的容颜,声调虚软却不失坚定的说道。
他压抑住将她拽起的冲动,捏紧的双手更是喀喀作响,最后,他从齿
间迸出一句让双怀寒透心的回答:“那你就长跪在此吧!”不愿洩
太多情绪的
冕太子,在狠狠瞪视闷不吭气的双怀后,即拂袖离去。
而原本领着双怀主仆前来秋声院的凤卜,颇具深意的瞥了双怀一眼,即跟着
冕太子身后离去,仅留下陪同主子一起跪地的染儿,不知所措的左右张望着。
**
她以为她是谁?
别以为替他完成一件小小的任务,就可以向他予取予求。
喀的一声,
冕太子手中的笔瞬间折断,想当然耳,他亦无心再替皇上批阅奏折。
凝视
冕太子一张
晴不定的脸庞,在旁随侍的凤卜亦心知肚明主子是因何人而气闷难消。
看情形,他需要推主子一把了。
“殿下,已经近两个时辰了。”凤卜意有所指的提醒他。
冕太子斜瞪凤卜一眼,似乎在责怪他的多嘴。
“夫人体质软弱,恐怕捱不了多久。”
“闭嘴。”
冕太子猛地一喝。
“尤其是回到怀阁后,夫人彷彿想成仙似的,几乎很少用膳,照这样下去,夫人可能就快…”凤卜根本无视于主子的警告。
砰的一声,
冕太子双掌用力击向桌面,幽深的黑瞳直盯着一派淡然的凤卜,倏地,他冷不防的站起,并直往殿外走去。
“殿下,您要去哪儿?”凤卜明知故间。
冕太子重哼一声,忿忿的踏出翔
宫。
双怀呀双怀,与你对弈的这盘棋,算是本宫输了。
**
这时,秋声院四周,因夕阳西沉而显得苍凉、淒楚,而阵阵寒风袭来,令腿双早已麻痺的染儿频频颤抖着。
“夫人,我们还要跪多久呀?”染儿颤声的瞅着身边、彷彿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主子。
“染儿,你走吧!不用陪我了。”双怀费尽气力地开口。
“不!夫人不走,奴婢也就不走。”染儿更加挨近主子,以便让主子能够依靠在她身上。
“染儿你…”她大概撑不了多久了,不过她还是存有小小的奢望,那就是在她倒下之前,
冕太子能够将她父皇放出来。虽然她也清楚希望渺茫,但她已经别无他法可想。
殿下,双怀求求您快点来,快点!
不期然的,就在双怀渐渐失焦的眼眸里,骤然出现一抹银白色的身影,随着这身影愈来愈近,她
离的眼便不住的愈张愈大,最后,这身影就站在她面前,且缓缓蹲身下,与她平视着。
“殿下,您来了。”她对他
出一抹极为虚弱的浅笑。
“你该知道的。”看着她苍白哀伤的脸蛋,他有股想将她狠狠
进怀里的冲动,而且,他也已经付诸行动了。
“殿下允了是不?”被抱起来的双怀,软倚在他怀里,但她颤抖的小手还是紧抓着他衣襟不放,就好像非要他亲口说出来不可。
“你说,本宫能不允你吗?”
“谢谢、谢谢殿下。”双怀猛地抱紧
冕太子,泪水盈满眼眶。
冕太子虽然不爱她,但她已经感到很
足了。
“其实,本宫一开始就不打冉珚吀富是艚簧!比彰崽颖ё潘翰阶呷肭锷骸?br />
双怀扬起水眸,不解的望着他。
冕太子勾起
角,将上回来不及告知她的原因再次对她说一遍:“将帛皇囚
在此,也算是本宫给他的薄惩。”
冕太子突然顿步,且眸光一转。
没料到帛国的境况竟比她想像中还要来的严重的双怀,下意识的咬紧
“那殿下的意思是…”
随着太子的眸光一瞧,双怀马上惊慌的抓住他的臂肘急道:“殿下,你要将我父皇带去哪里?”
此时的凤卜早就命人将帛国皇帝从屋内带出,而被释放的帛国皇帝,不仅已卸下那副沉重的脚镣,也经过一番梳洗打理。
“紧张什么?你不是要本宫放他回帛国去。”
“殿下,您、您…”双怀欣喜到说不出话来。
“本官会奏请皇上,将你父皇册封为安乐王,教他继续掌管目前已经归属
国、现今已改称嵋洲的帛国。”为了不让她有借口继续疏远自己,他这一步可说是退得十分彻底,简直超出他的想像之外。
他不是一向把双怀视为他一般的妃嫔吗?
“殿下,双怀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才好。”她语带哽咽的抱紧他,泪溼的小脸更是不断的在他颈窝磨蹭着。
“本官会让你有机会谢我的。”他俯首在她耳畔轻声低语,但在下一刻,却发觉窝在他肩上的螓首竟一动也不动。
冕太子一惊,旋即抱着她疾返翔
宫。
懊死!她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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