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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京城之势
  “禀公子,那位夫人让奴谢谢您,还让奴留下公子名号,改天定登门拜谢,奴没得公子吩咐,没敢留。”

 “做得很对,难得出来一趟,落儿,未儿,你们若是有想买的东西尽管去买,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陶石,带钱了吗?赏了落儿和未儿。”她的小管家兼小书童颜青不在身边还真不方便,这两年被伺候惯了,出门就没有带钱的习惯,好在也没让她一个人出门,看样子等颜青完成她待的功课后,还是带在身边好了,书局那边得另外挑个人。

 “喏。”

 落儿和未儿虽然是在柳家调·教出来的,可是年岁到底不大,听到公子这般说,谢了赏便退了出去,关上门后,隐约还听到她俩叽叽喳喳的笑语声,年轻真好啊,披着十七岁已满,十八岁不足皮的柳卿感叹。

 “公子,小人来慢了。”

 掌柜的一进来就连连请罪,这时间确实够了久的,柳卿没有责怪,要是她没有记错,刚才带他们上楼时,这掌柜的可不是穿的这套衣衫,这么快就换一套她不会自大的以为人家是换给她看的。

 再看看掌柜的脸色,柳卿就了然了,做服务业这个行当的,吃亏受欺负都算是正常,在这个法治完全混乱的年代就更不用说了。

 “无妨,本公子不赶时间。”

 看这位公子这么好说话,掌柜的脸色终于好了些,跪坐下来给柳卿沏了茶,自己便退了开去,柳卿摇了摇扇子,“随便坐吧,我这没那么多规矩。”

 “喏,难得见公子这般好情的人。”掌柜的不轻不重的拍了个马,跪坐在原地没动了。

 因为她骨子里是长在红旗下,受了二十多年现代教育,把人人平等挂在嘴边听在耳边的现代人啊,现在这样已经是**很多了,柳卿喝了口茶,转了话题,“这条街上酒家客栈好像多。”

 “喏,八百步之内全是客栈和酒家,再往前走便不一样了。”

 “和你们这里一样?”

 掌柜的想了想才明白了柳卿的意思,“喏,前面是卖胭脂水粉的地方,大概四百步内全是。”

 真是集中,不知道是自然生成,还是刻意的划分地方,“做生意的都这般聪明?”

 掌柜的眯着眼睛笑,确实是个很聪明的人,“公子盛赞了,养家糊口而已,哪来那么大智慧,原本以前也不这样的,后来京城的府尹大人换了,经过几年的整改成了现在的模样,还别说,真是比以前强了不少,要说聪明,也是严大人聪明。”

 严大人…柳卿记在心里,此时小二送了酒菜进来,掌柜的赶紧起身亲手接了,几乎悄无声息的一一放下,陶石随手打赏了店小二,屋子里又恢复了原样。

 酒没有动,这‮体身‬对酒有没有抗她一点也不清楚,再说自己毕竟是女儿身,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才好。柳卿拿起筷子夹了块放进口里,不知道这酒家在这条街上属于什么水平,但是在她吃来,明显是比不上全婶做的。

 拿过一个杯子放到掌柜的面前给他满上,做了个请的手势,掌柜的心下诧异,手下却不耽误,双手接了,“谢公子赏。”

 喝了口茶,柳卿继续道:“这京城我也不,你就随便说说你了解的情况吧。”

 “喏。”掌柜的盘算了一翻,把这京城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当然,他说的是生活在京城的人大都知道的,不该说的不适应说的,一字没说。

 “京城中除了皇室京官外,最让人不敢招惹的便是大世家,这是皇上都不敢轻易动弹的,他们能在战中传承下来,也是有些真本事,现在朝堂中一半是出自世家,一半是跟随太祖皇帝起家的,也是因为两方人马差不多,才让皇上有时间慢慢收拢,当然,这话您听听就算,出了这门我就当从没说过。”

 毕竟议的是朝堂,掌柜的赶紧在后头加了一句,看到柳卿点头后才继续道:“世家中最不缺的就是只知吃喝玩乐的子弟,京城这些年‮定安‬下来了,惹事的世家子弟越来越多,好在现在的府尹严大人不止是聪明有本事,而且还是出自严家,让他们收敛了不少,您若是两年前来这里,坐在这雅间一下午,就能看一下午好戏,当街打架抢人那是常有的事,现在已经没那么明目张胆了。”

 柳卿抿了口茶笑,“仗打完了,也是要拟章程管理内部了,要不然就算严家后台再硬,没有椅子上那个撑,也不敢一次得罪这么多世家。”

 “喏,就是公子说的这个理,严大人现在在圣上面前可是受宠的很,这也让我们这些老百姓沾光不少,没那些人时不时的来捣乱,生意要好上不少,要不然赚的那点钱只够修补店铺收拾桌椅的。”

 真是容易足,也是因为苦日子刚结束没多久吧,年纪稍大一点的都记得战时吃不穿不暖的窘况,柳卿又给他倒上一杯酒,“会越来越好的。”

 掌柜的小心的端起酒杯喝了,轻手轻脚的放下,再给柳卿添了茶,和前面客气的笑不同,这会的笑带上了真心实意,“借公子吉言,现在的日子小人已经非常足了。”

 “唔,朝堂和世家的事别说了,你和本公子说说京城官学私学的情况。”

 “喏,不过小人只识得几个字,这还是家里的小子去学堂学了后回来教的,这官学私学都是有本事的人,实在不是小人这种鄙之人可以评价得来的,小人只知道这官学和私学之间不是非常和睦,经常会起争端,小人的店里就曾经有两帮学子打过架,那次闹得很大,后来就安份了不少。”

 说到这里,掌柜的抬眼看了柳卿一眼,心下疑惑,难道这位公子是上京城求学来的?每年来京求学的士子倒是不少,可是现在这时间也不对啊!

 官学和私学从字面上来说就是对立的,看来不管在哪个地方都是如此,只是能闹到明面上来,这风气倒是不错,至少还没有出现一家之言独大之势,等椅子上那位把朝堂收拾得差不多了,想收拾这些更加难以管教的士子时,某些私学只怕就只能灰溜溜的下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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