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文家茶庄里的容王妃
第64章 文家茶庄里的容王妃
夏瑞熙也想去凑热闹:“我也去呀,好久都没看见舞狮了嗳。”
欧青谨宠溺地牵了她的手:“没见过这样做娘的。”
夏瑞熙不服气:“做娘的应该是什么样子?不能看热闹吗?凭什么啊?”
欧青谨弯起嘴角捏紧了她的手:“不管有多挤都记得不要松开啊。”
新开张的店子门口人群挤得水
不通的,不过夏瑞熙倒是看清楚了那一丈长,三尺宽,气派的黑底金字招牌“文氏茶庄”这个名字好像有点
,她看向欧青谨,从他那里得到了肯定。
尚世卿有些头疼:“四舅舅,怎么办?我总不能把铺子搬了吧?”
欧青谨说:“生意不同,无所谓竞争,你做你的,没事少来这边晃就行了。”那个女人也不可能一天到晚总在这里呆着,她要做的事多着呢。
夏瑞熙也没了看舞狮的兴趣:“我们回去吧。”她刚拉了欧青谨的手要往后退,一粒什么东西破空而来,直直地朝她脑门子砸来。
欧青谨习惯性地将她往怀里一拉,用袖子一
,那东西被撞落在地,滴溜溜打了个滚,原来是一粒才吐出口的新鲜桂圆籽儿。
几人气愤地瞪圆了眼睛往桂圆籽儿
来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文家茶庄二楼的窗户大开,一群女人簇拥着一个娇
如火的红衣女子,正不怀好意地看向这里。那红衣女子手里还拈着一枚桂圆,不用说,刚才吐桂圆籽儿来打夏瑞熙的人就是她了。
“实在欺人太甚!”尚世卿暴跳如雷,和她有过节是他们,她有什么冲着他来就是,为何要这样平白欺负一个女子?
夏瑞熙道:“就是她?”
“是。”欧青谨收回目光,拥了她轻笑道:“狗咬人一口
,人咬狗一嘴
。理她作甚?我们回去。”
容氏挑衅之后,原以为人家怎么也得跳着脚指着她大骂几句才是,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有理睬她的意思,干净利落地走了。当下“腾”地一下就站起来,把手里那枚还没吃过的桂圆又向着夏瑞熙的后脑勺砸去。
欧青谨后脑勺似长了眼睛,牵着夏瑞熙不经意地一让便已让开,从始至终不曾回过头。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容氏觉得自己被人轻视了,这让她火冒三丈。她想起当
欧青谨看她时那种看似彬彬有礼,实则轻视无比,眼里根本没有她这号人的神情,不由恨得牙
。咬牙切齿地道:“蓝黛,你还记得那天这个狗贼说他叫什么来着?”
蓝黛刚死了妹妹,心情不好,却也只得强打起精神回答:“回王妃的话,是叫欧青谨。”
容氏看着欧青谨护在怀里的那个身穿银蓝滚狐狸皮
边衣裙的窈窕身影,问道:“我怎么觉得那个女人的面容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蓝黛皱起了眉头,“嗯,好像和夏氏有点像。”
容氏气呼呼地“呸”了一声:“长成这个样子的都不是好东西。”她脑子里灵光一闪,便问:“我记得,当
有人和我说那个
狐狸有个姐姐,嫁的就是欧家,是不是?”
她在王府里闲来无事,就是把关于赵明韬和夏瑞蓓的事情翻来覆去地问,一边听一边骂,一边咒一边问。
这位姑
,可是一天不惹事就闷得慌,蓝黛叹了口气:“是。”
容氏推搡她:“快去,去给我问问,到底是不是就是这个?”如果是,哼哼,她可要新仇旧恨和这两人一起算。(也不知道人家到底怎么惹了她,碍了她的眼?)
夏瑞熙气闷地和欧青谨回了尚家铺子,她断定,她果然和赵明韬的八字不合,就连
跑出来个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和她是仇人。
欧青谨去了就让花老虎套车,让尚世卿也赶紧地回去,省得容氏追到这里,白白地扰了铺子的生意。
哪里知道他们想躲开人家,人家偏偏就不肯放过他们。他们的马车驶到一处相对僻静的街角时,随着一阵马蹄声响起,十多骑就把他们团团包围起来。
天底下还有比这样更烦的女人吗?欧青谨叹了口气,掀开帘子跳下车,淡淡抬眼看向胭脂马上的红衣女子:“这位姑娘,我们认识吗?你围了在下的马车,请问是要做什么?”他现在就要装作不认识她,才好
身。
蓝黛举鞭指向欧青谨:“大胆!见了我们…”
还做着姑娘装扮的容氏冷笑着制止蓝黛:“冤有头债有主,我们那
的旧账还未算呢。”下意识的,她并不想让欧青谨知道她的实真
份身。
欧青谨睁着眼睛看向她:“哦,我和姑娘有仇?我怎么记不得?我这个人从来不和妇道人家多来少去的。”只要容氏不说出自己的是王妃,不拿王妃的头衔来
他,那就好说。
明明先前就已经认出她了,此刻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难道他是怕了?故意装作不认识她的?容氏忽然心情大好,原本在心头盘旋的那些戾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用鞭子点着欧青谨:“你不会没胆子装作不认识我了吧?我就是腊月二十六那天在披福巷口要…”
要怎样呢?要取人家外甥一只眼睛,
他二十鞭,要他给胭脂马下跪的那个人?她改了口:“唔,抓贼的那个。”她拍拍胭脂马:“你认不出我,也该认得我这匹马才是。”
欧青谨道:“原来那位公子是姑娘假扮的。我记得当时姑娘的兄长已经说明了是误会,大家就此揭过。我虽答应了令兄不再提这件事,但如果姑娘还要提,我们便上衙门去罢。堂上怎么判,就怎么办。我的名字姑娘想来已经知道,自可去递状子就是。”
容氏怎么可能和他去对簿公堂?探头看向他身后的马车,轻蔑地说:“我不耐烦告你。你那
说要摆酒水替你外甥向我赔罪,今
便办了呗。”
欧青谨冷淡地道:“不怕姑娘笑话,此一时彼一时。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你是女子,故而有此言语。现在知道了,却是不能。如果令兄在,我当去寻令兄赔罪。我还要送内子归家,请姑娘借光让让。得罪了。”
他这是在间接地告诉她,女男大防的道理呢。容氏失了面子,冷笑道:“没有关系,你是男子不能向我摆酒水赔罪,便让你的夫人来也是一样的。”
欧青谨轻笑起来:“说起来,我这外甥,他自己是有娘亲的,让他娘亲来和姑娘赔罪,更是郑重尊敬。内子胆小,请姑娘让你手下的人让让些儿,省得惊吓了内子。”
容氏大怒,隐约见得他身后的马车窗帘子微微一闪,一只玉白素净的纤手正在把那帘子轻轻放下去。她手里的马鞭犹如毒蛇,灵活地向着马车窗帘子处那只手
去。欧青谨在一旁看得真切,顺手
起踏脚的凳子当面
上,“啪”一声脆响,那核桃木做的凳子竟然给马鞭拉去深深一条槽印。
可以想象,若是这一鞭打在这是毡布做的车厢上,肯定是要
裂的。若是打在夏瑞熙的手上,怎么也得是条深深的血印子,要养多少天。
容氏这
鞭子的厉害欧青谨是知道的,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看向容氏的目光更多的是憎恶和不耐烦。
花老虎跳下车指着容氏大骂:“你这****心肠忒毒,我们夫人怎么得罪你了,你要下这样的狠手?真不知道是谁家养出的闺女,这般歹毒,尽做一些缺德事,积点德不行吗?当心恶有恶报!”
容氏身后的女子一齐大叫起来:“说什么呢?把嘴巴放干净些,你可知道这是谁?”
欧青谨冷冷地开口:“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我好歹也是朝廷亲封的命官,我的家眷不能给人轻侮了去!有道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你便是皇亲国戚,做人也得留三分余地,你若是再敢对我的
子无礼,休怪我不客气!”
容氏一挥手:“有理走遍天下?姑
我就是道理!这里我说了算,丫头们,给我把车厢里这个狐狸
拖下来,狠狠地打!我倒是要瞧瞧,你能把姑
我怎么样?”
一帮子野惯了的女人正待打马上前,欧青谨掀袍大喝一声:“谁敢?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我今
就是拼着一死,也断然要护得内子周全。”大有谁敢上前动动夏瑞熙,他就要和谁拼命的架势。
花老虎自取了他那把明晃晃的斧头紧随其后,他还没尝过砍马脚的滋味呢。
听见外面要拼命,夏瑞熙自车厢里扔出欧青谨的剑:“接着!”这容氏骂她狐狸
,难道是把夏瑞蓓的仇算到她身上去了?她飞快地探出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她要不要先跑路呢?
一看之下,四周都是墙壁和街道,最全安的地方还是车厢里啊,夏瑞熙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欧青谨从来不是冲动型的人,他都不怕,也没让她跑路,她怕什么,她陪着他就是。
容氏虽然脸都气歪了,却对这个看上去好似斯文冷淡,其实属于力量爆发型的世家子弟生出几分兴趣来。还有车厢里的那个女子,为嘛不哀求或是劝她的夫君不要惹祸什么的,反而还扔把剑出来?是蠢呢?还是对自己的夫君有把握得很?她倒想看看,这姓欧的到底有几斤几两?
——*——*——狗血呀,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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