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晴儿…”
上官知礼一步也不迟疑地冲进了绮罗轩,来到慕容晴川的
边。
即使正处于昏昏沉沉的精神状态下,慕容晴川仍然清晰地听见了上官知礼的声音。
这个让她伤心
绝、忍残无情的声音,她永远、永远也不会忘记。
“你…”慕容晴川感到浑身滚烫,挣扎着撑开了眼皮,看见了上官知礼模模糊糊的脸“你来做什么?滚!你滚!我不要看到你…”她使尽全身的力气哭喊,自己以为喊得惊逃诏地,不料实际听来却是有气无力,声若蚊蚋。
“晴儿…”伊人憔悴的病容、涕泗纵横的脸庞,让他心如刀割。上官知礼心疼万分地抚上她正发着高热的额头。
“不要碰我…”慕容晴川撇过了头,不知由何处生出一股力气来,她用力将棉被往上一扯,完全盖住自己的脸。“你滚,我讨厌你,恨死你了!你又回来做什么?”
“晴儿,你病了,让我看看你…”他既焦急又心疼,想要掀开被子安抚她,但慕容晴川却抓得死紧。
“不要你管!我就是病死、闷死,也不关你的事。你清纯可爱的芳萍妹妹那么好,就滚回去找她啊!又来理我这个既虚荣又会卖弄風騒的坏女人做什么?”她哭得声嘶力竭,将心中所有的委屈、愤怒、痛苦一古脑儿地倾
而出。
“晴儿,你听我说…”这弥天的误会他非解释清楚不可。
“不听…不听一…”慕容晴川紧紧地扯住棉被不肯放手,倔强地蜷伏其中。这是她唯一的保护罩,可以让她着不见那个伤害她、欺负她的坏男人,就算闷得自己呼吸困难、头晕眼花,总也比让那恶质心花的上官知礼看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好。
“晴儿,你不怕闷死自己吗?”瞧见病得奄奄一息的慕容晴川居然还倔强的将自己闷得密密实实,他实在不知道该怜惜还是该生气?
“闷死就算了,让你称心如意,又不劳你替我收尸,也不用你祭拜我、不要你造坟,不…”
“你闹够了没有?”对于她任
的胡言
语上官知礼忍无可忍,突然怒喝一声,用蛮力掀去了她蒙头的棉被,愠怒的瞪视着她。慕容晴川被他陡然发出的怒喝声吓到了,泪眸盈满惊疑恐惧,怔怔地望着他。
原本满腔不耐与愠怒的上官知礼一接触到她鬓发散
、涕泗纵横,脆弱苍白的病容,所有的怒气登时化为乌有,他只感到好心疼、好心疼。
“晴儿,我…”上官知礼愧疚地垂下头,慕容晴川正发着高烧,他居然还狠心凶她。
“哇…”她突然伏倒在枕头之上嚎啕大哭“你凶我做什么?我又没有要你来理我…”
她的哭声令上官知礼无比心痛。“晴儿,你别哭…我不是真心要吼你的,我是心急你的病…”
“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又不是你的谁,病死、痛死、哭死都与你无关,你去找你的芳萍妹妹啊。”慕容晴川哭得更大声了。
“你…”上官知礼挫败地低吼一声,他将慕容晴川一把拉起,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慕容晴川,你给我听清楚!我和尹芳萍之间清清白白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骗子!我不相信你!”她抡起拳头,哭着在他身上一阵
捶。
“你要如何才肯相信?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好!我马上就…”上官知礼举起手,竟然真的就要往自己的
腔挖下。
“不要啊…”慕容晴川惊呼,紧紧地抱住他。
“晴儿,你虽然恨死我,却仍然爱我、舍不得我死,对不对?”他温柔一笑,紧紧地抱住她,轻拂着伊人凌乱却仍晶亮的秀发。“傻晴儿,你要我说多少次才肯相信呢?我只爱你一个,全天下的女人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温柔的话语让慕容晴川心底起了一阵轻颤,她自他怀中抬起螓首,双眸含着盈盈泪光“可是…你…你骂我是
女…”
“我没有。”上官知礼心疼地搂住她。
“你有!你说我像个
女,被一群男人包围在中间…”
“原谅我,晴儿…”上官知礼不知该如何弥补他失去理智时对她所造成的伤害。“看到那么多的男人将你团团围住,我嫉妒得快疯了,才会…”
“你嫉妒就可以骂我
女,那我嫉妒是不是也可以骂你?”
上官知礼失笑“好,你要骂、要打、要杀、要剐都可以,就是千万别再磨折你自己了。”托起她苍白倦累的脸蛋,他怜惜的说道:“晴儿,看见你发着高热、病恹恹的躺在
上,我心如刀割…”
“你现在对我说这些甜言
语,待会儿芳萍妹妹一来,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她低声地哽咽,紧紧的抱住上官知礼。他温暖的
膛让她好有全安感,她不能失去他。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我心爱的人啊!”他在她苍白的
上印下一个柔情
意的吻。”现在你肯乖乖让我诊病了吗?”
“不要。”慕容晴川更加紧紧地攀住他,害怕他像一阵轻烟,转瞬间便消失无踪。
“生病了不让大夫瞧瞧怎么行呢?”上官知礼轻声哄道。
“玉哥,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了…你不要离开我…”她将脸埋在上官知礼温暖坚实的
膛上,只想这样静静的被他抱着,直到地老天荒。
“我不会离开你的,就算用一百二十匹马来拖我,我也不走。”他含笑允诺,在她浇烫的额上又印下深深的一吻。
慕容晴川
足的轻叹口气。依偎在爱人的怀中,被呵护、被珍惜的感觉是如此的甜蜜、幸福。她只觉得浑身舒坦,所有病痛的磨折似乎都不存在了,在上官知礼温暖的怀抱中,慕容晴川渐渐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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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哥…”慕容晴川由睡梦中惊醒,哭喊着上官知礼的名字。
“晴儿,怎么了?我在这儿。”守在她
边、几乎寸步不离的上官知礼急忙将她抱在怀中,柔声安慰道:“别害怕,你作噩梦了,没事的。”他一手探向她的额际,高烧终于退了,真是谢天谢地。
“我…我梦到你又不要我了…”慕容晴川轻颤地说道。
“傻瓜,我怎么舍得不要你?他对她宠爱的一笑。慕容晴川抬头仰望他,忽然发出了一声轻呼“玉哥,你怎么变丑了?”她发现上官知礼向来俊美清洁的脸庞居然长出了些许胡碴,平顺的头发也显得凌乱,脸上更是浮着倦容。
“全是为了你啊,姐小。”适巧端汤葯进来的魏秋容笑道“上官公子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地在
边照顾你,为你担心、为你心痛,怎么俊逸得起来呢?”她欣慰地看了两人一眼。上官知礼对慕容晴川确实是一片深情,眼见一对璧人互相意爱,慕容晴川找到终身依靠,魏秋容心上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慕容晴川闻言,心疼的拂上上官知礼疲倦的脸庞。“玉哥,对不起,为了我…”
他轻轻抓住她的纤纤玉手,凑近
边吻了一下“这算什么呢?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甚至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啊!”“玉哥,你这样子我会很心疼的。”
“那好,让你知道心疼是什么滋味,省得以后一生我的气就磨折自己。”他责备意味甚浓地睨她一眼。
慕容晴川嘻嘻一笑,赖在他怀里撒娇。
魏秋容含笑地看着这对痴儿痴女,也觉得开心极了。“上官公子,这碗汤葯就麻烦你了。”
上官知礼颔首,魏秋容告退而出。
“来,晴儿,把这碗葯喝了,病才会好啊!”“我病好了,你是不是就不待在丛珍小筑陪我了?”她低声询问。
“当然,”上官知礼挑眉笑道。
“啊?你不是说…”慕容晴川的双眸马上又盈注泪光。
“先别哭,听我把话说完啊!”一见慕容晴川又要掉泪,他急忙说道“你病好了之后,我就要娶你进直心园,当然不在丛珍小筑陪你了。”
“你…你好坏!”她觉得自己被耍了,一记花拳不客气的就往他身上捶去。
上官知礼嘻嘻一笑。“娘子,你怎么可以打相公呢?”
“我才不要进直心园呢!你的芳萍妹妹就住在园里,你难道不怕我吃了她吗?”上官知礼叹了口气“晴儿,你实在没必要为了芳萍的事生这么大的气。芳萍是故友之女,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妹妹啊!”“哼!你当人家是妹妹,人家可未必如此。”
“唉!其实芳萍的心意我也不是不明白,但是我与她就只能仅止从此了,直心园非她久居之地,我会尽快为她另觅全安住处的。”
“你不让她住在直心园?”慕容晴川有些讶异“她对你不是很重要吗?”
“芳萍固然重要,但是你更重要啊!”上官知礼疼爱的笑道“我不会让任何使你不愉快的人事物出现在你面前的,晴儿,你是上官知礼最重要的宝贝,我要带给你世间最大的快乐和幸福”
“玉哥…”她感动的扑进他怀里,无法抑制地
下了两行清泪。
原来被人珍惜宠爱是如此的幸福,她忽然想起了红颜薄命的妹妹。
妹妹好傻!那个辜负她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妹妹为他付出生命;只有上官知礼这样至情至
的男子,才值得女人为他付出一切,至死不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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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上赖了好些天,慕容晴川觉得厌烦了,即使子身还是虚弱得很,元气也尚未复原,她还是决定恢复正常的生活。
她梳理一番,神清气
的步下楼阁,却不意听见一阵
烈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丛珍小筑的大门被敲得乒乓响。
“来了,来了!”魏秋容和慕容晴川互看一眼,脸上俱是疑惑的神色。谁会来敲丛珍小筑的大门呢?
大门一开,赫然是三名官差。
“谁是丛珍小筑的老板?”带头的官差问道。
“民女正是。”慕容晴川心中虽感疑惑,却仍是一派镇静的行礼,漾出了一个美丽的笑容“不知三位官爷有何指教?”
“就是你?哼!拿起来!”
两名官差一左一右抓住了慕容晴川。
“你…官爷,不知小女子身犯何罪?”
“根据密报,你这丛珍小筑私藏大内国宝,大人勒令拿你回去问话。”
“啊?岂有此理!我这丛珍小筑里的东西都是正大光明得来的,哪有什么偷盗的大内国宝?”慕容晴川怒斥道。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带走!”带头官差一声令下。
“等等,你们不可以带走姐小啊…”魏秋容情急之下,只能扯住辟差的衣袖,不断地哀求。
“滚一边去!”带头官差毫不客气的一挥手臂,魏秋容跌倒在地,呻
不止。
“
妈…”
“老太婆,当心我治你妨碍公务之罪。哼!”官差轻蔑的一甩衣袖,喝道:“带走!”
魏秋容眼睁睁的看着慕容晴川被带进了官府,万分惊恐之下,脑中只浮现了一个名字…上官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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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晴川畏讶异自己居然不是被带往衙门。
她的双手被反绑,两个押解她的官差将她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推进一个富丽气派的房间。
啊?这是何处?她惊疑的环顾四周,忽然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郎在溪西妾岸东,双眸奇恨托溪风。哈哈哈,美人,我们又见面了。”白衣人缓缓转过身来,他华服金冠,面白
红,眼神轻挑,竟是骆圣文。
“啊?是你?”慕容晴川不免讶异,但转念一想,却也明白了。“喔,我道是慕容晴川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原来是世子神通广大,差遣了衙门的官差来讧陷良民啊!”“哈,正是。”骆圣文得意地笑道“凭我骆王府的权势,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哼!名声在外的骆王爷居然放任你如此胡作非为?”
“我爹不在府中,自然我最大了。”他一副有恃无恐的神色。
“哼,世子今
召唤民女,是为了报昔日之仇吗?”慕容晴川皮笑
不笑地问道。
“唉,本公子一向是惜花、爱花之人,对美人怎么会记恨呢?”骆圣文轻佻无礼地打量着她。
慕容晴川心中起了一阵冷颤,这骆圣文是标准贪恋美
的纨挎子弟,今
利用势力将她抓来,用意为何是十分明显的。
惨了,自己双手被缚,受制于人,该如何
身呢?慕容晴川暗暗焦急。
“唉,真没想到慕容姑娘竟是如此天姿国
,当
多所冒犯,还望美人见谅。”他嘻嘻一笑,步步进
。慕容晴川只能无助地往后退,苦思
身之计。
“美人,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贵为王府世子,也是仪表非凡,难道配不上你吗?”慕容晴川已抵在墙壁上,无路可退,骆圣文
近身前,轻轻托起她娇美的脸蛋。
“呸!看到你那张脸本姑娘就想吐。”慕容晴川愠怒地扭开了头。
“哼,真凶!”他突然整个
在她的身上,二手紧箍着她的纤
,一手用力捏紧她的下巴。“听说你和上官知礼的关系非比寻常,你在他面前也是这么凶巴巴的吗?”
由心起,看着她的香
,他便要强吻下去。
啊!你住手!”慕容晴川不住地挣扎,奈何双手被缚,英雄无用武之地,情急之下,她本能地抬起脚用力踢他。
“
人!”骆圣文暴吼一声,扯住她的头发,猛力将她往地上一推。
慕容晴川重重摔在地上,尚未康复的病体更感晕眩,眼冒金星,但她咬牙忍痛,不吭一声。
“哼!你以为自己长得比其他女人标致些,就可以对本公子端架子吗?”骆圣文一反之前自命风
的斯文模样,
出了狰狞的面目。他
鲁的将晕眩不已、无力反抗的慕容晴川由地上拉起,揪住她的衣领,野蛮的笑道“本公子看上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手的呢!”
“放手,肮脏的下
胚!”她轻蔑地破口大骂。
“刷”的一声,骆圣文竟然撕裂了慕容晴川的衣襟。
“啊…”她双手被缚,却仍抵死挣扎。
“你再反抗啊,美人,愈性格我愈喜欢啦!哈哈哈…”骆圣文一阵狞笑,接着便要扯去慕容晴川的衣裳,但就在此时,一个不明物体破门而入,直直向他飞
而来。
“啊…”骆圣艾惨叫一声,整个人竟被钉在墙上,一把玉扇穿透他的左肩,直直没入土墙。
他登时血
如注,鲜血染红了玉扇,滴落地面。他面白如纸,动弹不得,痛彻心扉,几乎晕死过去。
“玉哥…玉哥…”慕容晴川嚎啕大哭,扑向上官知礼,但她双手被缚又惊魂未定,跑不了两步便虚弱得踉跄后退。
“晴儿…—”上官知礼飞奔向前,及时扶住她,将她紧紧抱入怀中。
“玉哥,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她伏在他怀中不停地哭泣,这不到一个时辰的遭遇,是她一生中最最惊恐无助的时刻,但现在都成为过去了,她的玉哥来了,他会保护她的。
上官知礼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发出声音,他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好似一匹
缰的野马,只能紧紧地抱住慕容晴川,感受她的体温、感受她的生命,借此平息自己的不安。
“玉哥,我没事…”慕容晴川感觉到上官知礼浑身颤抖,于是柔声地安抚他。
“你没事?”除去了她手上的束缚,他惊魂未定地逡巡着她哭花的娇颜。
慕容晴川双手得到自由,便紧紧地攀住上官知礼不放,过去那不到一个时辰的经历是那样恐怖,但此刻上官知礼在身边,她再也不害怕了。
被玉扇钉在墙上的骆圣文发出了凄惨无力的呻
声,他已经没有气力呼救了,生来便是天之骄子的他几曾受过这般疼痛磨折?他浑身发抖着。
听到呻
声,上官知礼俊美的脸登时罩上一层寒霜,他轻轻将慕容晴川推向一旁,目
凶光,凛冽森冷的瞪视着骆圣文。
“骆圣文,你很幸运是这许多年来,第一个死在上官知礼手下、而非玉剑下的幸运儿。”他冷酷一笑,言下之意正是要将骆圣文以严厉的手段磨折至死,而非玉剑一挥让他轻松上路。
骆圣文竟然敢动他上官知礼爱逾生命的女子,撕碎她的衣裳、推打她,甚至企图对她非礼,让他心如刀割,他绝不让这等禽兽快活的死。
骆圣文如何听不出上官知礼的言下之意呢?五儒生威名赫赫,他们偏激极端的手段与性格都闪入他混沌的脑海之中。“饶…饶命…”
“饶命?原来你是个毫无骨气的可怜虫。”上官知礼漾出一抹忍残的微笑,扬起手来!
“不要啊,玉哥。”慕容晴川惊呼一声,由身后抱住他。
“晴儿,这个畜生欺负你,你居然还为他求情?”上官知礼感到不可思议。
“这个畜生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在乎的只是你啊。”她哽咽诉说道“他是骆王府的血脉,你若是杀了他,骆王府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在乎!”
“但是我在乎啊!”慕容晴川哀求“玉哥,我不要你为了这个废物人渣而有生命危险。”
“晴儿…”她的温言软语让上官知礼被怒气冰封的心逐渐软化,爱人对他的关心是他最最甜蜜的负荷。
“而且…啊…”慕容晴川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元气尚未恢复的她又蒙受一连串的惊吓,已心有余而力不足,一阵晕眩袭来,她不支地晕倒在上官知礼的怀抱中。
“晴儿…”上官知礼脸色泛白,再也顾不得骆圣文,怀抱慕容晴川飞奔回丛珍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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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晴川才悠悠醒来。
侧坐在
沿的上官知礼显然没有察觉她的转醒,兀自低头沉思。
慕容晴川凝视着他俊美非凡的侧面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的开口“玉哥…”
上官知礼回过了头“晴儿,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他心有余悸地搂住她。”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多麻烦?不是遭那个挟持,就是被这个强掳,再这样下去,我大概活不了多久了。”
慕容晴川轻轻一笑“我也不知道啊,人家遇见你之前,生活一直是平平静静的,可是遇见了你之后,就开始倒楣。”她依偎在他怀中娇嗔道。
“晴儿,我再也无法忍受了,除非十二个时辰都看着你,否则我一刻也无法安心。”
“你的意思是…”
“我要娶你为
,我要看着你全安的住在直心园,在我的保护之下,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
“啊?这是当真的吗?你真的敢娶我?我除了长得好看些之外,根本一无是处,又
鲁又野蛮,而且凶巴巴的,你是温文儒雅的玉剑才子,真的会喜欢我这样
枝大叶、一点都不温柔可爱的女孩子吗?”
“在我眼里你是最美丽、最天真无
的。”他爱怜地搂着她,深情地笑道“你知道吗?我就是爱你的
鲁、爱你的野蛮,和那张有时候会气死圣人的嘴巴,以及少一
筋的个性。”
“你把我说得这么差劲,还想要我嫁给你?”她嘟着小嘴抗议道。
“晴儿,你不嫁给我不行的。”上官知礼笑眯了眼。
“怎么不行?”她叛逆的冷哼。
“你若不答应嫁给我,我就马上在这张
上让你变成我的人。我是不反对将我们的
房花烛夜提早啦。”他
恶地睨视她。
“你…”慕容晴川羞红了脸“真下
!”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眼前只有两条路走,你选哪一条?”
慕容晴川叹了口气“最终的结果总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对不对?”
“当然。”他得意地扬扬眉。
“暴君!可是…”慕容晴川更加偎进了他怀中“我就是忍不住爱你啊!”她万分娇羞地轻叹。
“晴儿…”上官知礼觉得好开心、好
足,紧紧地抱着她。
“玉哥,我想起来了,你的玉扇还在骆王府啊!”她想起了上官知礼用那把玉扇将骆圣文钉在墙上,并未取回。
“我知道。”上官知礼神色黯淡。
“那是你母亲的遗物啊,为了我…”
“玉扇是死的,你是活的,在上官知礼的心目中,你是最重要的。”
“玉扇也算是你和你父亲相认的证物,没有了它,你们怎么…”
他打断她的话“晴儿,我不要找他,也没必要找他了。”
“可是…”
“够了。”上官知礼温柔的托起她的螓首“既然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我想我应该可以先预支一个新婚之吻吧?”不等慕容晴川有任何反应,他低下头热烈地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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