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五几回花下坐吹萧,
银汉红墙入望遥;
似此星辰非昨夜,
为谁风
立中宵?
—绮怀诗·黄景仁
盈绮睡得很不安稳,忍不住将棉被拉高。
往常,御凯总会将烛火吹熄就寝,如今他不在,她却不敢这么做。
他早知道要外出征战,知道她怕冷,所以,专程扛棉被回来给她,她的思绪如棉花,
七八糟的,也分不清心中纠葛的情绪是什么。
她不是恨他入骨吗?只要他有个什么意外,她不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不必亲自动手、不用伤脑筋该如何为沁木尔报仇。
可是,她竟莫名地担心起他的安危!他还在战地和敌人厮杀吗?她不敢去想象那忍残
腥血的画面。
冰凉的柔荑探出被外,抚上他睡觉的位置。
懊放任自己的情意吗?这样做好吗?
她不应该对他有感觉的,她曾发过誓绝不让爱意滋生啊!可是,纵然欺骗得了别人,却欺骗不了自己不!她连别人都欺骗不了…除了常被她惹怒得暴跳如雷的御凯外。
突然,外头有些矣诏,若是平常,那些士兵们不会如此躁动的,莫非是夜袭?
下一刻,她便听到了欢呼声。
御凯打胜战回来了?
她佯装躺好子身,闭上眼,心跳却如擂鼓般,她要怎么面对他?
以一惯的冰冷,或是热烈的
?
营帐立即
蛮地被掀开,盈绮紧张得不知所措,正在苦思良策时,御凯便狂放不羁地跨坐在她身上。她低呼出声睁开眼,看到他的眼中尽是专制跋扈。
“快起来,你好重!”
他眼光深幽地直盯着她,双手分撑在她的左右两侧“怎么?我没战死在沙场你很高兴?”
盈绮隐去眼中的思念,她不能表现得太急切,否则敏锐如豹的他将会发现她的改变!或许会因此引来他的
笑,或嗤之以鼻。
“你刚战胜回来,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她推着他,在他的注视下感到浑身灼热不已。
“不对我冷嘲热讽了?”
她的手抵在他的
口,发现他的衣服上全是灰土“我替你拍一拍!外头的士兵们还等着与你一同庆祝呢!你要整洁地出去。”
他略沉了身下子“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没人惹你,你不要一回来就…”
“就是你惹我!你
求不满是吗?我
足不了你,所以你要回去
女营服侍其他男人?我不准,你休想从我手中逃开。还有,你不想怀我的子嗣是吗?这些话是你说的?”
他发现看到她比发怒好,而这也是他急着回来的原因,没想到却得知令他为之愤怒的消息。
幸好外头的庆祝声
过他的吼叫。
“我是说过!”当时她还不确定自己的心意。
御凯的眼光转冷“起初我还不相信那两名
女的话,此刻却印证了!”他开始动手剥她的衣服。
“你…你得出去了。”她拉住他的手制止。
“他们都知道我离不开你,现在仗打完了,你又
求不满,那咱们可以三天不用下
!”
“不要!”
“在我面前不用虚伪的矜持!”
他的眼中燃烧着狂炽的
望。他要这个女人,而且想得发疯!
“如果你想把我送回去也没关系。”她咬住下
,不想惹怒他。
“休想!”
他低下头,狂野地亲吻她的小脸。
“御凯,快住手!”她感到浑身燥热。
“这样你就不用怕冷了,这是最原始的驱寒方法。”他再次扯开她的衣服,突然,一个如拇指般大的东西从她身上掉出来。
“那是我的东西!”盈绮惊慌地伸手
捡。
可是,他却抢先一步地抬起“玉雕蝙蝠?!”他不是丢了它吗?怎会在她身上?
“它是沁木尔的遗物,当然得物归原主。”她强辩。
“是吗?”拿着玉雕蝙蝠的手故意高高扬起。
“你还给我!”可恶!抢不到。
“你不是不要?”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她不屑一顾的神情。
“还给我,我要它!”
“知不知道它的意思?”
盈绔的脸浮上红晕,她不
撇开头。
御凯轻轻一丢,将它抛向墙角。
“你怎么可以这样?那是我的东西耶!”她急忙想起身去捡,但他却
着她。
“它在哪里不会消失。”他缓缓解开她的肚兜。
盈绮拉着他的手“你在做什么?”
“你知道的事!”
她张着大眼“你又在羞辱我了!”
“不,是你百般逗挑我。”他
糙的大掌缓缓
抚着她雪白的浑圆。
“不要!你该出去和你的士兵们庆祝…”她感到浑身燥热。
“你就是我最好的庆祝礼物!”他的薄
在她的嘴角细啄,很高兴她下巴的瘀青不见了。
“我要你!”他直言。
她羞得眼睛不敢对上他炽热的目光。
他抬起她的下巴,
印上她的檀口,柔柔的,像是浅尝即止的吻,然而,他的
望一直在催促着他,于是,他的吻开始急切,辗转
她,撬开她的贝齿,将灵滑的舌头探人她的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纠
着。
“好痛!”她不自觉地说出心中的想法。
“不会疼了!”
“等一下会更疼!”初夜那份痛楚她永难忘记。
“第一次才会那么痛。”他安抚道。
“嗯…你…那么肯定?”沉
于他制造的一波波
情的狂
,她不
感到意
情
。
她这样…是不是和自己的报复背道而驰?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御凯…”
“你叫了我的名字?!再叫!”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啊!被了、够了!”她受不了了!
“再忍一忍。”
她摇头摇,感到一阵晕眩。
“不准你昏过去!”他努力制造一波波高
。
她承受不了地低声尖叫,最后,他们一同攀上高峰。
她坐在他的身上激动地
息着,可他仍精力过人地吻着她的颈项。
她伸手推着他“不要再吻了,我要穿衣服。”它们全可怜地躺在地上。
“不用穿,你这样比较美。”
“御凯,你的士兵们还在外头等你。”他不能一回来就赖在营帐里不走。
“我想休息。”养
蓄锐。
“随便你!”她想下
去穿衣服,还有捡回掉在地上的玉雕蝙蝠。
“不!你得陪我一起睡。”他大手一伸地拦住她,并霸道地环放在她的
口上。
盈绮不
满脸通红地睨着他,没想到他已沉沉睡去。
他看起来似乎好累的模样,难道这几天他都没有好好地睡吗?
她不愿多作揣测。
情况看似平静,但暴风雨很快就来了…
********
熟悉的马啼声传来,盈绮奔向营帐口,等待他温暖的拥抱。
今晚的御凯回来晚了。
外头冷风飒飒,风沙很大,御凯铁青着脸走进来,眯着眼看她。
“我以为你去
兵…”但他身上有酒味。
冷峻狂暴凝聚在他脸上,盈绮忍不住倒退一步。
他怎么了?
“你!在我还没掐死伤之前,把东西
出来!”他
近她。
他觉得他之前对她温柔、对她放身下段简直是自取其辱!
她跄踉地往后退“东西?你在说什么?”
“你还装傻!你成功了,很好,利用我给你的信任去胡作非为!”他手一挥,桌上的东西全掉落,桌子也翻了。
盈绮吓得缩起子身。她发现,当心里的恨意消失时,她的保护膜也跟着不见,她变得相当脆弱,无法
起一丝丝的伤害!
“有话你好好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可恶的女人!”他用力地吼着。
“我没做错什么!”
“有!”他咬牙切齿地道:“你利用了我,而我还浑然未觉地步入你设下的圈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把你这种虚伪的面孔撕下!”
“你喝醉了。”她伸手要扶他。
“少用你那双狠毒的手碰我!”他咆哮。
她收回手“御凯…”
“不要叫我!可恶!我竟笨到任由你玩
于股掌之间!你的子身真有
惑人的本钱。”
“你住口!”她忍无可忍地回道。
她早该料到,也该坚守自己的誓言不要爱上他,今
也不会被他如此伤害。
“我难道说错了吗?现在你不用演戏了,我已看透了你!”他钳住她的双臂。
“你真是莫名其妙!”
“既然你打算用体身蛊惑我,那咱们现在可以到
上,你给我走!”
“不要,你放开我!”
“
还拒吗?怎么?这是你的新招吗?前些日子,你不是都主动张开腿
接我的?”他讽刺地道。
他推着她,将她
在身下,大手野蛮地扯开她的衣服,躏蹂她的躯娇。
“住手!”她拍打着他的
。
“就是这样,我又要沉
在你的体内了。”
“住手,你这样是暴强我!”盈绮咬住下
,灼痛的泪在她眼眶里打转。暴强?一语惊醒了他。
他最不愿伤害的就是她!但他的用心换回了什么?她的利用和她的背叛!
“暴强算什么,我还要杀了你!”他的手扼住她的脖子。
她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只是闭上眼“死了总比被你的凌辱好!”“好、很好!可是我不会成全你,这次我要将你关入地牢,由我亲自来审问你!”
他的忍残击中了她。
“我无话可说。”
“这样太便宜你!”他眼中闪过悲愤“你竟然利用我,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枉费我的真心真意!”
她何尝不悲伤?
“从头到尾都是你在伤害我!”她指控。
“胡说!是你迫不及待地利用我,在河里下毒!”
当士兵匆匆忙忙地跑来找他,他本来还不相信,但是,军医确实在河里检查出有毒。
“下毒?!我没有!”她百口莫辨。
御凯盯着她精致美丽的脸庞,内心感到悲切,没想到他
捧在手心呵护的女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他爱她爱到痴狂,她怎能这样对他!他从没对任何女人这么痴狂过,但她的所作所为却令他痛彻心扉。
“不是我!”
“你的心真狠!”他的眼里闪过恨意。
他是冷酷闻名的大将军,现在栽在她手上,她一定很得意!
“我的毒粉全给你搜刮走了,我怎么下毒?你仔细想想,真的不是我!”
“你实在不必这样,借口要洗我的衣服在河里下毒!之前是在井口,这次是在河里,以为我的军队可以轻而易举地毁在你手上,没想到却总是失败!”
“我跟你说真的不是我!”
“那河中有毒又是怎么回事?”他失笑。
可恶!他的心里竟因她的话而隐隐动摇。
“河边不只我一个人去,我…”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他截断。
“利用他们做掩护,不是吗?”
“不是的…你不相信我?”她凝视着他绝望的脸。
他起身
起放在一旁的大刀“你要对付的人是我,不要去伤及无辜。你动手杀了我吧!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事?”
说完,将大刀
到她手上,高大的身于仁立在一旁,冷眼看着她。
她根本承受不住大刀的重量,大刀因此从她手中滑落,她的
角猛烈地颤抖“我是可以杀了你为我的族人们报仇,但是…”
她的心好痛、好痛!她为了他放弃仇恨,毁了自己立下的毒誓,以为他是认真的,没想到他却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她,她情何以堪?
“你现在不杀我你会后悔的,因为你再也没机会了!”
他太忍残了,竟然这样
她!
“那你说,我的毒粉从哪里来?”
“那要问你自己,你神通广大嘛!”
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
她倔强地不掉出一滴泪。大不了就是这样,他们回到原点,回到两人是仇人的最初。
“是的,我利用了你,是我下的毒,毒粉是我从你那里偷来的,因为我巴不得你们全都死光光…”
她将她的心埋藏在心底最深处,这样一来,她便不会绝望、不会伤心、不会难过,
口也不会那么痛,只是宛如要窒息般。
“住口!”他的下巴
紧。
“你不是希望我这么回答吗?我什么都招了。”她气若游丝地道。
“那好,省得我用刑!”
她躺平子身,盯着营帐顶端。
“放我自由,我自己解决自己。”那她就可以不必那么痛。
“休想,我要亲自审判你,你等着吧!”
他不能再待下去,不然,他会冲过去抱她。
突然,营帐外传来
女的嘻笑声。
“将军,别让人家等太久嘛!您难得召唤咱们。”
走进来的两名
女就是之前那两名
女。
她们冷眼看着盈绮苍白的脸,不
得意地笑着。
哼!就不信她不会被踢入冷宫!像将军这样英勇的男子,怎么可能感情专一?他可以拥有任何女人,却不会属于任何女人。
“是啊!将军,快到咱们那边吧!”
女们的手娇媚地在他身上
摸。
她们的举动看在盈绮眼中格外刺眼,但她没有反应,还是躺平子身盯着营帐顶端。
“将军,您也喜欢咱们热情的服务对不对?冰冰冷冷的多没趣啊!”她们意有所指。
御凯
朗地大笑,不只开怀地搂着她们,还亲吻她们,看也不看盈绮一眼便和
女们离开营帐。
她怎么还会感觉到痛呢?盈绮忍不住抬起手捂住耳朵,隔绝那不停索绕在耳边的笑声。
不要、她不要这样…
********
盈绮单薄柔弱的子身孤零零地站在军用河水边,这里就是冤枉她,导致她和御凯感情破裂的地方。
他不相信她,那她说再多有什么用?
“你果然来了!”
“是你们?”盈绮诧异地看着那两名
女,她们就是之前服侍御凯的
女。
“不是咱们会是谁?”两名
女彼此
换了一记眼神。
她们是冒御凯的名找她来这里!
盈绮看也不看她们一眼立即转过身。
“咦?想走?”一名
女绕到她身后,挡住她的去路。
“让开!”盈绮冷若冰霜地道。
“哟!还要摆高傲啊!也不想想自己已是下堂
了!将军现在可不是你的靠山。”
“还恨不得掐死她呢!下毒的杀人凶手!”另一名
女也落井下石。
盈绮冷哼一声“既然我是下毒的凶手,那你们也活不了。”
“咱们可不怕,因为你就要接受制裁了,而且还是由将军亲自审判!这下,你这个娇俏美人果真要印证古人的红颜祸水论,九条人命就够毁了你!”
九条人命?她们怎会知道?盈绮怀疑的目光膘向她们。
“这当然是将军告诉咱们的,他还说,他只是玩玩你罢了,你就跟张腿大的
女没什么两样!”其实是她们偷听到的。
“住口!”盈绮低叫。
“反正全军营的人几乎都知道了,你敢做就要敢当!”
盈绮气得浑身颤抖。
“杀人凶手是不配拥有将军的!”一名
女拍拍她柔
的脸蛋“真恨不得在你脸上划下几刀!”
“你们不敢的。”
女们嘿嘿地直笑“不敢?!将军他宁可相信咱们也不信你,是为了什么?咱们只要毁尸灭迹,要下毒容易得很!”
“下毒?”盈绮眯起眼。
“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毒是咱们两人下的,咱们可是摸清楚你的底细,硬要栽赃给你!”
盈绮冷冷地笑着“不管是谁下的毒,到最后他还是会认定是我!”口气中有着绝望。
“你有自知之明最好。”
盈绮挥手
推开她们,但她的个头比她们娇小,力气也不大,怎么也无法如愿。
“让开,我要回营帐。”
“咱们又不是没大脑的傻瓜,你都已经知道咱们的秘密,这下放你回去,不是自找死路吗?”
“你们要怎样?”盈绮退后一步。
“小心呐!这水
深的,不知居住在沙漠的沁木尔公主是否会泅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你们该死!”
“可惜你没机会看到咱们该死的时候!”
女们得意地哈哈大笑。
“不要过来!”她又退后一步。
“只要除掉你,就能发
咱们心头之恨了!”
“你们疯了?!”
“你没资格霸占将军!”那张狐媚的脸总让男人无法拒绝,令她们恨得牙
的。
“也罢,借由你们的手来杀了我,他就无话可说了。”盈绮绝望地说。
“我们这是替天行道,你这个双手沾满腥血的杀人凶手!”说完,她们联手猛力一推。
盈绮没有挣扎,恍惚中,她们的脸孔宛如是御凯无情、冰冷的模样,她闭上眼,心想,死了也好,那她就不会痛苦了。
“咱们快走!”眼看计谋得逞,
女们赶紧逃离现场。
空气渐渐自盈绮的
口
离,她想见御凯最后一面…然而,她却不愿承受他的忍残、冰酷。
别了!她碎成片片的心;别了…她的爱!
她知道她不会再痛了!而且很快的,她就会和沁木尔族人们团聚了…
*******
“将军…我真的不知道…属下只是去提个水,就看见盈绮姑娘她…畏罪杀自。”
闻言,御凯的眼中迸
出寒光。
“不可能!盈绮她是那么的善解人意,怎么可能下毒害人!”美姐喊道。
虽然将军脸上的神情吓人,但为了盈绔的清白,她就是再怕也要站出来为盈绮说话!
“全都给我住嘴!”御凯克制不住地咆哮。
提水的士兵…也就是目击盈绮沉入水里的士兵,吓得
滚
地爬出将军营帐。
御凯看着躺在
上的女人,脸色是这么的苍白。
她为什么要寻死?害他的五脏六腑全搅成一团!
“将军,您听我说,毒绝不是盈绮下的,她是那么的善良,不可能害人的。”
御凯虽然冷着脸,但他的内心却激动不已,她的寻死震撼了他!
他从来不知道失去她的感觉是那么的可怕!
他一个箭步上前,推开军医摇晃着盈绮虚弱的子身。
“你怎么可以去寻死?”这样等于是在证明她从头到尾始终只属于她自己,不曾让他占有过。她够狠!
“你给我醒来!”他咬着牙吼道。
“将军,您不要这样!”美姐急忙喊着。
此时,盈绮虚弱地张开眼“好痛…”
“你…”会痛?她没死?!
军医也跟着劝御凯“将军,属下已用针灸点醒盈绮姑娘,她暂时无大碍了,但她的子身仍很虚,可
不住您的折腾!”
闻言,他马上松开手,令盈绮冷不防地往后倒,幸好美姐接住她。
“她没死最好。”他冷着声音道。
“美姐,我好痛。”她怎么了?盈绮记不起来,只知道黑暗
没了她,害她快要不能呼吸。
“盈绮,你哪里痛?告诉美姐。”美姐心疼地道。
如果早知道这个美丽又跟她投缘的小女孩会受到这样的苦,她不会提议将盈绮送到将军营。
唉!事到如今,再多的悔恨
加也换不回什么了。
“腿大…腿大内侧…”盈绮虚弱地呻
。
御凯想冲过去抱住那令他又爱又恨的可人儿,但他咬着牙克制自己,质问军医道:“你不是说她没事了吗?现在她的腿大内侧疼是怎么回事?”
看她的模样似乎真的很疼,他的拳头不
握了又放,放了又握。
军医唯唯诺诺的,思索着该不该说。
“美姐…好痛…让我死!”她痛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可恶!你这庸医!”没看见她那么痛吗?
再不说可能连命都没了,他这把老骨头可
不起将军
暴的拳头。于是,军医勉为其难地道:“盈绮姑娘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御凯提起他的衣领。
“将军,我也束手无策啊!母体受到的创伤太大,虽然命是捡回来了,但小孩却留不住…”军医不由得低叹。
“小孩?”御凯不
愣住了。
而盈绮也被这个消息给震得像木头般一动也不动。
小孩…老天爷到底跟他们开了什么样的玩笑啊?
“我没有怀孕,我怎么可能怀他的孩子?我没有、我没有…”她竟然害死了一个小生命!
“盈绮,你别激动。”美姐安抚她。唉!真是令人鼻酸。
“呢!将军,请节哀顺变,以后你们还是可以有成群的小孩…”
“滚,你给我滚!”
军医狼狈地走出将军营。
突然,一阵天崩地裂的嘶吼加上物品碎烂的声音传开,几乎响彻云霄。
“你真狠!你真狠!”他冲向盈绮,手指有力地钳抓着她的臂膀。
盈绮摇着头“这不是你希望的结果吗?有了孩子是会影响你审判我的。”
“你是故意害死他的?你竟然心狠手辣到连自己的亲骨
都不要?”他的心凉了。
她盯着他悲切的脸庞,她说错了吗?
“将军,盈绮绝不是这个意思!”美姐替盈绮辩解。
御凯却置若罔闻“为什么?难道你就这么恨我?
他只是个小生命,可你却忍心杀了他,当刽子手…
不!是我扼杀他的,因为你带着对我的恨意去投河寻死,小孩才会没了…”他悲伤得语无伦次。
不是的,不是他的错!不要再说了!
“你赢了,用这样的方法就对了,因为这比杀了我更忍残,你果然很厉害!”说完,他便冲出营帐。
“美姐…去拦住他…他这样疯狂…会出事。”盈绮虚弱得下不了
,只能要求美姐。
“这个时候你还挂念着将军?”
“求你…”体下的痛楚不断地磨折着她,仿佛在提醒她,她是个杀人凶手,双手沾满腥血。
突然,她再也忍不住了,迅速向黑暗投降。
“盈绮!”美姐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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