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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章 无题
  193章 无题

 苏瑾将三人到正厅,叙了些久别重逢的客套话之后,有闵晨在,倒也不怎么冷场。刚谈及生意上的事儿,陆仲晗便自衙门回来了。苏瑾忙为几人介绍。

 陆仲晗与孙毓培乃是故人相见,又有些事心肚明,倒不须她多言。闵晨则是存着活跃气氛的心思,又因同是生长在江南,共同的话题倒也不少。不多时三人便热络地闲聊起来。

 苏瑾趁机向祁云悄悄笑道,“祁姐姐,我们去后院说说话儿,如何?”

 祁云微微点头,“好。”

 苏瑾便起身笑道,“离午宴还有一会子,你们且先聊着,我和祁姐姐出去闲话。”

 陆仲晗听她昨一番话,晓得她的心思,起身笑道,“夫人只管陪客。这里有我。”

 苏瑾便又向孙毓培与闵晨各告了罪,才和祁云自正厅出来,向后院走去。此时正值半午,秋正好,自枝叶间疏疏落落洒将下来,刚过穿堂,苏瑾便和祁云笑道,“昨儿知你要来,我们家的小青今儿一早便来了这里,在侧院摆了酒水果子专等着络儿和缨儿呢。今儿左右无甚事,祁姐姐就叫她们自在一罢”

 祁云笑了笑,向身后二人道,“即是陆夫人好意,你们便去罢。明咱们回辽东,不晓得后能不能见着一面儿。你们也代我谢谢小青姑娘早先的关照。”

 络儿和缨儿齐声应是。跟着小秀向侧院而去。

 苏瑾望着三人的背影消失在侧院门口儿,方转回‮子身‬问道,“祁姐姐明便回辽东么?”

 “嗯。”祁云微微点头。笑了笑,“今若非想向你当面辞行,我便不来了。”

 苏瑾强笑了笑,暗叹一声,抬头望密密如盖的树冠。自孙毓培三人来,她便冷眼观察着。这是她第一次在同一场合见到二人,虽不知之前他们是如何相处的,但方才二人给她的感觉,确实生硬。

 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只得缓缓引她向内院走去。待到了室内,香草在临窗的榻子上为二人置了小茶桌,添好茶水便退了下去。

 苏瑾邀祁云坐到榻上,默默吃了半盏茶,才笑着望向她,“祁姐姐临行在即,我倒是有话想说。一时又不知从哪里说起。”

 祁云又不傻,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原本她是不想来的,也是在因早先相识一场,又加情相投,这一别不知何时才有机会相见,这才来了。

 她来,不是因孙毓培如何,是单单只想与苏瑾道个别。笑着放了手中的茶杯,“那便不要说了。”

 说着一转头,看见塌子放着几个格子花纹状的毯子,颜色有靛蓝、拓黄、褐色以及红色,好奇的伸手过去摸了摸,“这是什么?”

 苏瑾见她扯开话头,倒不好执意去说什么。若她不在意,那便更好。看向那几款细羊绒毯子,笑道,“是我的羊织坊新出的毯子。昨儿刚叫张荀自织纺里取来的,因是织出的第一批,颜色配得不甚好。正想叫人再重新调了再重织,若祁姐姐明儿回辽东,便来不及重新织了。这些虽不是十全十美,却是头一份儿。送你做个念想罢。”

 说着取了那靛蓝色的抖了开来。这靛蓝色乃是有深深浅浅蓝色羊织成的,格子中间是纯白色。在苏瑾看来,这个颜色配得不够柔和,虽然有浅蓝色过渡,依旧有些突兀之感。

 但在祁云眼中,这毯子花却新奇,况她的性格素不爱那些花花草草的,这倒比往日见过的毯子更合她的心意。

 对着那毯子看了又看,笑道,“好,这个我却喜欢。只是不知作何用处?”

 这毯子宽三尺,长六尺,是专门请了人改装织机之后织成的,比一般的绸缎更宽些。苏瑾将手中的毯子折了一下盖在她腿上,笑道,“倒也没什么特别大的用处,不过是天冷时御寒而已。因比被子轻巧,且花大方,见客时也不觉不雅观,我便想着,兴许有人喜欢。”

 说着笑了笑,“羊绒难得。我的织坊里现今大多是先拿纺了线,以手工编织铺地的毯子为主。这个现下还不是主要的货品。”

 祁云摸着这毯子,赞许地笑了笑,“早在成衣店中,我便觉你与旁人不同。如果再看…果然是不同以我看,这里必是大有机遇罢?”

 苏瑾倒也不瞒她,略说了说她心中的设想。谈到生意她倒自在了许多,顺便又问祁云在草原深处的见闻,二人在不知不觉间,竟愈说愈热闹,气氛也比方才自然热烈了许多。

 祁云正说着与牧民们以货换货的趣事儿,小秀匆匆自院外进来,在门外回禀道,“夫人,大人差奴婢来问问,可是该摆宴了?”

 苏瑾一愣,回头扫过漏刻,忙起身,笑道,“与祁姐姐说话入了神,倒忘了前面了。我去去便来”

 祁云含笑点头。

 苏瑾又再三告罪,随小秀出了院子。

 祁云望着她匆匆而去的身影,脸上一直挂着的笑意落了下来。目光投向那几张羊绒毯子,微微叹息一声,半闭着眼睛靠在塌子上闭目养神。

 络儿与缨儿与梁小青在偏院说了半晌的话,寻到这边儿来,二人轻手轻脚的进了正厅。祁云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见是她们二人,坐直‮子身‬,问道,“在偏院与小青说了些什么?”

 络儿道,“也没什么。她只拉着我们问些草原里的事儿。”

 缨儿好奇的道,“陆夫人与‮姐小‬说了些什么?”

 祁云起身立在窗前,望着自枝叶间洒落的正午骄,微微‮头摇‬,“闲话罢了。记得我来时与你们说的,不可与人甩脸子。过了今,我们便回辽东。”

 苏瑾前院的时候,陆仲晗三人仍旧在叙着话,她立在外面听了听,几人似是正说着江南的景致,比起她与祁云之间的气氛,这三人聊得倒还算融洽。

 便没去打扰,叫叶妈妈带人摆好饭,这才过去请三人入席。

 午饭后,几人合在一处,话题自然顺着生意的事儿又闲话起来,说到羊织坊时,闵晨笑着问道,“昨儿傍晚得阮二掌柜指引,有幸到坊中一观。陆夫人新织的羊毯子花样新奇又大方,闵某倒是极喜爱的。不知后这羊毯子如何发卖?”

 苏瑾一怔,这话倒象是对羊毯子感兴趣一般。不过,她心中已有计较,因笑道,“早先我父亲曾助过一位杭州的杨姓商人。之后亦有些生意往来,后因税监之事,我家坊子关了张,中间往来也断了。前些日子,他不知哪里知道丁夫人与我有书信往来,也曾写了书信,道是早先得我父亲相助,心头十分感激,若有我有难事,只管言说。这位杨大哥、杨大嫂为人十分热枕,我回信时已将我在这边的情况与他们说了。这羊毯子初步定在杨大哥的铺子里发卖。”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均挑了挑眉头。

 闵晨惋惜地道,“闵某还想借陆夫人的东风,为我闵家再添一笔进项,可惜,可惜…”

 苏瑾歉意地笑了笑,“这营生乃是初做,还有许多须改进的地方,苏瑾怎能叫它们砸了闵家的招牌?”实则是她现在宁可借用丁氏的渠道,亦或常家的渠道,不敢再轻易麻烦她所认为的“自己的朋友”

 至于后么,这些事情过去再详细考量不迟。

 闵晨哈哈一笑。扫了眼孙毓培,又斜了眼祁云,“陆夫人实是太看得闵家了。”

 苏瑾笑道,“本就是如此。丁夫人与我的信中可是说道,江南丝绸当属闵家。我这些劣的货物怎好入你们的铺子?”

 闵晨只是笑。

 今这三人来算是各有目的。祁云乃是辞行,闵晨则是为了生意与孙毓培,他这么些天也看出来了,他心头的这道坎儿要越过去,只避着不见倒不是什么好事儿。

 饭后闲话一会儿,这三人便要告辞而去。

 送走三人,苏瑾心头石块落了地。不过因她心头并不怎么顺畅,回到正房内情绪有些低落。陆仲晗关切问道,“可是那位祁‮姐小‬说了什么?”

 “没有。”苏瑾抬头笑笑,摇了‮头摇‬,叹息一声,“皆是我心思重的缘故罢。”

 陆仲晗笑了,在她身旁坐下,“这话说得对,我早便知晓。”

 苏瑾偏头趴在小炕桌上,好一会儿,长长的舒了口气,“好了,这下都好了。”

 过了一会儿又问道,“这几**在忙什么?衙门的差事可顺么?”

 陆仲晗点头,“户房的事情差不多已了,你莫挂心。”

 苏瑾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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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我知道最近更新很慢。再次说声抱歉哈。一月是因为过年事情确实很多。二月份每一更,我想做到订时更新的,可是,最近‮体身‬状况实在不好,精神状态也不好。所以,有点卡文,卡文的感觉非常不好。往往一章要推翻三四遍。头发抓掉无数…

 亲们原谅则个罢。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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