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呜啊啊…救命啊…谁来救我啊…”凄厉的惨叫,一路直向花轩,所到之处,王府里的奴才婢女无一不逃之夭夭,避难去了。
不过,显然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元总管。
“负荆请罪?非常手段?嗯、嗯嗯…”眼见怒气冲冲、虎虎生威的褚英站在他面前,肩上还扛着一个尖叫不已、又捶又打又踢又咬的阿梨姐小,元总管居然还挤得出一抹笑容,他的胆子肯定比别人大些。
“在本王尚未完全丧失理智之前,最好快给我滚!”蛮女加上刁奴!褚英必须保留力气单挑其中之一,免得两头落空,最后
死自己。
“喳。呃,王爷,您吩咐的酒,奴才都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在房里的桌上。”
“知道了!快滚!”褚英闷哼了一声,因为倒挂在他肩上的阿梨咬了他背部一口。
褚英也不甘示弱,一只大手掌不客气的往她
部招呼。“呜…”阿梨痛叫一声。
“喳。”元总管退出房门,却突然又回过了头“喔,王爷,您准备做的事,奴才已经替您代劳了,不过奴才可不敢居功,爷若坚持要褒赏,那奴才只有一个请求,请王爷允许府里的戏斑子恢复演出,您知道的,奴才一天不看场戏,就浑身不对劲…”
“什…啊!”褚英一时摸不着头绪,却猛然想到从全真府里拿回的小葯瓶,他往
间一摸…该死!果然不见了!这恶奴几时得了去!
“你…”褚英很想马上将他撕碎
下肚去。
“王爷,可不是奴才手脚不干净,是爷您自己不小心掉下的…”元总管讪笑着后退“而奴才一时好奇,遂和了点喂给柴门那条老狗,就这样,奴才什么都明白了…”呵呵,那条垂垂老矣的狗母都能发情了,阿梨姐小更不消说,也不是他这做人奴才的爱说主子闲话,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他的主子这回真是下
到极点了!
那种葯对一条狗也能生效?它能让畜生听从人类的摆布?喔喔!褚英感到前所未有的头痛
裂,急怒攻心。
“滚!马上滚!别妄想要什么褒赏,本王要马上将所有的戏班子扫地出门!想看戏,就去死一死重新投胎!”褚英火得一把踹上了门,先轰去那恶奴令他气上加气的脸,接着大步跨入内室,将阿梨往
铺上重重一丢。
“痛…”阿梨的痛叫还来不及结束,褚英壮硕结实的身躯已狠狠地
住她,野蛮的大手一把扯开了她的衣领。
“啊!你…你做什么!”他又要欺负她了?这怎么可以!阿梨拚命地挣扎。
褚英只用一手便扭住了她的两手,另一手则捏住她细致的颈项,她白润的肩颈间有着淡淡的吻痕,这些纯粹是他三天前的印记吗?
“这些吻痕也包括那个假花魁的吗?”褚英气得连声音都变了调。
“什…什么?”阿梨听不懂,只觉得褚英施加的力道非比寻常,大得惊人,她痛得大哭了起来“好…痛啊,你快放手!”
“眼泪对我不管用了!”褚英恨不得当场捏碎她“说!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你的子身还是干净的吗?好一对
夫
妇!”
他尖锐的指控让阿梨瞪大了双眼“你…你骂我什么!”
“
妇!”褚英恼恨的啐了她一口“和个态变男人搂搂抱抱,你不要脸!”
“你…你有什么资格骂我!我又不是你的谁!我爱和全天下的男人搂搂抱抱也不关你的事!”阿梨伤心地大吼回去,褚英无情的辱骂让她痛得想去死。
“你不是我的谁?错了!你是我的奴隶,命是我的,子身也是我的!在本王没有玩腻你之前,我就不准有其它男人碰你!”阿梨的气话显然将褚英惹怒至极限,他宛如一头发狂的野兽“刷”的一声,五爪撕裂了阿梨的衣裳。
“啊…”阿梨发出凄厉的尖叫“不要…”
在同时,又是“嘶”的一声,所有的衣服都裂成破布,她觉得再无一件蔽体衣物,赤
的呈现。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救命啊…”死命地捶打他。
“别装了,告诉我,凭你这样上等的货
,三天来为天香阁赚进了多少银子?”褚英存心要羞辱她,宣示着她体身的主权属于他,一只大手已经不规矩的在她躯娇上游走了。阿梨羞愤委屈的泪水,因他忍残而莫须有的指控,顿时彷佛黄河溃堤,滚滚奔
。
“我不是
女啊!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哇的一声,阿梨突然吐出了一口血。
“阿梨!”褚英吓呆了。
“我…不是…
女…”羞、怒、恨与痛,诸多情绪
相
迫,阿梨昏厥过去了。
“啊…”一盆冷水浇头,褚英紧紧地抱住阿梨绵弱无力的躯娇。
天啊,他到底做了什么!
睁开双眼,天已经黑了,她昏
多久了?
阿梨坐起子身,有人帮她穿好了衣裳,但这份“完整”却无法让她对褚英曾对她的忍残释怀。
她好怕!不敢再想起褚英了!
泪水又滚滚落下来,趁着泪未泛滥到将世界模糊之前,阿梨迈开脚步,要逃离这个痛心地。
“咦?阿梨姐小,你要上哪儿去?”
很不凑巧,阿梨拉开大门,元总管却正好端着一盅汤要进入。
“离开。”阿梨木然地应着。
“唉,那可不行,王爷可没允许你出王府啊。你要知道,上次因为没看牢你,惹得王爷
然大怒,把戏班子给
了,简直要我的命!”元总管将阿梨挡回房内,哀声叹气。
“我不管什么戏班子,我要离开,请你让路。”
“当真非走不可?”
“不错。”阿梨铁了心,没得商量。
元总管突然四下张望了一下,才对阿梨小声地说道:“要我装作没看到,放你走可以,不过能不能请你先把这碗热汤喝了?”
“为什么?”
“因为王爷命令我端汤来给你喝啊,你知道我家主子那副臭脾气,我若连这件小事也办不好,他肯定会要我拿刀往脖子上一抹,省得他动手。”元总管点头表示加强语气。
阿梨叹了口气“我…不想喝。”
“喝吧,难道你忍心看我这样无辜的老人家为你丧命?”元总管催动眼波攻势,还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显示他真的是垂垂老矣。
“好啦,好啦!我喝就是了嘛!”阿梨无奈,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那碗汤。
“感激不尽,阿梨姐小真是心地善良的好人,我会劝王爷待你温柔一点的。”元总管的笑容怪得很。
“什么意思?你既肯放我离开了,他待我温不温柔又有什么关系?”阿梨不解。
“喔,没什么,阿梨姐小,奴才下去了。”元总管躬身告退。
“等等。”阿梨急忙拉住他“我该从哪一个方向离开,才不会撞上你家主子?”
“来不及了,阿梨姐小。”元总管礼貌
地微笑。
“什么?”
“你没听到脚步声吗?”
“啊!”果不其然,啊一声之后,褚英便出现了。
“你?在此做啥!”褚英见到这个刁奴就感到头痛。
“爷,奴才将功折罪嘛,阿梨姐小已经喝下这碗汤。”“汤?那又怎样?”褚英有些摸不着头绪,他是吩咐给阿梨熬了锅汤没错,不过就这一桩小事,便值得让这自大狂妄的恶奴“将功折罪”了吗?
“不,没怎么样,接下来就是爷的事了,奴才告退。”元总管明明笑得不太对劲。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褚英说道:“爷,这是我答应阿梨姐小要请求您的,您对她可千万要温柔一点喔。”
“嗯?”褚英实在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元总管已然远去,褚英也懒得再去深究,他毅然面对阿梨,她才是目前最大的问题。
褚英的出现让阿梨知道逃走无望了,她静静的伫立,不争气的泪水又掉了满地。
“你是要自己进屋子里去,还是要我动手?”褚英的口吻虽然霸气依然,但声调却明显温和了许多。
瞧她像张薄纸,可怜兮兮的孤立着,真彷佛有万
小刺齐扎入他的心。
阿梨没有反应。
褚英伸出手,他其实只是忍不住心疼,想将她揽进怀里,未料阿梨见他稍有动作,便尖叫了一声。
“啊…”她宛如惊弓之鸟,不住后退,双手护住自己的子身,泪眸是痛楚而警戒的。
“阿梨…”她这么怕他,让他深觉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不…不要…不要过…来…”她哭得凄凄惨惨,颤抖惧怕的子身,好似秋天的落叶。
“不要怕,我不会再伤害你的…”褚英整个心都拧住了,好强烈的痛恨在啃蚀着他。
“不…不…”阿梨还是一直后退,但却绊倒了椅子。“啊!”“阿梨!”身影一晃,马上将她全安地抱在怀里。
“啊…不要!不要…”阿梨接触到他,开始疯狂的挣扎。
“阿梨…”褚英不容她挣脱,宁愿默默挨打。
“不!我不是
女!他是我师兄!你不要…”
“揍我。”
“啊?”他突如其来的两个字,让阿梨愣住了。
“听不懂吗?我要你揍我,狠狠的揍!”他根本罪该万死。
“啊…我…”阿梨哪有这天大的胆?
褚英拉住她的两只小手,贴往自己的脸上“握住拳头,用你受过训练的双手,狠狠揍我一顿。”
“为…为什么…”阿梨吓坏了。
“为我曾经对你造成的伤害,为我曾经让你所受的痛苦,为我曾经对你说的那些该死的混帐话…”褚英的声音柔得像水。
“你…”阿梨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眸,美丽的螓首左右摇摆得彷佛波
鼓“天…天啊…你不是…襄亲王!不,不可能…”做梦!噢,她一定是睡昏头了,她必须想个办法清醒才行。
阿梨用力将褚英推开,慌乱得想找一盆水泼醒自己,但才跨出一小步,马上又被他用力的锁入怀中。
“不准走!我不许你怕我!”他捏住她尖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如果你早告诉我他是你师兄,我就不会生这么大的气了…”他热烈地盯着她。
咦,为什么一接触到他炽热的眼眸,她的
口就起了一种莫名的騒动?
他的脸此时看来,为何彷佛具有魔力一般,让她突然有个冲动想贴上他?
还有他的
膛,结实的肌
在她掌下异样的起伏着,她居然想动手剥掉他的衣裳!
啊,好…好热喔!
阿梨觉得周身有一种无明火在燃烧着,体内有一种释放不出的能量在吶喊,让她不自觉发出了呻
…“嗯…”“阿梨?”啊啊!好
感的声音,差点叫飞了褚英的魂。“阿梨,你怎么了?”
“我…我突然觉得好…痛苦…”怎么回事?她不只想剥掉褚英的衣服,也想剥掉自己的!
“啊?”
就在褚英尚在错愕之时,阿梨居然如章鱼一般紧紧地攀住他。
“阿…阿梨?”天啊,她娇柔绵软的身躯,毫无隙
的密合着他,她以为他是坐怀不
的柳下惠吗?
“王爷…”她漂亮的睫
闪动,彷佛两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嗓音则根本沾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我突然…突然好想要你…亲亲我…”
“什么!”褚英吓坏了。这不像平常的阿梨!“阿梨,你到底怎么了!”他抓正她的躯娇,她紧黏着他,实在让他无法思考。
“我也…不…不知道啊…”阿梨忍不住了,她的手已经不听使唤地拉开褚英的衣襟,抚上他结实的
肌。
褚英倒
了口气“阿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镇定!冷静!褚英赶紧抓住她不规矩的小手。
“摸你嘛,你不喜欢吗?”阿梨的眼眸盈满了水气,置养在其中的两颗黑珍珠闪着耐人寻味的光芒。
她的眼神不对劲!难道…褚英想起了元总管怪怪的笑容,是汤的缘故吗?
“王爷…”阿梨居然对他妩媚的笑“你不喜欢我摸你,那…你摸我好了…”
“阿梨,你听我说…”该死!元总管八成在她的汤里下了
葯!
“嗯,阿梨…什么都听你的…”她踮起脚尖,嫣红的小嘴吻着他的颈项。
什么都听你的!
啊啊!难道下的不是
葯,而是从全真那儿拿回来的那一瓶不知名的葯物?
“阿梨,你真的什么都听我的?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听他摆布,应该没错!
“嗯…”她将他的上衣整个拉开,
着他伟岸的
膛。
“阿…阿梨…”天啊!在这种“酷刑”下,他根本无法开口。经她逗挑而在体内攀升的
望,大到让他几乎招架不住。“你…你先站好,听…听我说…”
阿梨嘤咛一声,终于肯离开他变得刚硬如铁的身躯了。褚英松了口气,正准备开口时,阿梨的下一个动作却又让他倒
了口气。
她居然罗衫轻解!
宛如凝脂,白玉无瑕的
体,一寸一寸在他面前袒
。“啊…”褚英困难地咽着口水。不行,他真的没办法继续“受刑”了。
趁自己理智尚存、人
犹在之前,他当机立断,一咬牙,决定离开!但…“王爷…你不喜欢阿梨吗?”
柔软得骇人的躯体,由身后紧抱住他。
褚英痛苦地呻
了一声。
“理智…风度…人
…”褚英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提醒自己。
“人
?”阿梨的小手圈住他,整个吊在他的背上,高热的火苗在两人之间燃烧。“物
…感
…灵
…”她玩得很高兴,每说一个词便在他的身上落下一吻。
“兽
!”褚英发出一声低吼。他受不了了!
一转身,他抱起光溜溜的阿梨,以最快的速度倒在
铺上。
“嘻…王爷…”阿梨此刻已然如在云端,
蒙蒙的,什么也不知道,当然,除了一件事之外,那就是她需要褚英!要他的吻、他的碰触、他的一切。
“你会后悔的…”褚英已被她挑起了浑身的
火,他的手在她的躯娇上迫不及待地游走。“而我,也该死的会!”
他知道,葯
过后,两个人都会后悔,但…管不了了!
“爷,您起身了?怎么不干脆睡一觉呢?”
去非堂内,褚英
含怒气地坐着,应命而来的元总管则陪着笑。
“阿梨姐小应该安睡了吧?您知道的,这个时间原本就是该睡…”元总管暗暗提醒他,都是亥时了,他的主子居然还没天良的将他从暖暖的被窝里挖起来,到大厅来看他铁青着一张脸,真是一点也不知体恤下人。
“你放心,这件事若不说清楚,本王保证会让你睡到下辈子。”褚英冷笑。
“呃…不知奴才又哪儿…做错了?”主子的威胁永远那么有魄力。
“我问你,你在阿梨的汤里加了什么?”
“汤?喔,那碗汤啊!就是和之前端进你房里,您却因为阿梨姐小一点小小的…呃,意外,而没有用上的那壶酒一样啊。”明明是被这个残暴的主子气得吐血,他却被迫要说成“小小的意外”唉,真是奴才难为。
“是那一瓶葯!”
“是啊!三皇子真是天才,奴才生平第一次见到那么强力的
葯。”元总管发出了赞赏的啧啧声。
“
…葯!”褚英气绿了脸。
“是啊,爷您不会不知道吧?奴才曾和了点给柴门边那条平时连动都懒得动的老狗母,不消片刻,她马上…呃,
心
漾,将府里府外几十只公狗都逗得呜呜叫,府里公狗,不论老幼,则都成了它的入幕之宾。哎呀,那葯效实在…”
原来说得口沫横飞的元总管,瞥到褚英瞪他的脸色已非“恐怖”可以形容时,警觉地煞住话尾。
“呃…爷,您应该有听奴才的请示,对阿梨姐小温柔一点…吧?”都仁尽义至了,他还怒瞪他做啥?
“你说呢?”
“爷…是个相当冷静、理智、自制的高人,小小的
葯肯定不会对您造成任何影响。尽管阿梨姐小再美丽、再妖娆、再
人,绝对都无法逗挑到爷失去理性的…”元总管一步一步地退向门口,这是本能。
“你、该、死!”褚英暴吼一声,力拔千斤,捞起一张大椅子砸向他。
“啊…”逃!
崩天裂地的巨响之后,毫无意外的,那个老刁奴早先一步跳离暴风圈了。
恶仆逃命的本能总是异于常人!哼!
“来人!备马!”褚英大吼。他不管现在不是三更半夜,始作俑者必须受到更甚十倍的惩罚。
全真那个笨小子等着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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