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看身量不过十三四岁，正低着头站着，见不到面目，双手拧在身前，连震云见她身着藕花
轻罗衫，白绫子裙，十指纤纤，既不似丫头，也不似姐小，不
疑惑。连大船连忙道：“小人方才问过了，她叫莲香，是老太太跟前的贴身丫头，打小养得娇贵，吃穿用度和姐小别无二致，从未侍候过别人——除了——除了侍候过几
县台夫人——”最后几字说得极轻，几不可闻。连震云狠狠瞪了他一眼，“以后在外头不准说这几个字！小心我拨了你的舌头！”
莲香听得这句话，吓得猛然抬头，正对上连震云的双眼，连震云微微一怔，只见这莲香额发齐眉，肤
如玉，生着一双大眼，晶莹透亮，虽是一脸害怕，却是个美人胚子。连震云慢慢走近两步，深深
了口气，那暗香挑动了他心底的yu望，合着香茶木樨饼儿和烈酒在他身上拱起的还未消散的
，猛然间一起涌了出来。连震云一把抓住莲香的手，拖着她向正房后的睡室走去，那莲香隐约知晓他用意，吓得直哭。
眼看得进了小院，到了睡室门前，借着拂晓微光，看得周围全无一人，莲香终是尖叫了起来，猛然甩开连震云的手，转身就跑，却被连震云从身后一把抓住，拦
抱起，跨入房内。此处原是偏院主人的睡房，或因是新婚小夫
，布置得甚至是绮丽，虽是被抄得一片狼藉，江宁拨步描金大
上却枕齐被整，挂着深红的云锦帐幔，锦带银钩，各挂香球。连震云眼角一
，将莲香丢到上，反手解了身上的单衫，甩在地上。“大当家…大当家…你饶了奴婢吧…”莲香缩在
角，哭叫道。连震云上chuang一把将她抱住，
在身下，扯着她身上的藕花衫子，低头在她脸上颈上又咬又亲，
着
气道：“别怕，你告诉我，你身上这香是哪里来的？”莲香拼命挣扎着，哪里还顾得上答话，连震云扯破她的单衫，隔着月白抹
，重重在她上咬上一口，含糊道：“快说，快说我就饶了你。”莲香惊哭道：“奴婢没用什么，只用了点县台夫人送的荷香粉——”方说到此处，嘴儿便被连震云重重堵住，抹
被一把扯开，连震云在她一双
云上狠狠
捏，留下一片通红指印。待得连震云移开嘴，莲香呛咳着哭出声来，连震云几下扯烂她的白绫裙子，着道：“你以后就跟着我，你爱用这香粉，我就买给你，你要什么，我都弄给你。我如今也是官身，我让你比做官家夫人更娇贵，再也不用烦心银钱，也不用做饭
衣，爱喝酒耍钱也由你，你就跟着我…”连大船坐在外头正房里喝茶，见得连大河一头冲进偏院，吓了一跳，连忙把茶一搁，站了起来，
上去道：“大河哥，你这是急什么？”连大河脚步一顿，问道：“这里可有一个莲香的丫头？大当家在哪里？”
连大船嘿嘿笑道：“大河哥，你耳朵真灵，这才多大会，就知道大当家看上莲香了？他俩两个都在后头房里…”
连大河唬了一跳，急问道：“大当家看上那丫头了？现在就…？”
连大船连连点头，笑道：“大当家一眼就看上了，拉着她就到后头去了——大河哥，你干什么？若是搅了大当家的好事——”
连震云慢慢从莲香身上起了身，看了看
上的点点血迹，低头在她脸上轻吻了两下，“别哭了，跟着我回去，比卖到扬州、苏州好多少？”说声未落，便听得外头连大河低声音急急呼道：“大当家，大当家…”连震云一愣，系上长
，****走到敞开的门口，看着连大河道：“什么事？”连大河偷眼打量了连震云一眼，心中暗暗叫苦，只得轻声道：“大当家，夫人来了，已经到了院子外头。”
连震云一呆，茫然道：“夫人…什么…夫…”突地脸色一变，一把揪住连大河的前衣襟，
低声音道：“你是说她来了？”连大河连连点头，待要再说，被连震云拖得远远的，站在四面无人的墙角下，“这时节，她来做什么？谁跟着她？”
连大河越发把声音
低，“齐三爷陪着她来的，她去看了看许家老太太，就向这院子来了，小的正好过来送帐册，她要小的来和大当家说一声，她想讨个丫头回去。”连震云疑惑道：“丫头——她要什么丫头——她向来不爱使唤——”面色猛然一沉，“是莲香？”
连大河苦笑道：“就是莲香。”偷偷看着连震云的脸色，“怎么办，大当家，莲香已经是大当家的人了，若是让夫人知道——”
连震云沉默半晌，哼道：“知道又怎么样，不过是个丫头，难不成我还不能找女人？我陪她哥哥一处耍乐，她难道不知道？她能说什么？我可不是她哥哥那般好
儿，由着她拘住了…”说到半路却渐渐消了声。连大河在肚子里暗叹，她跟大当家连姘头都算不上，大当家若是不着紧她，自然不怕，若是着紧她，听说了和当场抓住可是不一样，否则大当家上回在桂姐儿家慌成那样是为什么？女人谁是不吃醋的，再说，大当家还没把这位夫人拢住呢…
连震云一跺脚，“去和她说，我马上出去见她。”顿了顿，“齐三爷在她眼前？”
连大河连忙道：“正巧齐三爷被二当家拌住了，拉着外头练架式，跟着她的王捕头和衙役们，小的让黄二和几个兄弟拉了在院子外头喝酒闲扯，都不在她眼前。”
“叫院子里的人都避开，女人们锁进房里。请她进正房里坐着。”连震云丢给他几句话，赶着回房穿了衣服，看了尤在哭泣的莲香一眼，匆匆出门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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