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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郁枫眼珠转了转,便点了头承认了:“摸过。”

 虽然这个回答在预料之中,可她的心还是狠狠揪了一下,语气不由得冷淡了下来:“什么时候?”又戳了他肩膀一下,质问道:“摸哪了?”

 他大概不明白子为何态度又变了,轻轻咬着嘴不敢说,采筝一瞪眼:“你倒是说啊,怎么哑巴了?”

 “不、不记得了。”他抓了抓耳后,怯生生的看子。

 幸好不记得了,若是敢记得,她一定饶不了他们。采筝噙着一抹笑意,搂过郁枫,轻轻抚过他的角,一字一顿的叮嘱:“以前是以前,但你现在有我了,就不许碰其他女人了,懂么?”

 他不太情愿的嗯了一声。采筝闻言,登时笑的灿烂无比:“好郁枫,真乖。”郁枫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笑,真如子夸奖他的那样,做出乖乖的样子,过了一会,主动邀宠般的问道:“采筝,采筝,我乖吗?”逗的采筝忍俊不,拉着他的手连连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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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真的又在家待了一,这无形中给了颜岑安很大压力。一大早就出了门,下午时回来说已经寻到了宅子,本是京官的,因升迁外派,屋舍空了出来,收拾收拾直接可以住人。他那边已经说好了,今天先把定金了,明后天说搬就能搬。

 颜岑安说这话的时候,采筝和母亲都没出声,只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最后是辛氏说了母女俩想说的:“这不是利索的吗?!以前推三推四的,什么不好找宅子,不好搬出来单过,合着都是借口!”

 颜岑安抱拳向丈母娘告饶:“就别翻旧账了,凡事往前看不好吗?!”辛氏冷哼一声,抓一把瓜子嗑着,道:“成,我不说话了,剩下的话,你跟你媳妇说罢。”

 柳氏拔下头上的簪子挑了挑灯:“岑安呐,你怎么跟那边说的?这么容易就允许你单独搬出来过了?有些话得说清楚了,别弄的不清不楚,分出去单过没两天,追上门找咱们麻烦,更不得安宁。”

 采筝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眼也不抬的道:“我爹不知答应了他们几个条件…”

 柳氏和辛氏的四道目光齐刷刷看向颜岑安。颜岑安虚笑道:“没有几个那么多,就一个,我不在身边伺候着,得每年给老人家养老钱。”

 柳氏气道:“一千五百两的宅子白给他们了,还要养老钱?你自己出罢。”颜岑安两头为难,道:“也不多…只把每年的俸禄孝敬母亲她人家。”

 “一年的俸禄是一百二十两。现在,三五十两银子就中等人家过一年的了。”采筝笑道:“您孝敬的不是祖母一个人吧,把大伯和叔叔两家的口粮都算上了。他们不用应酬,不用印书稿,不用做轿子,哪里需要这么多银子用?答应的这么干脆,还不是因为您不指着俸禄养家么,谁叫您岳父家有钱呢。”

 颜岑安面对如此□的蔑视,面子挂不住,指着门口道:“你说分家我也分了,你说搬家我也搬了,这里没你的事了,明天赶紧回婆家去!”

 采筝眼皮都不抬一下,摆弄着镯子,轻描淡写的道:“行了,行了,我不说了,再不戳您的痛处了。”柳十三见气氛凝重,对采筝道:“好了,你爹也不容易,少说两句吧,明天要走,你回去收拾收拾吧。”

 采筝这才起了身,笑道:“是呀,我爹的做法也有道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真惹急了那帮人,说不定跑去翰林院门口撒泼,那就热闹了。我爹是怕这个吧。”看似是帮颜岑安说话,实则把大伯母又给挖苦了一番。

 颜岑安不好发作,强忍怒火:“家里的事,你少掺和,既然嫁了人,先心你自己的事罢。”采筝冷笑道:“我有什么可心的,没有大字不识只知道待媳妇的婆婆,也没有好吃懒惰只想从弟弟家身上扣钱的大伯子,更没只会窝里横的丈夫!”

 这次,连柳氏也觉得女儿过分了,急着喊道:“采筝,别说了!”

 采筝轻出一口气:“说出来好受多了。”向外走时,路过她爹身边,接着道:“现在想想,嫁给叶郁枫也好,从您身上,我早就对读书人倒足八辈子胃口了。”

 世界上没有比这种否定更让一位父亲心痛的了。颜岑安这一次连气也生不起来了,悲凉的呆望了女儿一眼,怔怔的说不出话,连辛氏也认为外孙女说话太过忤逆,连忙推着采筝的肩膀道:“说两句过过嘴瘾就算了,真想把你爹气死呀,走吧,走吧。”

 她不过说两句真话罢了,敢情就许她爹满嘴扯谎,骗女儿嫁人,做女儿的说几句实话给他听,他就受不了了。真不知道这种人脆弱心肝的人,皇帝如何差使他治理国家。

 采筝心情不顺,不瞧着鸣翠和郁枫之间更加不顺眼了。鸣翠给郁枫斟茶倒水,她都觉得碍眼。再一想到昨天这丫头给她使的绊子,她就更加想把这钉子从眼中拔掉了。

 当然,估计鸣翠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临睡前,郁枫突然问她:“采筝…你…你为什么嫁给我啊?”

 “啊?”她一僵,面对脑袋不灵光的丈夫,就要做好随时应付难懂问题的准备:“什么叫为什么?”

 郁枫十分困惑的道:“是因为我亲了你吗?那我也亲了其他人,怎么我就只娶了你一个?”

 难不成你小子还想把摸过的、亲过的都娶了?!采筝和丈夫对视,很快她就在对方无辜的眼神中败退了:“我嫁给你…是因为我跟你最般配…其他女人,你就算亲过,跟你不般配,所以统统不成,懂吗?”

 “哦——”他特别失望的道:“原来不是因为喜欢我啊…鸣翠骗我…”

 采筝愣了一下,道:“她这么跟你说的?”

 鸣翠这么说,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她为什么要这么说?稍作细想,采筝猛地想通了,不感慨鸣翠的见针,她这么说,等于给郁枫一种错觉,他亲过的和喜欢他的,就能嫁给他。

 叶郁枫是个傻的,鸣翠再撺掇一下,保不准郁枫真会嚷着让鸣翠也嫁给他,到时候他任劲上来,严夫人都拿他没办法,兴许为了安抚他,就把鸣翠收房了。

 采筝一本正经的纠正道:“对,她是骗你呢,她说的根本不对。郁枫,你记得,你娶谁或者纳谁,跟是不是你碰过,她喜不喜欢你,完全没关系!”

 郁枫被她的气势吓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懂了就好,睡罢。明天咱们还得收拾收拾回府呢!”给丈夫掖了掖被子,自个也躺下了。

 虽然她有办法收拾鸣翠,可总不好刚入门就动手,被婆婆和府里的人发现,认为她不是个贤惠的,对以后的日子有影响。

 估计鸣翠也是这么想的,趁新少刚进门,不好有大动作的时候,赶紧找机会撺掇少爷给她个名分。

 采筝心底冷笑,想的美。

 夜半时分,郁枫睡着睡着又摸上来,采筝被他抱的动弹不得,‮劲使‬推他。他迷糊糊的眼睛,反倒埋怨她:“我冷。”控诉完,一头扎进她怀里,继续睡了。

 第二天起来,采筝哄骗郁枫说已经想到不去书堂的办法了,高兴的郁枫手舞足蹈,等李嬷嬷来说回府的事,没再撒泼,乖乖的答应回府。

 采筝临走时,最舍得不她的自然是外婆和母亲,而颜岑安则松了一口气,‘送’女儿离去。采筝瞧出父亲的心思,故意道:“您们别太想我,我以后逢年过节都会回来瞧瞧,孝敬二老。”听的颜岑安提心吊胆。

 回到叶家,换了身衣裳,先去见婆婆,再由婆婆带着去见老祖宗,在老祖宗那和各个院子的七大姑八大姨们说话,然后侍候老人家们和自己婆婆用饭,忙完这些,采筝才被‘放’了回来。

 郁枫自从回到府里,差不多一整天都怎么和子亲近,见她回来了,立即上来,黏住她不放。可惜两人才单独待了一会,碧荷就进来说:“少,林姨娘来了,说想见你。”这林姨娘原本是严夫人的陪嫁丫鬟,后来被侯爷收了房,升了姨娘,只是许多年来无所出,不过却是跟严夫人一个鼻孔出气的,前几伺候婆婆,采筝偶尔能看到林姨娘在婆婆身边服侍着。

 “叫她进来吧。”采筝仍旧靠在榻上,只是推了推郁枫:“来人了,你先起来一会,叫人瞧见这样不好。”郁枫十分不乐意的坐起来,哼哼唧唧的去穿靴子,鸣绯要帮他,结果被他狠狠推了一下,险些跌倒。这时林姨娘已经进来了,见了采筝,笑着唤了声:“少。”

 通房丫头在正经主子面前只能坐脚踏,姨娘好点,能给搬个绣墩坐坐,等林姨娘坐下了,采筝才撑坐起来,道:“林姨娘,有什么事么?”林姨娘做出为难的样子:“我还以为只有少您一个人在呢…这…”瞧了眼郁枫,尴尬的笑道:“有些话就不好说了。”

 采筝便吩咐道:“鸣绯,带少爷去喂兔子。”

 郁枫再傻也瞧出子是在支开自己,可不敢跟采筝闹腾,气都撒在林姨娘头上,就手拿起一个引枕扔到她脸上:“讨人厌!”扔完了,气呼呼的蹬靴子走了。采筝无奈的瞥了眼丈夫的背影,十分抱歉的看林姨娘:“怎么样?要不要紧?”

 林姨娘苦笑道:“我没事。”的采筝估计她应该也早习惯叶郁枫的子了,果不然,林姨娘下一句话就岔开了话题,道:“…就不耽误少您的时间了,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我是替太太来找您商量一件事的。”

 采筝点点头,证明自己在听,见林姨娘脸色还有迟疑,便拍拍榻,道:“不方便的话,你坐到这儿说罢。”

 林姨娘坐过来,低声音在采筝耳边道:“是这样…太太想寻个懂事的丫头帮帮少爷…”

 这话说的太含蓄,采筝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帮什么?”

 林姨娘似笑非笑的绷起嘴角,低眉瞅采筝。

 她猛地懂了。所谓懂事的丫头是指懂‘阳台*’的女人,用来引导叶郁枫通晓□。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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