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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惹我的下场
  元惜无可奈何地笑笑,踱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水,转开话题,“老吴打算扩大金楼规模,想问问你的意思。”

 元初一凝神思索,一会才道:“现在不行,再等等吧。”年底之前,她一定会重掌赌场大权的。

 元惜点点头,又从间拿出一叠银票,放到桌上,“这个你拿回去,不要捉弄二弟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无故提前回来,”元初一轻哼,“是柳氏叫你回来的?”

 元惜没有否认,“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一家人。”

 “他们还真是把我当一家人。”元初一冷笑,“元怡的嫁妆,居然要我来出?元长山是吃错药了还是让人摘了脑子?”

 “楚楚!”元惜沉下脸,“他是你父亲。”

 元初一出奇地没有回嘴,眼中闪过几分苦涩,“是么?”

 室内沉默了一阵子,最后仍是元惜开口,“下个月初五是爹五十大寿,他希望你能回来。”

 元初一扭过头去假装没听着。

 什么希望她回去?是希望她回去充场面吧!

 虽然如叶瑾娘婆家那样的门弟万分瞧不起叶家,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叶家还是很让人仰望的。尤其在元长山这类小有资产,又没有什么大出息的朋友圈子中,与赌王叶仲义做亲家,那是相当有面子的。

 提起这个又不能不说柳氏,当年因为元怡的厌恶,柳氏早早地就把元初一的生辰八字散发给城中媒婆,希望能早点踢她出门,不过大概是没给媒婆多余的好处,人家也不太上心,一两年也没什么音信,后来柳氏等不及了,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个傻傻的表外甥,就在两家下订前一,叶家登门提亲。

 元长山自是知道该怎么选择的,柳氏却被气个半死,还曾意图将八字上的名字改成元怡,未果。此后她便以元初一的恩人自居,与人闲话时常常感叹当继母不容易,那么好的亲事,都舍了自己女儿给了大丫头。

 元初一常常想,上辈子柳氏听到她的死讯会不会笑得背过气去,然后…卒。

 “银子你拿回去,”元初一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郁闷地发现前天才涂好的杜鹃花汁褪了,肯定是昨天被雨水浸的,“告诉元长山,如果他不想拿不回借据,就让元忆亲自过来还,记得带上利息。”

 “我…会转达的。”元惜轻叹。

 “哥,我并非是与元…与他赌气才不收这些银票。”看着元惜面带失望之,元初一正道:“我是想告诉他们,就算是你的面子,我也不会卖的,以后有事少烦你!”

 “我明白…”

 这些话不用元初一说明,元惜也明白,只不过他很矛盾。

 再不是,也是父母;再不温暖,也是他们的家。

 元初一是知道元惜心底的想法的,但她仍没有将上辈子临死前向家人求助时的种种遭遇向元惜倾吐,虽然她信任元惜,但更怕他从此变得与自己一样对家人感到失望,那种感觉并不好受。

 “下个月初五,我会回去的。”临出门前,元初一说。

 回去,并不是为了她父亲,而是为了她公公。她不想给老爷子留下不孝的恶劣印象,况且,她也不介意回家风光风光让柳氏狠狠地郁卒一下。

 出了客房,梅香等在那里,元初一径自下了楼,头也不回地问道:“卫四到了?”

 梅香连忙跟上,“是,卫三也来了。”

 元初一的脚步微顿一下,而后哼笑,走出客栈,果见卫三与卫四都坐在马车上,见了她,卫三百年不变的木头脸上现出微微的一丝尴尬。

 刚刚的郁闷之气一扫而光,元初一笑着登上马车,让卫三也坐到车厢之中,才问:“事情办好了?”

 卫三点点头,干巴巴地道:“昨天雨大,好办事。”

 元初一笑弯了眼睛,“人尽皆知?”

 卫三想了想,探头出去与卫四说:“去升平茶楼。”

 茶楼,与酒楼不同,吃吃瓜子喝喝茶,说说八卦聊聊绯闻,绝对是自娱自乐消谴大众的最佳去处。升平茶楼做为遥州城最大的茶楼,来往过客囊括了仕林公子富户商贾贩夫走卒,人员繁杂,自然而然就成了遥州城最大的消息集散之地,很多小道消息被人有心或者无心地散播出去,很多说书先生隔段时间都会去茶楼坐坐,收集素材。

 换句话说,如果有件新鲜事被传到了升平茶楼,那么就是想低调,也不行了。

 元初一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此时她正嗑着瓜子听邻桌一个大胡子与友人口沫横飞,简而言之就是一年轻男子被二壮汉强行拖入后巷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其过程意盎然经典纷呈,事后那年轻男子衣裳不整‮体下‬染血脚步踉跄地进了遥州最大的一家客栈…说到此处留白,给大家足够的想象空间,同时呼吁大家,千万不要去客栈对号入座…

 他还没说完,旁边一桌有人道:“这事肯定不是你亲眼见着的,要不然应该知道围攻那人的不是两个人,而是四个,昨夜大雨瓢泼,深巷之中,传来不知是欢喜、还是痛苦的****之声…”

 另一桌又有人道:“你们都是胡说,根本不是强行,有人已去客栈查过了,那人姓赵,是京城来的小倌,昨夜之事不过是他与五个客人一时兴起罢了…”

 “是五个?我怎么听说是七个…”

 元初一乐不可支,估计传到明天,赵公子就该以一敌百了。不过当初她吩咐卫三的时候,明明只说把那个赵某某打晕挟持,再剥了他的衣服扔到小倌馆的后巷去,让他吃吃教训也就算了,谁让他在船上对叶真一语双关来着!不过她真没想到,她手下这哥俩玩人玩得这么绝。

 “怎么还有血?”元初一低了声音问卫三,“你真把他办了?”

 卫三面不改,“不是我,是卫四…”

 梅香一口茶到桌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随后胡乱擦擦脸,咬着牙跑出茶楼。卫三从楼上窗子看到梅香到马车旁怒不可遏地拧卫四的耳朵,慢悠悠地说:“…是卫四找了点血淋他身上了…”

 元初一笑晕。

 哼哼,敢当着她的面****她丈夫?这就是下场!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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