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狂恋仙度拉 下章
第三章
 当院方通知她必须在今天十二点以前‮理办‬出院时,浣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真的做了!真的将她入绝境中!

 “许医生!”不顾护士的阻拦,她擅自闯入许医生的休息室。“为什么医院要我们‮理办‬

 出院?”

 “我也不知道。”他只脑凄笑。“听说是院长下的命令。”

 这就是了,秦仲文真的实践了他的威胁。

 “我知道是谁做的。”她喃喃自语,心中那份无力感几乎击垮她。

 “你知道?”许医生有些惊讶,随即又恢复过来。“你若是知道阻力的来源,就要尽快

 排除它。”他忧心的拿出三张X光片。“令堂的情况很糟,如果不在这一、两天之内就动手

 术,我怕她熬不了一个月。”

 就算是世界末日,也不会比这消息更糟。浣芷努力抑制泉涌的恐惧感,颤声问道:“如

 丙现在就开刀,她还能活多久?”

 许医生的眼中闪过怜悯,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她事实。“就算令堂现在开刀,顶多也只能

 再支撑个半年,甚至更短。当然,如果开刀后令堂能继续接受治疗,或许她就能活久一点。

 但是这一切都是未知数,我也不敢保证。”

 “半年…或更短?”她几乎快崩溃了。

 许医生见状,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如果…如果你决定不让令堂接受手术的话,那也

 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手术费…”

 “不!”浣芷烈的反驳。“钱我会想办法。我给不让我母亲就这么死去,绝不!”

 看着泪满面的浣芷,许医生除了佩服她的毅力和决心之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

 浣芷站在秦氏大楼前,几乎快咬破自己的嘴。她就要投降了吗?就要沦为秦仲文的

 ‮物玩‬了吗?现在是十一点三十分,她足足花了一个半钟头和内心战,她自己也非常清楚

 手的结果,她必定是战败的那一方,但她如何能背叛自己的信仰,成为一个男人的‮物玩‬?

 或许…秦仲文要的只是她的投降而已。或许践踏她的自尊,看她低声下气的恳求他对

 他而言已经足够。她衷心这么希望。

 在时限的催促下,她毅然走进秦氏大楼,要求与秦仲文会面。

 “要找秦总?”柜台接待人员睥睨地瞧着来人。她在秦氏服务三年以来,从没见过穿着

 如此随便的女人找过秦总。“你有预约吗?”

 “没有。”浣芷努力保持心乎气和。这位接待‮姐小‬未免也太狗眼看人低。

 接待‮姐小‬的嘴脸更是难看。“既然没有预约,秦总是不会见你的。”

 “不一定。”浣芷的态度也跟着转硬。“你告诉他拾浣芷找他,我相信他一定在等我。”

 接待‮姐小‬带着一脸不悦,忿忿的播了内线。

 “对,是一位叫拾浣芷的‮姐小‬要找秦总。我说她没预约不可以什么?是,我马上请她上

 去。”挂上电话后,接待‮姐小‬的态度呈现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立即出一个虚伪且谦卑的笑

 容。

 “拾‮姐小‬,秦总请您搭直达电梯上去。”真想不到,这位面容清秀、皮肤白皙的年轻女

 子竟会是秦总在等的人。

 “谢谢。”

 浣芷搭乘电梯直升二十一楼,心里一点都轻松不起来。看着楼层灯号不停变换,她的心

 也跟着怦怦直跳。她这辈子从未低声下气向人开口哀求过,即使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

 在令人难以忍受的等待中,她想到了浣翎。那小妮子要是知道她即将为家庭失去什么,

 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她这么做。

 但是,她还有选择吗?

 当的一声,门开了,顶楼到了。她深呼吸,以储备和秦仲文对抗的勇气。在她心底总还

 存有一丝希望,希望秦仲文不曾真要她当他的‮妇情‬。

 “拾‮姐小‬。”既冰冷又冷静的声音接她的到来。

 浣芷苦笑,她实在不该忘了方稍骗的存在。而方蜡人的在场只会令她的哀求工作更为艰

 辛。

 “这边请。”方稍骗引领浣芷进入一个超级豪华的房间。银灰色的壁纸配上黑色的地

 砖,中间摆着一组珍珠的手染牛皮沙发,环绕着一张椭圆形的玻璃桌,垫在沙发底下的是

 超大的波斯地毯。墙壁上挂着一些名人画作,墙角还有一个小吧台。

 这个房间几乎比她租的地方还大上三倍以上。

 “你来了。”秦仲文的声音从办公桌后传来。只见他正坐在他的办公椅中,长腿跷在办

 鲍桌上,懒洋洋的打量着她。

 “对,我来了。”浣芷被他这一高高在上的姿势惹恼,当场忘了自己是来求人的!

 直到他的眼睛倏地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她才记起自己的立场。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不解的望着他。“是不是只要我低声下气,请你原谅我昨

 无知,你就能放过我?”

 秦仲文只是笑笑,继续用慵懒的眼光打量她的全身。终于,他开了口。“你若真的这么

 想,那才是真正的无知。”他做了一个手势,方稍骗马上拿出一份合约。

 “我想要什么,上面都说得很清楚。现在该是你做决定的时候。”他微微颔首,方稍骗

 马上将合约法到浣芷的面前。

 浣芷的脸色马上刷白,他是玩真的!

 “你…你不能迫我!”她连忙后退一步,仿佛那份合约是毒蛇猛兽。

 “我不能吗?”秦仲文笑得十分开心。她大概不知道,迫他人对他来说,根本是家常

 便饭。

 “你以为你有选择吗?”他的眼神像是刁着猎物的黑豹。“再过三分钟就是十二点,你

 大概不希望你的母亲因为你的过度坚持而提早离开人世吧?”他的语气转冷“要不要随便

 你!你的坚持只会害惨你母亲而已。”

 “你…”“还剩两分钟,拾‮姐小‬。”方稍骗平板的提醒她时间快到了,地狱之门已经为她打开。

 真是天要亡她吗?还是她注定要出卖自己的‮体身‬,成为别人的‮妇情‬?

 “一分钟。”

 “我答应!”气愤中,她再度落泪,为自己的挫败感到心碎。

 “你又哭了。”秦仲文起身,懒懒的走近她身边,像昨一般用手指抹掉她的泪水。

 这个没有丝毫同情心的混蛋!竟连她的泪水也打动不了他。是哪个白痴说女人的眼泪是

 最佳的武器?根本鬼扯!

 “稍骗,打电话给颜院长,请他尽快为拾‮姐小‬的母亲动手术,最好是今天下午。”他轻

 碰了浣芷的脸颊一下,她马上像被人烫到般跳开。

 秦仲文相当不悦地将手放回袋中,对刚打完电话的方稍骗下第二道指令。

 “稍骗,同拾‮姐小‬解释一下合约的内容,以免她弄不清楚自己的权利和‘义务’。”他

 特别在“义务”二字上加重音,让浣芷清楚地感受到他的不悦。

 方稍骗点头。“拾‮姐小‬,合约的内容载明你必须在期限内当秦总的枕边人,无论他何时

 何地需要你,你都不能拒绝。”

 “等一下。”她的脸色泛红。“你所谓的‘期限’是多久?”

 “半年。”方稍骗面无表情的请示他的雇主,得到首肯之后,他继续解释

 “但秦总决定给你一个缩短期限的机会:要是令堂不幸在半年内去世,你就可以终止契

 约。否则你必须陪伴秦总半年,除非他提前解约。”

 “换句话说,除非他高兴,否则我没有任何权利说‘不’?”真是标准的沙猪‮态变‬狂。

 “原则上是这样。”方稍骗点头。

 “万一…万一他到了期限还不放人,那又该如何?”虽然几乎间不出口,她还是咬牙

 问出。

 她的疑虑却换来秦仲文的哈哈大笑,连蜡人般的方稍骗都绽出微笑。

 “那根本不可能,你不用担心。”秦仲文嘲讽的说道。“我对女人的耐心从没有超过四

 蚌月,或许你会更早离苦海也不一定。”

 “最好如此。”浣芷的脸色跟墙上的印象派书作没两样,秦仲文轻蔑的眼神教她恨不得

 杀了他。

 “说完了义务,我们来谈权利。”方稍骗又恢复一贯的扑克脸。“这份合约载明了你母

 亲所有的医葯费及手术宝全由秦总负责,即使是伴侣关系终止了也一样。”

 无视于浣芷吃惊的表情,他继续陈述:“另外秦总每个月还会支付你二十万元…”

 “请等一下。”浣芷阻止他的发言。“请你将这一条删除。我不需要他的资助,我自己

 能赚钱。”

 “我相信你能。”在一旁的秦仲文听不下去了,这位拾浣芷‮姐小‬显然对“‮妇情‬”没什么

 芭念。“所谓“‮妇情‬”就是被人豢养在家里,等着主人召唤的女人。你坚持要赚钱养活自

 己,就代表你必须外出工作,那我还养‮妇情‬做什么?”

 浣芷只能睁着大眼看着秦仲文,无法反驳。

 “除此之外,秦总还会为令妹设立一笔教育基金,供她念完大学。以上就是全部合约内

 容,拾‮姐小‬还有疑问吗?”

 “有。”她难掩自己的惊讶。“只为了一个伴,你有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斜靠在办公桌旁的秦仲文只是淡淡的丢下一句:“我高兴。”

 “请签约。”方稍骗催促着。他最讨厌事情拖拖拉拉的,严重影响进度。

 浣芷好几次握不住笔,颤抖的右手总算勉强完成签名。

 “契约成立了,秦总。”方稍骗朝秦仲文点头。

 “我还有一个要求。”浣芷为难的看着秦仲文,声音有些发抖。“请别让我的妹妹知道

 这件事,我不希望…她…”

 “我了解。”秦仲文示意方稍骗出去。“我答应你。”

 浣芷吁了一口气,随后又深了一口气。“还有另一件事。”

 “还有?”秦仲文眉头微蹙,相当不悦她的得寸进尺。

 “我能不能再上最后一天班,就今天?”见他的眼中倏地刮起风暴,她连忙解释,

 “Pub的老板对我恨好,我不能说走就走。而且…而且我还向他预支了一个月的薪水没

 还…”

 “好吧。”虽不悦,但也没办法。反正只有今晚。

 浣芷这才放下心,随即又因为他的盯视,一颗心再度飘浮起来。

 “过来。”他靠着桌沿而坐,双手抱,模样好不潇洒。

 浣芷依言走过去,一颗心正朝外太空飞去。

 他用双手箝住她的。真细,他约两个手掌正好可以环住它。

 “你是‮女处‬吗?”他并不对‮女处‬特别感到兴趣,教导上的责任太麻烦了。不过浣芷是不

 是‮女处‬这件事,倒引起他空前的兴趣。

 诚如所料,她害羞的点头。

 一股莫名的‮奋兴‬令他温柔的拉下她的‮子身‬斜躺在他打开的‮腿双‬之间,他右手抬起浣芷的

 脸,左手则放在她的上。“吻过人吗?”又具另一个令人感到尴尬的问题。浣芷注视着近

 在眼前的嘴,他的感,

 下巴上的凹陷更是人。她好想伸手去摸摸看,但是她不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的肌肤真是柔软光滑,白皙却没有任何斑点,真可谓是上

 帝的杰作。他解开她衬衫上的前三粒钮扣,并将头埋入她的颈窝,在没有任何人碰触过的肌

 肤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她根本忘了他的问题是什么,只觉得颈部一阵大热,全身也跟着酥麻不已。

 他解开第四粒扣子,将整件衬衫往后拉下,出她洁白如雪的体。

 浣芷尖叫,但她的叫声很快没入秦仲文的嘴中。

 他敢确定这是她的初吻。其不可思议,像她这么标致的女孩,竟没人吻过她。

 她虽不顶美,但单凭这一身雪白的肌肤就可以死男人,更何况她还拥有更雄厚的资产

 …她的‮体身‬。

 不可思议的柔软,不可思议的与他契合。真糟糕,他竟然想在办公室里就和她亲热。他

 待会儿还有个重要会议要进行呢,就在十分钟后。上回放了彼得森公司的主管们一次鸽子,

 差点气坏了那群老美。

 无所谓,反正现在她是他的,不必急于一时。他慢慢的放开尚处于醉状态的浣芷,她

 那副还弄不清状况的样子,让他不失笑。“你先回去,我会去找你。”

 浣芷面河邡赤、手忙脚的整理好衣服,轻轻点头,不敢看他。

 秦仲文的轻笑声一路追着她走出“秦氏大楼”

 怎么办?她真的成为人家的‮妇情‬了。然而更糟的是,她居然还有点期待它。

 热恋Pub馆的夜仍像往常那般喧嚣,舞台上乐团主唱的嘶吼声和舞台下拚命‮动扭‬着‮体身‬

 的年轻人和成一气,其中环掺杂着几位外国男子的狂吼声。

 浣芷穿着Pub馆规定的制服白色Polo衫加蓝色超‮裙短‬,奔波于各桌之间。今天是她最

 后一天工作,客人却不可思议的多,多得几乎挤满了整个Pub。

 她下午才去过医院,得知母亲安排在明早晨九点开刀,并已转到头等病房。

 当放了学的浣翎眼中含着疑问,满脸狐疑的问她哪来那么多钱让母亲开刀时,她只能瞎

 掰说是一个“好心人”得知她的困境,先借她的。

 浣翎当然不信,但她聪明的没有再追问下去。

 浣芷端着第十桌的客人点的啤酒穿越重重人群,店里的常客一路跟她打着招呼。“Hi,Jennifer!”一个老外大声喊着她的英文名字。

 “Hi-,Jeff。”她熟悉的回答。

 “浣芷,今晚很忙哦。”另一个年轻男子坐在另一边的吧台,回头跟她Sayhello。

 “的确很忙,小朱。”小朱是店里的常客,她来多久,他就成为“热恋”的客人多久。

 “漂亮‮姐小‬,你今晚有空跟我出去吗?”另一个英国人说着荒腔走板的中文,拾浣芷猛

 眨眼睛。

 “No。”浣芷笑道。“等你练好一口标准中文再说。”

 “你太‮忍残‬了。”

 英国人的回答惹来一阵闹堂大笑,只有一个人笑不出来…秦仲文。

 他十分大大的看着浣芷穿着那条短短的蓝色裙子,风姿绰约的来回晃动着。难怪她不想

 辞职,整个Pub馆的男人全都跟她很似的,不但大大方方的盯着她的美腿瞧,还大胆的跟

 她调笑。

 拾浣芷‮姐小‬显然忘了她此刻的身分…他的‮妇情‬,而他将会提醒她这一点。

 “浣芷。”七号桌的李先生显然喝醉了,竟大胆的捉住她的手,企图偷吻她。“你好漂

 亮。”

 “放手。”她左右闪躲对方硬凑过来的脸。

 “你…”他打个酒嗝。“你要是肯跟我过夜的话,我保证会给你很多钱。”

 “请放手,李先生!”她拚命的挣扎,但就是甩不开醉鬼的手。

 “是真的,你看。”他拿出金卡,直递到浣芷的面前。“我真的有很多钱,跟我吧。”

 他再次进,不过这回没成功,因为他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提甩出去,接连拉倒了好

 几张桌子。

 “你有很多钱是吗?”秦仲文的表情森,弯拾起掉落在地板上的金卡走向全身发抖

 的醉汉,居高临下地瞪着他。

 “就这么一张小‮行银‬发出的金卡,你就足了?”他倏地弯下近醉汉,像一头身手

 敏捷的黑豹。“带着你的金卡滚回去,否则我就把它在你的眼上!”

 醉汉被他这么一吼酒全醒了,连滚带爬的向大门奔去,一刻也不敢怠慢。他这辈子从没

 见过气势这么强悍的男人。

 “现在轮到你!”他的怒气清晰可见。

 “我?”她才是受害人耶,他气什么?“我怎样了?”

 “你怎样了?”他冷笑,慢慢冷却心中那把怒火。这不像他,他绝不曾为了一个女人动

 怒的。

 平静之后,他又挂上一贯慵懒嘲讽的表情。

 “辞职了吗?”

 “还…还没,没机会说。”

 结果浣芷就在秦仲文的拉拖之下,硬着头皮跟他走向经理室,唯唯诺诺的说要辞职。经

 理在收了秦仲文代浣芷还的钱之后,也只好遗憾的跟她说再见。秦仲文的眼神暗示他最好乖

 痹放人,而他不敢不从。

 坐在秦仲文的宾士车上,浣芷偷瞟身旁伟岸的男子一眼。他的表情轻松自然,彷佛刚刚

 的不愉快全没发生。

 “晴时多云偶阵雨”指的大概就是这类性格的男人吧。她在心里做了个鬼脸。

 “不问我去哪儿吗?”他淡淡的问,右手熟悉的推着排档车,换档前进。

 “去哪儿?”经他的提醒,她才想到这个问题。不知为何,她觉得在他身边有一股难以

 言喻的‮全安‬感。

 “去我的公寓。”方向盘一转,宾士车倏然转进一个地下停车场,看来秦先生的公寓到

 了。

 她突然觉得紧张,一双小手不停的绞弄着,神色慌张。

 “现在才觉得紧张不嫌太晚?”他熄了引擎,大手一揽,将处于紧绷状态的芷扫入怀里

 并吻住她。

 “这样子好一点。”他十分满意于她脸上的红晕。“刚才你苍白得跟鬼一样,我不喜

 。”

 她也不喜欢啊。她喜欢看他微笑的脸,就像现在,他笑起来好人。

 电梯在十二楼停下来,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的客厅。她四处看了一下,这公寓比

 地想像的要小,不太像是他会往的房子。

 看穿了她的疑惑,秦仲文冷淡的开口解释“这是我“藏娇”的地方,自然小点。”他

 打开壁橱拿出两件浴袍,将较小的那件递给她。

 她尴尬的应了声,伸手接过浴袍。

 原来不是他住的地方,难怪屋内没有丝毫男的色彩。

 “使用这边的浴室,我用那头的。”他指示着。“快将身上的烟臭味弄乾净,我不喜

 。”

 喜欢、不喜欢。她朝他的后背做个鬼脸。这人的口头禅一点创意也没有,全决定于一瞬

 间的喜怒。

 进入了浴室,她洗了头,也洗了‮体身‬,全身洗得香的。一个钟头后,因挡不住满浴

 室的蒸气,她终于拖着不情愿的步伐踏出浴室。

 秦大公子早已经等在外头。他洗好澡,也洗好了头发,并且已经吹乾。

 “决定要出来了?”他撇撇嘴,知道她想逃避什么。

 “我…”她很紧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紧捉着裕袍的领口,慌乱的看着他。

 他深不可测的眸子也同样凝视着她,只不过他的眼神平稳,不像她闪烁着不安的光芒。

 “过来。”他坐在沙发上,身上也同样穿着睡袍。她知道在那之下,也和她一样什么都

 没穿,因此更加害怕,连脚都自动僵住,动弹不得。

 “过来!”见她不动,他颇为愠怒,很少人胆敢不理会他的命令。“你可以选择自己过

 来或是让我拖你过来,我无所谓!”无论她再怎么不情愿,今晚她绝对跑不掉。他已经整整

 一个礼拜没有女人,早已到达忍耐的极限。

 她试着移动僵化的‮体身‬,缓缓的走到他跟前。

 “我…我怕。”她实话实说,任秦仲文将她抱上‮腿大‬,拉开她的衣襟。

 “怕我?”秦仲文微笑,将头埋入她的颈间,取她的芳香。

 浣芷发觉自己的体温升高,心跳快得不可思议。一个称职的‮妇情‬要怎么样?她一点概念

 也没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感觉对不对。

 “为什么怕我?”他打散她的头发,第一次见识到她披着头发的抚媚模样。以往看见她

 时,她总是绑着马尾,像个小女孩。

 “我不只怕你。”她昂首自然地反应着他的轻佻。他的齿所到之处,皆带给她一股不

 可思议地快

 她出乎意料的答案让秦仲文暂停了所有动作。他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坦白。

 “我要怕自己的感觉。”她的眼神就像只途的羊羊,更像是一位恋爱中的少女。

 秦仲文也看出了这一点。带着调侃意味浓厚的语气,他冷酷的说道:“我劝你不要傻到

 爱上我。你只是我养的宠物,我从没听说过有哪个主人会爱上自己养的宠物。”他的微笑温

 暖,但语气却冰冷。“对我来说,那更是不可能。”

 浣芷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不会的,她并不笨。可是…为什么他冰冷的语气会令她觉得

 受伤,他话中的‮实真‬又像雷一般震撼她的心?不知不觉中,她又淌下泪来。

 “不许哭。”他蹙起眉,再一次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早一点了解事实不是比较好吗?

 总比你老做着不可能实现的梦要来得强。”他要的只是她的‮体身‬,可不是爱情。

 “你说的对。”她强颜欢笑,将心中那株刚刚发芽的爱苗强入心底。就如他所说,她

 只是他豢养的宠物罢了,没有资格幻想爱情。

 “这才乖。”他再次微笑,满意于她的理性。他可没空安抚一个成天幻想爱情的傻瓜。

 “你放心,我一定会记住你的话。”就算真的爱上了他又如何?他的所做所为皆是出自

 于“”她实在不必担心自己的坦白会给他控制她的力量。她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对

 他提这件事,反正他也不屑。

 她的回答奇异地上未带给他应有的足。怪了,他应该高兴她是个听话的‮妇情‬,不是

 吗,为何他却会为了她的过度明理而不悦?

 不愿细想,他淡淡地对她说道:“你废话太多了。”

 浣芷发现自己正被卷入一场情的风暴中。秦仲文正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包围她,让她

 不过气来。等她回过神,她猛然发现自己的上身赤,浴袍已经被拉到部。而他的情况也

 好不到哪里去,闪闪发亮的眼神说明了他正情当头,凌乱的头发自然的披散在前额,使他

 看起来多了份孩子气,不若往常严肃霸气。

 “你的皮肤真是上帝的杰作。”他着似的轻她的颈项,带来一阵阵的酥麻感。最令

 她感到惊讶的还不只如此,秦仲文正伸手解她的带,她尚未能阻止,白色的浴袍就如雪片

 般落下,她立时有如刚出生的婴儿,赤的彻底。

 她非常的尴尬,跨坐在一个男人的‮腿大‬上又一丝‮挂不‬,教她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于是

 她本能的用手遮住部及三角地带。

 这就是和‮女处‬做的麻烦!秦仲文绽开一个蛊惑的笑容,轻轻的拨开她遮掩的手,将她

 的手反剪在背后。

 “用不着害羞。”他将头埋入她的双之间。“你有个美丽的‮体身‬…”他含住她

 的蓓蕾轻轻,使得她原本就高的体温升得更高。

 “这么漂亮的‮体身‬…”他继续惑她的神经,带有魔力的舌头继续往下攻击,直达她

 的肚脐上方。“彷佛是为我而生的…”他笑得像恶魔,轻轻的一个转身,就把她入柔软

 的沙发中。

 浣芷的脑神经早已打结,心脏也不听指挥的狂跳。她全身乏力,只能任由他为所为。

 秦仲文掉浴袍,刚而健美的‮体身‬炫了她的眼睛。她顺着他宽阔坚实的肌看下

 去…她倏地闭上眼。她这辈子还没真正见过赤的男人呢,过去看的那些杂志总是若隐若

 现,有所保留。

 “你最好张开眼睛。”他不悦的声音让她倏然张开眼。他的眼神好可怕。

 “我可不打算跟一个瞎子做。”愠怒中,他又再度抱起浣芷。她一个重心不稳,立时

 像只无尾熊般的紧紧攀住他,两腿之间的三角地带恰巧与他的感部位相。

 “对不起!”她的尴尬清晰可见。

 他却笑了。

 “没关系,你会渐渐适应。”他忘了他是在跟一个‮女处‬做。这是个很新鲜的经验,就

 是麻烦了点。

 她十分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入他的膛。他的肩好宽,靠起来舒适异常。

 进入主卧室之后,浣芷发现自己没有再度开口的机会。她被抛入一张柔软的大,秦仲

 文‮硬坚‬的身躯也跟着进。

 她怀疑自己还能呼吸,因为他正以一种‮磨折‬人的方式轻轻的‮抚爱‬她。她浑身上下都让他

 吻遍了,现在他居然还以极端亲密的方式,用手指探索她的三角区。

 “不要…”她试图阻止他,但他只是不耐的挪开她的手,眼中闪烁着决心。

 “别蠢了。”他冷酷的否决她的乞求。“你迟早会失去‮女处‬之身,就算不是跟我,也会

 苞别人。”

 是的,他说的对。可是在她为数不多的财产里,这是她唯一珍惜的东西。珍惜一片薄薄

 的‮女处‬膜听起来很愚蠢,但她一直认为那是她心之所在。他怎么能了解一个努力捍卫自己贞

 ,不受贫穷环境左右女子的心情?对他而言,她只是一个商品,而且已属于他。

 他的话虽残酷,却句句事实。她早该认清自己的身分,她只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宠物罢

 了,没有权利说不。

 想到这里,她沉默的伸出双手搂住他宽阔的肩。

 秦仲文也默默接受她的温顺,她的明理再一次令他惊讶。他发现自己不太喜欢她温驯的

 态度,她的反抗精神哪里去了?

 接下来,他们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情爱。

 对浣芷来说,‮体身‬上的疼痛远比不上心理上的痛。经过了刚刚那场爱,她更加确定自

 己是爱上他了。其实早在第一次相遇时,她的心就被这有如王子般的男子勾走了:只是她不

 是仙度拉,也没有玻璃鞋。

 看着上的落红和蜷曲在大角落的浣芷,秦仲文心中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是怜

 惜?还是不忍?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该死的又想要她。

 饼去他从未对女人有过这种感觉。那些女人多半对他在上的表现很满意,往往关系结

 束后还期盼他能够再回头。但他很容易对同一个女人感到厌倦,这也是他花名在外的原因。

 “过来。”他命令,极端讨厌她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样。

 浣芷依言挪动‮子身‬,倏地发现自己裹在身上的被单被一把扯掉,秦仲文情发的‮体身‬

 又再度覆上了她。

 第二次爱结束后,秦仲文若有所思的拨弄着她的长发。天然微鬈的秀发跟她的皮肤一

 样,就像是一匹上好的丝绸。

 “去洗澡。洗完后我送你回家。”

 他向来完事之后就离开,这是习惯,也是护身符。他讨厌女人赖在他身边的感觉,但他

 却发现自己并不介意花上整晚的时间‮摩抚‬她柔的皮肤。危险了。

 起身穿上衣服之后,他交给她一把钥匙。“明天一整天我会随时打电话过来查勤,你可

 不准跑。”该死,明天就去弄一支行动电话给她,省得麻烦。

 “嗯。”她的宠物生涯开始了。

 “高兴点。”他倏地吻住了她。“我讨厌看见女人哭丧着脸。”

 浣芷红着脸点头,在他的注视之下拿起外套,随他步出公寓。

 快天亮了,浣翎一定急死了。

 果然她一踏入家门,浣翎就急得一把捉住她开骂。

 “你去哪里了?就算是要晚归,也要打通电话回来啊!我快急死了你知不知道?

 你…”她倏地停止了责怪,瞪着浣芷身后的秦仲文。“你是…”这男人好面,好像在

 哪见过…老天,这男人的长相真是出众,身材好得像米开朗基罗塑造的大卫像。光凭想

 像,就可以想见那包裹在西装外套下的完美体格。

 “咳咳。”浣芷尴尬的提醒妹妹口水别得那么过分。“这位是秦仲文先生,我向你

 提过的‘好心人’。”

 “秦仲文!”浣翎大叫,随即消失在一道门之后。当她又跑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份衷漂。

 “你就是报导上的秦仲文?”她拿起衷漂上的照片跟他仔细比对。怎么本人帅这么多?

 “千真万确。”秦仲文人的微笑,好笑地看着浣翎目瞪口呆的模样。芷的妹妹长

 得十分标致,有着和她姐姐一样的好皮肤。可惜他对于大小通吃这种事没多大兴致,换做是

 霍克大概就不会有丝毫犹豫,照单全收。

 “时间太晚了,我该回去了。”他对着浣翎温和的一笑,十分有礼的跟她道晚安。

 奇怪的男人,就像是变龙。浣芷送走秦仲文之后,心不在焉的想着,忽略了浣翎闪闪

 发亮的眼神。

 “老姐,你是在哪儿遇见他的?”她的‮奋兴‬连瞎子都看得出来。

 “盐酥摊。”她招供,但删掉一些事实,加入一点谎言。“他就是那位唐泽寿明先

 生。非但如此,昨天他还救了我一命。”她将十字路口的险遇讲了一遍,省略随后发生的事。

 “哇,好哦!”这种浪漫的巧遇可媲美童话故事。“老姐,他是不是在追你啊?”浣

 翎的眼中又升起星星。

 “别作梦了。像他们那种富贵人家的子弟,最喜欢展现同情心,你老姐只是刚好‘幸

 运’地成为他发挥同情心的对象罢了。”压抑住内心泉涌而上的酸苦感,她微笑地轻拍妹妹

 的脸。

 浣翎总觉得不对劲,但又找不出姐姐话中的语病。

 “对了,今晚我睡妈的房间,你自己睡。”浣芷闪身进入母亲的房间,心中那份强烈的

 天落感让她站不住脚,‮体身‬沿着房门缓缓滑下。

 她今晚失去的不只是那一层薄薄的‮女处‬膜,还有她少女般纯洁无瑕的心。

 一个爱上自己主人的宠物该何去何从呢?这一晚,她哭着入睡。 n6ZwW.cOm
上章 狂恋仙度拉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