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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安全的地方
 单独说巨鹰,费伊还想不起来,不过“巫师朋友”…TZ太明显了,原来故事里,每次甘道夫遇到危险,都能及时喊到救兵——巨鹰!

 抢半兽人狼骑算什么,巫师随时能喊来一个飞行大队增援…包括魔戒毁灭后,末日火山发,甘道夫还乘着巨鹰救走了霍比特人。

 “它把我们当成了半兽人?”费伊宁愿相信这个可能,也不希望被灰袍巫师盯上。

 戈索尔立刻击碎了费伊侥幸:“不,巨鹰视力非常好,俯冲之前它能够看清狼背上人。”

 因为骑着巨狼不是半兽人,巨鹰觉得很奇怪。

 “它可能会将你带上天空,直接飞到巫师那里…”

 费伊想到他是魔戒‮份身‬后被巫师发现,然后圣白议会决定将他跟那个金戒指一起丢进火山口可怕情形,顿时冷汗直冒。

 “多谢了,我恐高,要是被老鹰抓上去我一定直接吓死。”费伊回过神后,立刻找了一个借口解释自己失常。

 戈索尔看着巨鹰远去黑影,也没戳穿费伊谎言,他只是踢了趴伏砂岩下发抖巨狼一脚:“趁巨鹰没有叫来同伴之前,走。”

 怎么走?

 两个人同骑一头狼吗?这玩意本来就比马难骑!

 不过情况紧急,这个念头只能脑海里一闪而过,让费伊不满是——

 “等等,为什么是我坐前面?”

 “我骑术比你好,而巨狼容易听你控制。”

 “…”费伊发现戈索尔总能将一件看上去很奇怪事情,解释得非常合理,要命是仔细想想,还是只能选择这个决定。

 巨狼脑袋很大,与背相连颈椎也显得特别明显,奔跑起来会不断起伏,所以能骑位置很窄,所谓坐前面,就是平常驱使狼骑位置,再后面就真需要好平衡力跟技术才能保持不摔下去——费伊确定自己没有那种能耐。

 戈索尔从他身后伸出手,越过费伊手臂,抓住巨狼脖颈上皮,这个动作让费伊两条胳膊都没法动了,但是半兽人狼骑从来就没有鞍具缰绳这种东西,骑狼背上也只能这样保持稳定。

 巨狼也明白这是逃命,刚一冲出砂岩,它就疯狂奔跑。

 “我不认识路!”费伊量往前俯低‮体身‬,狂风面扑袭,他连方向都没来得及看清。

 “荒原上到处都是这样,认识方向也没用,让它自己跑…它能像寻找水源那样找到‮全安‬地方!”

 “只要离开巨鹰领地,不就‮全安‬了?”

 “罗马尼安荒原巨鹰眼中没有秘密。”

 费伊差点被倒灌一口风沙呛到:“也没有能对付巨鹰办法?”

 “它们不是一只,是一群!据说小巨鹰展开双翼,也有十米…我们没有弓箭,弓箭也没法伤它们,而且没有人敢这样做。”

 “为什么?”费伊感到诧异。

 刚才看到那只飞鹰,并没有斯矛戈体型大,人类连屠龙都敢,不可能惧怕天上飞鹰。

 “因为它们是万王之首,维拉主神造物,同时也是主神使者…我不能说出他名字,否则罗马尼安荒原上狂风会将我们对话传到他耳中。”

 也就是说,巨鹰其实是神王传令使者?果然很棘手!

 “那就等我们离开荒原,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哪里都一样,一切风与云,包括大地上动空气都会将声音传递给他。你也不要河与泉水旁边商量任何机密,因为众水主宰是另外一位维拉。”

 “…”这,这逆天‮听监‬系统!

 他早就应该想到!神虽然没有直接出现‮陆大‬上,但众神会派遣巫师来到中土‮陆大‬,就说明他们对许多事情都一清二楚。

 绝望情绪忽然从心底冒出来,费伊觉得自己秘密已经曝光了。

 跟戒灵一起被大水冲走过一次,与戒灵对话也沙洲上;斯矛戈飞到长湖镇上烧房子,而长湖镇是个建造湖水中间镇子;孤山上没看到河,但是有风…

 没救了!他就是魔戒事一定被众神知道了。

 费伊脑子里嗡嗡作响,连穿越初发现自己是一枚戒指,而且是注定会被毁灭魔戒时都没有这样沮丧。

 这世界众神,真是生生证明了“只要你与世界为敌,你就能感受到来自整个世界恶意”!

 但是绝望解决不了问题,费伊低头看座下正狂奔巨狼,一个离奇念头忽然蹦了出来,因为太荒谬,他立刻就将这个想法抛开了,不过他因此重振作起来,看着一望无际荒原自言自语:

 “真糟糕,原来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能谈论秘密地方。”

 戈索尔抓住巨狼皮手忽然收拢,费伊感到身后压力增加,立刻问:“怎么了?”

 抬头,荒原天空上只有炽热刺眼烈,连片云都看不见。

 “风里有‮腥血‬气…”戈索尔低声说。

 费伊疑惑了好半天才皱眉:“为什么我闻到是烧焦烟味?”

 没跑多远,果然看到前方荒原上出现了几缕稀薄灰色烟雾,很像燃烧殆后余烟,被风一吹,细小烟柱就歪歪斜斜扩散开来。

 “看来众神本领其实人人都有,只是距离长短问题。”费伊忍不住说,虽然这个玩笑,他自己都觉得没趣。

 戈索尔费伊看不到地方,无声笑,声音古怪说:“你不需要担心,风与水带去声音太多了,维拉不会全部听一遍。”

 “…”不早说!

 “但是千万别念维拉名字,那样被听到机会很大。”

 “…”原来‮听监‬系统还自带关键词提示功能?

 这也不算难事,好比费伊穿越前世界,有同事Q群里背后说人长短,竟然直接用了那人全名,不是傻是什么——屏蔽掉群当事人活活被关键词戳出来了,真是悲剧。

 费伊忽然警觉,他觉得自己与戈索尔说太多了。

 看来他没众神那里没有暴,却引起了戈索尔疑心。

 ——有谁会连神话都没听说过?还为众神能从风与水里听到所有声音事而烦恼?该死,这跟直接说“我有一个很大秘密,连维拉都会感兴趣”有什么两样?

 费伊眼神闪烁,暗暗下了决定。

 今晚他就走,不能再与戈索尔同行了。

 “咳咳!什么味道?”费伊终于看见那些冒出白烟是什么。

 三四堆焦黑残骸堆荒原上,这是焚烧过尸体。

 还有铠甲,折断兵器,车轮…像发生过一场拼战

 。

 “嗥!”巨狼突然一声嚎叫,前肢绊到了一与荒草颜色近似绳索。

 不过这种绊马用东西,对狼效果有限,管经过长途奔跑体力消耗很大,这头巨狼还是后肢蹬地,‮体身‬高高跃起,落地时爪子土壤上磨出几道深深印痕。

 费伊好不容易才稳住没摔下来,一看四周,他表情变了:“埋伏?”

 原来空荒原,忽然多出来一圈手持铁刀与弓箭人,正好将巨狼围中间。锋利铁矛尖端就对着他们,地面上是一个个黑,不断有穿着皮甲战士从里面钻出来。

 “冲出去,你看怎么样?”费伊低声问戈索尔。

 “用不着,其实躲地下是个好办法。”

 费伊回头,正好看到那双黑色眼睛,他发现戈索尔一点也不慌张。

 “地底?什么意思?”

 “其实这头狼寻找方向是对,有大片地下遗迹地方,藏进去就可以躲开巨鹰查探与跟踪。”

 “…”“而且比半兽人危险是夜空。”

 “啊?”费伊觉得很糊涂。

 “因为夜空中有星辰,繁星主宰也是精灵崇敬主神,她目光遍及整个阿尔达,她几乎不会与巨鹰造物主分开,这样他们能看到所有他们想看见东西,也能听到一切声音。”

 “…”此刻费伊真想问候一下索伦:这个世界坚持做魔王,这脑子有多抽风?

 他都想对困难重重魔多黑暗事业给予大同情了——这统治世界头一条,保密工作就不好做!

 他们这样若无其事说话样子,惹怒了周围人。

 “你们是半兽人前哨,还是鲁恩战车民间谍?你们不会得逞,罗马尼安荒原会埋葬你们尸体!”

 这些人倒是没有用头巾遮住脸,长相穿着跟长湖镇人差不多。

 费伊趁机低头看那些焦黑尸体,确实有不少车轮散落灰烬里,看来这个埋伏就是准备抓查探状况战车民或半兽人狼骑,估计他们想问敌人动向与数量。

 只是费伊跟戈索尔倒霉撞进来了。

 费伊提高声音,对周围满脸杀气人说:

 “我们不是半兽人狼骑,也不认识战车民。这头狼是我们夺来战利品,半兽人虽然很穷,魔多也穷得要命,狼背上连个马鞍都不配,但至少半兽人不会骑着同一头狼!”

 人群中已经有人低低笑起来。

 如何说话是个学问啊,尤其是如何缓解这种会出人命紧张气氛。费伊正准备趁热打铁再说点什么,忽然人群中走出一个持着斧头穿着半身盔甲男人,他将斧头砸脚前地上:

 “都住口!笑什么?”

 他转过头来,表情严肃说:“靠近幽暗密林边缘荒原上,到处都是半兽人,战车民已经摧毁了十几个部落,踏平了四个小镇!如果你们无法解释自己来历与‮份身‬,我们只能宣布你与你同伴,都会成为罗马尼安荒原部落俘虏!”

 “我们只是路过荒原旅行者…”

 费伊想到刚才戈索尔说地底下很‮全安‬,立刻表明态度:“事实上,我们之前路过小镇,就已经被半兽人屠戮一空,虽然不能证明‮份身‬与来历,但我们很愿意去你们部落做客,我看来,比冒险穿过荒原‮全安‬多了。”

 俘虏多难听,这个绝对不能松口承认。

 “不过,我希望你们不要杀死这头狼,虽然它是我同伴从半兽人那里抢夺来战利品,但也带着我们逃脱了很多危险,如果不放心可以将它锁起来,我保证它不会反抗。”

 持斧首领盯着费伊看了很久,然后将目光移到费伊身后戈索尔身上:

 “你同伴是哈拉德林人?”

 “哈拉德林是什么?”费伊回头低声问戈索尔,这时候他也顾不上暴自己缺乏常识疑点了。

 “‮陆大‬南方一个民族,跟战车民一样,为魔多作战。”戈索尔同样低声回答。

 “你当然不是?”

 “不,我就是哈拉德林人。”

 费伊先是发愣,然后忽然明白:“其实也不是所有哈拉德林人都愿意加入魔多军队?所以你来到‮陆大‬北边?”

 “你说对。”

 “那现你要怎么否认?我意思是——你要怎么让他们付出信任?”

 “这很简单。”戈索尔用深邃漆黑眼睛看着费伊,声音如同带着魔咒。他忽然抬手解开绕得严严实实白色头巾,将眼睛之下容貌全部出来,并且提高声音对周围人说:

 “很明显,我并不是哈拉德林人。”

 作者有话要说:V前提示,CP是索伦费伊

 还有,索伦就是戈索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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