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余氏医院特等病房
“姐,你上哪儿去了?刚才有你的电话呢。”蓝宛婷看见她推门进来,便搁下杂志。
“我去帮你买果汁了。”蓝宛瑜把妹妹指定的果汁递给她。
“对哦,我忘了。”蓝宛婷不好意思地址舌头。“你怎么去这么久?”
“我回公司一趟。是谁打电话找我?”蓝宛瑜帮她收起杂志。
“一个男人,声音很低沉。我问他是谁,他什么都没说就把电话挂了。”蓝宛婷用
管喝果汁,看姐姐这儿收收、那儿捡捡,视线也跟着转来转去。“姐,不好意思要你收拾,刚才是我一堆同学来闹。”
“没关系。会不会是打错电话了?”她刚到过公司,不可能是同事打来的,而公司以外的男子,她
识的没几个,也不可能会知道她在医院而打到这儿来。
“人家指名找你,怎么可能会有错?”蓝宛婷瞅着她瞧,突然把眉头皴起来。
“指名找我?那会是谁呢?”蓝宛瑜匪夷所思。
“姐,你怎么还戴那副老土眼镜,你的隐形眼镜还没配好吗?”蓝宛婷比她还着急。
“我还没去配,这两天戴眼镜习惯了,我想就干脆别去配了。”蓝宛瑜推高眼镜。其实整天戴着它,还是会让厚镜片的重量
迫得头昏脑
,不过她想慢慢去适应它,人了应该就能习惯。
“什么呀,你该不会是想戴这副老土眼镜度过你的青春年华吧?”蓝宛婷不敢相信姐姐居然可以毫不在意戴着它到处走,换做是她,早帮那副土毙了的骨董眼镜做坟墓,让它寿终正寝了。要她戴那副土眼镜,她宁愿一头撞死算了。
“你干嘛大惊小敝的,我的眼镜碍着你啦?”蓝宛瑜一看妹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
“姐,我拜托你,不管你在哪里戴它都好,就是别在余大哥的医院里戴好不好?”蓝宛婷无力的说。
“为什么到医院来不能戴?”蓝宛瑜搞不懂这又是哪门子的论调。
“你戴那副眼镜,让余大哥看见了很丢脸耶!”蓝宛婷翻个白眼。
“他早看过了呀。”蓝宛瑜一脸
惘,戴近视眼镜有什么好丢脸的?全国那么多人戴,余翊也戴呀。
“他看过没关系,就是别再让他看见。姐,你要扎长辫子、要穿那些土不拉叽的俗套装都随你,就只有这一点我拜托你,别连你最动人的眼睛也藏起来好吗?”蓝宛婷自见过余翊后,就认定了他是自己姐夫唯一人选,如今正决定要扮红娘为姐姐拉线。
但是,瞧姐姐这副土样子,人家余大哥气质高雅、俊逸斯文,眼睛又没
窗,哪可能看得上姐姐呀。也唯有靠她这个红娘一点一点改造姐姐,让余大哥发现她的美了。
蓝宛瑜不自觉地推推眼镜。
“我戴跟不戴眼镜时,真的差那么多吗?”她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
曾经不断思索,仍然困惑余翊为何不认得她,难道…真是她打扮不同的关系?
记得当天穿的是小雅送的米黄
长襬洋装,她都记不得自己有多久不曾穿过裙装了,还有高跟凉鞋亦然,自己平常总是一双平底凉鞋,不然就是布鞋。
她的手滑过低垂到
下的发辫,那夜小雅将它拆散了,她还记得余翊的手指缓缓
过其中的感觉…
“姐,你脸色怎么红红的?”蓝宛婷瞧见了,狐疑地紧瞅着她。
蓝宛瑜尴尬地中断了思绪。
“可能冷气不够强,我有点热。”她胡乱诌个借口,别开脸去。
“大概是你从外面进来的缘故吧。”蓝宛婷这
神经不疑有他,继绩扛起她的改造大业,对姐姐方才的自言自语提出批评“姐,你戴那副厚镜片眼镜看起来真的好拙哦,别说余大哥不会多看你一眼了,他没被你吓跑就不错了。”
“你扯到他做什么?”蓝宛瑜皱起眉头,
感地察觉妹妹的企图。
“我要余大哥做我的姐夫,为了完成心愿,你可要好好跟我配合哦。”蓝宛婷直言不讳。
“配合什么?”蓝宛瑜睨她一眼,打算听听她的白
梦作到哪个阶段。
瞧姐姐
有兴趣,蓝宛婷赶紧说:“首先,把你的眼镜丢掉,让余大哥为你
人的翦水秋瞳屏息;接着拆开发辫,任你那闪闪发亮、明
动人的秀发在微风里飞扬,余大哥只消凝视你的背影,肯定从此再也移不开视线了。然后你要把柜子里的衣服全数丢掉,重新添购
感且高雅,能够凸显你姣好曼妙的身材,并且流行的时装,这么一来,你很快就可以完全锁住余大哥的目光,让他只
恋你一个人了。不过,最后这件事还是等我出院以后再帮你的忙好了,我对姐的眼光实在没有信心…姐,我说了一大堆,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居然没
打彩的倚在矮桌上托起下巴,太不给面子了!
“你要不要听听我的看法?”蓝宛瑜慢条斯理地说。
“好啊。”蓝宛婷点点头。
“首先,我不可能不戴眼镜,因为我对朦胧美的世界并不大有兴趣:再者,在这炎炎夏日里哪来什么微风,头发散开来只会又热又闷又不方便,而且一到晚上说不定还会吓死人,你不要把小说里面那一套浪漫搬到现实生活来,完全不切实际;最后,我早告诉你我对搔首弄姿没有
望,什么
感、流行的时装,根本一点也不适合我,你的热心帮忙我心领了。你好好养伤,完成我析祷你早
出院的心愿,我会很感激你的。”蓝宛瑜很有条理的回赠她一堆话,要她打消念头。
“你真会泼人冷水。”蓝宛婷嗽嘴,不服气姐姐居然对她这个热心善良、义务帮忙的妹妹如此忍残。
“我不是泼你冷水,只是要你少作梦。”蓝宛瑜警告地睇了妹妹一眼,突然又若有所思地问:“宛婷,是不是我把头发放下来,拿掉眼镜,再穿上…例如小雅送我的那件米黄
洋装,就真的和现在…判若两人?”
蓝宛婷眸底乍放光彩,还以为有希望了,赶忙连连点头。
“是啊、是啊!不只判若两人,还是天差地别的两人,就好比下凡的仙女和走夜路也很全安的女人,你可以知道这个中的差别有多大了。”原谅她说话歹毒,这也是为了姐姐的终身幸福着想呀。
“走夜路全安不好吗?”小丫头居然借机诋损她,八成以为住在医院很方便?锻痂ね妹檬苌说耐瓤慈ィ悸亲乓灰盟嘧⌒┦焙颉?br>
“人家实话实说,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土嘛!”蓝宛婷不畏恶势力,依然直言不讳。
蓝宛嫦才不管土不土,只要余翊当真认不出她来,这就行了。
解开了心中的疑惑,蓝宛瑜释怀,同时真正松了一口气,这么一来,她在余翊面前就会自在多了。
门外有人敲门,一位护士走进来。
“蓝姐小,请问你将蓝宛婷的身分证带来了吗?”护士涸仆气的询问,这一房的病人是院长的好朋友,连住院手续都特别允许缓后来办,这是院内都知道的。
“对了,我放在皮包内,忘记交给柜台了。”蓝宛始找皮包。
“姐,你的皮包在这儿。”蓝宛婷伸手丢给她,一不小心去得太快,也丢偏了,皮包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哎呀!对不起,姐。”
“没关系,里面也没易碎品。”蓝宛瑜不好意思让护士人等,先找到身分证交给她“对不起,还让你走一趟。等一下我自己过去拿就行了。”
“你别客气。”护士笑
地出去了。
“姐,你觉不觉得医院里的人对我们都好客气?好像全是冲着余大哥的面子耶。”蓝宛婷对余翊的评价又更高了。
“大概吧,他以前就立志要当医生了,我相信以他的才能,如今一定是能干得令众人信服的好院长。”蓝宛瑜理所当然地说,边收拾散落一地的东西。奇怪,怎么有封信?
“这么夸奖我?”余翊正巧推门进来,听见了蓝宛瑜的话。
“你是不是长了一对顺风耳?”蓝宛瑜狐疑地睨他一眼,把一大堆小东西全丢回皮包内,唯独那封信。
看到余翊她想起来了,这封信是公司的郑姐小交给它的,后来因为遇见他,同时他和总裁的出现在秘书课引起一阵騒动,以致她把信搁进皮包后就忘了。
“余大哥,姐姐从以前就常在我面前夸奖你呢!”蓝宛婷眸里亮着促狭的光芒。
“你是不是脑袋撞坏了?”蓝宛瑜白她一眼,拆开信封。
蓝宛婷皴了皴鼻子。反正不管姐姐怎么破坏,她一定要余大哥当她的姐夫。
“余大哥,我姐不好意思了。她一向是这样,很容易害羞。”蓝宛婷当真不死心。
蓝宛瑜听得差点吐了。
“拜托你别把我说成林黛玉型的,恶心死了。”她拍拍
口,拿出来的信都还没看一眼就搁在一旁,她先帮蓝宛婷倒开水“看你真是撞坏脑子了,快吃葯吧。”
“姐,幸好这些葯是余大哥开的,否则你这么说,人家会以为我患了神经病耶!”蓝宛婷抗议。
余翊看她们姐妹这么爱抬杠,也由着她们去,眼角往地上扫一眼,伸手抬起飘落的信纸。
“你怎么知道他开的葯不治神经病的?”蓝宛瑜把葯送到她嘴边,不容她有机会再胡闹。
“宛瑜,你的信掉了。”余翊提醒她,帮她搁回桌上,视线落在摊开的信纸上。
“谢谢你帮我捡起来。”蓝宛瑜回头看了一眼,把水杯递给蓝宛婷。
“姐,谁写信给你?”蓝宛婷含着葯还开口。
“我还没看,信封上也没写地址。”她猜八成是以前的同学。
余翊瞥到信的内容,眸底在瞬闪过一道冷光,脸上的微笑依然,神色却深沉了许多。
他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自动把信折闪了几折放进口袋里。
“宛瑜,到我办公室来,我有事情问你。”余翊拉起她的手“宛婷,你姐姐借我一下。”
“什…”
“尽管拿去用,最好是不必还我了。”蓝宛婷挥挥手,一副巴不得他赶紧带她走的脸孔,还摧下一句“余大哥,我姐的身材很好,
使用。”
“蓝宛婷!”宛瑜简直想拿监酸洗一洗她的嘴。若非被余翊莫名其妙拉着走,她还真会先到厕所的工具室走一趟。“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啊?别走太快!”
忘了她是女孩子,起码也该记得她身高既没他高,步伐也没他大,否则,也别拉着她走嘛。
蓝宛瑜盯着他的微笑自嘴角消失,在门锁上的剎那化为严肃。
“发生什么事吗?”他的表情让她有不祥的预感。
余翊伸入口袋内拿出信纸交给她。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他沉声问。
“这不是我的信吗?你怎么可以私阅别人的信件!”蓝宛瑜不悦,又因为他的态度严肃,于是她先看了信的内容…
蓝宛瑜:我回来了。
十年前的承诺,你最好还记得。我要你尝尝一个亲人也没有的滋味,所有
接近你的人都该死!
你必须和我一样生活在痛苦的深渊中,一辈子!
你,没有资格幸福!
必
蓝宛瑜瞬间褪尽了血
,脸上剩下一片死灰。白得和字句一样冷酷的纸自一双颤抖而冰冷的织指中滑落。
她差点跟着摇坠,余翊伸手揽住她。
“看样子这不是恶作剧。”他扶她坐到沙发上,瞅着她苍白的脸色,不自觉和脑?锪硪徽趴奁娜菅盏吃谝黄稹?br>
蓝宛瑜无措地掩着脸。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来得太突然了!
余翊皱着眉头挥掉心里那张绝丽容颜。
“你知道他是谁吧?”
蓝宛瑜点点头,却什么也没解释。她当然知道他是谁,他们在同一天出生,也有着一样的命运…
“你愿意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余翊若有所思地凝视她。
蓝宛瑜愣了一下,毫不迟疑的头摇拒绝他。“不能…”
“宛瑜,如果这封信是认真的,宛婷的车祸很可能不是意外。”余翊无意吓她,以?砝赐贫希馐怯锌赡艿摹?br>
蓝宛瑜猛然抬起一张惊愕的脸看向他。
“你是什么时候收到这封信的?”余翊重新将信的内容看一遍。
蓝宛瑜回忆,是在…
“宛婷出车祸的前一天…”她的心猛地撞击。
“那么,这封信很可能是一个警告。”余翊病跋傅暮陧懦龉饷ⅰ?br>
“你…认为是他…”血
倏地冻结,她的体身变得冰冷又僵硬。
“他已经对宛婷下手了。”信里面的字句很明显透出浓厚的恨意,使余翊更深信自己的猜测。
“不…”蓝宛瑜掩住口倒
了一口气。
“宛婷雎然伤得不重,不过很可能是他有意这么做,目的是想让你胆战心惊,生活在他随时可能再对宛婷下手的恐惧之中。”余翊冷静的分析犯人的动机。
蓝宛瑜完全相信余翊的说法,不仅是他推测得很有道理,还因为…那双充满憎恨的黑眸十年来在她心中挥之不去。她相信他是会这么做,只要知道她会痛苦,他就会去做。
“很显然,这个署名关的人以磨折你为乐,对吗?”余翊凝视她,她细弱的肩膀在发抖,他皱起眉头。
蓝宛瑜苍白着脸点头。
余翊沉默了一会儿。
“这个‘关’,是男是女?”
“…男。”她深陷恐惧之中,无意识地回答。
“几岁?”余翊微病捌鹧垌?br>
“二十五。”蓝宛瑜的声音很轻,几近低喃。
“十年前的承诺是什么?”他突然切入重点。
蓝宛瑜一怔,眸底的恐惧起了防备,她头摇拒绝说明。
“宛瑜,你不信任我吗?”
余翊的语调沉着,而且很能定安她的心。
“不是。我不能连累你。”蓝宛瑜很是痛苦。
余翊深锁眉头。“你怕我接近你会有危险?”
蓝宛瑜看着他“如果宛婷这场车祸真的是他设计的,你
手就会有危险,你知道吗?”
“我知道。”余翊弯起嘴角。
“那就别再接近我。”蓝宛瑜起身往门口走。
余翊拉住她“宛瑜,让我帮助你。”
“不行的!我不要你为我惹上麻烦…不只你,任何人都一样。”蓝宛瑜
回手臂,打开门。
余翊挡住她,把门关上。
“不管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兄长看,我都把你当成亲妹妹,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涉入危险。”余翊的态度沉稳而坚决。
他可知道,她一点也不想当他的妹妹!为什么他不像那一晚在俱乐部里一样别管她?此时此刻,她情愿他这么做。
只要他不涉入危险,她宁愿他是一个森冷无情的人。
“我很感谢你的好意,但是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用麻烦你。”蓝宛瑜还是坚持己见。
“在我还没有看到这封信之前,你还可以这么做。”余翊瞅着她。
“那你就当作没有看到它,这是我私人的事。”蓝宛瑜伸手想把信拿回来。
余翊抓住她纤细的手指,把信收人口袋里。
“来不及了,我决定管这件事。”他不容置喙地说。
“多管闲事!”蓝宛瑜硬是要抢回信纸。
“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你应该很荣幸。”余翊抓着她的手,将她锁在怀里。
想从他这里抢回东西,她也太小看他了。
“放开,把信还我!”蓝宛瑜挣脱不开这双铁臂。
“省省力气,我们可以继续坐下来谈。”他根本不必费吹灰之力就能够控制她。
“我不跟你谈!你放手!”说什么她都不能将他扯进来。
余翊没有放开她,却似乎突然有了惊人的发现,他挑眉瞪着她。
“宛婷果然没说错。”
他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蓝宛瑜倏地停止挣扎。
“什么?”
“原来你真的有一副傲人的身材。”抱住她,他才真正了解宛婷没有诓他。
一剎那,余翊心底又浮起一个美丽的倩影,怀抱里的这份熟悉感…
“你这是对妹妹该说的话吗?放开我!”蓝宛瑜涨红了脸,心虚地急忙护卫自己。
彷佛记起了什么,却一下子又中斯了。余翊若有所思地放开蓝宛瑜。
现在该先处理宛瑜这件事才对。余翊皱起眉头。
“宛瑜…”
“你不要说了,我不要你的帮助!”蓝宛瑜拉开门,却差点和人撞上。
秦世帆吓了一跳,怎么有人对他“投怀送抱?”他定睛一看…
“嘿,你不是…”
“我什么也不是!”蓝宛瑜没心情和陌生人攀谈,和他擦肩而过。
“你要我把这封信交给警方处理吗?”余翊在她逃开的前一列问道。他依稀能够感觉得到宛瑜不会希望这么做。
果然,蓝宛瑜回头了。
“宛婷出车祸再加上恐吓信函,警方很快会受理这件案子。”余翊沉稳地说。
“你不能报警!”蓝宛瑜握着拳头走回来。
没有人理他。秦世帆莫名其妙地来回瞅着这一对女男。
“连报警也不可以,莫非有不可告人的内幕?”余翊扬眉,执意要
手这件事。
“这也与你无关,你可不可以不要多管闲事?”蓝宛瑜恼怒,他就这么想去送死吗?
嘿,有人会叫余翊不要多管闲事“他没有听错吧?秦世帆怀疑地伸手掏耳朵。
“不行,这件事情我管走了。”余翊两手
抱
前,注视蓝宛瑜。
啥?余翊主动招揽“闲事?”这可是破天荒、千古奇闻的绝事哩!秦世帆吓得当场楞住,嘴巴张大得都可以
下一颗橘子了。
“你为什么这样固执?”蓝宛瑜气极了,他半点也不懂她的用心。
“如果你明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余翊弯起嘴角。
蓝宛瑜无法不让他
手。
“你保证不惊动警方?”
“如果你的理由充足。”余翊算是允诺了。
“你也保证…以自己的全安为重?”蓝宛瑜讷讷地说。
余翊挑眉,显然认为被一个女人“关心”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蓝宛瑜皱起柳眉。
“到底怎么样?”她坚持要他保证。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有事?”他的口气好似蓝宛瑜在诅咒他。
“我不要你…任何人为我出事。”蓝宛瑜深信是“他”的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如果你坚持…我保证。”余翊以严肃的态度取得蓝宛瑜的安心。
“你连这种娘娘腔、没志气的话都说得出口?”秦世帆惊讶自己所听到的。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过这种有失男人颜面的保证他是绝对说不出口的。余
翊居然为了她肯做如此大的“牺牲”看样子他这个“媒人”的红包很快可以拿到手了。
“你来做什么?”余翊睨他一眼,似乎如果他不出声,还打算继续漠视他。
“来看戏啊。没想到你们进展神速,到时候可别把我这个媒人给忘了。”秦世帆嘻皮笑脸地往“这一对”各睨一眼。
蓝宛瑜大吃一惊,仔细看清楚了才想起来,他是秦世帆!他…认出她了”
“你在说什么?”余翊病捌鹧劬Α?br>
蓝宛瑜心惊胆战,屏住了气息。穿帮了!
“都让我看见你们这么亲热了,你还想装蒜啊?”秦世帆懒洋洋地揶揄。
完了,余翊恼羞成怒,会掐死她!蓝宛瑜不由自主地往门口移动。
“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些。”余翊微笑着推高眼镜“宛瑜,这位是我的朋友秦世帆,整型美容科的医生。她是蓝宛瑜,我们以前是邻居,感情就像兄妹一样。”他介绍道,特别强调最后一句。
“蓝宛瑜?”秦世帆诧异地瞪向她。
蓝宛瑜一愣,站住了脚步,偷偷吁了口气。
“秦先生,‘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她大方的伸出手,背着余翊暗中送出“求助”信号。
“初次…”秦世帆缓了半秒钟才收到讯息,他握住“美人”的手,大大地咧开嘴角“初次见面,你好啊,蓝姐小。”
看样子他不仅是“开窍”了,还很快进入状况,并且玩得不亦乐乎。余翊八成得罪过人家,蓝宛瑜猜想。
“你们刚才在谈什么报警的事,有没有我可以效劳的地方?”秦世帆这个人一向好奇。
余翊瞧往蓝宛嫡,他个人倒是不介意。
“秦先生,谢谢你的好意。”蓝宛瑜头摇心领。
秦世帆看两人神色严肃,尤其蓝宛瑜面容凝重,跟着收起笑脸。
“到底是谁遇上麻烦了?”他的口气转为认真。
“是我。不过有余翊帮我,我相信很快可以解决。”蓝宛瑜不想拖他下水,而且她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这件事。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秦世帆是义不容辞的,但蓝宛瑜的口气显然另有顾忌,因此他不便太坚持。
“谢谢。”蓝宛瑜还是头摇,不过心底真的很感激他的热心。
“好吧,如果有需要,随时知会一声,我一向乐于为女美效劳。”秦世帆朝她眨眼睛。
余翊狐疑这小子是不是眼睛有毛病,再不,大概就是审美观“与众不同。”
“你今天来做什么?”口气像是下逐客令,要秦世帆没事赶紧滚回去。
“没做什么,我来关心你和‘上官小雅’进展得怎么样了。”秦世帆眸底熠动着光芒。
“周宇琛都说了?”余翊不意外这两人有这等“闲情。”
蓝宛瑜尴尬得不敢作声。
“是啊,他特别担心你陷得太深了,比他还早结婚哩!”秦世帆笑容可掬地瞥一眼蓝宛瑜,瞧她头低得快碰到
口了,他还真是不忍心捉弄余翊。
这余翊,还是一点也没有“看女人”的眼光,从以前到现在没有一点长进,居然离谐到连和自己有
水姻缘的美人都认不出来,这样居然还想找人家,真是。
托余翊的福,他和周宇琛又多了一道“点心”配咖啡了。
不过说实在的,美人“装”成眼前这副土模样,还真是可惜了,也亏得他这整型美容科医生“眼利”得很,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不是他夸口,对于美人,他是有过目不忘的真本事的。
“回去转告周宇琛,别祀人忧天。”余翊是准备送客了。
秦世帆突然凝视他,
出同情的目光。
“大院长,我看你有时闲最好去找眼科医生,你真的该检查一下视力了。”
“这是什么意思?”余翊病捌鸷陧尤晃薹ù忧厥婪难孕
僦怪
境鏊爸械囊铮∮囫次瞬辉茫翟诓幌不端壑心悄ㄉ裆?br>
“你们…有事谈的话,我先走了。”蓝宛瑜害怕余翊起疑,赶紧打断他的追问。
“嘿,你别走,你走了这家伙会把帐算在我头上的,还是我走好了,反正我只是经过,我另外还有事。”秦世帆拉住她,自己先溜。“再见了,美人。”
蓝宛瑜脸红了,心虚地瞥了余翊一眼,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
“呃,我…我的信。”她向他伸手,用鲁莽的方式打断他的凝视。
“好吧,来谈正事。”余翊推高眼镜,无意把信还她,反问她:“他叫什么名字?你们如何结怨?十年前…莫非和那场车祸有关?”十年这个数字,他记忆犹新,灵光一闪,他很快将它和那件事联想在一起。
蓝宛瑜为他敏锐的捷思吃惊,她只好点头。
“他…叫关彦聪,和我一样是那场车祸的生还者…”
n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